“賢弟,哪裡的話,兄長我癡長你幾歲,但賢弟既然你我有緣,就不要在乎這些了!”司馬應龍滿面春風,顯然玩的很快活。王承恩看見自家主子玩的很開心,倒是不去在管什麽禮不禮的。這麽些年萬歲爺哪裡有這麽開心的時候,看來這次出宮倒是十分正確的。
“賢弟,既然大哥我叫你一聲賢弟,這碗酒就理應我先乾為敬!”司馬應龍倒是起了興致,後世人讀慣了金庸大大的小說,常常會被裡面大碗喝酒,
大口吃肉所吸引。司馬應龍既然身處這樣的環境,當然要學的像一些。“大哥豪爽,只是這麽一大碗……”白玉堂倒是真的有些擔心,待會喝醉了怎麽辦?“咦,賢弟不必擔心今日你我要是喝醉,就好比那上古大賢一般,不必在乎別人的眼神。詩仙有雲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你我兄弟二人也學一學古人,這陽春三月倒是踏青好時令,你我倒是可以一起踏青郊遊,欣賞一下京師附近的風景,豈不是樂哉,羨煞旁人?”司馬應龍倒是完全忘記自己的身份,倒是王承恩附耳說到“萬歲爺,怎們晚上要回宮的~~”司馬應龍撇了一眼王大胖說到“我發現你廢話今天特別多!”王承恩便不再言語,只是那幽幽的眼神仿佛是被人拋棄的怨婦一般。
司馬應龍抬起頭,將碗向前一比,然後把胸一挺,頭一昂,咕嚕咕嚕幾口,一碗飄香十裡的五谷醉便下喉了。只是司馬應龍看慣了電視劇中的場面,那碗酒倒是喝了一半灑了一半,甚是瀟灑。“賢弟這五谷醉倒是真的不錯,不僅香氣迷人,喝起來也是甘甜可口,窖藏的時間倒也足夠,可謂一等一的好酒,就算當今萬歲也真的不一定喝過這等好酒,呵呵!”司馬應龍說的倒是實話,皇上喝過的好酒還真的沒有這個好喝,司馬應龍有著崇禎的記憶倒是記得有哪些好酒。不過這倒不是說供酒沒有這五谷醉好,只因崇禎以前喝酒都是一個人喝悶酒,哪裡會有這種氣氛?
“大哥既然說好,那就是真的好,那小弟就不客氣了!”說罷,白玉堂也如司馬應龍一般把頭一揚,這五谷醉便被喝了下去。只不過喝過酒的白玉堂臉色比之前紅潤許多,淡淡的笑容,配合著白玉堂特殊的聲音,倒是看的司馬應龍神魂顛倒,隨即便起身又倒起酒來,並說道“賢弟倒是生的極為迷人,不曉得賢弟娶親否?”
這句話倒是使白玉堂臉色更加紅潤,司馬應龍看在眼中,心中默默地說“唉,古人常說女人不如男人有味,我還不信,今日一見,讓我如何是好,莫不是我有搞基的想法了?”其實這不怪司馬應龍,自打崇禎出生以來,見過最多恐怕就是太監了,所以對這種看起來比女人還要動人的人兒,不免會有些心動。
“來來來,賢弟,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你我不醉不歸!”司馬應龍倒真的是開心許多,畢竟這個時候不必勾心鬥角,不必在意他人對自己的看法,只需要吃好,喝好,玩好~~。
最後司馬應龍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皇宮,第二天醒來隻覺得頭痛不已。見皇上醒來,王承恩連忙將一碗薑湯遞給了司馬應龍,司馬應龍伸手接過後,喝了一口後,頓時覺得頭痛好受一些,接連喝了幾口後,司馬應龍就在一種宮女的服侍下,開始洗漱,穿衣,一切穿戴整齊後,司馬應龍才坐著小轎子去上朝。一路之上冷風一吹,司馬應龍才清醒一些,伸手裹了裹貂皮大衣,才好受一些。
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已經是鍾鼓齊鳴了。大明朝的百官都緩步的向乾清宮走去,因為他們要去上朝。每天熱鬧非凡的上朝路上,今天卻顯得很是冷清,那些平rì裡喜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大臣,此時卻像誰也不認識誰一樣。平靜的人群中,似乎在醞釀著什麽。
“皇上駕到”隨著王承恩的喊聲,司馬應龍緩步走進乾清宮的大殿,看著下面的大臣,輕輕的一笑。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隨著這千古不變的喊聲,大臣們全部跪倒在地。
“眾位愛卿平身吧!朕這幾天身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有些疏懶了。現在有什麽事情都奏上來吧!”司馬應龍笑了笑,大聲的道。
司馬應龍的話說完,大殿裡卻是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開口,似乎這天下並沒有什麽事情值的參奏。所有的官員都低著頭,有的膽小的官員,甚至都開始發抖了。
看著百官的神sè,司馬應龍心裡不禁哀歎,一個國家讓這些人惶惶然的立於朝堂之上,難道不是這個國家的悲哀嗎?
“臣有本奏。”安靜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大殿裡響了起來,頓時大臣們的目光都有些怪異的看著這個老頭。
“施愛卿啊!有什麽事情,說吧!”看了一眼施鳯來,司馬應龍輕輕的拿起一邊的茶碗,一邊面容平靜的看著這位內閣首輔大學士。
“臣以古稀之年,能存於今,乃上天垂憐。隨想在輔佐陛下幾年,可是身體老邁,亦是無能為力。臣不敢在其位不謀其政,望陛下準臣辭官歸故裡。”一邊說著施鳯來在袖子裡面拿出一本奏折,緩緩的舉過頭頂。
司馬應龍一面示意王承恩將奏折拿上來,一面道:“卿不聞老驥伏櫪志在千裡,愛卿隨年過古稀,卻乃三朝元老之臣,又是先帝欽命顧命大臣。朕年齡尚小,登基rì短,很多事情還需要愛卿在一邊輔助,愛卿怎忍心棄朕而去。這辭官二字,萬萬不可再提。”
看到這一幕,齊浙楚黨的人微微松了口氣,東林黨人卻是面sè一沉,略微安靜了一下之後,禮部尚書孫慎行出列道:“陛下,臣有本奏。”
“講。”司馬應龍自然知道他要說什麽,可是這個時候做皇帝的還是裝裝無知的好。
“陛下,臣參劾內閣大學士施鳯來阻塞言路,蒙蔽聖聰。”孫慎行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擲地有聲, 在場所有的大臣都知道,要開始了。
“愛卿此話從何說起,施學士這麽多年了,可謂是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快細細道來。”聽了孫慎行的話,司馬應龍一臉的玩味,笑著說道。
看了一眼施鳯來,孫慎行道:“臣曾經上過一本參劾內閣首輔施鳯來的奏折,可是這麽多天過去了,依舊猶如泥牛入,杳無音訊。想必是放鳳來私下裡將奏折扣下了,臣請治施鳯來的罪。”
看來這個孫慎行還是蠻有頭腦的嗎,知道從這個角度切進來,看來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sè。
“愛卿,這件事你就冤枉了施愛卿了,因為你參劾的乃是內閣首輔,所以這份折子早就到了朕這裡。內閣都沒有擬意見,也是為了避嫌。”司馬應龍將桌子上的一份奏折拿了起來晃了晃,繼續道:“只是事關重大,朕這幾rì一直在思量,還沒有一個結果。也好,既然今天眾位愛卿都在,那就議一議吧!拿去念一念。”將奏折遞給王承恩,司馬應龍輕輕的押了一口茶,笑著道。
隨著王承恩的聲音,大殿裡更加的安靜了,所有人似乎都在聽著折子裡的話,似乎都在思考著怎麽辦!可是心裡究竟怎麽想,卻是不得而知了。
等到折子念完了,大殿裡頓時陷入了安靜,輕輕的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司馬應龍緩緩的道:“眾位愛卿怎麽看?誰先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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