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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教大明》第69章
  “皇上大才,不是奴才能懂得,但皇上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啊,莫要弄巧成拙才是。”王承恩雖然聽了皇上不漲稅銀,但仍然要搞大動作,老王始終是不放心,不是不放心佃戶們,而是不放心皇上的改革最後失敗打擊到皇上,更怕的就是此事被大臣們抓住把柄,拿來打擊皇權,要知道有明一朝,就是一部皇上和大臣們爭奪權力的歷史,皇上強則如太祖和高祖皇帝一般,對於大臣們生殺予奪,而強勢的大臣則會糾集大臣們壓倒皇權,比如萬歷朝的張居正。

  張居正當國10年,實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財政上:清仗田地,推行“一條鞭法”,總括賦、役,皆以銀繳,‘太倉粟可支十年,周寺積金,至四百余萬‘。軍事上:用戚繼光、李成梁等名將鎮北邊,用凌雲翼、殷正茂等平定西南叛亂。吏治上:綜核名實,采取“考成法”考核各級官吏,“雖萬裡外,朝下而夕奉行”,政體為之肅然。

  然而張居正當國十年,所攬之權,是神宗的大權,這是張居正效國的需要,但他的當權便是神宗的失位。在權力上,居正和神宗成為對立面。張居正的效忠國事,獨握大權,在神宗的心裡便是一種蔑視主上的表現。

  張居正逝世後的第四天,禦史雷士幀等七名言官彈劾潘晟,神宗命潘致仕。潘晟乃張居正生前所薦,他的下台,標明了張居正的失寵。言官也把矛頭指向張居正。神宗於是下令抄家,並削盡其宮秩,迫奪生前所賜璽書、四代誥命,以罪狀示天下。而且張居正也險遭開棺鞭屍。家屬或餓死或流放,後萬歷在輿論的壓力下中止進一步的迫害。人亡而政息,居正在位時所用一批官員有的削職,有的棄市。而朝廷所施之政,也一一恢復以前弊端叢生的舊觀。

  “放心,沒有十成十的把握,朕是不會亂動的。好了,傳禦馬監掌印太監、上林苑監,再把駱養性也叫來。”朱由檢知道老王是擔心自己步子邁的太大,最後失敗,而失去皇權的威信,不過朱由檢對於此事把握很大,所以也不再多說。

  不一會禦馬監太監劉若愚到了,四十歲上下的年齡,其雖然是內宮太監,但是卻有一股文人儒雅的氣質,甚是難得,劉若愚進來後跪地參拜。

  “奴才劉若愚拜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本身吧,今天朕叫你來,是想問一下禦馬監下面皇莊的事情,你談一下吧。”朱由檢沒有多說什麽,和宦官們直來直去的好,不必象和大臣們談話一樣還得想想,這都是家奴,好了就用不好了扔一邊就是,別搞成前世的物業部門,明明是人家業主花錢請來的管家,他們可好,管家當成了大爺,把業主整的一個慘字了得。

  “回稟皇上,皇莊一共三十六處,主要集中在北直隸的順天等八府,以及保定﹑河間等府,由於現在新皇登基沒有賜給皇后和太子,所以沒有皇后莊和太子莊,只有皇莊。每個皇莊內部的管理人員大多由宮廷直接委派管莊太監管理﹐另有官校﹑莊頭、莊丁等數十人。皇莊每年的收的子粒銀是按田畝所收的定銀,從萬歷年至今沒有任何變化,仍然是每畝三分,共計一十一萬二千七百八十六兩三十八分銀子。”在禦馬監已經四年了,劉若愚對自己的工作還是比較上心的,這些年記下來這個數倒是非常的準確。其實禦馬監的主要管理的是騰驤四衛及四衛、勇士營,管理皇莊和草場只是最不重要的一項職責。

  “哦,很好,想不到公公對於這些數據記憶如此詳細,讓朕大吃一驚。朕都想不到朕擁有的皇莊都到保定了,可真夠遠的,聽劉若愚的意思,除了自己之外,連皇后和貴妃都有自己的莊子,可是因為自己沒分的原因,所以周敏是沒有的,也好,自己要拿皇莊試點,這樣倒也省的麻煩了。

  “陛下過獎了,為陛下做事,奴才樂意效勞。”劉若愚聽到皇上的誇獎倒是沒有現出過多的欣喜的表情,而是進退有度,真有一番儒者風范,其實劉若愚有大才,朱由檢是知道的,在朱木匠即位時,劉若愚就已經是司禮監的監丞,然而後來魏忠賢上台後,沒一年時間就弄死了自己的恩人王安,權勢熏天,而劉若愚為人相對正派,(最起碼自己認為)既不交結外廷,又不委屈歸附魏忠賢,所以屢屢受到魏黨排斥,不久就被魏忠賢找了一個由頭給趕出司禮監,調到禦馬監。這時司禮監秉筆太監李永貞因自己不通文墨,而劉若愚則是一個大才子,所以把劉若愚借調到內直房,讓他主管有關文書筆墨的事。但是,因為劉若愚和魏忠賢不和,李永貞對他並不信任,任意役使,處處設防,氣得劉若愚幾次重病,最後又回到了禦馬監。

  劉若愚和別的沒辦法活下去了或者犯了事入宮的那些宦官不同,他是典型的非主流宦官,之所以說他是非主流,乃是因為他家境富裕,是官宦之後,注意了!不是宦官之後,而是官宦之後,也就是後世所說的官幾代,劉若愚乃是南直隸定遠人。他父親劉應祺,在萬歷年間官至遼陽副總兵。其長子茂芳官至昌平參將,劉若愚是老二,萬歷二十六年(1598)劉若愚十六歲時,做了個夢,至於什麽夢不得而知,可能是得了癸花寶典了吧,起床後就揮刀自宮,(這得多大的勇氣,還別不服,如果你不服的話可以試試,說不定可以得到一本葵花寶典。)

  從此不再學儒家經典,改讀醫書,講養生。把他爹差點沒氣死,最後沒辦法,都沒小gg了留在家裡還有什麽用,最後只能把他送進了宮。而進宮後,由於肯用功,他當班時乾些抄寫的工作,下班後自己讀書寫字。所以進步很快,成了一個好學有文,長於書法,熟悉禮製的宦官。是實打實一步一個腳印升上來的,他的目標從不避人,認準了就是司禮監,那才是宦官的終極所在,已經混到了司禮監監丞的份上了,憑著他的才能,再進一步極有可能,但沒想到被魏忠賢趕走了,好不容易李永貞借調了他,對他又不信任,又怕用了他而得罪了魏忠賢,又回到了禦馬監。不過沒想到新皇登基,不久就鏟除了魏忠賢,劉若愚也因此看到了希望,此次皇上相招,自是信心百倍前來,想要給皇上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好重新得到皇上的信任和重用。

  這時候駱養性到了,一陣見禮後老實的讓朱由檢安排到一邊站著去了,但他很高興,皇上叫自己沒別的事,竟然是聽聞意見,這可是好事,能給皇上出主意這可是在皇上心中有分量的人才有的地位。

  很快就是上林苑監周堪賡到了。行完了大禮之後,朱由檢直接讓他匯報工作。

  “啟稟陛下,苑地在běijīng南邊大興附近,東至白河,西至西山,南至武清,北至居庸關,西南至渾河,中間有一個海子,其中,上林苑蕃育署有養戶二千三百五十七家,牧地一千五百二十頃又三十四畝,光祿寺每年取孳生鵝一萬八千隻、鴨八千隻、雞五千隻、線雞二十隻,雞子十二萬個。嘉蔬署有栽種地一百一十八頃又九十九畝,光祿寺歲取青菜二十四萬七千五百斤,芥子七石八鬥。良牧所有牧戶二千四百七十六戶,草場地二千三百九十九頃又十三畝,光祿寺歲取孳生牛八百隻,羊五百隻,羊羔二十隻,醃豬二千口,正旦和冬至節取肉豬一千口。”周堪賡簡單的把上林苑介紹了一遍,其實就是一個在大興的皇家苑林,起初是元代設立的,最後被明朝利用上了。

  “哦,想不到朕還有如此一大筆的財富啊。”朱由檢已經坐不住了,聽了半天這麽大的地才產出這麽點東西,真是太少了,怎麽也得先想辦法把這個近點的搞成一個寶庫再說。朱由檢又聽從了一些具體的報告並且讓駱養性說了一下京城的物資供應和大題的物價, 並讓人一旁記錄在冊,之後朱由檢就讓眾人退下了,而他自己則是思索著怎麽才能提高產能增加收益。

  想想後世的農莊模式,什麽套種模式,什麽大棚種植,還有輪作,混作,複種等等,對了現在應該還是有機肥料,無機肥還沒有出來,這個也可以搞搞,還有眾多穿越小說中提到的生態養殖莊園模式,農林牧可循環模式等等,想到興奮處,朱由檢恨不得快點到農莊考察一番,然後快速實行自己的一些計劃。不過朱由檢知道這些技術首先必須試點吃透後才能大面積的推廣,不然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推行下去,肯定是一個災難,而且還是一個大災難。

  朱由檢細細思索,不時記錄下來,不一會兒就整整的好幾頁紙,不過這些好的技術必須要有一個懂得農業的人才來幫助試點才行,本來徐光啟應該是最好的人選,但是現在他已經有了火器廠的任務就不宜在讓他分心了,突然朱由檢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徐光啟提到的宋應星,這位不僅是一位歷史名人,還是一位大大的科學家。

  宋應星並不以做官出名,之所以後世廣為人知乃是一本書,就是著名的《天工開物》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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