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面寬廣的峭壁,一眼望不到盡頭。遠處還能看到一片片樹林和山脈,不知道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幻象。更關鍵的是,他們四周再看不到白霧,仿佛那白霧已經消失了一般。
“這是哪裡?”方言下意識地問道。
“我哪知道?”子齡沒好氣地回道。
“我們剛才進入的應該是一個傳送陣,短距離的傳送陣。傳送陣把我們送到了這個地方。”黑袍老者說道:“這裡肯定還在禁地內,但這裡有什麽關卡在等著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方言朝著四周看了看,並未看到哪裡有明顯的異常:“找一找吧,看看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他把我們傳送到這裡來,不可能是沒有原因的。”
“分開找嗎?”子齡問道。
方言想了想,說道:“分開找,不要走太遠,不要讓自己超出了其他人的視野。不管怎麽說,我們現在出了那片白霧總是好事。至少在這裡如果有危險我們還能第一時間察覺到。”
黑袍老者和韓山應了一聲,直接分頭朝四周行去。
子齡卻是一屁股坐了下來,沒有想要動身的意思。
方言也沒有理會她,小心的朝著四周行去,目光不停轉動,想要在四周尋找出來什麽。
“我去看看這裡有沒有藥材。”子齡朝著遠處山脈掃了一眼,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臉上瞬間變得有些興奮起來。
方言忙道:“你可要小心一些,要是這裡有陣法的話,你可別被困住了。”
“怕什麽?被困住了,你們來救我就是了。”子齡滿不在乎的朝著遠方走去。
方言一臉無語:“萬一我們破不開怎麽辦?”
“那你就回去叫子嫣姐姐來救我。”子齡說道:“我也順便看看這裡有沒有妖獸,看看能不能再打聽出來一些消息。”
“你不是說你該問的都已經問過了嗎?你覺得它們還會告訴你什麽?”
“這裡的妖獸不一定就是外面的妖獸。”子齡說道:“萬一這是兩拔不同的妖獸呢?”
方言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麽,由她去了。反正在以她的身份,除了真的有什麽陣法之外,她也不可能會受到什麽威脅。如果真的遇到了什麽陣法,也算是有發現了。
經過前面的壓力陣法和白霧陣法,方言有一種直覺,覺得這位禁地主人不屑於布置一些困人的小陣,他布置的都是非常一些大陣。能將真靈境後期存在都壓得死死的的大陣。
不得不承認,這個禁地內的大陣讓得方言對陣法有了新的認識。以前他只是覺得陣法造詣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可以與真靈境的存在抗衡,但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陣法可以同時跟為數名真靈境抗衡還不落下乘。
而在這裡,他看到了。那個壓力陣法要是再布置得長一些,恐怕韓山和黑袍老者都要交待在這裡。不僅是他們兩人,如果再加上幾名真靈境存在同時進入,那個陣法恐怕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殺人不見血,這就是陣法的恐怖之處。
也幸好當初的青雲峰和靈清宮沒有這樣的陣法大師,不然現在的他可能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了。
目光不停的在四周移動,卻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之處,仿佛是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麽關卡一般,仿佛這裡非常的平靜一般。
“看這裡。”黑袍老者的聲音忽然從遠處響了起來。
方言心頭一動,快速奔了過去。
在百丈開外的一個峭壁上,赫然有一個長寬有兩丈來寬的洞口。洞口內黑乎乎的一片,站在他們的位置無法看清裡邊情形。
“這是什麽?”方言怔了怔。
黑袍老者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這顯然是人工開挖出來的,應該是這個禁地主人的傑作,也不知道他放了一些什麽在裡面。”
“裡面會不會是一些寶物?”韓山也走了過來,“說不定裡面還有讓我們出去的傳送陣也有可能。”
“進去看看吧。”方言眯了眯眼睛,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他們現在也根本沒得選擇,既然有了發現,肯定是要去看一看的。
“沒這麽容易。”黑袍老者苦笑一聲,說道:“剛發現的時候我就想過要進去看看,可這裡根本無法飛行,我們如果要上去,恐怕要另想辦法。”
“無法飛行?”方言一怔,心念微微一動,腳掌便離開了地面,下一刻,他就臉色蒼白的落了下來,冷汗直冒,驚道:“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壓力?”
剛才他所承受的壓力一點竟是比先前在那個壓力陣法內還要強上好幾倍之多,他一點也不懷疑,如果他堅持往上飛行,肯定會被震成重傷。
黑袍老者攤了攤手,作無知狀。
“這下可有些麻煩了。”一旁的韓山也悶哼了一聲,顯然也是剛剛嘗試了飛行,“這個山洞距地面至少也有二十丈,無法飛行我們該怎麽上去?”
“不難。”方言似乎是有了主意,手掌微微一動,幾件靈器就出現在了他的掌心,然後輕輕一拋,幾件靈器就排成豎一字朝那面石壁飛了過去。
“我們可以在這峭壁上挖出幾個抗,然後慢慢爬上去。”
“嗆嗆嗆嗆!”
他話音剛落, 前方就創出一道道刺耳的聲音,四件靈器在距峭壁還有半丈距離時停了下來,再難以寸近。而在靈器前,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能量罩。他所發的靈器竟是被擋了下來。
“什麽?”方言大吃一驚,不敢相信的盯著那道能量罩:“這裡也有陣法?”
黑袍老者和韓山也吃了一驚,大感意外。
“這可怎麽上去?”
方言有些哭笑不得,無奈的將靈器收了回來,問道:“我們試試看能不能把這個陣法攻破吧。”
“等一等。”黑袍老者似乎是發現了什麽,眼睛微微一亮,快步朝著那能量罩走了過去。
“怎麽了?”方言不解的看著他。
韓山搖了搖頭,也是一臉莫名,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黑袍老者,似乎是想要看看他有什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