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嫣微怔,然後松了一口氣,說道:“公子,這裡有多少間石室?”
“這邊有十二間,那邊還有十二間。..”方言看了她一眼,不解的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這裡十二間的陣法都是一體的,那邊應該也是這樣子的。”夏子嫣說道。
“一體的?”方言一愣,不解道:“什麽意思?”
夏子嫣解釋道:“只要解開其中一個石室的陣法,其它的十一間也解開了。”
“什麽?”方言大吃一驚,滿臉錯愕,好一會後,他才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只要五六天的時間,可以解開這裡十二間石室。”
夏子嫣認真的點了點頭。
方言眼中湧現出一絲狂喜之色,急道:“你那快解陣法,抓緊時間。”
這些石室中到底有些什麽東西,他已經好奇了好幾年的時間,眼下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看到究意,他哪裡還能沉得住氣。
夏子嫣乖巧的應了一聲,也沒有再多說什麽,繼續朝著那片白霧研究起來。
方言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臉上彌漫著掩飾不住的笑意,然後身形一動,便欲去四周察看一下。可是,在走出兩步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忽然停了下來。
在沉吟了片刻後,他扭頭朝夏子嫣說道:“子嫣姑娘,待陣法快要破解的時候你先通知我一聲,不要急著解開。”
夏子嫣一怔,面露疑惑之色,問道:“公子,為什麽?”
“誰也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有些什麽,萬一裡面有什麽危險,也好有些防范。”
夏子嫣面露恍然之色,輕輕的應了一聲。
方言這才放下心來,慢步離去。
雖說他很想知道在這些石室中到底都有些什麽,但夏子嫣的安全更加的重要。他可不想讓她出些什麽意外。
“也不知道靈狐它們跑哪去了。”方言忽然嘟喃一聲。
再往下一層,就可以見到當初送給他畫卷的那個老頭了。只是,到得現在,他也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到底是在什麽境界,雖說他受了重傷,但經過這麽多年時間的恢復,定然不可能沒有攻擊力的。如果對方的實力太強,他就算是有莫長老在,恐怕也難以佔到什麽便宜。
對方給他的那副畫卷和圓環古寶他都留在了天弓城,若是他沒有比對方更強的實力,還真是有些不好收場。更重要的是,他擔心他將藥材給了對方後,對方恐怕不會輕易的放他離開。
那三頭靈獸的實力比莫長老要高出許多,如果它們在,他可以放心不少。可惜,那三頭靈獸在他蘇醒之前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直到他離開那個峭壁也沒有見著它們回來。
“不好!”在走出幾步後,方言忽然想到了什麽,心頭格噔一跳,迅速轉身,直接運行起如影隨形朝著來路奔去,輕車熟路的朝著外面另一道通道衝了進去。
很快的,他就出現在了這個通道的盡頭,讓他心頭大駭的是,在這個通道的盡頭,子齡正一臉凝重的盯著前方一個黑幽幽的洞口,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
“停,停下!”方言大驚失色,迅速上前將她拉了回來。
“咦,你怎麽來了?”子齡有些納悶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便一臉興奮的指著前方那個黑幽幽的洞口問道:“那是什麽?通往哪裡的?”
“那裡是一個石梯,通往下一層的。”看到她沒有下去,方言大松了一口氣,說道:“我告訴你,你現在別打下面的主意,下面不比這一層,下面很危險。”
“下一層?”子齡似乎是沒有聽到他後面的話,有些意外的問道:“這裡有好多層?”
“我只知道下面還有一層,再下面還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方言沒好氣的回道。
子齡愣了愣,問道:“下面很危險?”
“很危險。”方言一臉認真的看著她,似乎是生怕她不相信。
“有多危險?”
“我當初差點死在下面。”方言說道:“還有,我體內的禁製,其中一道就是下面那個老頭種下的。”
“那個老頭就在下面?”子齡有些意外,望向那個洞口的目光卻是亮了一些,隱隱的有些蠢蠢欲動的模樣。
方言將她的神情看在眼裡,心頭苦笑不已,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說道:“走吧,先離開這裡,給子嫣五六天的時間,她可以解開那些石室前陣法,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知道那些石室中到底都有些什麽了。”
“五六天?”子齡一愣,有些懷疑道:“五六天就可以解開?”
方言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她說五六天就足夠,而且,她還說那裡的陣法是一體的,只要解開其中一個,其它的十幾個也同時解開了。”
說到這裡,他又不著痕跡的瞥了她一眼,似是無心的說道:“這些石室這麽古怪,也不知道裡面都藏了一些什麽寶物。”
子齡盯著那個洞口看了看,然後微微沉吟了片刻,便點了點頭,說道:“那走吧,我們就再等五六天,看看那裡面到底有些什麽。”
說罷,她也不再此地逗留,直接轉身離去。
方言大松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一個慶幸的神情來。他還真是擔心,這丫頭會倔強的想要下去。在慶幸的同時,他還有些後怕,以這丫頭的性子,若是他再晚來片刻,她說不定就下去了。
“這裡是不是就只有四個通道?”子齡忽然想到了什麽,出聲問道。
“我記得好像是。”
“有兩個通道都是那些霧氣的石室,這個通道是通往下一層的,那另一個通道是幹什麽的?”子齡顯然是將這裡都轉了一圈,竟是說得頭頭是道,“就是那個白霧更大的那個通道。”
“我哪知道?”方言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那裡被白霧擋住了,我也進不去,我又怎麽知道那裡面是什麽?你若真想知道,待子嫣將它破解後再去看看就是了。”
子齡撇了撇嘴,倒也沒有再多問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