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宗。
柳宗主和門下長老也在不停的討論著那個抗議同盟的事情。
“宗主,趁現在那個同盟還沒有發展到我們無力抵抗的地步,我們還是盡快動手把他們解決吧。”
“是啊宗主,那個同盟的壯大速度遠遠的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到得現在,他們已經有了好幾個真靈境後期的存在,要是再這樣任由他們壯大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們也不能跟他們抗衡了。”
“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妥?我們的新規則就是說要少一些殺戮,結果我們自己卻起不到表率作用,怎麽服眾?”
“你沒看到那些人囂張的態度嗎?照著這樣下去,一戰是難免的。既然這樣,何不趁現在?你覺得我們這樣一直忍讓下去可以把這件事平息?”
“要不,我們先把新規則的事情停一停?”
“不行,絕對不行。這不就等於我們向他們示弱了嗎?”
“可是交戰也不是什麽好辦法啊。”
“交戰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世間的規則本來就是強者制定的,只要我們把這些人收拾了,也就沒有人再敢坑議了。再說,這些人不停的坑議,他們肯定也沒打什麽好主意,這種人殺了也就殺了。”
十幾位高級別的長老你一言我一言,什麽意見都有,爭執得非常激烈。
柳宗主揉著眉心坐在最上方,一句話也沒說。
“宗主,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們該要拿個主意了。”
柳宗主長舒一口氣,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說道:“這件事我總覺得沒有那麽簡單,突然之間就多出了這麽多反抗的人,你們不覺得有些不對勁嗎?”
“不正是因為方言身死的消息傳出來了嗎?方言出了意外,這些人肯定不會再有什麽忌憚,當然也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裡。”這些長老都很清楚,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真正忌憚的還是那個少年。
“宗主,到現在還沒有他的消息嗎?他不會真的是……”
“他不可能就這麽死了的。”柳宗主擺了擺手,阻止他們繼續說下去,“他的實力你們都知道,有萬靈丹、有神兵、有神獸,豈能就這麽容易死了?”
“那他現在在哪裡,為什麽還不現身?”
不管是離宮還是星宮的人,除了他們的掌門人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方言在兩年前就去了那個禁地。就算是外面有些什麽傳言,也都是那些人胡亂猜測出來的。方言的真正行蹤,只有僅有的幾個人知曉。
“他不現身肯定有他不現身的原因,我們不必去猜測他的意圖,我們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就夠了。”柳宗主也沒有想要跟他們解釋的意思,反正他相信方言不可能就這麽死了的。
“方言身死的消息突然就傳了出來,然後反抗的人突然就多了起來,你們不覺得這裡面有古怪?”
“宗主,你的意思是後面有人在搞陰謀?”
“無風不起浪啊。”柳宗主深吸一口氣,嚴肅:“吩咐下去,從今天開始,再遇到挑釁我們的勢力,直接滅殺!”
“是。”眾人齊聲應道,然後有人有些不放心地問道:“宗主,我們這樣大開殺戒,會不會跟我們的新規則相背而馳?”
柳宗主不在意的笑了笑:“這不算,從古至今,想要一統都是要流血的,不可能無聲無息的你就把整個世界統治了。我們想要讓這個新規則實施下去,自然就要強硬一點,讓世人看到我們的決心。”
“可是,現在反抗的人已經越來越多,到最後我們會不會自掘墳墓?萬一到時候我們不敵怎麽辦?”
柳宗主反問道:“如果我們現在不流血,你覺得那支隊伍就不會繼續壯大?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們退縮,你覺得他們會當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就這樣散了?”
眾人沉默了下來。
“不會的。”柳宗主搖了搖頭,“如果我們現在真的退縮,他們會認為我們是怕了,反抗反而會愈發的激烈,到那個時候,我們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損失了離宗的威望讓世人看不起。失去了先機的我們還會變得非常被動,我們門下的弟子也會喪失鬥志。這種損失對我們來說是致命的。”
所有人都沒有再多說什麽。
“下去安排吧,不出意外的話,未來的一段時間裡,我們恐怕會過得很辛苦,這也是離宗再次面世以後遇到的第一個大挑戰,我們一定要抗過去。”
“是,宗主。”
眾人應了一聲,紛紛退了下去。
直到所有人都退下後,柳宗主才輕歎一聲,從空間戒指內拿出來一個牌子,在上面寫了些什麽,直接傳送了出去,然後用一種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丫頭啊,你現在到底在哪裡,不會真的遇到了什麽大危險吧?”
就在這時,他忽然察覺到了什麽,有些納悶的從空間戒指內拿出來一個牌子,微微一動,一行小字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在看到這行字後,他眼睛不自覺的瞪大,看上去有些吃驚。好一會後,他才慢慢的回過神來,嘴角彎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變得輕松了許多。
“你們已經出來了嗎?”他喃喃道:“既然出來了,為什麽不現身?難道你也察覺到了什麽不對勁?想在暗中看著?”
……
夜,米家大廳內。
米心柔有些疲憊的聽著一位老婦人匯報著近來的一些信息。
“還是沒有查出來是誰放出去的消息嗎?”
“沒有。”老婦人搖頭,“小姐,那個消息就像是突然就冒出來的,我查了大半個月也沒有查到源頭。”
“那個聯盟的頭領是誰?”
“也還沒有消息,我們派了一些人混了進去,但要拿到消息恐怕還需要一點時間。”
米心柔微微點頭:“我剛得到消息,離宗已經決定要跟他們交戰了。你注意一下,在暗中幫幫他們。但要小心一些,別暴露了我們的身份。”
“是,小姐。”
“去吧。”米心柔揮了揮手,呆呆的看著身前燭火,許久後,她才用一種低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兩年了,你一點消息也沒有。現在事情鬧到了這個份上,你也不打算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