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看到遠方一座城池映入眼簾,雖然隔得有些遠,但還是可以看出一個大概,這座城池的規模確實並不小,可與天都城比肩。
他還在四下感受了一下,發現了好幾道讓他也感到心悸的氣息,應該是駐守在這裡的強者所散發出來的。除了這些氣息外,他還察覺到很多強弱不一的氣息,看來錦服老者在這方面倒是沒有說假話,這座城池四周確實有很多人把守著。
對於這一點,他倒是不怎麽意外,離宗和星宮的人不停的攻擊他們,他們要是不派人把守那才是奇怪了。看來離宗和星宮雖然節節敗退,但也不是沒有留下什麽來。從這些人這麽大的陣勢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對星宮和離宗還是很忌憚的。
小片刻後,一行人就出現了城門,讓方言也有些意外的是,這位錦服老者居然沒有直接飛入城內,而是在距城門還有三四百丈的位置落了下去。
錦服老者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說道:“城內有規矩,方圓三百丈內不允許飛行,違者一律當敵軍處理,格殺勿論,你們切記。可別因為這個規則丟了小命,那可就太冤了。”
“多謝前輩提醒。”方言應了一聲,心頭有些詫異這條規則的嚴謹程度。連真靈境後期的存在都得老老實實的落下走城門入內,看來這裡的規矩還真是有點意思,就是不知道這個城內真正作主的人到底是誰。
讓方言沒有想到的是,想要入城居然也沒有這麽容易,居然還需要口令。
“入城口令一天一變,要是沒有口令,就只能先被關押,在確認了身份後才能入城。”錦衣老者簡單的跟兩人解釋了一句。
“前輩,為什麽要這麽嚴謹?”方言裝著糊塗。
“以防有人混進城內,就算是他們起不了什麽大風浪,但混進來了也不是什麽好事。”錦服老者淡淡道:“雖然不可能完全杜絕,但也能起到一些防范的作用。”
“以前有星宮離宗的人混進來嗎?”
“有幾次,最後都死了。但他在臨死前也殺了我們不少人,都是偷襲的。不過近段時間這種情況已經不見了。”
方言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入了城,錦服老者直接把兩人帶進了城門處的一幢建築,指著一名青年說道:“你們跟著他去確認一下身份,他會跟你們說一些注意事項,然後會給你們分配一些丹藥,你們先把傷勢恢復一些再說吧,不急著對敵。”
方言兩人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跟著青年走了出去。
子齡不知是不是因為受了傷的緣故還是根本沒有興趣跟錦服老者對話,期間一直沒有開口。但在進入城內大街後,她明顯的開始在四周打量起來,就算是她現在戴著鬥篷方言也可以確定她臉上肯定是非常的興奮。
街上有不少人,實力大都是魂歸境和歸真境,幾乎是各佔一半。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真靈境的存在更稀缺,他們跟著走了好一會也沒有看到一人。
“請問一下,怎麽沒有看到真靈境的存在?”方言忍不住朝那青年問道:“難道城內沒有真靈境的存在嗎?”
“當然不是,真靈境的存在是很少出來走動的。”青年解釋道:“他們的衣食住行都是有特別安排的。而且還有生大部分在外面對敵,在保護著我們。”
方言面露恍然之色,仔細的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街上的這些人大都是出來吃飯喝酒的。不過也是,在這個地方,除了吃飯喝酒好像也沒什麽事可做了。
“我們來了這裡是會被分配任務嗎?還是靠自己去外面跟星宮離宗交手?”
“城內執事們會安排的,一般來說都是團隊出戰的,不會安插個人出去的。”也不知是不是這些根本不是什麽秘密,青年並沒有要隱瞞的意思。“任務也會按分配和自己請纓兩種,只要你願意戰,城主會給你機會的。”
方言忍不住在心裡笑了起來,心說你說得好像是跟離宗星宮打一架是多麽好的事似的。
“出去後能活著回來的機率大嗎?”
“這就各憑本事了。”青年笑著說道:“不過只要是活著回來的人,城主都會論功行賞的,按戰功計算,要是戰功顯赫,一次性得到數萬元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方言笑了笑,問道:“這城內現在有多少是真靈境實力的人?”
對於這個問題,青年卻是這般回道:“這就不是我這個層次可以知道的了。”
“連這個都不知道嗎?”方言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那離宗和星宮有多少強者你知道嗎?”
青年笑著搖了搖頭。
“那這段時間來投奔我們的人多嗎?”
“不少。”這個青年說話的態度跟那個錦服老者有些像,每每遇到關鍵問題就馬虎應對,應該是受了什麽人的特別指示。
“那城主會不會出城對敵?”
“當然,在整個連針城,城主殺敵的數量是最多的,這個記錄到現在也沒有被打破。”
“城主是什麽實力?”
青年笑道:“能統治這麽多人, 你覺得城主會是什麽實力?”
方言尷尬一笑,問道:“你是一直都在這裡的嗎?”
“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裡。”青年忽然回頭看了他一眼,自認為猜到了他在想什麽,說道:“你不用擔心什麽,這裡會很安全,不會有什麽危險。沒看到離宗和星宮正被我們打得連連後退嗎?只要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應該就可以把離宗和星宮一舉殲滅了,到時候這個世界就是我們的了。”
方言笑了笑,倒也沒有再問什麽,扭頭打量著四周。
不知是因為子齡戴著鬥篷的緣故還是因為她是真靈境實力的原因,街頭幾乎每個看到了她的人都會在她身上多停留片刻。
方言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四周,看著這些人大都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心頭也有些費解。
外面戰火連天,怎麽城內的人好像一點也察覺不到?他們就一點也不擔心?又或者說他們真的對自己這麽有信心,認為自己是必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