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危在旦夕方言自然是不知道,就算是他知道他也無能為力。現在的他正和子齡羅紫衣幾人努力的攻擊著一個陣法。
也不知過了多久,能量罩開始輕輕的晃動了起來。見狀,羅紫衣幾人都停下了攻擊,隻留方言一人。
現在的她們已經很有經驗,知道能量罩開始晃動就意味著快要這個陣法即將破裂。她們要是再這樣合力攻擊下去,很容易會誤傷後面的藥材。這些被陣法保護的藥材都很金貴,要是被他們毀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方言一擊一擊的慢慢攻擊,小半刻鍾時間不到,陣法顫動的頻率加快了許多,然後輕響一聲消失不見。
“呼!”他輕松一口氣,疲憊的在原地坐了下來,連藥材都懶得去采,問道:“還有多少?”
“沒幾個了。”柳茵茵想了想,說道:“應該還剩五六個吧。”
“還有五六個?”方言面露痛苦之色,二話不說直接在原地倒了下去,說道:“我不管了,我不破了,你們誰要破誰去吧,不想去就全部留給子嫣。”
子齡譏諷道:“先前是誰說怕別人搶在前面的?”
“我們已經很努力了,要是這樣還被別人搶了我也認了。”方言一副不想再動的模樣,“再說我們都拚到這個份上了,我不信還會有人比我們更快的。”
子齡滿是鄙夷的看著他。
“留給子嫣吧,反正以她的速度這幾個陣法也就一兩天的事情,我們都休息一下,準備迎接下一個挑戰吧。不養好精神後面的關卡也不好過。”在說完這句話後方言就非常乾脆的睡了過去,可見這些天他們是有多麽的辛苦。
柳茵茵哭笑不得,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子齡。
子齡攤了攤手,在方言身旁躺了下來,說道:“他都說了,休息就休息吧,反正我也累了。”
“你也休息吧,我來守著,萬一有什麽事情也能及時的叫醒你們。”柳茵茵朝羅紫衣說道。
“我來守吧。”羅紫衣說道:“先前我也沒出太多力。”
柳茵茵笑道:“你就別跟我爭了,你受過傷,休息吧。”
羅紫衣想了想:“那我先休息,過兩個時辰我換你。”
柳茵茵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我們最少也還要在這裡耗兩天時間,時間多得是,你休息好了再說。”
羅紫衣沒有再多說什麽,直接在原地躺下休息起來。雖說她們兩人的實力都不高,但這些天在這裡攻擊陣法,她們也是拚盡全力的,並不比方言輕松多少。
……
兩天后,所有人都站在一株藥材前,神情都不輕松。
這是這片空間最後一株被陣法保護的藥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采完這株藥材後他們就獲得了進入下一關的資格。
之所以他們遲遲未動,是因為他們不知道進入下一關的考驗會是怎樣。
“你還采不采?”子齡似乎是等得不耐煩了,“你要是不采我可要動手了。”
方言白了她一眼,說道:“你想采你就去吧,說不定最後的考驗就是針對采摘這株藥材的人。”
子齡嘴角一抽,看了看那株藥材,最後還是不信邪的走了過去,嘴硬道:“我還不怕,有什麽攻擊就來吧,我還擋得住。”
方言也不阻止,任由她走到藥材前。
嘴上說著不怕,子齡手中的動作卻還是出賣了她。她盯著近在咫尺的藥材,手掌卻是遲遲沒有伸出。
方言忍著笑,也不催促。雖說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麽,但不管會有什麽,他們都必須要面對。而且他已經做好了迎接最壞打算的準備。之所以猶豫沒有去采摘這株藥材,完全是太累了。
自進入這個禁地開始他們就一直在打鬥,不停的打鬥,而且每次都是面對著實力遠超出自己的對手,說不累那是假的。這種累不是身體上的累,更是心裡的累。這可不是睡一覺就可以解決的。他們甚至都已經有了心理陰影,生怕在采下這株藥材後又要面對成群結對的靈獸來襲。
子齡並沒有猶豫多久,在做了幾個深呼吸後,她猛的伸手將藥材采了下來,然後快速回到方言身旁。
方言幾人把夏子嫣圍在中間,謹慎的看著四周。
雖說方言子齡兩人在這裡解決了五十多頭靈獸,但夏子嫣所付出的精力也並不比他們少。因為這裡的每個陣法都是不一樣的,每一個陣法她都要單獨破解。而在破解之後她沒有休息多久就又奔向下一個陣法,這樣持續了十幾天時間。雖說剛剛休息了五六個時辰,但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恢復得過來的。
四周一片平靜,什麽變化也沒有。
“怎麽回事?”方言皺起了眉頭,“難道我們猜錯了,這些藥材並不是進入下一關的鑰匙?”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四周,生怕會再衝出一些靈獸出來。
一刻鍾過去了,就在方言再欲說些什麽時,子齡忽然大叫起來:“看那裡。”
“唰!”
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部集中在了她前方十幾丈開外。
“那是什麽?”方言瞳孔驟然收縮。
“好像是濃煙。”柳茵茵忽然指著自己前方說道:“這邊也有。 ”
“我這邊也有。”羅紫衣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方言快速在四周中掃了一圈,心直往下沉。
在他們四周十幾丈開外,一道道白色的像是濃煙的東西正慢慢的朝著他們湧來。濃煙很濃,所過之處將他們視線內的花草樹木全部吞沒再看不見。
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子齡急道:“越來越近了,快想想辦法啊。”
“你們站在這裡別動,我去看看。”方言用一種不容商量的語氣說了一聲,然後咬了咬牙,身形一動直衝而出,朝著前方濃煙奔了過去。
“小心,後面可能有靈獸跟著。”子齡這次沒有再跟他爭,因為她知道他是最合適的人。
“我知道。”方言在濃煙前停了下來,看著一點一點朝自己移動而來的濃煙,他強自鎮定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