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慢慢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石室,一間昏暗的石室。
片刻後,他猛然清醒,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滿臉緊張的看著四周,然後就看到子齡幾人全部昏迷在一旁。
“子齡?”他吃了一驚,忙衝了過去,直接朝她體內灌輸元氣,另一隻手拉過就近的柳茵茵,體內元氣直接朝她體內灌輸而去。
山洞上方有一個散發著淡淡光芒的寶石,山洞內所有的光線都是來自這個寶石。
他快速在四周掃了一圈,竟是沒有發現出口,仿佛這裡就是一間封閉的密室。
“咳咳……”沒過多久,子齡的咳嗽聲便響了起來,然後就看到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方言把手掌抽了回來,小心的把柳茵茵放下,又朝著羅紫衣和小妖鳳奔了過去,同樣是直接朝她們體內灌輸元氣。子齡能這麽快清醒過來,應該不是因為那個傳送陣的原因,八成是因為她們受了太重的傷的緣故。
“這是什麽地方?”子齡坐直了身體,體內卻是傳來一陣陣的劇痛,讓得她不敢再動。
“我也不知道。”方言搖了搖頭,“我醒來就是在這裡了,要是不出差錯的話,這裡應該是在我們在外面看到的那個山谷。”
“那個山谷?”子齡朝著四周看了看,莫名的感到一陣煩悶,“這裡怎麽沒有出口?”
“八成是有陣法吧。”方言說道:“這也不奇怪,在這裡遇到什麽我都不覺得奇怪了。只要我們現在是安全的就夠了。你傷勢怎麽樣?”
“疼死了。”子齡咧著嘴,“你趕緊幫我看看。”
看著羅紫衣和小妖鳳都有即將蘇醒的跡象,方言收回了手掌,快步朝著子齡走了過去。
夏子嫣雖然也是昏迷著,但他剛才查看過了,她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勢。她之所以會昏迷八成是勞累所致。
“我看不出來你的傷勢,你現在在疼的部位可以是你燃燒精血導致的。”方言吸收了一些元石,然後將掌貼在她的身後,“你別亂動,我們再試試看看這些元氣管不管用。不管用的話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反正我們有這麽多藥材在,也不用太過擔心。”
“我才不擔心,有什麽好擔心的?”子齡一副無所謂的神情,“我現在已經是真靈境的實力,在我這個年紀就有這麽強的實力,找遍天下也再找不到第二頭神獸來。”
方言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子齡沒有回頭,卻像是料到他會做這個動作,嚷嚷道:“你還別不服氣,就算是我在以後的幾年時間裡實力很難有長進,你也不一定能追得上我。”
方言哭笑不得,少有的沒有跟她爭論,說道:“快感受一下,看看這些元氣有沒有效果。”
子齡馬上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後才大松了一口氣,說道:“在外面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有效,繼續吧。”
“真的有效嗎?”方言有些意外。雖說他知道自己的元氣可以恢復任何傷勢,但子齡現在受的可不僅僅是傷勢這麽簡單,因為燃燒精血的緣故,她體內的各項機能都受到了損傷,影響的還有她自己的元氣能量。
“有有有有有。”子齡不耐煩的回道:“只是效果沒有療傷那麽明顯而已,需要多花一點時間才行。”
“你覺得大概有多長時間才可以完成恢復,恢復到不影響你的實力。”方言小心的問道。
“如果你一天到晚都在替我療傷的話,半個來月估計就夠了。”
“一天到晚?”方言哭笑不得。
“要是你一天就幫我療傷幾個時辰,可能就要好幾個月時間了。”
“幾個月就幾個月吧,能恢復就好。”方言大松了一口氣,如果子齡真因為這個原因導致在未來幾年時間的實力都無法上漲,那他可真是要內疚了。
“你燃燒精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以後可別再使用了。”
子齡撇了撇嘴,說道:“也就是在這個鬼地方,要如果是在外面,我只需要片刻就可以殺了它們,哪裡需要這麽長的時間?”
方言有些無語。
“這是哪裡?”羅紫衣慢慢的爬了起來,眼中盡是茫然之色。
“應該是在一個山洞裡,我們是從外面那個入口被傳送到這裡來的。”方言看了她一眼,問道:“有什麽不舒服的嗎?”
羅紫衣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慢慢的打量著這個石室。
片刻後,柳茵茵也醒了過來,問了一個同樣的問題。在知道他們是在一個石室內中且沒有危險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夏子嫣還在沉睡著,看來在外面破解那個陣法的時候耗了她不小的心神。
柳茵茵起身在四周察看著,想要找到可以打開出口的機關。這樣被封閉在一個山洞內,確實是有些煩悶。
“都先別亂動。”方言忙出聲道:“這個禁地的主人就是一個瘋子,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說不定這裡還有一些其它機關也有可能。”
“其它機關?難不成這裡還有靈獸來攻擊我們?”柳茵茵有些懷疑的看著他,“這個山洞這麽小,恐怕連一頭靈獸都裝不下吧?”
方言說道:“你別忘了, 在這個禁地裡,靈獸雖然是很大的威脅,但那些壓力給我們帶來的危險一點也不比那些靈獸。這裡是裝不下一頭靈獸,但如果給我們來一些壓力,到時候我們無路可逃,就只能等死了。”
柳茵茵一驚,果真不敢再亂動:“那現在怎麽辦?”
“等子嫣醒了再說吧。”方言看了夏子嫣一眼,說道:“這裡只有她才懂陣法,讓她看看再作定奪。”
柳茵茵依言坐了下來,沒了在四周察看的興趣。
“好像有些不對勁。”子齡的神色忽然變得緊張了起來,盯著方言問道:“你有沒有察覺到?”
“哪裡不對勁?”方言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什麽,有些疑惑的感受著四周。
子齡有些凝重的看著他。
片刻後,方言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