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我們請來的那兩名高手失蹤了!”金府,夏長松面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面前站著一個神情冷峻的青年人。
“失蹤了?”夏長松一驚,失聲道:“這不可能,他們兩個可是格鬥高手,不可能對付不了一個學生的。”
“可是根據約定的時間,今早就應該回來匯報了,可是直到現在兩人還不見蹤影。”青年人皺著眉頭道:“會不會跑了?”
“那更不可能,我們隻付了一半的賞金,他們如果事情辦妥了,肯定會回來拿走另一半的。”夏長松搖了搖頭,眉頭緊鎖起來。
沒有理由啊,那兩個人絕非八裡幫那種街頭小混混可以相比的,兩個人不可能對付不了一個學生的,那只是一個學生啊,即便是再逆天,也不可能啊。
想著想著,夏長松猛然一驚,難道說那個學生竟然真的有驚人的身手?兩個格鬥高手都對付不了的身手,莫非是那傳說中的古武一脈?
想到這裡,夏長松汗立馬下來了,目光中閃過一絲驚慌,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有新情況隨時匯報,對了,這幾天一定要加強戒備。”
“是!”青年人點了點頭退了出去,只剩夏長松一個人在空曠的房間裡獨自靜坐著,這盛夏的午後,竟然感到一陣陣的寒意。
古武,真的是古武麽?許久之後夏長松才喃喃自語道:“莫非這次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
他眉頭一皺,雙目中厲色一閃,冷哼一聲:“就算是古武,莫非我就怕了不成?看來是時候去找那個人了……”
想到這裡,夏長松目光變得堅定,猛然站起身來,向著門外走去!
……
而西京某個不知名的密室裡,一個身材偉岸,臉色赤紅的中年人正不動聲色的坐在桌前,桌子上卻不是台燈,而是點了一支粗壯的蠟燭,燭淚流滿了燈台,似乎已經點了很長時間了。
這中年人一身黑衣,在搖曳的燈光中顯得詭異無比,他雙眉粗壯,眼睛卻眯成一條縫,一張臉下半部極為寬大,上半部卻窄的離譜,整張臉看上去扭曲怪異,簡直更像是個妖魔。
而桌前還有兩個黑衣人單膝著地跪在地上,其中一個胳膊上還包扎著紗布繃帶,這紗布繃帶竟然也是黑色的,兩人低著頭,看不清臉龐。
“你說對方竟然用的是藏屍術?”黑衣中年人突然沉聲道,語氣沙啞異常,就像砂紙在磚面上摩擦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是的,大人!”那個纏著紗布的黑衣人低頭道,赫然正是被展楓鋼珠射傷的忍者。
“竟然是藏屍術?藏屍術竟然出現在這裡,難道伊賀家的人竟然也來到西京了?”黑衣中年人一手撫摸著桌面,眉頭緊皺著緩緩說道,一句話居然用到三個竟然,顯然內心震駭無比。
“大人,根據屬下所見,那個年輕人絕對是華夏國的人,不可能是我東瀛帝國子民,所以應該不是伊賀家的人。”黑衣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華夏國的人?”黑衣中年人一聽對方的話,明顯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那個令人憎恨的武田家,那就好辦多了,不過他緊鎖的眉頭卻並未舒展:“華夏國的人竟然也會藏屍術?”
他想了想又問道:“對方是不是鐵拳幫的人?”
“應該不是,屬下說出鐵拳幫的時候,對方的神情很明顯是從來沒聽過,所以應該只是個無意中路過的人。”黑衣人立刻道。
“無意中路過的人,”黑衣中年人獰笑一聲:“隨隨便便一個路人就能輕易將你打傷,還讓你連出手一試都不敢的逃了回來,你真算是弘揚了我們東瀛帝國無上忍術啊!”
黑衣人一聽他陰森的笑聲,立刻嚇得全身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一句話不敢說。
“哼,看你的樣子,倒也知罪,那就下去領受三刃之罰吧。”黑衣中年人冷哼道。
“是!”黑衣人立刻身體一震,抖動的更厲害了,卻只能趕緊回答道。
看來這三刃之罰似乎很令他恐懼,可是相比起來眼前這個黑衣中年人顯然更加恐怖異常。
“大人,如今正是用人之際,還請將懲罰記下,讓木絕將功補過。”另外一個黑衣人一直一動不動,此刻卻突然出聲道。
“哼!”黑衣中年人冷哼一聲,狹小的眼睛裡露出一點厲色,卻旋即神色一緩的道:“火鬥,你說的也有道理,好吧,木絕的三刃之罰暫且記下!你馬上出去探查那個年輕人的來路,盡快將其找出來。”
木絕大喜過望,急忙道:“是,屬下遵命!”
黑衣中年人卻不再看他一眼,而是對著出聲求情的黑衣人說道:“火鬥,你負責繼續查找那個神醫,你們都下去吧!”
“是,大人!”兩個黑衣人施禮完畢,站起身來退了出去。
“華夏國的人?”黑衣中年人獨自一個人坐在燭光搖曳的密室裡陷入了沉思:“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華夏古武?哼,那就讓我東瀛忍術鬥一鬥你華夏古武吧。”
說著,他雙眉一豎,一道白光從眉間激射而出,噗的一聲就將那粗如兒臂的白燭射斷,整個密室猛然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隻留下兩點豌豆般的綠光一閃一閃,看上去猶如幽冥鬼火。
……
“真舒坦啊!”展楓泡在一個熱氣蒸騰木桶浴盆裡,閉目凝神,滿臉的舒服神色。
剛剛送走了楚寧兒,他便立刻去附近的家具城買了這個可以保溫的木桶浴盆,然後又去藥店裡采購了用於洗精伐髓鍛體活血的中藥,回來置辦了這一池藥水。
要是那個藥店裡因為展楓花錢如流水而震驚的藥劑師此刻看到展楓居然把這些名貴的中藥泡在浴盆裡用來洗澡, 估計都能氣暈過去。
光著一盆中藥的價格,足足價值三四萬啊,這還是展楓因為第一次洗精伐髓沒敢放足藥量的緣故,否則,一盆洗澡水隨時價值十幾萬。
感受著藥力對身體的影響,展楓很滿意,等他服用了最後一朵青妖花進階到凝脈階以後,有這兩百萬做底,足夠他的修為更進一步,進階築肌階了,到那時,距離煉氣期就只剩一步之遙了。
他泡在溫暖的浴盆裡,想起了剛剛和楚寧兒交談的情景。
經過短暫的尷尬期,兩人終於可以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聊了一會。
原來楚寧兒到這個小區是來做家教的,這幾年父親的病讓她肩上壓上了重重的負擔,楚寧兒上學之余,做了無數份兼職,擺過攤、發過傳單、做過家教,甚至還去夜總會賣過啤酒。
展楓越聽越有些欣賞她,不管多卑微的人,也能夠不向命運屈服,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拚命的反抗著。
展楓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靈武大陸的那些日夜,與唐晚詞一起漂泊江湖的生活。那何嘗不是這樣一種不屈不撓的抗爭啊,生命中的燦爛本來就是應該屬於這種不屈之人的。
想不到小小年紀的楚寧兒,內心竟然可以強大如斯,那他這個一千幾百年的渡劫老怪,又怎能有半點懈怠呢,那朝思暮想的晚詞,還在仙界苦苦期盼著他呢。
想著唐晚詞,展楓又一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