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組,一個在冥界中頗有盛名的組織。
如果說界王是冥界的獨裁者,那麽奴良組就是冥界地下世界的主宰者。
在奴良組中一共有成千上萬名大大小小的妖怪,其中達到人界大聖師境界水平的妖怪一共有一百三十名,他們被冥界的妖怪們稱為“百鬼”。
奴良組在冥界已經存在了不下上千年,歷屆的界王都曾想過要鏟除它,可苦於奴良組的實力太大,一直沒有成功。
直到五年前,奴良組上屆的“王”突然暴斃,整個組內頃刻間變得一片混亂。當時,界王馬上組織出動大軍,打算抓住這個機會將奴良組全部殲滅。
可是讓界王想不到的是上屆的“王”在臨死前竟然將全部的力量傳承給了一個神秘人,在它的大軍還沒有到的時候,那個神秘人就力排眾議成了奴良組新的“王”。
新的“王”繼位,界王的如意算盤也就打空了,經過幾天小規模的爭鬥也便退了兵。這讓那位新的“王”聲勢大增,直接將王位坐穩。
在那以後,新“王”對於奴良組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同時它還按照實力的強弱對“百鬼”進行了排名,這也就是洛新婦口中“奴良組十大戰將”的由來。
而這十大戰將分別包括是:牛鬼,猩影,黑田坊,鴉天狗,首無,青田坊,邪魅,雪女,河童,狂骨。其中牛鬼早在五年前就達到了二轉圓滿帝皇的境界,最弱的狂骨也有一轉帝皇的實力。
如今站在手之目眼前的就是十大戰將中排名第八的雪女,還有就是奴良組藥師一派的首領,鴆!
“手之目,王的命令你都要無視嗎?!”
雪女的聲音如它的名字一般,讓人感覺冬天自己裸體站在外面一般。
“雪女,你要知道我們都是妖怪,妖怪本來就是吃人的!就像剛才那個驅魔人說的一樣,他們的使命就是收服我們!這是宿命!王有什麽能力去改變!”
手之目知道今天的事不可能善了,心中的畏懼隨之也減去不少。
“宿命!呵呵,什麽是我們奴良組成員的宿命!王就是!我們生存的意義就是聽從王的命令。你說吃人是宿命,那麽我問你狂骨從前吃的人還少嗎?!可它如今會為了保護人類而不顧自己生命的安危!它能做到,為何你做不到!”
雪女有些恨鐵不成鋼,它從沒想到奴良組中會出現這樣的內鬥。
“它是它,我是我,我做不來狂骨,它也成不了我手之目。”
手之目還是固執的堅持著自己的態度,根本不退讓半步。
“王說過,殺人者殺無赦!內鬥者殺無赦!手之目,你還是沒有後悔嗎?”
雪女的漂亮的瞳孔緊縮,死死的盯著手之目的反應,畢竟大家在一起那麽多年,它真的不想被逼出手實行組規。
“不後悔,我手之目從來就不知道什麽是後悔,就算是錯事,我也要一直錯到底!”
手之目知道自己與雪女相比,實力差上很多,它只能趁著雪女還未注意,先舉起手掌對著雪女發出一道怨念偷襲。
“自作孽不可活!”
手之目連巔峰時期的狂骨都打不過,就更不要說是比狂骨還要高明上不少的雪女了。
雪女面對手之目發出的怨念沒有任何動作,僅僅是用眼睛瞪了一下前方,那道怨念就成了一根灰色冰棒,“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碎了。
“手之目,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做這些無謂的事情了,你應該知道你是跑不掉的。不如你現在放棄抵抗,讓我和雪女帶你回去見王。狂骨只是重傷,王會看在你這幾年對於奴良組的貢獻上放你一條生路的。”
在這麽敏感的時間內,鴆不想讓這事擴大。
百鬼齊聚大都的事必然瞞不過人界的一些大能,如果自己這方做的太過分,鴆相信那些大能不會袖手旁觀的。
“鴆,你不是擔心我的安危吧,說到底,你還是怕引得人界某些大的勢力的注意。”
手之目知道自己此刻就像是隻牢中小鳥,逃不掉,也死不了,一點自由也沒有。
“雪女,鴆,咱們認識該有一百多年了吧。當初咱們一起加入奴良組,那時的‘王’是多麽的開放,咱們可以每天夜晚都從冥界偷跑到人界來吃人,各種吃法,各種美味!而如今呢!就憑新的‘王’的一句話,我已經有五年沒有從冥界裡出來了!人的味道就快忘了!”
“老‘王’沒有錯,新‘王’也是對的。既然當初老‘王’願意把力量,王位全部傳給新‘王’,那就說明它對新‘王’的一切是認可的!我們作為奴良組的成員,只要跟隨王就好,何必去在乎它是誰。”
一直在旁邊沉默著的納豆小僧邊從樹上一點點的蹭下來,邊對著手之目說著。
“那是因為你沒有力量,納豆小僧!有能力的不會想去屈居人下,它們想要的應該是自由自在!”
手之目對於納豆小僧的話不聞不顧,這種小角色它從來都是看都不看一眼的。
“手之目,你跟不跟我和鴆回去見王?!”
雪女可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它的脾氣上來不比其他人的小。
“哈哈,這五年已經把我憋壞了,我死都不會再回冥界!就算死,我也要死在這裡!”
對於雪女來說,手之目的回答純屬意料之中。
“那我就成全你,讓你長眠於此吧!”
雪女對著手之目緩慢的伸起胳膊,第一次把它隱藏在衣袖中的手掌伸出來。
“詛咒之吹雪,雪化妝!”
只見從雪女粉白的小手中突然狂噴出一股白色濃濃的暴風,而且暴風中還夾雜著很多類似水珠的透明液體。
“記得讓我死的帥點。”
手之目面對雪女的大必殺計沒有做出任何反抗,一臉安詳的讓那些透明液體淋滿自己的全身,那態度就像這不是一場戰鬥,而是在淋一場舒服的春雨。
“這是什麽招式,怎麽天氣突然變得這麽冷。”
始終都在旁邊打著醬油的葉無道忍不住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自從雪女釋放出那招,他就覺得自己是從夏天瞬間被丟到了冬天,身上的衣服怎麽也抵不住空氣中的刺骨寒意。
“雪女的三大必殺技之一。主要是利用強烈寒氣凍結敵方,甚至能將被冰凍的對象粉碎。所以以後你遇到的話千萬不要被那種透明液體碰到,碰到即凍。”
胡幽靜的話很快就被手之目給印證了。
雪女看著已經完全被凍成冰雕的手之目,收回了自己的手掌,暴風也隨之停止。
“還要帶他回去嗎?”
雪女扭過頭對著身旁一臉惋惜的鴆問道。
“隨了他的願望吧。”
鴆明白,就算現在把手之目帶回去,它也不會安分的,說不定還會破壞了這幾天的大事,還不如聽從它的意願。
“哦。”
“吧!”
“哢哢哢......”
雪女隱藏在衣袖中的手打了一個響指,手之目的冰雕頃刻間從中間破碎,“嘩”的一下掉在地上摔成了粉末。
“那個洛新婦怎麽辦?”
鴆用頭指了指那邊都快把牙齒抖下來的洛新婦,對著雪女問道。
“自生自滅吧,今天我不想動手了。”
雪女對於殺手之目的事還是耿耿於懷,它不想再多管別的事,直接用它那矮小的身體扛起昏迷著的狂骨,一個殘影,消失了。
鴆見雪女都走了,自己呆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便衝著葉無道這邊點了點頭,當作是告別。不等葉無道他們回應,牽著納豆小僧也是一個殘影,同樣消失了。
“好了,我們也走吧。”
葉無道看熱鬧已經散去,也是時候該回住所了。說著,他便將劉理保重新背到背上,拍了拍胡幽靜,讓她繼續去前面帶路。
“你們就想這麽輕松的走嗎?”
此刻的洛新婦完全沒了之前哆哆嗦嗦的樣子,她的眼睛裡充滿著貪婪的望著正要出發的葉無道一群人。
“今天你們一個也不許走!全都要成為我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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