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王朝聶政王鳳晴朗,立即派出外使前往潘多拉平原與獸人談判,同時抽調鳳凰軍團和涅檗軍團前往暴風要塞,整個王朝進入戰前狀態
其實鳳晴朗和阿奴都心知肚明,雅加西曾對獸人許下了承諾,現在雅加西發生意外,承諾無法兌現,現在人家上門追債了。{首發}
在這樣隨時硝煙四起的歷史時刻,鳳晴朗卻在自己書房裡留下一個替身,政局全部由阿奴暫時掌控,他本人偷偷北上,穿過飛龍沙漠,一路來到傳說的亡靈天幕邊緣。
亡靈天幕,歷史又名黑暗天幕,那是無窮無盡的灰與黑的煙雲組成,低等亡靈在此在下,可躲避過陽光的神罰。
現在,鳳晴朗便站在亡靈天幕之下,面前是一望無際的骷髏大軍,抵擋在他身前,無悲無喜的將手長矛對準著他。
他看著頭上那壯麗的煙雲,還有那煙雲深處緩緩形成的一張張面孔,他平靜伸出右手,左手探指,狠狠一劃而過。
銀灰色的血液,滴落在那片焦黑色的土地上,亡靈天幕上,其一張面孔,艱難的牽動起嘴角,像是努力表達出一個笑容:“歡迎回家,聖族的孩
所有亡靈騎士全部下馬,單膝下跪,右手放於左肩,仿若人類的騎士禮,低等骷髏,紛紛效尤,跪倒在地。
明明不無滑稽,但當一望無際的亡靈大軍全部如此時,著實讓鳳晴朗的心靈狠狠震撼了一下。
他也不知該回應何等亡靈禮節,於脆繼續策馬前行,一眾亡靈紛紛讓路。
這是一片幾乎被煙雲霧氣填滿的世界,完全看不清周圍的世界,只有一團暗黃色的光,在前方引路,這裡,也沒有任何的生機,鳳晴朗胯下的馬兒不住的打著響鼻,那是動物本能的恐懼。
鳳晴朗只能不斷揮鞭,跟著光團,認準北面,徑直前進,依稀能感覺到,在那些煙雲背後的遠處,有大量的低等亡靈沉睡在這些焦黑的土地裡,如果他只是一個純種人類,恐怕這些沉睡者會馬上蘇醒,瘋狂的撲向自己。
到了快接近亡靈祭壇的位置,鳳晴朗胯下的駿馬直接單膝跪倒,死活也不肯再前進一步了。
鳳晴朗只能改為步行,在這片亡靈天幕下,力量仿佛源源不斷輸送而來,倒也沒費什麽力氣,也能保持高速前進,同時,他時刻盯著自己精神海深處,只要迪阿倫有所感應,他將第一時間溝通。
可是,很遺憾,恢弘壯麗的亡靈祭壇,也未能讓迪阿倫動容分毫,鳳晴朗只能繼續北上。
這裡沒有日與夜的概念,那無垠的黑色焦土地和無盡的霧氣,就是這裡永恆的主題,鳳晴朗只能約莫估計,大概又用了一天的時間,那黃色光團終於停下。
然後,它徐徐飄起,直到百米之上,轟一下,點燃了一座巨大的火炬台,一首極為古老的歌謠,仿佛在耳邊隨之響起,伴隨著呢喃一般的咒語,十一張銀灰色的座椅,從黑土地裡隆隆鑽出,久久才塵埃落定,呈半圓形排列,面朝鳳晴朗。
耳邊若隱若無的歌謠嘎然而止,十一個亡靈從霧氣的深處裡走出,分別入座。
鳳晴朗心一動,這裡便是傳說的亡靈議會了。
這十一個議員,全部都躲藏在黑色的鬥篷,帽簷拉得極低,叫人難以看清他們的真實面目,可鳳晴朗卻能看出,其有個席位,帽簷裡面只是一片漩渦般的混沌。
“歡迎回來,聖族的孩”正央座椅的黑袍人道,他聲音蒼老極了,鳳晴朗甚至一聽到這聲音,就情不自禁聯想到封塵的
“請原諒我們部分議員,不能以本體與你相見。亡靈天幕已不比從前了。
聆聽那滿是感慨歎息的聲音,鳳晴朗心一點共鳴也為之欠奉,只是希望迪阿倫能不能蘇醒過來,為未來做出指引。對於他們的忽然攔路,隱隱已經有了幾分不耐煩,他隻想繼續北上。
另一個亡靈議員問:“你來了,那他們是不是死了?”
一個有點古怪的問題,鳳晴朗卻聽明白了,還順理成章的回答:“是的,我來了,他們都死了。”
十一下高低不一的歎息聲。
“聖族的孩,不是所有人都支持他們這次的行動,我能感覺到你的不滿……但無論如何,我們還是很高興你肯前來。畢竟,我們聖族已經好些年,沒出現像你血統這般高貴的亡靈惡魔了……”
“我們與隆哈林合作,除了他成為了我們的一員,更重要的是,我們聖族的千年大劫時間快要到了,到時黑暗天幕,將千瘡百孔,海量的族人將因此死亡
“隆哈林承諾會給我們創造聖戰的機會和土壤,我們的黑暗天幕,實在太多年沒補充過能量了……”
“我們需要生者的鮮血與怨念,補充未來千年的亡靈天幕”
聆聽著這些亡靈議員們一句接一句的陳述著亡靈世界的狀況,完全沒有種族認同感的鳳晴朗忍不住打斷道:“就算整個亡靈世界都毀於一旦,與我又有何於呢?”
這讓巨大的火焰也為之一凝,亡靈議會一片死寂。
正央的黑袍嗡嗡道:“孩,就憑你這句話,我們可以宣判你為叛逆啊
鳳晴朗忍不住笑道:“為了活得更久一些,你們常年躲在這黑土地裡,任何一分的力量消耗,說不定就會燃盡你們最後的生命火光,你們還記得自己絕世強者時是什麽模樣嗎?”
其一個亡靈議員憤怒的咆哮道:“新生代的年輕人,你是不是想對議會宣戰?”
鳳晴朗道:“如果我願意,我確實有把握殺光你們可這毫無意義,我這次來,是為了尋求靈感,必須一路北上如果你們將我喊停下來,就為了說些廢話,那請原諒我不奉陪了”
一個接一個的亡靈議員站立而起,舉起右手,指向鳳晴朗,卻一言不發,如同雕塑感覺詭異至極點
還是央的黑袍用力的駐了駐拐杖,對同僚們喝道:“冷靜你們剛成為聖族的時候,也同樣對原先的種族有歸屬感,這是天然的。 我們面前的,只是一個剛成為聖族不久的新生代”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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