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人?”鄭爽眉頭跳了跳,看著身著廉價衣服的劉勝一時間才不透他的身份。
“我?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給蘇樂送寶貝來了。”劉勝眼皮連夾都不夾他一下,徑直走到蘇樂跟前,一屁股坐了下來。
原來劉勝正在楊老的寶庫裡挑選寶貝的時候,蘇樂撥通了他的電話,讓他務必順一件楊老的寶貝來撐撐場面。劉勝不舍得看了眼寶庫中的寶貝,匆匆地趕了過來。
“不行,鬥寶是我和蘇樂之間的事情,那是你的寶貝不算。”鄭爽沒看到劉勝的寶貝,但看他的自信的樣子也不得不防,直接耍起了無賴。
“為什麽不算,我還說那大明宣德爐還是你身後那位的,根本不是你的,你還是直接學聲狗叫來聽聽。”不等劉勝回答,蘇樂直接跳了起來,指著鄭爽的鼻子說道。
“那是我的保鏢,他不過是幫我拿東西而已。”鄭爽辯解道。
“誰知道是不是你的保鏢,反正我不會和自己的保鏢拋媚眼,我說老少爺們你們會嗎?”蘇樂天生會帶動氣氛,頓時和周圍的公子哥打成了一片。
“哈哈,咱可是純爺們,怎麽會乾那種事呢。”周圍的公子哥都是唯恐不亂的主,隨即起哄道,同時還用曖昧的眼神掃描著鄭爽和他的保鏢。
“蘇樂,你混蛋,我要和你拚了。”說著鄭爽霍然站起,大步流星地朝著蘇樂走來,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其實在上層的公子哥當中有許多的肮髒的勾當,甚至變態的舉動,但很少被人拿出來赤裸裸地打臉。鄭爽從小就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如何受過這樣的奚落,頓時妄動無明,忘了這裡是什麽地方,準備拚命。
“鄭爽,站住。”馬天佐皺著眉頭厲聲喝道。
作為這次鬥寶活動不過是一些公子哥閑得無聊聚在一起,交流交流感情,增加一下自己的人脈,鬥寶到還在其次,本來是一件好事,沒想到發生了這麽檔子事,雖然他對半路殺出的劉勝很不滿,不知道底細的情況,他也不敢妄動,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鄭爽攔下,不然到時候會所主人怪罪下來,自己這位京城的一流公子哥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馬公子,今天不是我鄭爽不給你面子,而是對面的蘇胖子欺人太甚,我非得廢了他丫的。”鄭爽早已怒發衝冠,臉色亞類關公,但還是強忍著怒火對馬天佐說道。
“呵呵,你不用給我面子,只是我想讓你好好想想在這裡動手的後果。”馬天佐冷冷地說道,雖然他也覺得蘇樂嘴賤欠抽,但還是不得不提醒鄭爽冷靜下來。
“這···”鄭爽停下腳步,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掃了一眼門口蠢蠢欲動的保安,開始躊躇起來。
“鄭爽我看不如這樣,你也出了兩件寶貝,不如讓蘇樂他們有也出兩件寶貝,這樣才公平嘛,不然輸了人家也不會服氣的。”馬天佐見鄭爽的樣子,剛中帶柔地說道。
“哼。”鄭爽冷哼一聲算作同意了,如今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不然惹惱了馬天佐就有些得不償失了,再說了自己和人家比起來還差了幾個檔次。
“多謝馬公子仗義相幫了,以後有用得著我蘇樂的您就言語一聲就行了。”蘇樂朝著馬天佐拱拱手。
“蘇公子說笑了,既然大家都是來鬥寶的,哪有不盡興之禮,那不是顯得我這東道主台過無能了嗎?”馬天佐沒接蘇樂的話頭,這事心照不宣就可以,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馬天佐這一手玩得漂亮,雖然是陽謀,但蘇樂不得不接著。
馬天佐如今也有自己的買賣,而且大部分都在南方,而蘇氏在南方的地位如日中天,今後還得多多的仰仗人家,得罪一個南方的不明事理的小公子哥,能在蘇氏這棵大樹地下乘涼還是很劃算的。
“既然鄭公子同意了,那請這位公子獻寶吧。”馬天佐見事情又重新回歸軌道,在主席台上說道。
劉勝朝著馬天佐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在萬人矚目的情況下,手持著一隻製作精良的錦盒走上了主席台,從裡面取出一方硯台和一枚銅幣,放在專門展覽寶貝的展覽台上。
“今天我帶來的是一方端硯和一枚光緒通寶雕母,不過鬥寶的卻是這枚光緒通寶雕母,這方端硯只是讓大家看一下而已。”劉勝指著展覽台上的兩件寶貝說道。
“完了,完了,輸贏是小,面子是大,看來今天老子要栽在老三手裡了。”蘇樂聽到這裡不由得以手扶額,他可不是什麽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對古玩還是了解一二的,那枚光緒通寶雕母最多萬把塊錢,而那方端硯如果是名人的起碼可以鬥上一鬥。
“哈哈,蘇樂看來那三聲狗叫果然是給你準備的,俗話說得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豬隊友今天有幸讓你遇到了。”馮老師還沒上去評判,但傻子也知道誰輸誰贏了,鄭爽不由得囂張地笑了起來,仿佛看到了蘇樂在自己腳下學狗叫的情景。
“你叫鄭爽是吧,你可別急著下結論,如果你的宣德爐是真的,哪怕是清代、民國仿得都比我這枚雕母貴得多,但我要說的是你這隻宣德爐根本就是假貨。”劉勝看了一眼根本沒準備上來評判的馮老師一眼,冷冷地說道。
“不可能,馮老師和趙老師已經鑒定過了,這就是大明宣德爐,價值在四千萬以上,你憑什麽說是假的。”鄭爽聞言立刻跳了起來,對著劉勝吼道。
“是啊,小夥子,你不要才學幾天鑒定就妄下結論,這隻宣德爐絕對是宣德年間的精品。”馮老師也在一旁附和道,居然當著自己的面把自己剛下的結論推翻了,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打臉嘛。
“精品是精品,也許是上周的精品。”劉勝冷冷一笑,死死地看著馮老師,仿佛要把他看透一樣。
“小夥子,你看出這隻宣德爐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趙老師不是專門研究青銅器的,還算是觸類旁通,剛才就隱隱的感覺這隻宣德爐有些不對,只是馮老師十分的肯定,他也只能將疑惑留在心裡。
宣德爐的製作源於暹邏國進貢的一批風磨銅,宣德皇帝為製造精品銅爐特下令,除了在其中摻雜一些如金、銀之類的貴重金屬之外,風磨銅要精練十二遍才能開鑄,而樣式也是參照皇府內藏的柴窯、汝窯、官窯、哥窯、鈞窯、定窯名瓷器的款式,及《宣和博古圖錄》《考古圖》等史籍,設計和監製香爐。宣德爐一經製造成功,看上去個個大氣異常,寶光四射。也正因為如此從宣德年間一直到民國,仿製一直都沒有間斷過,其中不乏精品,足可以以假亂真,為鑒定帶來了很多的困難。
“這隻宣德爐敞口、方唇,頸矮而細,扁鼓腹,三鈍錐形實足或分襠空足,口沿上置橋形,兩側置象耳,呈棗皮紅色,寶光縈繞,爐底六字款識銘文‘大明宣德年製’,也完全符合宣德三年製宣德爐‘太陽說話月點頭,宣點一豎恆難透,心上無恆四外走,風吹年首樹飄柳’的暗記,真是難得的精品啊。”劉勝走到放置宣德爐的展覽台前不住地誇讚道。
“哈哈,你不是說這宣德爐是假的嗎,怎麽現在說是真的了,變臉變得未免也太快了吧。”鄭爽仿佛白癡一樣得意的大笑起來。
“等我說完了你再笑也不遲,這隻宣德爐雖然也是遵循古法制成可惜的是,製作者忽略了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底下的款識,雖然也是敲上去的,但它太新了,以至於銘文的邊緣太過於整齊。這些個銘文的字角處,完全沒有幾百年來的把玩摩挲,或者是氧化的痕跡,宣德三年的銅爐啊,到現在還能在字角見到新做的痕跡嗎,馮老師我說的對嗎?”劉勝轉身突然對著馮老師問道。
“這,這···”馮老師一下子語塞起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該死的馮坤原來你騙我,還我的四千萬。”下面的鄭爽忽然跳了起來,再也顧不得在什麽會所之中,和馮老師仿佛流氓打架一樣廝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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