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你們這群刁民,等著吃牢飯吧。”張如軍扶著小野一郎上了擔架,臨了還氣急敗壞地對著劉勝等人大呼小叫。
“林老···”王興發鐵青著臉望著離去的張如軍一行,小眼睛中不時閃過一絲冷芒。
他王興發雖然談不上是什麽人物但在閔福省來說大小也是個人物,即使是省長級的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的,什麽時候被人指著鼻子罵過,那是三十年還是四十年前的事了。不過林老在這裡還輪不到他做主。
“唉,現在有些官員越來越不像話了,是該管管了,小王你看著辦吧,省得那幫老家夥說我以大欺小。”說完林老就深深地陷入了太師椅內,閉目養神。
“林老放心吧。”王興發點點頭,心中不由得一喜,看來自己這一步走對了。
“王大哥,你看這?”劉勝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一切根源都在他這裡。
“多大點事兒,這不都過去了。”王興發擺擺手,表示沒什麽關系。
不過王興發心裡卻是高興得很,即使今天茶樓被砸了都無所謂,今天能承林老一個人情,就是他最大的收獲。
“小劉,你還是把另一隻杯子還原吧,難道還要我這老頭子動手嗎,孔老夫子可沒教我。”林老調侃的說道。
“嗯。”
劉勝答應一聲,沉下心思,用亞麻布小心地蘸著朱砂混合茶葉末做成的糊糊在另一隻杯身上仔細的擦拭著,一一清除上面殘留的汙跡。
“呼。”
約莫三五分鍾的樣子,劉勝將擦拭乾淨的杯子放在桌子上,與嬰戲促織圖鬥彩杯放在一起,才暗暗地輕舒了一口氣。
“劉老弟,你看能不能轉給我?”王興發一見馬上就被這一對杯子傾倒了,看著劉勝的目光充滿了希冀。
“這個王大哥,這對鬥彩嬰戲杯我也很喜歡,準備自己留著。”劉勝面露難色,剛才才在人家的茶樓鬧了那麽一出,現在拒絕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八千萬怎麽樣?”王興發會錯意了,以為劉勝有點兒待價而沽的架勢,立馬報出了自己的心理價位。
“王大哥,這對杯子真的不賣。”劉勝搖了搖頭。
這對宣德款的嬰戲促織圖鬥彩杯恐怕是宣德時期鬥彩的絕響了,成化款的鬥彩雞缸杯雖然珍貴,但不是孤品,在市面上只要有錢總可以買到的,但這宣德款的鬥彩嬰戲促織圖杯錯過去,恐怕再也沒機會得到了。
“劉老弟,一個億,你這對鬥彩嬰戲杯可不是鬥彩雞缸杯,恐怕拿去拍賣也未必有這個價值吧。”王興發皺著眉頭說道。
“王大哥這個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目前我還不缺錢。”劉勝再次委婉地拒絕道。
“好了,小王,你以為你那一個億能買得起這對杯子?看好了這可是宣德款的,宣德款知道不,這可是孤器,再者你看這造型,這瓷胎,這瓷釉,這畫工,哪一點兒是成化款的能比的,不要拿雞缸杯和它比較。”林老見王興發猶不放棄,趕緊攔下他,數落道。
別人不了解這王興發,他可了解的很,典型的笑面虎,吃人不吐骨頭的主,早年是撈偏門出身,黑白道的關系更是遍布整個閔福省,即使在全國也很吃得開,有時候做起事來更是橫行無忌。
“這個,林老?”王興發深深地被這對鬥彩嬰戲杯所吸引了,只是有些顧忌林老,不然的話早就想方設法的得到了。
“告訴你,這對杯子你想也不想,你知道這對杯子在文玩界意味著什麽嗎?它們可以說是鬥彩的鼻祖了,同時也結束了幾十年來爭論不休的問題,讓小劉轉給你才是真正的暴斂天物了,你買過去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林老把眼一瞪,狗油胡子撅起多高來。
“可···”
王興發有些猶豫了,任何的東西在他眼裡都可以用金錢所衡量,就算這對鬥彩嬰戲杯有極高的學術價值。
“沒什麽可是,如果小劉的老師楊公明和孔希文知道他把宣德款鬥彩嬰戲杯給賣了還不得扒了他的皮。”林老皺著眉頭,不動聲色地敲打道。
“哈哈,劉老弟,你看哥哥我太著相了,你可不能怪哥哥, 誰讓你這對杯子太招眼了。”王興發聞言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隨即插科打諢道。
“王大哥的心情可以理解,不知您喜歡,我看著也是一見鍾情。”劉勝感激地看了眼林老,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
王興發能不問官職大小而輕描淡寫地決定一個官員的前程,他的能量可見一斑,劉勝雖然說不上怕他,但在人家的地盤上,自己有力也使不出啊,還好有林老在這裡解圍。
·····
“市場上收獲怎麽樣?”鄒老坐在搖椅上閉著眼睛,慢悠悠地晃著。
“還行。”
劉勝沒在悅來樓多呆,一壺二代極品大紅袍飲盡,就選擇了告辭,一路回到了鄒老的住處。
“看你的樣子今天的收獲不錯啊。”鄒老突然從搖椅上站了起來,盯著劉勝手裡拿著的幾個禮品盒。
“呃。”劉勝心裡一顫,難道鄒老也會透視眼?
“我聞到一股正宗的檀香味,你這盒子裡有檀香製品吧。”鄒老見劉勝怪異的眼神,以為他誤會什麽了,急忙解釋道,“打開看看吧。”
“好。”劉勝暗舒口氣,急忙答應一聲,將簡單的禮品盒拆了開來。
“這是八仙過海機關盒?”鄒老見到禮品盒裡的檀香木盒一下子就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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