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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每年的玉雕評比才是玉雕文化節的重頭戲,其他的一些活動根本不在話下,就連每天舉行的毛料大賽也要退避三舍,南陽玉雕可是養活了20余萬的從業者那些玉雕師傅早就將玉雕評比看成了一個矚目的盛世。
每年都會有數以百計的四十歲以下的玉雕師傅參與評比,如果有哪一位玉雕師傅能在評比中脫穎而出,那才是一朝成名天下知,那麽一年的時間裡他的訂單、薪酬絕對是其他的玉雕師傅的幾倍甚至幾十倍,也有一些功利心較強的玉雕師傅把這次盛會當成叩開金錢大門的捷徑,每次都會不遺余力的公關。
這裡不同於蘇揚二州充滿了富麗堂皇的王公貴胄的奢華氣息,南陽玉雕充滿了市井的草莽氣息,也使得一些玉雕師傅賄賂評委的事情屢屢發生,使得主辦方不得不提前將評委的信息隱藏起來,同時還增加了群眾評委們的分量,畢竟他們才是玉雕作品的風向標。
“程少,這次玉雕評比有什麽講究嗎?為什麽獎勵還要看個人運氣啊?”馬天佐還沒參加過這樣的盛會,有些興奮地說道。
“講究?那有什麽講究啊,你看上了哪塊兒就選哪塊唄,到時候你選的作品進入了前十名就有機會獲得主辦方臨時拚湊的禮物,裡邊有名家的作品,也有市井之徒雕刻的不入流的玩意兒。提前都被遮擋好了。至於能不能獲得名家的作品。那就看你的運氣了,據說還有陸子岡的作品喲。”程公子帶著神秘氣息的解釋道。
“不不能吧。”馬天佐吃驚地看著程公子,“會不會是仿品,歷史上仿陸子岡的作品可不少。”
馬天佐作為一個新時代的紈絝子弟,絕對不是那種不學無術的草包,相反的他還非常的博學多才,自己家族裡有著珠寶公司,對於陸子岡這樣的玉雕宗師更是如雷貫耳。他的生平事跡如數家珍。
“怎麽不會。你們是不知道豫河省為了宣傳南陽玉雕藝術節可是煞費苦心,就是為了讓南陽的玉雕跟蘇揚二州,廣東揭陽鼎足而立,成為聞名全國的玉雕產業基地,這次能找到陸子岡的作品也算是機緣巧合吧,更何況十個人一人才有一次機會,你以為誰運氣好能選中?”程公子沒好氣的說道,他可是知道裡面的貓膩。
“啊,那豈不是騙人的?”馬天佐與劉勝面面相覷,眼中盡顯迷茫。原來政府部門也能堂而皇之的騙人。
“騙人誰說騙人了,陸子岡的作品絕對會在其中。再說了誰規定了只有十件禮物呢。”程公子鄙視一眼兩人,他也是政府工作人員,當著他的面談論這些豈不是**裸地打臉嗎。
“那就是說誰都有機會,就是機會特別的渺茫,比體彩的中獎率還低是不是。”馬天佐無視程公子的眼神,直接拆穿了他的把戲。
“你如果這麽理解也行。”程公子無言反駁,聳了聳肩,“那你還參加不。”
“參加怎麽會不參加呢,有機會就行。”馬天佐本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思想急赤白臉地說道。
其實他也明白即使有陸子岡的作品那也是一個噱頭罷了,畢竟那可是在拍賣公司了出價上千萬的東西,政府又不是傻子或者有錢沒處花了,只不過是想著千金買馬骨而已。
“程縣長,讓您受驚了。”就在劉他們談話的時候玉雕文化節的主辦方豫河省玉石協會已經讓人維持現場秩序了,效率不可謂不快,這不有些氣喘籲籲的王會長很輕松的走到了解石台前,根本沒有人阻撓。
“我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程公子淡淡地說道,對於王會長這種滿腦子都是政績的官員他從未有過好感,即使他不貪汙受賄。
“程縣長不知道那...”王會長看著劉勝手裡的玻璃種帝王綠,平光鏡下閃爍著貪婪,嘴裡卻有些欲言又止。
“嗯?王會長你什麽意思?”程公子看著王會長的樣子不由得緊皺眉頭,為官幾年來向他這種齷齪心思早就了如指掌。
“這個,這個程縣長你看咱們這玉雕藝術節展示的不僅僅是玉雕,還有咱們特有的獨山玉,以及緬甸那邊的翡翠毛料,舉辦了幾屆咱們南陽都沒有一件鎮得住場面的寶貝,你看能不能?”程公子還是低估了王會長的無恥,沒想到大庭廣眾之下當婊子又立牌坊。
“能幹什麽?”程公子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揮手示意馬天佐不要輕舉妄動,看來那天的教訓早就忘了啊。
“能不能叫你的朋友把翡翠捐出來。”看著程公子臉色王會長小心翼翼地說道。
“呵,那王會長那塊玻璃種藍水綠怎麽不捐出來呢,我可是在圈子裡早就聽說了,前幾天王會長在騰衝解出了一塊玻璃種藍水綠啊。”程公子怒極反笑,看著王會長滿身的肥肉心裡就是一陣惡心。
“那個,那個,不是我的玻璃種藍水綠比起帝王綠來說差了好幾個等級,根本鎮不住場面嗎。”王會長似乎感受到了程公子的怒氣,不自然地擦了擦臉上滿是的油水。
“鎮不住場面?王會長果然好算計,難道我朋友這塊這麽小就能鎮住場面了?”程公子臉色陰沉地說道。
“不是,不是程縣長您別誤會,我代表協會表個態,如果您朋友同意的話,我們會拿出十萬塊作為對捐獻者的補償的,您知道我們協會裡的資金也是很緊張的。”王會長感覺氣氛有些緊張,急忙說道。
“哈哈,果然,很好。”程公子看王會長就跟看死人一樣,從牙關裡蹦出了幾個字。
“程縣長,程縣長如果你朋友不同意捐獻我們也不勉強,不勉強。”王會長一看程公子的臉色不對,趕緊將剛才的話收了回去,生怕惹起程公子的滔天怒火。
“嘖嘖,十萬塊啊,劉少你這玻璃種帝王綠不會是假的吧,沒準還是緬甸人造的b貨c貨呢,你看人家王會長多大方啊,直接就是十萬塊。”馬天佐一聽在旁邊就不幹了,再也顧不得程公子的阻攔了,輕蔑地嘲諷道。
“嗯嗯,果然不少,馬少你知道我還是一個學生,根本沒有自己的收入來源,王會長這樣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啊,看來我以後要多多的解石,都捐獻給王會長吧。”劉勝在一片弦歌知雅意,馬上跟馬天佐唱和起來
聽著馬天佐跟劉勝的唱和,敢怒而不言,王會長的臉色立馬變成了豬肝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倆廢什麽話啊,不想捐就別捐,我想沒人敢為難你們。”程公子聽著兩人的話有些好笑,不過還是瞪了他們一眼。
兩個人的嘴沒把門的,程公子真怕兩個人一會兒把自己也裝進去,趕緊阻止他們的一唱一和。
“程縣長說的是,捐獻全憑自覺,全憑自覺,我到那邊看看會場布置的怎麽樣了, 程縣長你們自便,自便。”王會長尷尬地找了一個理由,逃之夭夭。
“我說程公子,這可不像你啊,當年你在京城裡可是名副其實的小霸王啊,有誰敢跟您呲牙,削不死他,怎麽阿貓阿狗的都敢在您的面前蹦躂啊。”看到王會長離去,馬天佐瞅著程公子開始抱怨起來。
“唉,你不懂,官場就是一個大染缸,不管你同不同意,願不願意,接觸到了政治,馬上就會被染成了五顏六色的。”程公子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幾分無奈,滄桑。
看到氣氛有些尷尬,劉勝馬上說道,“程大哥,我餓了,咱們找個地方吃飯吧,今天你必須得請客。”
“好,我請客。”程公子感激地看了劉勝一眼,豪爽地說道。
“嗯,確實餓了。”馬天佐下意識地點點頭,要知道從早上起來,馬天佐就成了運輸大隊長,十幾萬的鈔票,加上毛料、翡翠分量可不輕,早早的就餓了。
“那好,咱們就去玄妙觀吧,我請你們吃素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