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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陳師傅愣愣地看著劉勝不知道他打得什麽注意。
“陳師傅是吧,毛料既然是你選擇的,那你就有權利解開它。”劉勝目光盯著陳師傅,鄭重其事地說道。
“你難道不怕我把裡邊的的翡翠毀了?”陳師傅看著劉勝,臉上帶著不可置信。
“毀了?我不相信,陳師傅應該是愛玉的人,那就更不會將玉親手毀了,更何況你為什麽要說出來呢。”劉勝看著陳師傅一臉的篤定。
“唉,罷了,小友我想知道你是怎麽判定這毛料裡另有乾坤的呢?”陳師傅沒有急於解石,而是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本來我也不太肯定,可是我想到了賭石中,有騏帶松花必有色的說法,心中才有了篤定,更何況是包頭松花,我想即使有豬鬃癬也影響不大吧。”劉勝看著毛料的一頭上的松花說道。
“真是長江水後浪推前浪,塵世間一輩新人換舊人,小友以後的世界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啊,了不起,了不起,我老陳服了。”陳師傅朝著劉勝拱了拱手,由衷地說道。
陳師傅心裡卻翻騰起來,是什麽樣的環境造就了如此天才的年輕人,自己這歲數還在緬甸的坑口裡懵懵懂懂著了吧,不過聽他的口音應該是北方人,他是如何接觸賭石的呢。可他哪裡知道任他想破頭腦也不會知道劉勝的識海裡有一個天然的作弊器,無視一切翡翠的表現。
“陳師傅您千萬別這麽說,我們年輕人見識淺薄。還需要您這樣的老前輩多多提攜。”劉勝謙虛的擺擺手。對於陳師傅這樣有真本事的大師。他還有挺佩服的。
陳師傅沒有反駁而是靜下心來關注著自己手中的毛料,皺著眉頭畫了幾道線,卻讓劉勝看得暗暗吃驚不已,居然正因為這幾道巧妙地劃線,解石刀險之又險的避開了玻璃種帝王綠,那真是秋毫無犯,劉勝還能說什麽只能是佩服。
“小友,能不能幫著我一起解石?”陳師傅帶著幾分笑意。反倒是邀請起劉勝來了,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劃線也很滿意。
“好。”劉勝點點頭,主動拿起了旁邊的水管,隨時準備澆水。
“嗞嗞...”
隨著解石機再次轟鳴大作,圍觀的人都開始將心揪了起來,一塊被人棄之如敝履的毛料,忽然間有了鹹魚翻身的節奏,可是賭石界的最愛啊,可大多數都是殘酷的,可是今天有陳師傅為它保駕護航。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第一刀陳師傅切得很快,直接將豬鬃癬的部分切了下去。反倒是又露出了白霧,而且隱隱的有一絲綠色映了出來,看得圍觀的人群驚奇不已。
“咦,怎麽會是白霧呢,不對這是一塊變異的賭石。”人群裡也有不少有經驗的賭客,雖然不如陳師傅那麽鶴立雞群,但混跡大大小小的賭石場所,用金錢堆積起來的經驗可非同小可,雖然不比科班出身的系統,但他們還是別有一套。
“變異賭石,那是什麽意思?”當然也有一些懵懂無知的,乾脆成了十萬個為什麽。
“簡單的說這是由兩塊毛料組成的賭石,之前的碎玉,豬鬃癬都是騙人的幌子,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始。”立馬有熱心的人解釋起來。
躲在人群的高英俊此時臉色愈發的難看,沒想到現在變成了這樣的一個結局,雖然他心裡暗暗詛咒陳師傅能刀刀垮,可是看著他篤信的表情,哪還不知道裡邊是大有可為的,忍不住向後退了退,不想有人知道自己是那個倒霉蛋。
“高少,你幹什麽去啊,怎麽想尿遁?”馬天佐忽然轉頭玩味的看著他,忍不住調侃道。
“我覺得這裡涼快怎麽啦,而且這裡看得也清楚。”高英俊有些心虛地朝四周看了看,無力的辯駁道。
“呵呵,我沒意見,沒意見,既然高少覺得那裡比較好就行。”馬天佐憋著笑意說道,目光也轉向了解石機方向。
陳師傅並沒有像大家想象的那樣選擇擦石,而是將賭石取下,換了一個角度直接切下了第二刀,依舊是濃濃的化不開的白霧,帶著幾分春天新鮮的綠色。
沒等大家反應過來,陳師傅再次出了第三刀,依舊是濃濃的白霧,看得周圍的賭客膽戰心驚不已。
“好家夥,刀刀見霧,真不愧是陳師傅。”賭客們不由得感慨起來,陳師傅就是南陽以及豫河省的翡翠王,他無所不能。
連續五刀,解石機上只剩下,比小孩子們玩兒的小皮球大小的體積,終於停止了切石工作,開始小心翼翼地擦起石來,劉勝更是不敢怠慢,擎著手中的水管一動不動,供應著水源。
“我的天啊,是玻璃種帝王綠,大家夥讓讓,我出去。”突然一個賭客怪聲地叫道馬上朝著外邊擠了過去。
“真的,真是帝王綠,老天待我不薄啊,老張咱們走。”剛才評價劉勝的高冰種祖母綠的二人組忽然合力朝著外邊擠去。
“我靠他們這是吃錯了藥了嗎?”馬天佐看著周圍的人群怪聲叫道。
“白癡,他們這是買鞭炮去了,解出大漲的翡翠,放鞭炮這可是賭石界的傳統,不行我也得去,不能叫他們搶了先。”旁邊的一個賭客鄙視了一眼馬天佐,戀戀不舍地看了眼解石機上已經初見輪廓的玻璃種帝王綠使勁兒朝外邊擠去。
“傳統?還有這事兒。”馬天佐看了眼高英俊跟慕容馨兒,可惜沒人回答他。
慕容馨兒也是菜鳥一枚,粉嫩嫩的哪能回答他呢,高英俊跟他有仇,不落井下石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哪能讓他從自己嘴裡找出答案。
“不行,買鞭炮哪能少的了我。”馬天佐雖然不知道情況,但跟風總還是沒錯的,他急急忙忙地拿出了電話,就撥了出去。
“小李你們到哪兒了,什麽已經到廣場了,那好你們現在找找哪裡有買鞭炮的,全給我買回來,越多越好。”聽說小李他們已經到了廣場,馬天佐馬上急吼吼的說道。
手裡拿著價值千萬的高冰種祖母綠看劉勝解石,他心裡可是不舒坦,馬上打了電話,通知自己的保鏢,過來接應一下,不然的話出了什麽問題,他還不哭死。
就在賭客們急急忙忙地去買鞭炮的時候,劉勝跟陳師傅合作解石的毛料已經到了尾聲,大約高爾夫球大小的玻璃種帝王綠終於揭開了它神秘的面紗,被清水一打,晶瑩剔透的宛如東海的水晶宮一般,帶著綠意的柔波緩緩流淌,春之篇章賦予了它新的生命力,盎然怒放,高貴典雅,一切的優秀瞬間爆發,都集中到了它身上。
“可惜小了點兒。”陳師傅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不過嘴裡還是不住地歎息道。
“陳師傅,您還是著相了,玻璃種帝王綠現在能解出來,已經是莫大的光榮了,哪還能奢求什麽呢。”劉勝從解石機上將玻璃種帝王綠取下來,表現的到很淡然,帶著幾分得意的笑意,對陳師傅說道。
“呵呵,可能還是我真著相了,世界上哪還有什麽十全十美東西,看來今天是我的封刀之作了,老天看來還是成全我的。”看著劉勝手中的玻璃種帝王綠陳師傅生出了無限的感慨,同時眸子裡滿是的欣慰。
“啊,陳師傅你這是幹什麽啊,您現在正是事業最巔峰的時期, 怎麽能說退就退了呢,滇省翡翠王他老人家不是還一直活躍在賭石的圈子裡嗎?”劉勝看著陳師傅有些不解的說道,至於高氏珠寶的關系,它的生死關自己什麽事。
“呵呵,不行了,有些力不從心了,我可不能跟翡翠王他老人家比,有時候在事業最巔峰的時期急流勇退未必不是一個好事,我現在也有了孫子,正是含飴弄孫的時候,更何況我又不是退出賭石界了,只不過是不會再給人家相玉了,閑暇無事的時候還會搗鼓幾塊的,這兩年有傷天和啊。”此刻陳師傅說話間言語中透露著大徹大悟的睿智,一盞智慧的明燈悄然點起。
人老了,總會相信命運的,即使沒有今天的事情,他也會辭職的返回滇省養老,兩年間他為高氏珠寶逼破產、遠走他鄉的珠寶公司不計其數,已經有違了他初衷,這也是為什麽高氏珠寶準備給他股份沒接受的原因。
“那小子就先預祝陳師傅一路順風了。”劉勝按松了一口氣,如果賭石界真的少了一位高手,那就是他的錯了。
“程小友吉言了。”陳師傅對著劉勝拱了拱手,飄然而去,連一旁的高英俊都沒有理會,正如我悄悄地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