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
房間裡仍充滿溫馨而浪漫的情調。
陳天豪將軟弱無骨的Lulu摟抱進懷裡,她感到溫暖無比。
微風吹動著臥室的窗簾,柔和的陽光透過紗帳,投灑在那張寬大的溫床上。
陳天豪穿著睡衣平躺在床上,Lulu將臉貼在他的胸口,一隻手搭在他寬闊的肩膀上,烏黑的頭髮散落在他的胸前,她的一隻玉/峰在他的胸口上跳躍。
她的一條腿夾在他兩腿間,她的身體象蛇一樣地扭動,挺翹而滾圓的屁股誇張地迎合著柔風的親吻。
他用手輕輕地梳理著他美麗的頭髮,並順著她柔若凝脂的脊背滑落。
“好啦,我要起床啦。”陳天豪站了起來,並趁機捏了捏她的屁股。
“壞蛋。”她小聲罵了一句。
陳天豪打開手機,發現了十幾條的未接電話,絕大多數是妻子打來的。
“母虎老,管得這麽嚴。”他笑了笑,不過他早已經想好了對策。
他走近了浴室,然後給妻子回復了電話。
“老公,你去哪裡了?怎麽不接電話。”妻子著急地說。
“我昨晚陪周生喝多了幾杯,喝醉了。”陳天豪裝出一副很疲憊的樣子。
“你快點回來。公司出事了。”
“能有什麽事出?”陳天豪不以為然,什麽大事他沒經歷過呀。
“張昆一早就召開了董事緊急會議,在你沒在的情況下。”
“什麽?董事緊急會議。”陳天豪意識到情況嚴重,“我立馬趕回去。”
張昆!他的好幫手。莫非東窗事發了?
陳天豪忽然有一絲的恐懼。
他非常地換好衣服。
“怎麽了?”Lulu趴在床上,抬起頭問。
從這一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她深深的事業線。
不過陳天豪已經無心欣賞了。
他從錢包裡掏出了好多張人民幣,放在了茶幾下,“我有事先走了。”
“這麽快?”Lulu從床上爬了起來,想擁抱他,但他已經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
周府宴會後的第三天,清早,天氣灰蒙蒙的。
“嘟嘟……”周生駕駛著一輛紅色的寶馬越野車,從港島大浪灣道裡飆出來,前面路口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像是拋錨了,檔在了前方。
車的旁邊站著一個肥嘟嘟的中年男人。
“怎麽檔道了?”周生有些不悅,他還要趕著去開會,他按起了喇叭。
麵包車旁邊的男子轉過頭,衝著周生笑了笑,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車壞了,走不了。
周生將車慢慢開近。
胖男子走了過來,輕輕敲了敲車窗。
周生把車窗慢慢降了下來。
“怎麽了?”周生隨口問了一句,隨之臉色大變,
因為不知何時,肥胖男子的手上多了一把手槍,黑乎乎的槍口正對著周生的胸口。
“陳先生,上車吧。”肥佬操著一口方言。
“你要做什麽?”周生顯得異常恐懼,他已經意識到這是一起有預謀的綁架。
就在這時,麵包車車門被拉開,從裡面下來二位青年,很迅速地將周生拉上了車,一把雪亮的匕首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肥佬對著麵包車上的駕駛員揮揮手,麵包車就開走了。
然後肥佬走到寶馬越野車前,將車門拉開,發動了車子,寶馬車也開走了。
……
同一天。
省會郊區的公路上,一台白色寶馬轎車在公路上“S”形行駛著。
車裡的男子,穿著名貴的襯衣,長相俊朗,一張臉棱角分明,濃眉大眼,鼻梁筆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但是滿臉通紅,車裡全是酒味,看樣子是喝了不少。
“張昆,你這混蛋,我絕對饒不了你!”陳天豪握著方向盤,左擺右擺,嘴裡不停地罵著。
車子慢慢駛進了工廠區,兩邊的街道上行人多了很多。
路人看進這輛喝醉的寶馬,紛紛避讓。
陳天豪真的出事了。
他挪用董事會資金的事,被張昆告發了。
由於涉及金額過大,董事委員會投票一致通過,罷免了陳天豪的董事長資格。他還將面臨商業罪案調查科的調查。
鼎盛新的董事長由張昆擔任。
被自己的親信出賣,陳天豪很受打擊。
他一起之下,喝了半瓶的XO,然後駕著車,在郊外狂奔。
手機響了。
陳天豪有些迷糊地用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伸手進右褲袋裡掏出了手機,瞄了一眼,是老婆打來的。
“喂,老婆”他接了。
“老公,你在哪裡?快回來呀!”老婆擔憂的語氣。
“我就回……”話音未完,他的車徑直撞向了路邊,路邊一對年輕的情侶手牽著手正在散步著……
三個月後,法庭,審判長:“本席宣判:陳天豪,男,35歲,於20XX年7月7號,涉嫌交通肇事罪,並因逃逸致人死亡……根據《刑法》第133條……判10年有期徒刑,剝奪治政權利七年。”
……
南方一個偏僻的小鎮上,無比老式的建築、昏黃的路燈。
寂靜的街道上,幾乎沒有其他行人。
一輛奔馳小車在這坑坑窪窪的街道上緩慢前行著。
坐在副駕駛座的老人,眉宇間的那個川字紋縮得很緊,看得出他心事重重。
自從上一次敗給陳天豪後,他一直是這副模樣。
這次回到南方,他要會見一個朋友。
坐在駕駛座上助手劉子威,轉頭看了老鬼王軾一眼,然後小聲問:“老板,太晚了,要不要先找個旅館休息?”
老鬼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突然問,“阿威,多年前,有個高人對我說,說我生性硬倔,無妻無兒,但會有兒子女兒給我送終,無妻無兒怎麽又會有兒子女兒送終呢?”
“這個……”劉子威想了想,說:“也許是說你會有養子吧。”
“哦。”老鬼怔了一下,似乎豁然開朗,他指了指前方破舊的,門口有霓虹燈旅館說:“到前方旅館休息吧。”
“好的。”劉子威將車停靠在了一間旅館前。
劉子威下車後,又繞跑到對面車門,將門拉開,“老板,來,下車吧。”
劉子威將老鬼扶了出來,老鬼右手還拄著那一根金色的龍頭拐杖。
“哎呀。”阿威腳下突然被什麽東西拌了一下。
原來有個小孩正靠躺在牆角,孩子年紀不大,大約十歲,看起來很瘦弱,衣服單薄且很髒,頭髮蓬亂,滿臉汙垢。
由於燈光昏暗,阿威也沒注意到他,所以就拌上了。
那小孩也被拌醒了,他坐了起來,睜著眼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他的目光異常的寒冷,不像一般的乞丐。
老鬼同阿威都停下了腳步。
一股發臭的味道,阿威用手捂了捂鼻子,同時上下打量著這孩子,然後靠近老鬼說:“老板,他穿的那衣服布料還不錯,看樣子不像是乞丐啊,怎麽會在這裡的?”
“嗯。”老鬼點了點頭,然後用深層的聲音問:“小鬼,你餓嗎?”
小乞丐咽了咽口水,目光卻始終寒冷。
“阿威,給他買點東西吃吧。”老鬼對著阿威說。
“好。”阿威走進旅館,買了幾塊麵包同一瓶水,然後遞給了小乞丐。
小乞丐看到他手中的麵包立馬就抓了過來,包裝袋直接就用嘴咬爛,狼狼吞虎咽起來。
在食物面前,他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
“阿威,我們走。”老鬼轉身走進了旅館。
阿威把水放在小乞丐面前,也轉身走進了旅館。
“那個乞丐髒兮兮,還很臭。”阿威在身後嘮叨著。
“阿威,你知道我為什麽要給他食物嗎?”老鬼突然問。
“這個真不知。”阿威老實回答。
“我曾經也是一個小乞丐。”老鬼淡淡地說。
“啊!”阿威很是驚訝,也顯得很尷尬。
……
第二天。
老鬼同阿威從旅館走了出來。
老鬼仍然拄著他的那一根金色的龍頭拐杖。
阿威在他旁邊伸了伸懶腰。
“咦。”他發現那個小乞丐還靠在昨晚的位置上,昨晚的麵包、水都被他喝光了。
小乞丐一看到他們出來,立馬站了起來, 目光已經不像昨晚那麽寒冷。
“他還要食物嗎?”阿威問老鬼。
老鬼不出聲,倒是有些慈祥地看著小乞丐。
“你還要食物嗎?”老鬼用那深沉的聲音問。
小乞丐搖了搖頭。
“那你要什麽?”阿威奇怪地問,小乞丐帶著臭味,他聞著有些不習慣,但這次他沒有做出嫌棄的樣子了。
因為昨晚老板說自己也曾經是乞丐。
小乞丐沒有出聲,隻是看著老鬼。
“莫非是個啞巴?”阿威說。
老鬼伸出手。
小乞丐走到了他面前。
老鬼在看似柔弱的軀體上捏了捏。
老鬼似乎並不嫌棄他髒。
“我看這孩子的骨骼還不錯,阿威帶上他吧。”老鬼突然說。
“什麽?”阿威以為自己聽錯了,“老板,你是說帶他跟我們一起走嗎?”
“嗯,反正我也沒小孩,與其讓他死在這裡浪費掉,不如直接帶回去吧。”老鬼說。
“哦。”阿威明白了老板的意思,看來他是打算收養一個養子了。
“上車吧。”阿威拉開車後門,對著小乞丐說。
小乞丐爬上了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