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吧。”票哥忽然說想喝酒。
楊偉吃了一驚,印象中這是票哥第一次主動要求喝酒。
“行。”反正楊偉要搬出去了,臨別前,就同他們喝一次吧。。
同他們短暫居住了一段時間,感覺也還行。
“怎麽樣?小胖。”票哥問小胖。
“喝就喝吧。”小胖沒有拒絕的理由。“去哪裡喝呢?旋木吉他?。”
“就在宿舍就行了。”票哥說。
“OK!”楊偉下了樓,去小鋪買了幾瓶啤酒。
票哥一直很順從別人的意思的,很少這麽主動一次。
所以楊偉不敢拒絕他。
只要是帶著分別意思的聚餐,楊偉向來很大方。
不過東西也不貴,一打的碑酒,一大碟的鳳爪,配上幾包小魚、花生。
在宿舍裡喝酒也是有好處的,天氣這麽熱,至少還有風扇吹。
萬一喝過頭,還可躺下就睡。也沒有外來干擾。
票哥這次很主動地開了三瓶碑酒,然後同楊偉、小胖碰了一下,就猛喝了一大半。
“哇!”楊偉、小胖面面相覷,票哥幾時喝酒就麽豪了?
難道失車對他打擊這麽大?
“好啦,兄弟,不用太傷心了。”小胖一邊安慰他,一邊靠在椅背上,開始嚼著鳳爪了。
這吃貨,好像只要有東西吃,他就會很快樂。
“猛哥呀,當時袁西茜讓你抓她,你為何不抓下去。他奶奶的,要是叫我抓,我就……”小胖做出了一個龍爪手的姿勢,樣子極度的猥瑣。
“神豬,你到底是看上李妮還是袁西茜?”楊偉問他。
“嘿嘿,這兩姐各有特點,一個溫柔美麗,一個活潑可愛。不過兄弟,我不會跟你爭袁西茜的,好好對人家。”小胖說得好像很偉大。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假呀?”
“嘿嘿,沒辦法,誰讓我第一眼看見李妮,我就喜歡她了?不過說真的,猛哥,有什麽好辦法。”小胖向楊偉求救。
“聽過白娘子,祝英台,七仙女,牛郎的故事嗎?”楊偉問小胖。
“白娘子,祝英台,七仙女,牛郎?有關系嗎?”小胖想不明白。
楊偉瞧他那個樣子,說了一段幾乎顛覆小胖感情觀的話:“白娘子故意下雨騙許仙的傘,祝英台十八裡相送地裝瘋賣傻調戲梁兄,七仙女檔住了董永的去路,牛郎趁織女洗澡拿走她的衣裳……這些故事告訴我們:偉大愛情的開始,總歸得有一個先耍流氓。你沒有愛情,就是因為你不懂耍流氓。”
神呀!小胖差點就要跪拜神豬為師了,如果楊偉願意收他為徒的話。
“這樣好像顯得男人有點壞吧!”小胖故作清高的樣子。
“人哪裡有好的,只是壞的程度不一樣罷了。”楊偉笑了笑。
精僻呀!服了!小胖徹底服了!
“猛哥,請允許我叫你一聲師傅吧。”小胖懇求著。
“去去去,我又不是唐僧,你又不是猴子。”楊偉拒絕了。
“你不答應我,我就……”
“咳,咳”楊偉假裝咳嗽,同時向小胖使了使眼色,小胖這才會意過來,才注意到到票哥的不妥。
票哥真是有心結了。
話也沒多說,就一個勁的喝。
“兄弟,怎麽啦?”小胖靠近票哥。
“我沒事。”票哥總算悶出了一句。
由他喝吧,如果飲酒能解覺問題的話。
楊偉掏出一根煙,淡淡的煙霧下,顯出那憂鬱的眼神,唏噓的胡碴子……
小胖又對著楊偉、票哥滔滔不絕地聊了起來,百分之九十的內容,不是李妮就是袁西茜。
不過楊偉同票哥也沒怎麽附和他。
“我想寫部新書!”也不知過了多久,小胖突然說了一句,聲音不大,卻馬上把楊偉、票哥嚇了一跳。
我的乖乖,又寫新書!光是幫你寫評論,都不知複製粘貼了多少次了。
“寫書?寫《如何中五百萬》?”票哥問。
“俗!”小胖做了個鄙視的手勢。
“能中五百萬還用寫書。”楊偉說,“寫這書忽悠不了大眾的的。”
唐家三少三年掙了三千八百萬,一經報道,吸引了無數的苦逼青年,投身在這苦不堪言的碼字生活中。
而小胖竟然還舍不得逃離火坑,還要再開新作。
楊偉真想摸摸小胖的頭,看他有沒有發燒的。
“寫書不為了掙錢。”小胖境界突然變得很高。
楊偉、票哥兩人面面相覷。
“那寫《果美美》吧!”楊偉說。
“為什麽?”票哥很好奇。
“果美美現在爆光率很高,負面新聞不斷,但說不定哪天又成了勵志女神了,像瘦身後的芙蓉姐姐那樣,所以這書就往這方面寫……出奇取勝。”楊偉口沫橫飛地說。
“現在江湖上的傳奇人物更換的這麽快,等書寫好,說不定她都退休了。”小胖擺了擺手。
“那到底寫一部小說要多久呢?三個月行了嗎?”票哥在計算著。
“不會吧,現在的寫手,三個月能把一部史記寫出來的,就你那速度,還怎麽混呀。”小胖又鄙視了他一番。
“那是寫書?還是抄書?”楊偉驚訝問。
“……”小胖瞪著他,沒有作答。
最後小胖靠著椅背,閉上眼睛,似乎陷入了關於寫書的沉思當中,“我的新作一定是一本驚天地、泣鬼神的力作。”
“你還好,有夢想,我現在只是一個唏噓洗碗工。”楊偉沉默一會,歎了一口氣說。
“我是一個落魄作家。”小胖接過話來。
“我是一個癡心幻想的彩民。”票哥
“呵呵。”三個人相視一笑,笑聲中帶著絲絲苦澀。
然後小胖又開始聊女人了。
就在楊偉、小胖兩人喋喋不休的時候,票哥又已經連續自飲了很多杯。
當他一口氣把瓶子裡的酒全悶了後,便躺在了床上,看來酒氣上腦了。
“這家夥,成酒鬼了。”小胖推了一下他。
“咕嚕”票哥沒有反應,竟發出了打鼾聲。
“超,豬呀!這樣就睡著了!”楊偉同小胖都一起罵了一句。
“我也累了。猛哥,有什麽職業是既能享受,又能賺錢的?”小胖問楊偉。
“你想做鴨嗎?”楊偉吃驚地問。
“做你妹呀!”小胖真想掐死他,如果能打得過他的話。
楊偉嘿嘿地笑了笑,“就算你想做,你也沒那體力。”
躺在床上的票哥“咕嚕”、“咕嚕”地打著鼾聲。
這小子還真是睡著了。
楊偉罵了一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發現也是有點迷迷糊糊的。
再看看小胖,他正靠著椅背,閉著眼睛。
不會也睡覺了吧。
“小胖,小胖。”楊偉叫了兩聲。
小胖睜開眼,罵了一句,“叫個屁呀。”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伸懶腰,活動一下四肢,轉動幾下頸部,也爬上了床上。
只是他忽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靠!這話實在太惡心了。”楊偉差點就要把今晚喝的酒全嘔出來了。
他在想有比“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更惡心的句子嗎?
好像還真有: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
女人如衣服,姐是你穿不起的牌子……
楊偉越想越覺得反胃,真是受不了,跑進衛生間,“撲撲”地嘔了一通。
過了好一會,他才從衛生間走出來,不過總算舒服多了。
票哥已經甜甜地睡著。
小胖也打起了咕嚕。
楊偉關了燈,也爬上了床,天亮後又是新的開始。
……
楊偉已經搬到出租屋一個多月了。
小胖曾告訴他,對面住的是袁西茜,可是他壓根就沒見過她的面。
對面是住著個女人,但潛意識告訴他,她不可能是袁西茜。
估計是小胖搞錯了。
每到周五的晚上,他才感覺到對面有人居住。
“嘩嘩嘩……”又是平時那種水流聲,對面樓的那位女租客又回來了。
出租屋的房子,樓與樓之間靠的很近。
楊偉房間窗子對面那樓住著一位年輕的女租客, 也不知女租客是什麽職業,不過通常都是在周末,都是在這個時候,凌晨一兩點左右,她就會回來。
每次一回來,就會傳來嘩嘩的水聲。
水聲有時會讓楊偉處於一種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地迷糊狀態。
不過現在楊偉對這個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用被子捂頭繼續睡去,他適應了。
那天,他剛搬進這房子,第一次凌晨被水聲吵醒的時候,就很氣憤,他從床上爬了起來,偷偷拉起窗簾,偷窺了一下,隔著窗簾,只看到身影,感覺挺豐滿的,氣就消了三分之一,這麽豐滿的身影,是絕對不可能是袁西茜的。
唉,應該都是同一類為了生活奔波的人。
想到這,楊偉的氣就全消了。
第二天他就給窗子換了厚厚的窗簾布,這樣就能阻擋對面半夜刺眼的燈光透進房間來。
楊偉對光極度敏感的。沒有燈光干擾他就能繼續入睡,至於那水聲,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鄰居女租客是做什麽工作的?
如果真要推斷的話,她極有可能是個啤酒妹。
大學城有很多女子是賣啤酒的。
通常這個時間斷,她們才會下班回來。
楊偉迷迷糊糊中繼續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