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外,水閣。複製本地址瀏覽://%%%%%%%%%%%/
此時大堂喧鬧一片,清言宗宗主王道全亦是來回踱著步子,心中有些後悔來趟這趟渾水,那宋立連紫雲真人都能殺了,實力實在可怖。他清言宗算不上什麽大宗門,一直以密雲宗馬首是瞻,如今密雲宗宗主雲霄子被宋立抓了,他心頭亦是沒什麽主意。
“哼,太嶽宗居然還好意思稱自己為第一大宗,作為宗主,寧樂山居然臨陣倒戈向宋立,真是丟人。”王道全越想卻是生氣,便是開口罵道。
“王道全,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寧宗主是否倒戈向了宋立還未可知,即使為真,那也是他個人行為,與太嶽宗有何關系?”說話的是太嶽宗一位女長老,名喚雲芝,其實在他心裡,倒是希望寧樂山倒戈向宋立,紫雲真人隕落,寧淺雪叛宗已經被紫雲長老逐出太嶽宗,此時如果寧樂山再倒向宋立,那麽作為太嶽宗如今的第一高手,她便可順理成章的成為太嶽宗宗主,她已是元嬰九層的實力,高於寧樂山,對寧樂山作為太嶽宗宗主心中早有不忿,只不過一直隱藏的極好罷了。
“雲芝長老,誰知道那宋立是不是許諾給你們太嶽宗何等的榮華富貴了。”一位密雲宗長老沒好氣的說道。昨夜一場大戰,宋立不但沒有封鎖消息,還隱隱的將這戰鬥過程散播了出去,對於戰鬥的過程這些宗主長老們自然知曉。
密雲宗與太嶽宗因為聖獅帝國第一宗門之爭關系一向不好,而在得到寧樂山偷襲重傷雲霄子的消息後,雙方長老弟子之間更是劍拔弩張。
“青雲子,我再說一遍,寧樂山一人不能代表我們太嶽宗的態度。”雲芝冷冷說道,這話他雖然他是朝著密雲宗的那位青雲子說,其意更是說給太嶽宗弟子聽,趁著這時候削弱寧樂山在宗內的影響力。
青雲子冷哼一聲,道:“狡辯。”
突兀的,一股強大的氣息朝著水閣飛掠而來,強大的壓迫感似是讓人窒息,原是一片喧鬧的大堂,亦是安靜了下來。
“太嶽宗之人何在?”那人已經走進水閣大堂之人,聲如洪鍾,緩緩說道。
雲芝不知此人來歷,而且看上去此人實力恐怖,不知是敵是友,便並沒有答話。
他不答話,不代表別人不落井下石。青雲子見此人來者不善,似是針對太嶽宗,心下一橫,朝著雲芝一指頭,恭敬的說道:“拜見前輩,這位便是太嶽宗內門的雲芝長老。”
那人上下打量雲芝些許,旋即緩緩問道:“你是太嶽宗之人?”
雲芝施禮,恭敬道:“晚輩太嶽宗內門長老雲芝。”
那人點頭,旋即道:“我乃是太嶽宗護宗長老,你叫我一句師祖並不過分。”
雲芝一愣,紫雲真人是太嶽宗護宗長老,她是知道的,但是眼前這人她卻從來沒聽說過,問道:“晚輩怎麽從來不知道宗內還有一位護宗長老?”
那人淡然道:“我喚清遠真人,宗內之人知曉我存在的便只有宗主寧樂山,甚至那紫雲真人亦是不知道我的存在。”
雲芝聽後難免驚恐,清遠真人他自然聽過,二十歲金丹、二十七歲元嬰、四十歲便晉級分身,那時候號稱宗內年輕一輩第一人,百年前的那一場宗門大戰,連斬分身強者三名,分頭一時無兩,不過也正是因為那一場大戰他自己也身受重傷,至此之後宗內便沒有記載,所有人都以為清遠真人重傷未愈身隕,想來應該是被宗門雪藏了。
“我且問你,紫雲真人如何身隕,寧樂山如今又在哪裡,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為何不傳音於我?”清遠道人連續問道。
“敢問老祖,您是如何得知紫雲真人身隕?”雲芝不解道。
“我的責任便是護佑宗門,作為宗內身份最高的兩人,我曾在紫雲與寧樂山身上留下了一縷氣息,只要他們出事我自然就會知曉。”清遠真人道。
雲芝點頭,沉吟少許道:“稟老祖,紫雲真人乃是被宋立殺死,而寧宗主他投靠了宋立。”
清遠真人聽罷大怒,厲聲問道:“此事當真?寧樂山居然背叛師門?那宋立又是何人?你前前後後說於我聽。”
雲芝不敢拖遝,將前因後果匯稟一遍。
清遠真人踟躕少許,喃喃而道“想來寧樂山應該是因為寧淺雪的關系才是背叛了師門。哎,紫雲其人我暗中亦是有所觀察,此人權力心太重…”
雲芝哪裡敢接話,這三人都不是她這個長老能背後編排的。
青雲子在一旁觀瞧一番,自然看得出這清遠真人要比紫雲真人修為高深許多,如果有他幫忙必能從宋立手中救下雲霄子,心下一橫,言道:“前輩,歸宗宗內之事我們密雲宗管不著,但是寧樂山打傷我們宗主卻是事實,還請前輩給我們一個解釋。”
清遠真人本來就陰沉的臉色更是加重了幾分,怒目望向青雲子,冷聲道:“解釋?一個小小的密雲宗宗主而已,還用不著我太嶽宗給什麽解釋?我在此說一遍,寧樂山之事乃是我太嶽宗自己的事,其它宗門不得過問。”
“清遠,當真是好大的口氣,也太不把我密雲宗放在眼裡了。”話音由遠及近,聲音剛落,那人便已來到水閣大堂門前。
清遠真人先是沉吟片刻,旋即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長風子,這麽多年你居然還沒死。”
“哈哈,當年你被我轟下重傷都是沒死,我又怎會死。”長風了冷冷笑道。
清遠真人聽長風子提當年重傷便是心中暴怒,宗門大戰之時他被密雲宗五大高手圍毆,正是中了長風子背後一掌而重傷,雖然沒死但修為亦是毫無寸進。
定睛觀瞧少許,旋即笑道:“百年過去,你長風子才提升一層,也只有密雲宗這樣的小宗小派才會收你這種蠢材。”
清遠真人所說正是長風子的痛處,長風子要比清遠真人的年齡大了一百五十歲,修為卻不如天賦極高的清遠。百年過去,雖說清遠真人重傷之後修為再是無法更進一步,但長風子卻因天賦平平,也隻從分身二層提升到了分身三層而已。
正當清遠真人與長風子互相嘲笑的時候,整個水閣突兀的彌漫起略顯嗆人的酒香,而是越來越濃鬱。
清遠真人微微的皺了下眉頭,旋即淡淡道:“酒道人,沒想到你也來湊這個熱鬧。”
此話一出,身著髒兮兮的道袍,頭髮花白且顯凌亂的老者便是出現,搖搖晃晃的走近,打了個酒嗝後笑道:“哎,我那侄兒傳音於我,亦是被那宋立抓走,年紀一大把了,還要給這小王八蛋擦屁股。”
酒道人其真名喚作杜宗,乃是現綠野門宗主杜雲的親叔,雖屬杜家的人,但修煉的確不是綠野門的功法,而是寄情於酒,自成一派,從不過問宗內事宜。因為本身無後,便極為袒護其親侄杜雲,出了名的幫親不幫理。
三位分身強者突然的出現,讓其許多宗內長老心中唏噓不已,以前他們自認為是宗內高層,但是一直不知宗內有這些隱世的分身強者,其中自然有提防這些長老的意思。
清遠真人沉吟少許,輕笑道:“竟然一下子能讓咱們三人一同出世,宋立其人也算是人中龍鳳了。”清遠真人內心中倒是有幾分佩服這個宋立,而且聽其雲芝所述,這宋立還幫助過太嶽宗度過昊天老祖的化塵之劫,亦算與殺雲海等長老的事情功過相抵了,不過不管怎麽說,宋立殺了紫雲真人這事他還是要追究的。
長風子聽後極為的不屑道:“區區分身一層,而且還是剛剛晉升的,便是如此狂妄,如若讓他繼續修煉下去,日後這聖獅帝國怕是再無半分宗門的一席之地了。”
酒道人睡眼惺忪,喃喃道:“宗門什麽的如何我是管不著,但抓了我杜家之人便是不行,如若他能乖乖的將杜雲交出來還好,不然我酒道人就要和他絮叨一番了。”酒道人性格怪誕,即使對他杜家所創的綠野門也無半分的感情,但對於杜家之人卻是極為的在乎。
這時一位綠野宗長老眼珠一轉,上前恭敬道:“老祖有所不知,宗主之子杜城亦是這宋立所殺。”
本來昏昏欲睡的酒道人登時起身,雙眼一瞪,仿若雷霆,怒聲道:“我那還未曾見過面的侄孫兒讓這個宋立殺了?”
“正是,所以杜宗主一直想找機會報這殺子之仇。”
酒道人提起腰間的酒葫蘆,大飲一口,恨聲道:“好,好極了,宋立小兒這是欺負我杜家無人麽?”
清遠真人冷哼一聲,言道:“與皇族對抗?皇族的底蘊你們倆個又不是不知道。”寧家兄妹牽涉其中,而且可能已經是宋立一方,清遠真人打算盡量不將事情鬧大,保住寧家兄妹的性命為主,為太嶽宗找回臉面倒是其次,何況的確如他所說,皇族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這一次長風子倒是並非反駁,喃喃道:“你是說宋玉那個婆娘?”
清遠真人緩緩點頭,並未繼續言語。
酒道人已經沒有了平時的酒態,眼中一片清明,道:“光是對付宋立的話,想必這位鸞鳳公主應該不會過問,畢竟這不涉及到宋家的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