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李屠,隻想盡量同宋立撇開關系,以免給李家造成麻煩。
溫黛和榮德似乎還沒有從驚訝當中恢復過來,根本就沒有理會李屠。
李屠見溫黛和榮德根本就不理會自己,心中更加的慌亂,思慮了一下,喃喃道:“兩位,我之前就覺得宋立和付安可能有問題,以他們倆的絕頂天賦和能力,絕對不可能默默無聞。突然出現在大家的視野當中,絕對另有所圖。”
李屠的臉色異常的難看,之前他讓宋立和付安來到李家,讓宋立養傷,其實沒有謀著其他的心思,單純的覺得宋立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既然李家距離比較近,他理所應當的給宋立提供一個養傷的地方。即便後來經過其父點撥,覺得宋立身份有問題,李屠也沒有做過分的事情,除了不讓宋立離開李家,倒是對宋立也算是禮敬有加。
實際上,李屠並非是一個性情涼薄之人,他也十分的想要報答宋立的救命之恩。奈何,事關整個李家,李屠必須有個選擇。
盡管說內心十分的難受,可此時,李屠自認,自己只能落井下石。
至少,李屠自己認為,自己是迫不得已的。
李屠在一旁說著,言語之中均是表達著自己以及李家同宋立算不上朋友,李家之所以收留宋立,也是因為宋立和付安身份有問題。李家只是想要協助主教司,抓住宋立和付安。
李屠的一番解釋,聽的宋立想笑。
說實話,宋立之前還覺得李屠還算不錯,至少在聖堂祭所內,對他還不錯。
現在卻在心中暗笑,原來自己也有看錯人的時候。
只不過宋立這種事情經歷過很多,並不是很當回事,只是覺得可笑。
就在這個時候,溫黛平穩了一下心神,冷冷的看了李屠一眼,道:“誰說他冒充主教司的人了?在我看來,他們倆的確是我們主教司的人,沒有半點的問題。”
李屠一怔,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麽,他們倆……”
榮德鄙夷的看了李屠一眼,旋即看向宋立,道:“他不但是主教司的,而且是我們主教司的秘密成員。你可知道,
你今天這麽做,差點讓其身份暴露,釀成大禍嘛。”
李屠有些懵,這變化未免有些太快。
剛剛他還擔心,李家會因為宋立而受到波及。
現在倒好,反倒是被主教司指責差點讓宋立暴露身份。
“這……”李屠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別說是李屠了,就算是宋立和付安,兩個人現在也一頭霧水。
兩個人先是對視了一眼,目光之中帶著驚喜。
耀月之前的確說過,他給予幾個人製造的假冒的銘牌,可以以假亂真,甚至它就是真的,甚至必要的時候,亮出銘牌,還能夠給他們帶來些許的方便。
現在宋立知道了,耀月給他們製造的這銘牌,原來具有主教司的標記。
而主教司在東廷之地,那是特權階級。
可宋立仍舊有些納悶,因為即便是這樣,榮德和溫黛也不應該表現的如此驚訝啊。
付安也同樣納悶,總是覺得榮德和溫黛看著他和宋立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好在你們李家做事還算小心,我們就不予追究了。”榮德言道,旋即看向宋立,停頓了一下,問道:“你身體沒有問題吧?”
宋立還處於愕然當中的,本來以為自己必然會穿幫,根本就沒有想到,他竟然一下子真的成為了主教司的人呢。
“啊,沒什麽大問題。”
溫黛接著道:“既然沒有問題就跟我們走吧。”
宋立心中暗道,走,走去哪,不會讓我跟你們去主教司分堂吧。
很不幸的是,宋立猜對了。溫黛繼續道:“行了,主教司的人寄居在李家不是那麽回事,跟我們走。”
“啊,兩位,兩位,沒有問題,讓宋立和付安在我們李家沒有任何問題,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宋立和付安的。”這個時候,李屠終於反應過來了,心中暗自哀歎,本來他和宋立有著十分良好的關系,現在卻弄砸了。
聽溫黛和榮德的意思,宋立的確同他之前猜測的一樣,不但是主教司的人,而且還是主教司的秘密人物。
雖然說李屠並不知道,什麽才能夠叫做秘密人物,想來應該就是主教司秘密培養的天才吧。
本來呢,他可以同宋立成為朋友,日後待他加入主教司的時候,宋立還可以幫忙。
再者說了,以宋立的天賦,與其保持一個狼嚎的關系,對於自己的未來一定大有裨益。
現在好了,一切都搞砸了。
可能無法同宋立繼續保持朋友關系了不說,沒準還會引起宋立對自己的不滿。
李屠這個後悔啊,也試圖彌補著。他覺得如果讓宋立繼續在李家養傷,興許他還有機會彌補同宋立的關系。
“用不著!”溫黛當即拒絕,旋即對宋立和付安道:“收拾一下,我們走!”
宋立當然不願意跟溫黛和榮德一同去主教司分堂,宋立之前雖然沒有見過主教司什麽樣,可這段時間也聽說過主教司,想來主教司中強者如雲,他畢竟還是一個假冒的主教司之人,鬼知道到了周圍全是主教司之人的安陸城分堂,他和付安的身份會不會被戳穿。
然而,現在他想要去哪,已經由不得他自己了。
宋立固然不願意跟溫黛和榮德走,可問題是,溫黛和榮德都有著實打實的神混境二層的強者的修為,具被神混境二層強者的修為,就意味著兩個人的實力至少達到了神混境二層,至於兩個人是否有著超越自身修為的實力,宋立就不敢保證了。
即便說,兩個人僅僅都只有神混境二層的實力,卻也不是宋立和付安兩個人能夠抗衡的了的。
也許宋立處於巔峰狀態,似乎還可以與付安聯手,與溫黛和榮德一戰。不過現在的宋立,就連運轉體內的混沌之氣都費力,好需要數日的調養才行,這種狀態下,如果跟溫黛和榮德來硬的,估計只有死路一條,而且還容易被榮德和溫黛懷疑。
宋立思慮了一下,覺得還是按照溫黛和榮德所言去做的好。
即便真的到了主教司在安陸城的分堂,也仍舊有回旋的余地。
畢竟,他和付安的銘牌都應讓溫黛和榮德確認他們倆都是主教司的人了。只要對方相信自己是主教司的人,應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跟溫黛和榮德前往主教司在安陸城的分堂,雖然有危險,但不是必然會有危險。
可若是現在拒絕前往主教司在安陸城的分堂,宋立覺得看溫黛和榮德的表情,似乎可能立刻就會動手
宋立思慮了一下,便道:“那好,我先行收拾一下。”
溫黛和榮德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溫黛說道:“那你速度去準備,半刻鍾後過來。”
宋立同付安使了個顏色,旋即兩個人進入了房間,假裝收拾。
其實宋立和付安都沒有什麽好收拾的,只不過宋立需要同付安暗自商量一番。
“宋兄,你怎麽答應跟他們走了。”付安道,他覺得跟溫黛和榮德走,一旦兩個人非要帶他們倆前往主教司分堂,那他和宋立想要離開,其難度可是要比從李家離開難度更大。
“不走行麽,你看他們倆看過咱們倆身份銘牌的樣子,似乎是要將咱們倆吃了一樣。”宋立道。
說到此處,付安也一臉狐疑,喃喃道:“我也覺得奇怪,按道理說,他們倆通過銘牌確定咱們倆是主教司的人,那態度不應該是如此啊,不說禮敬有加吧,卻也不會如此凶神惡煞的吧。”
宋立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擺了擺手,又道:“算了,別想那麽多,主教司我早就好奇,這次興趣能夠去到主教司的分堂,也是一件好事。咱們也可以看看,這東廷的統治機構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嗯,這倒是。”付安道。
東廷沒有真正的朝廷,更加沒有國家這個概念。
整個東廷,名義上來說,所有的人,都是主教的子民,而主教管理信徒,便是通過主教司。
可以說,主教司總部就相當於整個東廷之地的朝廷,而東廷的分堂,應該算是府衙。
只不過,在行使職能方面,府衙靠的是律法,而東廷的主教司,則就沒有那麽多限制了,
只要主教司懷疑的人,比如說懷疑誰是異教徒, 比如說懷疑哪個世家有謀反之心,只要主教司總部答應,那就可以從處置,不用估計什麽明文規定。其實東廷之地,也沒有什麽明文規定。
由此也可見,主教司的權勢之大。
名義上來說,普通的信徒看到主教司的人,就相當於看到了主教本人。因為在主教本人不在的情況下,主教司便是主教本人,這是東廷的天神教教義上明確記載的。
當然,這一部分記載是後來加上去的。
天神教創立之初,可沒有什麽主教司。
宋立還算好,他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尋找寧淺雪,其他的事情他並不是很關心。
可付安不同,付安冒著生命危險來到東離大陸,就是要搞清楚東離大陸的一切,如果有可能,還要讓東離大陸亂起來。
所以,付安對於主教司的興趣,遠遠高於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