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這家夥畢竟是反東廷勢力的人啊。”付安心理安慰道。
宋立搖搖頭,道:“希望我震懾住他了,讓他不敢與我為敵吧,如若不然……”
“事已至此,後悔已經無用,也不全怪你,我也是沒有想到。”付安喃喃道。
宋立點了點頭,正如付安所言,後悔是沒有用的。
現在追過去,也很難追到黃明燦的,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黃明燦早就跑的無蹤影了。
這個時候,兩道氣息由遠及近。
宋立和付安對視了一眼,均是不再開口。
正如兩個人預料的那樣,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榮德和溫黛。
榮德和溫黛剛剛進入山谷,便查探到了山谷中馮奔的屍骨。
“果然是他!”榮德歎道,語氣平淡。
“哼,死得好!”溫黛說道。
他們倆對馮奔都沒有什麽好印象,之所以匆匆趕來,只是為了自身使命罷了。
如果恰好馮奔沒事,他倆也會出手幫忙的。
不過馮奔死了,兩人也無所謂。
“好大喜功,自己作死。”溫黛撇嘴道。
榮德道:“他畢竟是主教司的人,恐怕總部不會善罷甘休的。”
思慮而來一下,榮德微微搖頭,將馮奔的屍體,裝入自己的儲物囊中,終歸還是要交差的。
“倒是也未必,最近盛鼎大會臨近,總部事情多。即便武英司,也要幫助盛鼎司維持秩序,未必會管一個普通的主教司成員的死活。”溫黛說道。
“哦,對,都忘記了,快要盛鼎大會了。”榮德附和了一句。
他並非是盛鼎司的人,盛鼎大會也基本上與他無緣,他自然不關心。
溫黛似乎想起了什麽,
開口輕笑了一下。
“說起來此次盛鼎大會,沒準咱們安陸城分堂能有不錯的成績呢。”
“你是說宋立……”
溫黛微微點頭道:“不錯,宋立的煉丹水平應該不錯。”
“有那麽厲害,能跟那些總部的煉丹天才爭鋒?”榮德對煉丹一脈不是很了解,只是覺得宋立的煉丹能力不錯罷了。
溫黛道:“也許吧,誰知道呢,反正此次盛鼎大會對咱們分堂挺重要的。”
榮德面色凝重之色,喃喃道:“這我知道,聽說總部那邊有解散咱們安陸城分堂的意思。如果此次盛鼎會,咱們能夠有不錯成績的話,還算是有希望讓總部那邊放棄這個想法。”
“哎,反正我是不願意歸到依加城分堂。”溫黛歎道。
榮德亦是附和道:“那當然了,咱們分堂現在人少,可好處就是大家都值得信任,蔡自然不必說。宋立和付安我看也不是馮奔之流。”
就在這時,兩道氣息浮現。
宋立和付安適時而出,釋放出氣息,讓溫黛和榮德發現。
“你倆好慢啊,怎麽剛剛到。”榮德大聲喊道。
雖然宋立和付安的身影還沒有出現,不過榮德已經知道,來人是宋立和付安。
很快,宋立和付安的身影由遠及近而來,落到了榮德附近。
“怎麽回事?是誰……”宋立緊張的問道,不過連連搖頭,道:“不用猜了,你們倆都好好的,那肯定是馮奔了。”
“嘿嘿,好事!”榮德笑道。
四個人一點都沒有因為馮奔被殺而感到有任何的傷心,一路說說笑笑,很快就回到了安陸城。
先是去了一趟城主府,詢問了下馮奔帶走多少聖教軍士兵。
死了聖教軍士兵和馮奔,他們要向主教司總部匯報的,人數要對清楚。
從城主府出來,幾個人這才回到分堂,將事情告訴了伏震。
伏震已經知道自己手下有人死了,那腰牌的震動,他也能夠感受到。
現在一聽是馮奔,不免長出一口氣。
不過仍舊裝模作樣的怒喝一聲,說什麽要大規模的清楚附近反東廷勢力殘余,給馮奔報仇。
隨即,便問了一下死亡的具體人數後,便沒有了下文。
宋立猜測著,若非總部下達命令,伏震肯定不會大規模動用附近的聖教軍,清除反東廷勢力的。
且不說能有什麽效果,如果真的將附近反東廷勢力逼急了,那他才麻煩呢。
沒有人仔細去查,宋立和付安自然也沒有敗露。
從武英司出來,兩人便回到了分堂後邊的四人宅邸。
龍紫嫣和耀月都在修煉,就連一貫貪玩的魯慧,也在修煉,宋立和付安索性就沒有打擾他們,各自修煉調息。
幾日的時間,匆匆而過。
主教司內部也沒有什麽事情,宋立也付安也就始終呆在了自己的宅邸中,沒有出去。
期間,溫黛和榮德來過兩次,算是同宋立和付安的親友們認識了一下。
兩個人也都沒有看出耀月的身份,畢竟耀月故意隱藏了氣息,掩蓋了自己樣貌,就連伏震都沒有看出來耀月,他們倆自然更加不可能認出來。
大約半個月過去了,始終都沒有什麽事情。
只不過,宋立聽到了一條他並不想聽到的消息。
臨寒宗內部發生了大事,在眾多弟子的指責也逼宮下,臨寒宗第一天才黃明燦被逐出了臨寒宗。
宋立原本以為的是黃明燦的師父,也就是臨寒宗的宗主穆林,能夠彈壓的住下邊的弟子呢。
可事情沒有朝著他們預料的方向發展,反倒是黃明燦被逐出了師門。
黃明燦實則是主教司掛名的人物,畢竟是反東廷勢力年輕一輩第一天才。
現在黃明燦被逐出臨寒宗,對宋立可是十分不利。
鬼知道這家夥會作出什麽事情來。
不過,現在宋立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讓宋立有些詫異的是安陸城主教司是怎麽得到的這個消息,這個消息傳到安陸城主教司,是不是也證明著,安陸城主教司亦或者主教司的其他分堂,在反東廷勢力中有著自己的眼線。
宋立覺得,日後自己如果要跟反東廷勢力接觸的話,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
安陸城主教司後邊的一片宅邸之上,泛起了層層的金芒。
只不過安陸城主教司地域甚大,而且安陸城主教司也沒有幾個人暫時沒有人發現。
其中一個宅邸之內,宋立屏息凝神,他的面龐上,布滿了汗珠,臉上的表情在凝重和舒緩之間變幻著。
這是宅邸中的一間練功房,周圍的石壁,都是特殊的石料,異常的堅固。
安陸城主教司內部的宅院,每個宅院都有著幾間這樣的石室,供給主教司的神官們修煉。
此時,宋立的腦海中,變成了一片金色的海洋。
宋立行走在其中,望不到盡頭。
在這片金色的海洋當中,宋立感覺自己好似行走了無數個時日。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探尋著什麽,只是漫無目的的遊走。
突兀地,行走在金色的海洋中的宋立面前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人面像。
“小子,你唯有臣服。”
宋立微微皺眉,他覺得眼前這個巨大的人面像熟悉的很,卻突然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這人。
“這人,好熟悉啊!”宋立輕聲歎道。
猛然間,宋立雙目一瞪,喝道:“我管你是誰,讓我臣服,癡人說夢。”
接著,宋立連續轟出數拳。
他的拳勁之上,帶著紅色的火勢,匯集波浪,朝著那巨大的人像轟去。
然而,遠遠望去,那紅色的波浪,在巨大的金色海洋中,可以忽略不計。
“可笑!”
金色人像的聲音,在周圍回蕩著。
隨著這金色的人像低聲一喝,宋立轟出的拳勁竟然開始消散,帝火的熱量也陡然消失。
宋立愣了一下,他深知自己的拳勁多麽強力,更加知道自己的帝火乃是火中帝王,火元力是多麽的強盛。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竟然就被他低聲的一喝所斂去。
宋立不相信這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
這是哪裡?現實,還是夢境?
“臣服!”
金色的人像再次出聲,卻已經不是低吟,而是高聲怒喝。
他的聲音,似乎蘊含著某種力量。
當聲音出現的那一刻,宋立便感覺頭疼欲裂。
言出法隨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是法混境修煉者,我的實力即便面對神混境三層強者,也能獨自一戰。
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人對我施展言出法隨,即便天混境巔峰強者,也不可能做到。
宋立呲牙咧嘴,劇烈的痛楚,讓他的面容變得有些畸形。
“做夢去吧!”
“做夢去吧!”
“做夢!”
“……”
宋立連聲高喊,一聲比一聲明亮,而他沒高喊一聲,他的頭便更疼。
可他並沒有間歇,聲音仍舊變得明亮,雖然說,宋立甚至覺得自己快死了。
可是, 即便是死,他也絕對不臣服任何一個人。
他可以服從於自己的親人,然而那卻不叫臣服。
他可以服從於自己的朋友,可那也絕對不叫臣服。
可是,他絕對不會服從於其他人,帝皇、萬民、至強者……
他們,他們算什麽。
他們強大與否,他們正義與否,與我宋立何乾!
轟然之間,周圍的一切金芒,驟然崩塌,如同天地幫他。
金芒散去,那個金色的人像散去。
漆黑的天地中,隻留下宋立一個人。
宋立的頭疼已經消失,環視周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自己也陡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