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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駙馬》第74-76章
第七十四章 美人如玉
月奴這一驚叫,倒把薛曜嚇了一彈,怎麽了,這是怎麽了?

薛紹臉色略微一沉,“成何體統!”

“公子恕罪,我……”月奴瞪大眼睛看著那字貼,眼神表情就像是在目前送親人離世一樣。

“拿去,收起來。”薛紹將竹筒往她面前一遞。

“是。”月奴雙手恭恭敬敬的接過竹筒,轉身往門外走。臨出廳堂時回頭冷瞟了薛曜一眼,雙眼之中如同放出了鋪天蓋地的冰刀,要將他碎屍萬段一般。

薛曜禁不住渾身一寒愕然的目送月奴離去,這小婢好生凶戾,我何時得罪過她了?

“族兄恕罪。是我管束無方,手下人太不懂事了。”薛紹道。

“無妨、無妨。”薛曜挺是大方的呵呵一笑,說道,“今日我來,一為送還字貼,二為……登門致歉!”

“哦?”薛紹顯得有點驚訝,然後笑了一笑,“致歉的話,從何說起?”

“那一日……都是我的錯,是我太過失禮,太不近人情了。”薛曜拱起手來,滿懷歉意的道,“多有冒犯,承譽胸懷大器,莫要與我一般見識才好。”

其實那天“冒犯”了薛紹的是薛元超,薛曜頂多撒了個不太高明的謊讓人有點鄙視而已。但是“子不論父過”,薛曜總不能在背後把自己的老爹數落一陣。

何況,他也不敢!

薛紹不以為然的呵呵直笑,“族兄這話真是無從說起,倒是小弟出言莽撞行為乖張冒犯了令尊才是。按理說,理當是我登門致歉!族兄以德報怨,倒顯得小弟器量狹窄不會為人了,慚愧、慚愧!”

薛曜略略籲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對那天的事情耿耿於懷……如此說來,父親大人沒有看錯他。這個薛紹並非是傳言中的那樣輕佻和浮浪,至少是有著幾分胸襟器量的!

薛紹面帶微笑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薛曜的微表情,心中不禁好笑。那天薛元超可是堅決果斷毫不留情的就把我拒在千裡之外了,今天他兒子又來送還字貼並且登門致歉。他們這對父子本該是一體,但是薛元超與我交惡、薛曜與我交好,真是有夠滑稽!

薛紹心想,薛元超之所以那樣不近人情拒我於千裡之外,一方面是因為我以往名聲不好,另一方面、也可以說是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我和天后溺愛的女兒太平公主攪到了一起,他怎麽會給我好臉色看呢?

但我畢竟是薛家人,將來我如果做了駙馬又能裨益和壯大整個薛氏大族,這是毫無疑問的。

所以,如今薛元超心裡的想法肯定是相當複雜,他既是李唐的宰相忠臣與天下文宗道德楷模,又是薛姓的族老領袖,他既不能我交好從而背負起向天后獻媚的名聲,又沒理由和整個薛氏大族的利益站到對立面。

“承譽,我就不多作打擾了。”薛曜拱手道,“你還另外有客人,趕緊去招呼吧!”

薛紹回了禮,“多有怠慢,族兄千萬不要介懷!改日,小弟再行登門拜訪!”

“好,在下隨時恭候承譽大駕光臨!”

薛曜告辭而走。

薛紹親自將他送到府門口請他登車,揮手道別。

馬車漸行漸遠,薛紹搖頭笑了一笑,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真正清高的人,至少朝堂之上絕對不會有。

一代文宗薛元超,也不例外!

明面上薛元超很硬氣很清高,寧死不願喪失了李唐宰相與天下文宗的名節;但又悄悄派了個憨厚耿直的兒子來講和致歉,言下之意仿佛是想告訴我,他身份特殊出於大局考慮不得不和我劃清界線,但是私底下又對我並無惡意與成見。

事先埋下了這“一解釋一道歉”的伏筆,

假如我薛紹將來真的做了駙馬飛黃騰達了,薛元超就算不指望我會“以德報怨”的去孝敬他這個族老長輩,至少也應該會善待負荊請罪的薛曜嘛!薛元超再有權力、名望再高,終究是垂垂老矣行將就木,遲早就要走下權力舞台、讓人蓋棺定論。今天的這一舉措,薛元超既豎立了自己身前的清名,又不會妨礙到薛族的利益,更是給薛曜這些嫡系子孫的將來安排了活路、甚至準備了一條可以抱上的大腿。

一舉多得的如意算盤,好精深的心機啊!

“當朝宰輔,果然不是吃素的!”薛紹自語了一句搖頭笑了一笑,走回了宅院。

之初釣魚回來進院的時候,薛紹出於職業的習慣早就在四周發現了許多特別的痕跡,比如散落四周沒有清理掉的花瓣和院子裡留下的地毯鋪過的痕跡。只是當時忙於應酬薛曜沒有特別在意。

現在薛紹再一觀察,應該是有人大打排場的來過我府上了。可是我搬家過來沒有多久沒幾個人知道我的住處,能打這麽大排場來找我的人,估計也就只有太平公主了!

小公主居然擺出了這麽大的陣仗,來勢凶猛嘛!

薛紹不以為意的笑了一笑走回正堂,一看,月奴居然沒有回來。薛曜不是說我還“另外有客人”要招待麽,那怎麽沒在待客正堂,莫非還要跟我玩躲貓貓?

“來人!”薛紹喚道。

一名男仆上前應諾,“公子有何吩咐?”

……

月奴躲在薛紹的書房裡,抱著那個殘缺的字貼狠狠的心疼了好一陣,就差掉眼淚了。想著公子那邊可能還要人伺候上官婉兒也在院子裡等著,月奴隻好將字貼裝進竹筒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機關之中出了房來,正見到府裡的一名男仆來二進院尋她。

“月奴,公子在找你並有請貴客去正堂相會!”

“知道了。”月奴走到上官婉兒面前,勉強的笑了一笑,“上官姑娘,公子有請!”

“月奴你沒事吧,怎的眼睛都紅了?”上官婉兒挺關心的問道。

“我……我心疼死了!”月奴是個耿直之人,一臉愁苦的低聲道,“公子居然把一貼家傳的字貼給撕了!那可是家傳之寶啊,公子怎會撕得下手的呢?”

“哦?”上官婉兒挺是好奇,“卻是何故?”

“公子的事情我不敢多問,但是我猜,肯定跟薛元超那一對酸儒父子有關!”月奴咬牙切齒的恨恨道。

薛元超?!

上官婉兒心中一醒神但並未多問,心想莫非正如李仙緣所說,薛紹與薛元超還真是“很不對味”?……天后娘娘肯定會對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深感興趣!

二女到了前宅正堂,上官婉兒方才踏進屋裡,薛紹就感覺整個房間裡仿佛都亮堂了幾分。

美人如玉,燦若珠華!

“原來是上官大人光臨寒舍,真是多有怠慢了,死罪、死罪!”薛紹面帶微笑的拱手而道。

上官婉兒聽他這麽一說,當場就笑了。

就衝“大人”這兩個字,她就應該笑。

因為現如今“大人”一般隻用來稱呼自己的父親或者是父族的尊貴長輩,在官場上用得極少,最多是在書面用語上用來稱呼王公貴族或是宰輔重臣,易經上說“三九之初利見大人”,就是這個用意。

時下朝堂之上的人都知道天后啟用了一批女官,她們雖然不參政不上朝,但日夜跟隨在天后身邊深受信賴與倚重,除了打理天后的生活、執掌誥令文書以外,天后經常會針就一些政務谘詢和聽取她們的意見,甚至直接讓她們批示處理一些奏章。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些女官簡直比當朝宰相還要牛氣,時常有人戲稱她們是“無冤宰相”、“巾幗宰相”。

而上官婉兒,就是她們當中的翹楚!

薛紹僅用了“大人”這兩個字,就一下拍足了上官婉兒的馬屁——當然,可不是把她認作了親爹,而是把她比作了王公宰相。而且,“大人”這個稱呼一般隻用於書面用語,薛紹當著上官婉兒的面這麽叫,既顯得幽默又不失尊重,既表達了親近又不會顯得諂媚——可謂是把這個詞用到“精妙”的境界!

上官婉兒巧笑嫣然的款款回了一禮,“薛公子莫要取笑於我。想我一介奴婢出身萬般慶幸才歸作了良人, 又如何當得起薛公子口中說出的‘大人’二字?”

月奴可不懂官場上的這些彎彎繞繞,更不懂什麽易經,於是她驚愕的愣了一愣:公子今日種種異舉究竟是怎麽了,莫非還想認上官婉兒這個女子……做義父?

“上官大人請坐吧!”薛紹笑容可掬的道,“月奴,你今天莫非是撞邪了麽,要麽神色無狀衝撞貴客,要麽傻不兮兮的杵在這裡,都不會上茶伺候了?”

月奴恍然一怔,“公子恕罪,月奴這就上茶!”

上官婉兒微然一笑,“公子不必客氣,月奴姑娘你也不必忙碌了。我只是給公主殿下捎一段話來,說完就走。”

真的是“說完就走”嗎?我怎麽覺得你好像有很多的話要跟我說。比如那天湖心葬詩的事,比如這上官祖宅的事!

薛紹只是微笑的點了點頭,“不管怎麽樣,這待客之茶還是必須要上的。月奴,要不你來坐著,我去沏茶?”

“月奴當真該死,這就去了!”月奴自己都覺得有點過份了,連拍了自己的腦門兒幾下,羞愧不已的急忙走了。

上官婉兒搖頭笑了一笑,“你們這一對主仆,當真有趣!”

“何以見得?”薛紹坐了下來,以手示意請上官婉兒坐下。

這擺明是要留客了。

上官婉兒也就不再矯情,款款坐了下來,說道:“名為主仆,我卻感覺……你們更像是至親之人。”

薛紹眼瞼一抬看向上官婉兒,臉上浮現出一抹狡黠又帶暖昧的笑容,“上官大人這是話裡有話啊!莫非,是在替太平公主刺探軍情?”

第75章 達成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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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兒的嘴角輕輕一抿,眉梢微微一揚,一雙湛亮而靈動的美眸中透出幾許笑意。

一個字,媚

薛紹不由得深看了她兩眼,能用眼睛來笑的女人,從來都是嫵媚多情而且冰雪聰明的。上官婉兒雖然和太平公主的年齡十分相近,單論相貌也是各擅半場難分伯仲。但是上官婉兒這一雙能笑的眼睛,卻昭示了她閱曆的豐富與內心世界的成熟。

畢竟,十七歲的年齡就能擁有成熟嫵媚之豐韻的女人,絕對不多。

薛公子若要將婉兒視作探子,那也未嚐不可。上官婉兒巧笑倩兮,半開玩笑半當真的道。

哦薛紹稍有一點意外的笑道,那我可就得時時處處的防著你了

上官婉兒淡然一笑,我若不承認我是探子,薛公子莫非就不防著我了嗎

言之有理。薛紹笑道,上官大人可是天後的心腹。萬一把我一些不堪的事情報告給了天後,那我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聽起來,仿佛是這樣的。上官婉兒頗有幾分戲謔的微微一笑,所以,薛公子還是防著一點的好。

上官大人不要嚇唬我,我很膽小的。薛紹笑眯眯的道,我下半生的榮華富貴,可就全指望著上官大人了。

上官婉兒不動聲色的淺淺一笑,這話,該是婉兒來說才是。

薛紹一聽這話,樂了。

看來她很是擔心我把她湖心葬詩的事情給說出去。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清楚麽她是為那個剛剛被貶廢了的前太子李賢葬的詩,為李賢流的淚

李賢被貶廢,受到牽連的大小官員可是不在少數。朝堂之上官場之內,都因為李賢之故刮起了一場血雨腥風的大清洗

上官婉兒身為天後的貼身女官,私下對李賢生出了情愫並敢於事後如此哀怨的去悼念李賢,簡直就是冒天下之大韙的頂風作案那不是作死是什麽

她有了這樣的一個大把柄抓在了我的手上,內心肯定是惶恐不安的。於是她半真半假的號稱要抓我把柄以示相互鉗製,然後又擺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弱者姿態,借用我的原話委婉的說下半生榮華富貴全指望著我,無疑是在向我示好並且求饒。

那是不是應該納一個投名狀,才能讓我真的信任你呢

薛紹笑了一笑,說道:其實,我正有許多疑問之處,想要向上官大人請教。

公子不妨示下。如果是力所能及之內的事情,婉兒必當效勞。上官婉兒平靜的道。

薛紹點了點頭,上官婉兒太聰明了,她心裏很清楚她自身的價值所在。我要請教的問題就是當朝宰相和太平公主也無法回答我,唯有她這個天後的貼身女官能夠做到這便是,她敢於向我示好和求饒的底氣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我隻是有一點好奇。薛紹盡量說得輕鬆,如同閑話家常一般,你說,如果我真的鐵了心要從戎,天後娘娘會怎麽看

既不問朝政軍務也不問關乎皇家的禁中密語,隻是出於人之常情的去打聽一下未來嶽母對自己行為的看法,就算傳了出去也是無傷大雅。

薛紹這一回,可算是問得巧妙。

上官婉兒聽了以後沉吟了片刻不由得詭譎一笑,明亮的眸子當中閃出幾許異樣的神彩,薛紹,你好狡猾

怎麽,薛某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東西薛紹笑嗬嗬的擺了擺手,那便不說了吧

上官婉兒眨了眨眼睛,說道:婉兒似曾聽聞,裴行儉的夫人,愛吃魚。

薛紹一聽,哈哈的就笑了

她這一句如同閑話家常一般的輕飄飄的話語裏麵,實則包含了海量的信息

第一,天後與裴行儉的夫人肯定很熟,平常沒少交往那也就意味著,天後既是在防著裴行儉,又有可能動用了人情攻勢在拉籠著裴行儉

第二,我是受了李仙緣的指引,才特意去曲江池去裴行儉偶遇的;起初我還以為這是李仙緣自己去調查得來的結果,現在看來,肯定是天後告訴他的。那麽李仙緣的漢奸身份可以坐實了

第三,既然天後主動提動了線索,那也就意味著,她並不反對我接觸裴行儉,也並不反對我的從戎之誌了

聰明

上官婉兒絕對是個政治覺悟極高嘴巴相當嚴實而且八麵玲瓏的聰明人

高手

僅僅是一句話,上官婉兒就交上了一份相當豐厚的投名狀,這可比那些提起大刀去砍下十幾個人頭的武林高手,要高明多了

月奴擔著茶進了大廳來,正看到薛紹在那裏哈哈的大笑,不由得驚了,公子,你沒事吧

我若有事,也是被你給氣出來的。薛紹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還不上茶

是月奴自責又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分別給上官婉兒和薛紹擺上了茶水。

月奴姑娘該是漢胡混血吧上官婉兒輕言道,這臉龐真是生得精致又妖嬈,身段更是讓人著迷。饒是我一介女子多看了月奴姑娘幾眼,也要忍不住砰然心動啊

月奴臉上一紅,不知如何回話。

薛紹嗬嗬直笑,上官大人,你就不用拐彎抹角的打聽了,我跟你明說了吧我府裏有一半的事情是由月奴在操持,我的生活起居也全靠她打理;重點是,她一身好武藝還是我的保鏢護衛。她是我心腹臂膀,並非侍妾愛姬。

月奴一聽,頓時愕然,原來上官婉兒是這層用意我為何就聽不出來呢莫非我真的很笨

上官婉兒半掩朱唇吃吃的兩聲,婉兒身為太平公主殿下的探子,也是職責所在嘛,公子與姑娘莫要怪罪才好

薛紹嗬嗬的笑,月奴,你可要好好的巴結這位上官大人。你可知,你的小命都握在她的手上啊

啊月奴詫異的眨了眨眼睛,驚異的看著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明眸一亮婉爾一笑,伸手捉住了月奴手輕輕的拍了拍,別聽薛公子嚇唬你,沒有的事

噢月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薛紹笑而不語,我今天若不將這些話點破,還真是難保月奴會不會有生命危險。這天底下有哪個女人不是善妒的,何況是情竇初開而且從小嬌生慣養早已是跋扈成性的太平公主若是讓她知道月奴是我的侍姬床伴,或是讓天後知道了嗬嗬

所以,眼下這一番交談看似輕描淡寫有如玩笑調侃,實則,暗藏殺機

伴君如伴虎,古來如此。

月奴,改日有機會我倒想見識一下你的武藝。上官婉兒拉著月奴的手,並且分出了自己的一半坐榻讓她坐在了自己身邊,微笑道,我曆來最是仰慕習武的女子,颯爽英姿非我等所能比擬。

好啊月奴顯然是沒有意識到個中的凶險,爽快的道,你是喜歡看耍劍還是騎射我最擅長的是腿功

都好上官婉兒巧笑嫣然,若得機緣,我還想向你討教學習兩招呢,就當是強身健身也好嘛

月奴很爽快的點頭,好呀

薛紹嗬嗬的笑了兩聲算是對上官婉兒示以感激的答複,她這樣當著我的麵主動和月奴親近,無疑就是在暗示她不會去天後和太平公主那裏告發月奴。

這算是達成同盟了麽

閑話多時,婉兒倒是差點忘卻了此行的使命上官婉兒說道,婉兒奉天後娘娘之命,隨侍太平公主殿下前往芙蓉園遊玩。途經青龍坊時,殿下本想順道來薛公子府上走動走動,即不料公子恰巧不在家。於是殿下將婉兒留下代為傳話。

薛紹微笑,公主傳來什麽話

倒也簡單。上官婉兒雙眸之中閃出幾許暖昧的神彩,嫣然一笑,四個字速來侍奉

薛紹神情狐疑的抬頭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已是快要黑了。

大半夜的,我也要跑去侍奉太平公主嗎不帶這麽潛規則的吧

上官婉兒看到薛紹這樣的古怪表情,蘭花玉指半掩朱唇吃吃的笑了,公子,去是不去

看你這表情神態好像有點危險哪薛紹幹笑了兩聲,我還是明天再去拜會公主殿下吧

如若公主殿下鳳顏大怒呢

薛紹嗬嗬的笑,沒事,我習慣了

上官婉兒愕然一怔,鳳顏一怒人頭落地,這可是後宮裏千萬人貼在心頭上的一紙天條

習慣了

這話還真是隻有你敢說得出來

芙蓉園皇家宮厥怡心殿裏,太平公主慵懶的泡在飄滿了花瓣的大浴池裏,氤氳的熱汽與**漾的水波之中,嬌挺的酥胸若隱若現,如同羊脂般粉嫩的皮膚折射燈燭的光芒暖昧而迷離。

潑弄溫水玩著花瓣,太平公主眨著眼睛仿佛若有所思。

琳琅姐妹倆各披了一身朦朧半透的乳白色薄紗內衫,跪在澡池邊為她澆水洗拭。

你們說,上官婉兒為何還不回來呢太平公主突然問道。

奴婢不知。琳琅異口同聲答道。

你們說,薛公子是否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是。

那上官婉兒是否漂亮婀娜嫵媚多情

是。

太平公主驀然俏臉兒一揚瞪向琳琅,那你們還愣著

是奴婢馬上差人去將上官婉兒叫回來

太平公主這才滿意的翹起了嘴角兒,臉上的笑容那是燦爛又寫意。



薛郎,隻能是本宮一個人的

第76章 這是秘方

朱八戒騎著一匹驢子急衝衝的跑到薛紹府上的時候,上官婉兒正準備登上馬車,由月奴護送回去。

看到肥碩的朱八戒從並不高壯的驢子上爬下來,薛紹不禁笑了,好身手

讓薛公子見笑了,我一個低賤宦人隻能騎驢不敢騎馬呀朱八戒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彎腰下身的給薛紹拜禮。

你來有什麽事情薛紹問道。

朱八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上官婉兒的車子,嘿嘿的笑,沒事沒事就是奉了殿下之命特意來看看,公子可曾回府了

薛紹看他這詭譎的表情心中已是了然,看來朱八戒還專程衝著上官婉兒來的,可以想像太平公主還挺不放心讓上官婉兒這樣的美人兒,和我在一起單獨呆得太久。

倒是人之常情。戀愛中的小男女,誰不是這樣

朱八戒施完禮直起腰來,嘴裏嘶的一聲直吸涼氣兒,伸手捂住了腰臀。

怎麽,騎個驢你還扭傷了薛紹笑問道。

不是朱八戒咧著嘴苦笑,小聲道:小的辦事不力,被公主殿下罰了幾下鞭笞。

來人,給這位朱公公取一瓶藥油來。薛紹吩咐起來。

府裏的仆人馬上應諾去了。薛紹與月奴都好練武,有個跌打扭傷是常事。月奴有一劑從他義父那裏得來的少林密方,自行釀造了一種藥油專治跌打,效用十分神奇。

哎喲,這可如何敢當呀朱八戒有點受寵若驚,又給薛紹拜了下來。

薛紹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犯了什麽錯呀,公主要罰你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伺候公主出宮遊玩時,小人一時粗心忘了捎上胰子。到了芙蓉園下榻之後公主殿下要沐浴卻沒有桂花胰子,於是挨了罰。朱八戒眯著眼睛笑嘻嘻的道,沒事,都習慣了

胰子不就是肥皂嘛

薛紹的心裏一亮,這東西我府上倒是有,我洗澡的時候也用。平常沒怎麽注意,聽朱八戒說起胰子這個名詞我倒是想起來了。在大唐這個時代,肥皂可是一種奢侈品,不是一般的人家用得起的。因為要製作大唐時代的肥皂得用上豬胰子,這種材料畢竟不多因此胰子的產量極其稀少。物以稀為貴,胰子一般隻有富貴人家才用得起。

但我可是理科生還學過兩年生物化工啊,皂化反應的實驗那是中學生都能掌握的。要製作肥皂對我來說,是不是太容易了一點而且,根本不需要豬胰子嘛

少時府裏的仆人將藥油取了來,交給了朱八戒。

朱八戒千恩萬謝了一陣,小聲道:公子何不早一點去侍奉公主殿下殿下對公子可是相當的思念呢

薛紹哈哈的笑,這個朱八戒,倒也深黯投桃報李的人情世故。

你不妨秉報公主,就說,我也十分的想念公主。本待連夜前去拜訪,但我忙於給公主殿下準備一份神秘禮物,因此按捺下來隻能是明天再去。薛紹神秘的微微一笑,說道,可別說是我讓你托的話,得是你自己費盡心思打探得知的,知道嗎

薛公子真是個好人哪,八戒感銘肺腑朱八戒千恩萬謝的跪拜下來,

他日公子若有差譴,八戒萬死不辭

剛剛被挨了罰皮肉難受是小事,這以後要是被主子厭惡上了朱八戒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內侍省裏宦官上千,太平公主要找個人代替他甚至是埋了他都隻是一個念頭的事情。現在讓他獻上一條能讓太平公主開心的消息,對薛紹和太平公主來說隻是一個打情罵俏的小段子。可是對朱八戒來說,或許就關乎到下半輩子的生死榮辱了

去吧

拜別公子

薛紹麵帶微笑的信步走向廚房,有段日子沒有玩過化學實驗了,今天練一下手藝

剛走到二進院經過仆房時,虞紅葉從月奴的房間裏走出來,立於廊邊參拜,拜見薛公子

咦,你什麽時候來的薛紹有點愕然,月奴怎麽都沒有告訴我那姑娘,真是越來越憨了

紅葉已經來了多時。虞紅葉微笑道,隻因公子忙碌,紅葉央求月奴姑娘莫要打擾公子。反正紅葉也沒什麽大事,現在見到公子,也是正好。

哦,你是來送東西的。薛紹想起來了。

正是,公子不妨請來一觀。虞紅葉抬手指了指月奴的房間裏,放著兩口大箱子。

薛紹進去看了看,兩百個文胸,五顏六色姹紫嫣紅,真是晃花人眼**無邊。

全部純做工製作,每一個針腳都是相當的精致細密;用料全是昂貴的江南上品繚綾與八蠶絲,這樣的真絲文胸就是拿到21世紀,也將是奢侈品級別的

非常好。薛紹讚口不絕口,真是辛苦你了送來的時機剛剛好,我明日就要去見太平公主

虞紅葉如釋重負的暗籲了一口氣,公子滿意,紅葉也就稍稍放心了。

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你放心,我絕對要讓文胸風靡長安,風靡天下薛紹自信滿滿的微然一笑,話鋒一轉,說道,今日你來這一趟又枯等了這麽久,也算是不冤。跟我來,我今天另外教你一手生財致富的手段,比這文胸來錢要更快

哦虞紅葉眼睛一亮,需要用到什麽樣的物件,紅葉馬上去置辦

什麽都不用。薛紹微然一笑,隻需要你睜大一雙眼睛看著

薛紹帶上虞紅葉,叫上了廚子和兩名辦事精細又利索的仆人,一同來到廚房。薛府這種倉稟實的大戶人家別的可能不多,柴米油鹽的儲備絕對要十分充足。薛紹叫下人們從廚房裏搬出兩大甕豬油,一整缸的食鹽,還有幾桶灶炕裏燒出來的草木灰和府裏施工用的石灰水。

這些東西,就是用來製作肥皂的主要材料了。

眾人完全不解薛紹是何用意,薛紹當然也不會跟他們解釋。他叫仆人搬來兩口新的大鐵鍋反複洗了個幹淨,在天井裏現搭了兩口土灶架了起來。然後升起了火在一口大鍋裏熔融豬油,另一口大鍋裏用濾淨的井水泡化草木灰並加入了一些石灰,反複的過濾去盡渣滓再進行加熱得到了草木石灰混合劑,便得到了堿水溶液。雖然純度並不太高,但用來做肥皂已是綽綽有餘,又不是什麽精密的化學實驗。

融化的豬油和草木灰混合劑被混在了一起,得用火慢燉慢煮挺長一段時間,以便讓它們充分的發生化學反應。

大鍋裏煮上了,豬油的香味飄滿了整個薛府。薛紹將下人都轟走了,親自拿著一根攪棍在鍋裏慢吞吞的攪拌。

公子,你這是要幹什麽呢虞紅葉直到現在,才發表疑問。

大半夜的,餓了。薛紹笑眯眯的道,我們燉一鍋月奴來吃,怎麽樣

啊虞紅葉狠是一愣。

呃剛剛轉過回廊走到天井邊的月奴聽到了,整個人都愣了。

既然都回來了,還不來幫忙薛紹瞟了一眼月奴,笑道。

是,公子。月奴應了諾走過來,心裏挺驚訝:公子的身體日漸強健,這視聽感識也就一天比一天的更加靈敏了

還有什麽要做的嗎,我也來幫忙虞紅葉自然也不好偷懶。

有。薛紹道,你去取紙筆來,把這其中的每一個步驟都詳細的記錄下來。還有一些相當重要的要點與技巧,我口述你也記錄下來。



公子,這是要做什麽呢月奴一邊攪著棍子一邊好奇的問。

我不是告訴你了麽薛紹笑道。

月奴脖子一縮,月奴不好吃,酸的還還是吃妖兒吧

你倒是挺仗義。就不怕妖兒咬你嗎

她敢月奴臉上一紅,恨恨的低聲罵咧,我擰死她

虞紅葉取來了紙筆,薛紹詳細的敘說了這一項發明的各個細小步驟和各種原材料的配用比例,虞紅葉詳盡的記錄了下來。不時發問,薛紹都一一解答明白。

長夜漫漫,薛紹索性叫人取來了茶具,讓虞紅葉施展才藝泡了茶來喝。清風習習明月當空,兩個美人陪著說笑閑敘,這時間倒是不難打發。

許久,夜色都深了。大鍋裏的混合物總算煮到了合適的程度,薛紹叫人將大鍋搬了下來放置於一旁不再加熱。並且,將早先調配好的飽合濃鹽水,倒入了大鍋之中。

漸漸就有一層固體從混合劑中析出,硬脂肪酸納這玩藝兒,可不就是肥皂的主體了。

隔行如隔山,這些化學原理對薛紹來說簡單得就像是九九乘法表一樣,可是對大唐時代的人來說,哪怕是虞紅葉這樣的聰明人,到現在也還完全是一頭霧水。

過了一段時間大量的硬脂肪酸納解析了出來形成了一團軟合的凝狀固體,漂浮在水麵之上。薛紹拿來作畫的顏料和以往藍田公子愛用的香料古代的香水,各取了點滴少許添加到了硬脂肪酸納當中調製顏色和增加香味。然後將它從鍋裏撇了出來用濾淨的溫水做了衝洗去除反應不完全的一些多餘化學物質,然後放到了幹淨的臉盆中讓它自然冷卻。

胰子月奴驚詫的叫了出來,她在薛府裏見多了這東西,卻到這時才將它認了出來。

沒錯。薛紹微然一笑,虞姑娘,都記住了嗎

這好像沒有用到豬胰子呀虞紅葉很驚訝。

完全不需要。薛紹笑了一笑,說道,所以,這是秘方賺大錢的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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