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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紹不動聲色的輕輕點了點頭,表示知曉。從郝處俊的死再聯想一下最近的武承嗣與武三思被罷官、武則天與禦林軍大將李尚旦的鬥法妥協,這種種跡象都表明,朝堂的實權仍是掌握在李治的手上。武則天更像是一個執政代言人,真正涉及到核心與底線的大事,決定權仍在李治的手中!
薛顗再道:“郝處俊年老體弱因病秩仕,天后就提拔裴炎做了侍中,與中書令薛元超齊頭並進。但是二郎你想一想,這樣重要的人事任免如果沒有皇帝陛下的首肯,天后執行得下來嗎?”
“不能。”薛紹答得很乾脆,別說是一個宰相,她就是想對左羽林衛動一點點手腳最後都失敗妥協了!
“所以歸根到底,裴炎是陛下的人!”薛顗說道。
薛紹點了點頭,大哥畢竟是為官多年的人,與薛元超這些人的關系應該也會比較近。他能了解到這些外人所不能知道與理會的朝堂辛秘,並不奇怪。
“再有尚書左仆射劉仁軌,此人出身寒微。很多年來他全憑陛下的破格重用與提拔,才步步高升直到現在高居宰輔之位。”薛顗說道,“這三大宰輔,其實全是忠於陛下的。不管他們在朝堂之上與天后竭力配合還是唱了反調,有一個最大的底線那就是,絕對不會違備了皇帝陛下的意願!——三大宰輔主理大唐軍政要務,大唐的神器仍是姓李、大唐的一切仍在陛下掌握!”
薛紹靜靜的傾聽,未有插言。大哥說的這些都是當下時政,少說多聽,沒壞處。
“對了,你有兩個同僚叫劉冕與崔賀儉吧?有機會你應該與他二人多多親近。”薛顗說道,“劉冕是劉仁軌的孫子,這個不必為兄多說。崔賀儉是崔知溫的親侄兒並且從小由他帶大,這對叔侄的關系甚至比父子還要親近。不久前陛下剛剛下令提拔崔知溫做了同中書門下三品,入政事堂參議國政。前幾天陛下又授意天后要把崔知溫提拔為‘同守中書令’,與薛元超平起平座。”
薛紹眉頭略微一皺,“那薛元超能同意?”
薛顗神秘的四下看了看,說道:“二郎,朝堂大事不是你想像的那麽簡單。表面上看薛元超肯定會反對有人分去他的權力,但實際上他是非常擁護的。該反對的人,是天后。”
“為什麽?”薛紹問道。
薛顗小聲說道:“政事堂三大宰輔當中,與天后關系最近、受天后恩惠最多的就是裴炎。他剛剛被提拔門下省的最高官長侍中——我問你,大唐最高行政中樞、宰相理事的衙門‘政事堂’在哪裡?”
“就在門下省。”
薛顗點了點頭微笑道:“既然政事堂就在門下省,那麽每逢宰相有重大國事要商議,自然就將由裴炎來發起聯絡並主持。這一來二去,裴炎就容易成為政事堂的首席宰相。劉仁軌已經八十多歲了身體不是太好,最近正在極力請辭尚書左仆射一職很少在中樞出現了,薛元超一人勢單力孤無法與裴炎及天后二人合力抗衡。皇帝陛下當然不會讓政事堂變成裴炎的一言堂,於是就任命崔知溫同守中書令,協助薛元超一同製衡裴炎。”
同時,也就是為了製衡武則天!
薛紹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小弟仍有一事不明。既然右仆射空缺,為何不任命崔知溫為右仆射,卻要讓他與薛元超同甕爭食呢?”
薛顗呵呵的笑,說道:“二郎啊,朝堂大半的製令與軍政事務皆由尚書六部來實施執行,原本尚書省的最高官長是尚書令,這個職位非但是位高權重而且尊貴無比,以往只有太宗皇帝陛下還是秦王的時候擔任過。後來朝廷不再任命尚書令,而用尚書省左右仆射共同分擔尚書令的職能。左仆射劉仁軌為官五十年還曾經平定過百濟,你再到哪裡去找一個與之對等的人來與他並列為右仆射?如果讓崔知溫去做右仆射,就算劉仁軌不去排擠他,崔知溫自己也會主動矮下一頭畏手畏腳辦不成事。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在中書省做一點實事。位高權重樹大招風無人可並肩,這或許也正是劉仁軌一直都要請辭官職的原因——倒是有不少人覺得裴行儉或許可以做右仆射,但是這幾乎不可能成為現實。個中原因,想必你應該清楚!”
薛紹點了點頭沒有答話,只在心裡琢磨道:目前武則天雖然公然執政,但是她身邊的宰相都是陛下的人,唯一一個跟她特別親近一點的裴炎,李治都加派了人手來與之製衡。二聖之間既相互信任與合作又相互競爭與猜忌。在權力的搏弈與較量之中,夫妻感情還能剩下多少呢?
想到這裡,薛紹面露一絲苦笑的暗自搖了搖頭,我與太平公主,會不會有一天也變成這樣?
“二郎你看,上官婉兒!”薛顗朝前一指突然說道。
薛紹抬頭一看,果然見到上官婉兒立於龍尾道旁拱手相迎,“婉兒奉天后娘娘之命,在此恭侯延請薛君侯與薛公子入丹墀覲見!”
“有勞上官姑娘遠來延請。”兄弟倆都拱手回了禮。
薛顗說道:“上官姑娘,方才郝處俊之子郝北叟疾奔入宮前來報喪,這時候我等再去商議婚事,會否有所不妥?”
上官婉兒拱手拜了一禮,說道:“君侯不必多慮,自古君不祭臣。臣歿,二聖不過是停朝示哀、命百官前往吊唁而已。公主大婚乃是首要,沒有給臣喪之事讓路的道理。”
薛顗呵呵直笑的點頭稱讚,“上官姑娘果然是博學知禮、頗有主見。好,好,好啊!”
薛顗連讚了三個好,長輩的欣賞與喜愛之情溢於言表。薛紹在一旁沒有插言,卻感覺大哥有那麽一層意思,更希望上官婉兒這樣的女子能成為他的弟媳。
“薛君侯,請!”上官婉兒微笑的拱手,延請。
薛顗點了點頭,當仁不讓的走在了前面登上了龍尾道。薛紹身為弟幼落後一步,恰與上官婉兒並肩前行。
二人對視一眼,薛紹從上官婉兒的眼神之中獲悉,武三思的麻煩已經順利解決!
上官婉兒感激的點了點頭,一雙美眸之中煙波流轉似有萬般言語在靜靜的敘說。
薛紹微然一笑,心有靈犀,根本無需多余的語言來做贅述。
這種感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妙不可言!
因為有郝北叟在丹墀裡面報喪,三人在外稍等了片刻。郝處俊曾是侍中宰相,從宰相之位退下來之後也仍是太子少保。這個官職雖然沒有多少實權,但卻是一個相當顯赫、極富名望的高位,他的死對朝廷來說可算是一件大事。長子入宮向皇帝報喪,也是成例。
但是正如上官婉兒所說,這點事兒絲毫阻止不了太平公主的婚事進程。
片刻後郝北叟就從丹墀裡面出來回家去了,陛下再宣薛氏兄弟覲見。
兄弟倆人進了丹墀禮拜,二聖一同坐在禦陛之上,殿中當值戍衛的是右奉宸衛的人,屏風後面依舊是左史記言右史記行。
這是一次非常正式的會晤。
李治說道:“薛顗,朕已派人去接你的夫人了。我等不妨稍等片刻,等你夫人來了再一同商議太平與薛紹的婚事。”
薛顗受寵若驚,連忙拜道:“陛下錯愛,令臣惶恐。拙荊低賤女流不可入丹墀面君,還望陛下三思!”
李治呵呵的笑,武則天接過話來說道:“薛顗,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歷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酌之言,令尊與令堂早逝,對薛紹而言你夫婦二人就是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如今商談婚事,怎能撇開了尊夫人呢?再者,尊夫人出身蘭陵蕭氏名門望姓,更無低賤一說。此外我已稟明陛下,敕封尊夫人為從二品河東郡夫人。”
“天后明鑒!”薛顗忙道,“歷來大臣的母妻敕封外命婦,品銜都同等於大臣。如今臣只是從三品侯爵,怎能封了夫人做從二品郡夫人?”
李治呵呵直笑, “天后就是這樣,喜歡話說一半賣關子。薛顗,朕要給你加爵一等,封從二品河東縣公!”
“這!……”雖然早就聽薛紹說過了“太平三請”的事情,可是親耳聽到,薛顗還是不大不小的吃了一驚。尤其是天后方才親口所說的那些話,明顯就是在寬慰於他以示和解、拋卻往日恩怨。
薛紹見大哥都愣住了,在他身後小聲道:“兄長,還不謝恩?”
“臣,謝陛下聖恩!謝天后聖恩!”薛顗連忙拜伏下來。
“免禮。”李治笑呵呵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兄弟二人同是朕的親外甥,我們是一家人,今日會晤雖是朝廷的禮儀但也是家人的團聚,不必多禮見外。少時等你的夫人到了,朕還得讓太平出來拜會你們夫婦二人。”
薛紹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光腚公主”,差點一下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臣萬不敢當!”薛顗連忙推辭。
“你非但可當,還非當不可。”李治笑道,“這是戶婚禮製!”
“陛下所言甚是……臣,隻好鬥膽為之了!”薛顗誠惶誠恐的應道。
蕭氏還沒有來,李治與薛顗這對君臣舅甥一來一回的聊了起來。武則天在一旁沒怎麽插言,聽了一會兒她對李治耳語了兩句,起了身來往外走,同時把薛紹叫了出來。
薛紹心裡略微一凜,武則天的眼神……仿佛有些不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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