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麽回事?”鄭浩然渾身上下已經披上了一層岩石,隻留下了裸露在外的眼睛,仿若披上了一層厚厚的岩石盔甲。他吃驚的看著自己的身體,目瞪口呆。渾身上下仔仔細細看了個遍,發現除了身上多出了一層厚厚的皮膚外並沒有任何不妥,身體也沒有任何不適。
“樓子,你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對不對。”
聯系到羅樓先前怪異的動作,還有那誇張的武力以及纏繞在身體上的雷電,再結合自己的怪異情況,鄭浩然明白羅樓一定知道些什麽。
“看看窗外吧。”羅樓沒有解釋,也沒有解釋的必要,窗外發生的一切足以代替羅樓的解釋。
“窗外?”
鄭浩然聞言將頭探了出去,接著他眼神一變,雖然掩飾皮膚遮蓋住了他的面容,但羅樓知道他的臉色一定是鐵青一片。喊殺聲,求饒聲,嘶吼聲,驚恐聲亂作一團,刺鼻的血腥味饒是遠在寢室的鄭浩然都能聞到,地面上到處充斥著鮮血和七零八落的屍體。
是的,七零八落。
這些屍體沒有一個是完整的,不是少了手臂,就是缺少了頭顱,更甚有之屍體已經消失了一大半,隻留下了零星的殘骸。屍體的周圍圍著一群人,他們蹲在那裡互相爭奪著,鄭浩然清楚的看到其中一個人抓起了一條手臂啃了下去。
吃人!
他們居然在吃人!
鄭浩然眼睛瞪大,充滿了濃濃的驚恐。
“救命啊!救命啊!救――嗚嗚!”
這時,寢室門外的走廊也亂了起來,一個男的扯開嗓子大叫,卻在半途戛然而止。然而短暫的沉寂後便是更亂的聲響,轟隆聲,腳步聲,哭嚎聲在走廊外混成了一團,在鄭浩然的腦海裡形成了一副如地獄般的浮世繪。
他突然想起了剛才羅樓說過的一句話:“末日,開始了。”
是的,末日就在他的眼前,活生生的發生了。
鄭浩然的眼神呆滯,似乎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這時羅樓解釋道:“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像你我一樣進化成功,更多的人沒有可以承受月光的意志力,而發生變異成了行屍走肉,他們會充滿對進化的渴望,於是它們渴求進化者充滿能力的血肉,來填補心中的缺憾。它們沒有智力,沒有語言,隻有一個欲望,那就是吞噬,吞噬一切看到的能力者。這就是喪屍,力大無窮,動作敏捷,比起剛剛覺醒的異能者不遑多讓,而且數量還很多。”
“啊!我和你們拚了!”
一個學生絕望的大吼,他的身體周圍湧起了劇烈的狂風,如利刃一般鋒利的狂風割裂了周遭喪屍的皮膚,但也僅此而已,瞬間,他就被湧上來的喪屍們給吞噬了。
“嘔!”
看著分食著屍體的喪屍們,如此血腥的一幕讓鄭浩然直接吐了出來,雖然以前看過那些血腥的恐怖片,可熒幕上的哪有現實有如此衝擊力與震撼力。
“那李進和王平也是……”鄭浩然吐完了擦了擦嘴巴,眼神複雜的看向了寢室裡躺在地上無意識嘶吼的二人,它們雖然失去了行動能力,可依然對著羅樓和鄭浩然的方向掙扎的扭動,靠近。
鄭浩然打了個激靈,身體本能的後退靠在了窗前,可是又想到了窗外的喪屍,
連忙轉身將窗戶關緊,然後凝神戒備著李進和王平。 “放心吧,它們沒有智力,隻有欲望,就算看到你也上不去樓梯的。”羅樓此時坐在了床上,對著鄭浩然吩咐道:“胖子,你去殺了他們。”
“我?殺他們?”鄭浩然愕然指著自己,又看向李進與王平失去理智與神色而變得綠幽幽的眼睛,打了個激靈,連忙搖頭道:“我不乾我不乾,萬一被感染上了怎麽辦。”
開什麽玩笑,這麽可怕的東西怎麽可能殺得了它們,就算他們現在喪失了行動能力可保不準要是被咬一口呢,要是跟生化危機那種喪屍似的被咬一口豈不是完蛋了。
羅樓盯著鄭浩然,眼神閃爍,這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考驗,想要突破喪屍的封鎖光他一個人是不夠的。現在到處都很亂,羅樓一個人不可能解決外面那麽多的喪屍,所以現在唯一所做的就是等外面的大亂漸漸平息,尋找機會脫困,為此羅樓肯定是需要幫手的,不僅僅是鄭浩然,這些被喪屍潮洗禮並且存活下來的學生每一個都是寶貴的戰力。
竟然重生了,羅樓自然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渾渾噩噩苟且偷生,雖然他成為了僅次於S級的A級異能者,但在這個強者倍出妖孽橫行的年代,A級實力其實也算不了什麽。
“要麽不做,要麽就是最強!”羅樓眼中燃起名為野心的火焰,不僅是個人武力,他還要創造出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勢力。
比最強‘掌控者’龐妄還要強,比這個世界上最大勢力的‘聖堂’還要強大,在這個已經開展的新時代裡,他羅樓不會再甘於寄人籬下,前世的種種遺憾,種種未完成的夢想,羅樓不會再讓其發生!
隻有最強,在這一世活得才有意義!
首先第一步,羅樓要培養出自己的班底,鄭浩然是第一個,前一世是他把一條命搭上羅樓才逃出生天的,現在羅樓自然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
要鍛煉鄭浩然的適應力,眼前就有兩個活生生的試驗品。
“不會被感染的,殺了他們,我們才有機會出去,你連喪屍都不敢殺的話,那麽即使出去也就隻有給他們添食的份。”
“這,這,可這怎麽殺啊……”鄭浩然看著李進和王平,實在是不知道怎麽下手,就算他們變成了喪屍,可畢竟是相處了三個多月的室友,說殺就殺,他又不是羅樓,沒這麽強大的魄力。
“很簡單。”羅樓走到了李進身邊,低頭看了一眼想要咬他的喪屍,一腳抬起。
“啾――”
雷電聲大作,羅樓一腳重重踏下,“砰”的一聲,李進的腦袋被羅樓一腳踩爆,紅白之物混成一塊飛濺了開來。
羅樓的腳上還沾染上了不少血液和腦漿,不過他沒有絲毫惡心的表情,仿佛剛才踩爆的不是一個頭顱還是一個氣球一般。
“就像我這樣,一腳踩爆就行了。”羅樓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