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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王座》第181章 2條腿和4個輪
 “師長,軍分區急電,說果根縣城還在縣委手中,讓我們立即帶一個團馳援,務必要守住縣城。”

 耿峰和軍分區精銳警衛營一連連長馮愛國兩人,正在新城工業區旁的孟宏渡口查看地形,商量如何修建工事。忽然守在吉普車上的作戰參謀跳下車,朝兩人飛奔而來,大聲傳達軍分區命令。

 “什麽?果根縣城還沒丟?”

 耿峰、馮愛國兩人大喜,立即拔足飛奔,衝到吉普車旁,抓起放在座位上861步話機的送話器,放到嘴邊吼道:“總部,總部,我是耿峰!果根縣城還沒丟麽?”

 &nb+豬+豬+島+小說+www+ZHUzHUdao+comsp; “是的,據韓參謀匯報,縣委楊書記得到我們通報後動作果斷,立即將縣大隊集中在縣城。同時讓莫政委掌握部隊,並伺機抓捕彭得勝一乾人。然而莫政委手下有人暗中把情況告知彭,於是對方先發製人。莫政委帶出仍忠於他的部隊,撤退到了縣城,與縣大隊合兵一處,目前雙方正在城門激戰。據韓參謀觀察,雙方的戰鬥意志都不太高,不知是否都是本地人,怕誤傷群眾的緣故,彭得勝一方放了兩炮之後就沒有再使用重火力攻城。忠於他的部隊也沒有旺盛的戰鬥意志,衝了兩下沒奪下城門,就依托城外的房屋、田坎、土坡為防護,跟城頭對射。以此判斷,他在一兩天內,無法奪取縣城。總部據此命令你部,以警衛一連為前導部隊,調一個團的民兵增援果根縣城,最低要求是守住縣城,如有可能,則將叛軍擊潰,解除果根縣城之危!”

 可能是果根縣城暫時沒有丟失的危險,對面在步話機裡解說得很詳細,將前因後果、以及給予民兵師的命令說得一清二楚。

 “明白!”耿峰、馮愛國兩人喜不自勝,當即大聲領命。

 軍分區與隔壁東北軍區以薩爾溫江為界,過江全靠船隻擺渡。主要渡口一共有兩個:一個是上遊二十公裡的芒臘渡,距大學城約三公裡遠,與前往康卡的公路相連;另外一個就是眼前的孟宏渡,上岸後距軍分區飼養基地僅兩百多米,向北不到一公裡,即是新城工業區。

 這樣兩個地方都沒有橋可以通行,全靠渡船往來,要守住並不需要多少兵力。

 但是對方如果在對岸開炮,則肯定會落到大學、工業區內。最後即便是達到了阻擊敵人的目標,這兩個重要的地方也可能毀於雙方交戰的炮火之中。

 兩人頭痛的也就是這個。

 此刻聽說果根縣城還沒丟失,兩人興奮至極。

 人都是自私的。

 說句不太好聽的話,相比較於稀裡嘩啦把自己家打壞一些壇壇罐罐的心痛,跑到別人地盤上開戰,他們還更加無所顧忌一些。最後即便雙方把果根縣城打成了一片廢墟,耿峰事後也不過唏噓幾句而已。

 “快!快,叫工兵過來馬上架橋!馮連長,就請你部先坐渡船過江,我再加派給你一個連的民兵。其他大隊人馬等橋架好以後,我會帶著他們隨後跟上來!”耿峰當機立斷,立即發出指令。

 “是!”馮愛國立正行禮。

 當初為了防止工事尚未修建完畢之前,被敵人趁虛突破,警衛一連與集結起來的民兵被分成了兩部,分別緊急趕往芒臘渡與孟宏渡。在孟宏渡,馮愛國手裡只有兩個排七十余人,遠不足一個連的兵力。

 可是軍情如火,為了避免出現意外,馮愛國顧不得收攏部隊,就帶著三排、四排,以及幾名通訊員、副指導員,會合耿峰交給他的一個民兵連,衝向了渡口。

 此前情況不明,為怕敵人驟然抵達,搶奪船隻,兩岸所有的渡船都被強製命令收攏在了軍分區這邊,一共有一大兩小三隻木船。

 “這位連長同志,你帶人在這邊接應,我先帶警衛連先行渡江,觀察敵情。等我上到高地,給你發出信號,你再帶領所有人過江。”馮愛國腦子裡早已盤算好,一到碼頭,就不由分說下達命令。

 “是!”

 賀援朝立正領受命令。他知道民兵沒有接受過正規訓練,如果驟然遇敵,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真正該如何打仗,他自己都心中沒有底,與其爭功,還不如聽這位馮連長的話,讓警衛連先行渡江排除掉危險之後,再讓民兵過去更安全。

 他環視了一圈,為求穩妥,沒讓民兵連傻等在碼頭。而是下令以排為單位,分散躲在幾個小土坡後面。這樣即便敵人真的突然出現在對面,大家也不會暴露在無防護的地域,被對方當靶子打。

 碼頭附近響起陣陣口令,警衛連的人在耿峰帶領下,依序上船,這邊民兵連也在賀援朝指揮下躲到小土坡後面。

 民兵們雖然不及正規軍,軍容軍紀並不遜色。

 雖然很多人都滿臉緊張,動作也有些僵硬,但是還是嚴格遵照班排長的命令,忙而不亂,迅速向土坡後轉移。

 負責架橋的工兵不理他們,徑自在碼頭周圍考察地形,以確定在什麽位置、如何架設橋梁。

 而在江岸上方,也傳來戰靴踩踏地面的奔跑聲、數百上千人喘氣發出的聲響、槍支碰撞的鏗鏘聲、各級指揮員的口令聲、哨子聲,還有工兵指揮建築車輛啟動的發動機咆哮聲,等等各種聲響像開了鍋一樣,響成一片。

 突突突突。

 馮愛國帶領的警衛連才剛剛登船,船夫用撐杆把船撐離碼頭,就聽到幾十米的頭頂上,傳來一陣發動機聲響。

 賀援朝仰頭看去,只見黑煙飄散處,現出一輛吊車,正小心翼翼順著水泥坡道,準備下來。

 孟宏渡、芒臘渡是連接軍分區與果根縣城最重要的交通要道,為了方便運送物資,碼頭也經過水泥改擴建,車輛可以通過一條之字形坡道,從江岸下到五六十米的碼頭。

 事實上下面這個碼頭,也只在冬天才能用。

 每年一到春天雨水開始增多,江面就會逐漸上升。每個之字形拐角,就是一個季節最合適的江面高度。等到夏天降雨最多的季節,江面可能漲到據現在三十米高,也就是從上往下,之字形水泥坡道的第一個拐角處。那裡,也就是夏季的碼頭所在。

 在這輛吊車後面,一輛滿載著鋼架的卡車也探出了車頭。等吊車轉過拐角,司機也踩一腳刹車,然後放開,等車輛下滑一兩米又趕緊再踩刹車,就這樣慢慢磨蹭著下來。

 在這輛卡車後面,又跟著一輛卡車,然後再一輛……

 他們本來就是準備協助在江岸修建堡壘,各種建築機具、器材物資準備充分。聽說要架橋,立即就把吊車等設備開了下來。

 當渡船劃出去五六米,吊車也到了碼頭,放下支撐柱,轉動吊塔。

 冬天的江面很窄,孟宏渡這裡僅有二十來米,水流也不急。不過幾分鍾,渡船便快到對岸。

 這時第一輛運送鋼架的卡車也下到了碼頭,緩緩停在吊車前面。

 工兵們爬上卡車,將吊塔垂下來的鋼纜綁在角鋼之上系好,然後吹動口哨,揮舞紅旗指揮吊車將鋼架吊起,緩緩轉動方向,將其吊到地上。

 賀援朝看看那邊正從渡船上飛身而下的警衛連,再看看這邊的架橋作業,眨巴眨巴眼。

 其他人也沒看過工兵架橋,都好奇地探出身子,呆呆地看著這邊。

 “這鋼架是用來修建堡壘用的,太短了不能直接架橋。至少要四段,才有足夠長度!”一名扛著少校軍校的工兵指揮官,高聲喊,指揮吊車將更多鋼架吊放下來,然後一眾工兵湧上去,用拇指粗大的螺絲,將分段的鋼架固定,拚接為更長跨度。為了保證鋼架強度,連接處又加了兩層鋼製扣件,對其加強。

 幾個工兵蹲在江邊,根據三艘船的吃水深度、高處江面的高度,畫著草圖,緊張地計算了一番,然後便將草圖交給了等待的其他工兵。

 “為了架設浮橋,這幾艘渡船我們征用了!”

 賀援朝看到渡船返回,正準備讓一排二排登船,卻被那名少校擋下來,宣布將這三艘渡船征用。

 “可是我們還沒過江……”賀援朝嘴巴張了張,那名少校瞟了一眼他的預備役肩章,什麽也沒說,就又返回身繼續指揮作業。

 賀援朝臉上湧上一陣熱潮,又羞又怒。

 他明白,對方是看不起他民兵身份。對方好歹是個少校,他預備役銜也才上尉,換到現役還要降一級,實際只是個中尉,排級軍官而已。對方都懶得跟他仔細解釋,直接利用身份強壓下來要求他服從。

 “少校同志,我是民兵一連連長賀援朝。我們連接到的命令,是馬上馳援果根,這是耿師長的命令!你們征用了渡船,我們就無法渡江!”他強壓怒氣,盡可能心平氣和地跟對方交涉。

 “架橋的命令也是耿師長下的!”被他抬出耿師長的名頭,那名少校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抬手,讓他們先用船。

 等民兵連分兩批度過江,賀援朝從對岸看過來,只見這邊的鋼架也才剛剛完工。由四段焊接起來的鋼架,長近三十米,下方還有兩個四十厘米左右的扁平的鋼框,如同橋墩將鋼架托起。

 當民兵連順著這邊之字形坡道上到江堤,從上方俯瞰,那名少校正笑眯眯地跟返回去的幾個船老大說著什麽,然後讓身邊的警衛員從公文包裡取出厚厚幾疊鈔票。那幾名船老大歡天喜地地接過錢,就主動配合著工兵,將渡船船艙上方的頂棚全都拆掉,隻留下一個平平的船身。

 隨後,幾名工兵跟船老大們撐著沒了頂棚的渡船離開碼頭,向江心劃去。

 “他們這是打算用這三艘船為橋墩,把鋼架托在江面啊!動作挺快的。”

 從馮愛國率領警衛連出發,到民兵連全體渡江完畢,總共費時不到半個小時,工兵連就已經焊好了鋼架,開始正式架橋。賀援朝在山頭看得嘖嘖稱奇,雖然還想繼續看下去,可是重任在肩,只能遺憾地放棄。等隊伍集合完畢,便帶著全連匆匆上路,順著大路向果根縣城方向跑步前進。

 果根也有水泥廠,可是他們顯然沒有把水泥用來修路。這條直通縣城的交通要道,雖然為了汽車通過拓寬了一下路面,稍作了一下平整,但依然還是土路,路面也算不得多平,有些車轍壓過的痕跡還有些積水,都形成了小小的水窪。

 一百多號人在這條路上跑起來,踩得灰塵漫天。大家才跑了不到一公裡,就全都變成了灰頭土臉的樣子,步伐也慢了下來。

 軍分區說是與東北軍區一江之隔,實際只是跟果根縣的興旺區相連。

 從興旺區到縣城所在的西山區,還要向東繞過小中山、芒崗,順著芒崗河、硝塘河轉向南,連續翻越海拔兩千米的火石山、海拔一千八百米的忙嘎山之後,再折向東,才能到達。

 這條路全程約一百二十公裡,別說民兵一臉人人負重超過二十公斤,無法輕裝前進。就算沒有這麽多的負重,從沒接受過越野訓練的民兵們,也沒有這個能力一口氣從孟宏渡跑到縣城。

 以賀援朝估計,他們能夠在明天晚上到達縣城,就算是不錯了。

 至於馮愛國帶的警衛連,他們一路上就沒看到過,只有路上新鮮的腳印證明他們才從這裡經過。

 這條路是通往軍分區的交通要道,他們於路看到了絡繹不絕往軍分區去的果根群眾。他們大多數是過去打工,也有些群眾挑著裝滿蔬菜、瓜果、雞鴨的擔子,準備運到軍分區販賣。果根這邊一來沒有足夠消費力,而來還在執行人民黨總部的政策,不允許搞個體經濟,抓住就東西沒收、接受批鬥。所以這邊的老百姓都是偷偷自己種、自己養,然後把東西拿到軍分區賣錢。

 山區閉塞,消息還沒傳到這邊,他們並不知道縣城那裡早已打起來了。

 但他們看到在路上急行軍的民兵連,一點驚訝的表情也沒有,反而友好地向他們揮手問好。

 老百姓心中自有一杆秤,誰對他們好,即便嘴上不說,但大家心中都很清楚。

 相比較起來,他們還寧願是歸於軍分區治下。所以這些“花衣裳”兵是來拉練,還是有其他什麽打算,老百姓們根本不在乎。說不定有人還心中暗自高興,巴不得他們把果根佔下來,這樣他們就不用偷偷摸摸做生意了。

 民兵連每行軍一個小時,就停下來休息一刻鍾,就這樣大家也是氣喘籲籲、疲憊如死。

 從下午兩點一直走到傍晚,全連才走了五十裡,也就是二十五公裡,連四分之一都還沒走到。可所有人都已沒了力氣,水壺裡的水也都喝光了。要不是幹部們及時製止,他們恐怕早已把沉重的防彈插板、防毒面具、野地帳篷之類感覺沒什麽用處的東西都給扔掉了。

 到現在,他們還是沒看到警衛連的影子,有些民兵都在猜測雙方是不是在什麽才岔路錯過了。

 在他們看來,他們已經拚了老命,警衛連就算比他們快,也不至於一個跑得慢的都沒有。按常理來說,一個集體裡面總會有一些拖後腿的家夥,像炊事兵、文書什麽的,不可能也像戰兵一樣接受那麽大強度的訓練,總該落下一個兩個的,怎麽會一路上一個都沒看到呢?

 “連……連長,我們就在這裡找個空……地就地扎營吧!”副連長汗水從頭上像水一樣往下淌,整個領子都被汗濕透了,叉著腰向賀援朝請示道,“同志們實在跑不動了,再這樣下去,恐怕還沒到縣城,就先累死幾個人了。”

 “那……好,先,就找個空地,把帳篷搭起來!”賀援朝也有些吃不消了,擦著下巴上怎麽擦也擦不乾淨的汗水,氣喘籲籲道。

 他們這些從正規部隊轉到民兵的指戰員,在脫離了正規部隊後,訓練強度與在部隊上相比,大不如前。

 盡管基本的訓練還在保持,但跟正規部隊的戰士已沒法比,體力也在逐漸向著民兵靠攏。

 二十五公裡越野,即便是全副武裝,過去在部隊上也就三個小時上下。

 可現在他們從兩點一直跑到七點,天都黑了,才跑完這段路。而且所有人體力都已耗盡,明天肯定不可能再保持急行軍狀態。賀援朝心中有些焦慮,以這樣的速度,他們何時才能到達縣城?

 嘟嘟!

 正當賀援朝派人搜索周圍,尋找扎營地點的時候,就聽到來路上響起一陣汽車喇叭聲。隨即,一道道車燈劃破黑暗,隨著道路起伏晃來晃去。

 這是哪裡來的車隊?

 賀援朝心中狐疑,強撐著站到路邊, 找到一處高地舉起望遠鏡向車燈亮起的方向望去。

 “我們的車隊,是我們的車隊!”

 他被晃眼的車燈照得看不清車隊標志,但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民兵們已經興奮地一躍而起,向著那邊歡呼、招手。

 車隊快速接近,可以看到所有車都大模大樣打開了車燈,就像是在自己的地盤上。

 嘎吱!

 一輛吉普車在賀援朝所站的小丘旁停了下來,一名軍官從車上跳下來,仰頭看著目瞪口呆的賀援朝,嘲諷道:“我說讓你把渡船讓給我,你還抬出耿師長來壓我,非要搶著渡江。結果怎麽樣?你們小胳膊小腿跑了一下午,才跑了這麽點路,還把自己累得像條死狗!我們用兩個小時搭好浮橋,坐上車一個小時就追了上來,還不如就在江邊等著!切,真是不識好人心!以你們這兩條細腿,我看跑到死也來不及趕上戰鬥了。怎麽樣,要不要搭我們運送器材的車隊?我送你們,保證今天晚上就到達縣城!”

 這名得意洋洋的家夥,正是那個在江邊指揮搭建浮橋的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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