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柳生惠子雙目清明,沒有了剛才的迷離。不過,徐馳卻能從她眼底看到了一絲恐懼。
“什麽也沒有做,你告訴我為何要進入華夏。”徐馳臉上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意,眼睛與柳生惠子對視著。
柳生惠子聽到徐馳的話,眼神又開始渙散,慢慢的坐了回去,用一種十分僵硬的語氣說道:“為了與華夏的趙天宇趙天廣合作。”
“合作什麽?”徐馳眼睛突然變大了一些,敲著桌子的手保持著一定的速度。
柳生惠子一五一十的將全部實情都告訴了徐馳,知道真相的徐馳差點就沒忍住直接去到唐怡罵她個狗血淋頭。
當然徐馳知道,就算他和唐怡說了,唐怡也不會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說不定,只會當徐馳瘋了,然後亂咬人。所以,想要化解這次唐氏的危機,只有他暗自行動,加上唐遠唐老爺子的配合和支持才能做到。
控制著心中的憤怒,徐馳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懸在桌子上“咚,咚,咚”的敲了三下。
“告訴我你今天穿什麽顏色的內內,然後你就可以醒過來了。”徐馳的聲音好像從四面八方傳來,那柳生惠子雙眼依舊迷離。
“我沒穿。”
我靠,這妞竟然真空上陣?不過也難怪,她本來就是用身體換取情報的。
想著,徐馳站了起來,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此時,柳生惠子的雙睛才慢慢恢復清明。
“惡魔,你對我做了什麽,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柳生惠子意識到自己有一段時間意識空白了,便猜到面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男人肯定對自己用了什麽手段,讓自己失去了自主意識。而在失去這段主自意識的時候,她完全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說了什麽,又做了什麽。
“我們華夏有句名言‘若要有不知,除非已莫為’如果你沒有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何必這麽害怕呢。我勸你,乖乖的認命吧,木家不是你想來就能來的。”徐馳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之前,徐馳動用了師門秘術搜魂音,這種秘術可以控制對方的思維,讓她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也就是在為這樣,徐馳才知道了柳生惠子針對唐氏的所有計劃,也清楚了趙天宇的目的是什麽。
回到樓下的時候,木鋒便等在那裡。
“殺手的事你們查的怎麽樣了?”徐馳看了一下時間,剛才他在上面已經用了一個小時,以木家的能力來說肯定也查到那個狙擊手的一些情報了。
“初步判斷是代號為綠蛛的殺手,這個人在殺手界排名78位。在我沒殺掉他之前,你要小心。”木鋒一邊說,一邊往樓上走去。
“那應該就是他了,你放心,只要有我的保護沒人能傷的了唐怡。至於上面的那個女人,你下手可得快一點。”如果沒猜錯,此時的柳生惠子已經準備自殺了,因為她已經清楚自己暴露了。而在她們的組織裡,暴露就意味著死亡。
就算她能活著離開木家,也會被她們組織裡的監視者們給清理掉。
監視者,幾乎每個國家都有這樣的人存在。監視者們擁有著極大的權限,超強的破壞力,但是卻不會主動出手,只有監視名單裡的人出現了泄密的時候他們才會悄然出手。
說起來,徐馳他也算是一個監視者。不過他止前效力的是一個民間組織,專門狙擊商業間諜,其他的事情這個組織是不會去管,也沒有權力去管。因為,除了他們老大暗鷹曾經是特工出身之外,其他人都是暗鷹自己找來的,只有通過他的考核之後才能進入那個組織裡頭。
徐馳是因為他師父的關系,被暗鷹請去當監視者。不過他不僅要監視自己組織裡的成員,還要監視境外商業間諜的一舉一動。退出那個組織之後,徐馳便不想和他們有來往,更加不想讓人知道他曾經在那裡工作過。
龍眼這個組織雖然不是屬於政府的,可是在各國商業間諜圈可是數一數二的。在境外,一個龍眼隊員的腦袋已經開到了一億美金的價格。可想而知,那些商業間諜們有多恨龍眼的人了。
收起心思,徐馳離開了小樓,朝著停放車輛的車庫走去。
剛到車庫時,徐馳突然用手撐住了自己的身體,然後吐出了一口鮮血。
傷,還是太重了,哪怕今天剛喝下木藥所調製的藥湯,他動用了搜魂音還是牽動了暗傷。
“誰?”徐馳突然轉回過來,手裡握著那枚柳生惠子的簪子。
“是我。”一個體形微胖的人影從黑暗之中緩緩走出來,腳步聲輕緩不急,踩地有力。
憑感覺,徐馳猜想對方應該是個練家子,而且有練氣養氣。不過這裡是木家,並沒有什麽危險人物出現,不然徐馳早就在第一時間衝出去了。
等到人影出現在光線下,徐馳看了一眼。對方莫約五十歲,一米六幾的樣子,身子微微發胖,頭髮束起,一副道人打扮。他眉清目善,看著就讓人不會去防備他。
“你是木藥,木二爺?”雖然沒有見過木藥,但是徐馳感覺自己沒有認錯人。
木藥捋了捋長須,笑道:“不錯,正是老夫。這位道友,聽我那小侄女說你受傷很重,可否讓我看看?”
徐馳猶豫了一下,心想:木嫣怎麽知道自己受了傷,難道那小丫頭還是養氣高手?
“多謝了!”徐馳伸出了自己的手,反正都被看出來有傷了,也沒有什麽好拒絕的。何況這個木藥在醫術之上的確登峰造極,別人想請他看病他都不見得會出手。
木藥緩步走到徐馳面前,抓起了他的手扣在他的脈搏之上。
“咦,似乎是倭國的陰陽家所特有的陰陽氣勁所傷,你修習過古武養氣之法?這傷雖有些麻煩,只是需要一些時間。”木藥放開了徐馳的手,十分好奇的問了一句。
果然厲害!
徐馳心中暗讚一句,其實之前他猶豫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不錯,小輩的確有修習養氣之法。”徐馳點了點頭,雖然現在能真的養出氣的武者不是很多,但也不是寥寥數人。
“你這氣勁很強,似乎還不是一般的養氣之法。莫非,你是玄門中人?”木藥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徐馳,,因為之前木嫣告訴過木藥趙天廣突然像得了失心瘋一般離開了會所,所以他心中早就推斷徐馳是玄門中人。不然一個好好的人,怎麽可能瘋了一般說自己見鬼了呢?
徐馳點了點頭,坦誠的說道:“不錯,晚輩的確是出自玄門。”
“玄門有醫山命卜相五大脈,想來你應該不是醫,那就應該是山,或者是命,要麽是卜對吧?”木藥眼裡閃著光亮,似乎很高興徐馳的身份被他知曉。
“算起來,應該是山脈,不知前輩點出來是有何事?”徐馳看著木藥,心想他既然知道玄門,也知道玄門的派系那肯定也知道玄門的規矩:不問出處。
其實玄門雖分五脈,但是每一個宗門都是五脈兼修,只是必有一長,故分五脈以區分。不過凡事無絕對,比如徐馳所傳承的玄門心宗就是五脈絕貫,門下弟子若五脈未小成均不可出師。
林藥之所以會這麽問,估計還是因為對玄門不太熟悉。若是同行,必然會問對方主修哪一個,而不是問對方是哪一脈的。
只是,徐馳不會點破自己的宗門,更加不會告訴木藥他五脈均修。
“哎,和你們這種人打交道才有點意思嘛,不用緊張,不用緊張。”木藥笑了笑,然後拉起了自己的長袖,露出一隻形狀有些古怪的鳳凰,然後指著它說道:“三十年前,我師父將我收入門下,卻沒有及得教我,他在我手上留下這個東西之後便說師門有難離開了。 後來我走遍華夏名川也沒有找到師父,更加不知道自己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徐馳先是一愣,盯著那圖案看了好一會,才有些恍惚的說道:“那是清凰派的標志,也只有他們才會這麽風騷的在自己身上打上標簽。不過你不用找了,清凰二十年前滅門了。”
就在徐馳下山之前,他師父就告訴過他若遇到清凰門的門人,就盡力幫一把,當是還當年玄心宗欠了清凰門的恩情。不過在此之前,徐馳並不認為自己能遇到清凰門的人,畢竟二十年前的那一場滅門案之中清凰門已經被屠的一乾二淨。
徐馳還記得,他十五歲那年曾問起他的師父為什麽告訴自己說清凰門並沒有絕種。因為,整個玄門的人都知道清凰門在二十年前突然遭到了滅門清洗,無一人留下活口。這樣,怎麽還不算是絕種呢?
原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清凰門的人曾經把他們的根基也就是木藥手上的清凰訣傳出給了木藥,難怪自己的師門說凡事無絕滅,天人留一線。
只是那一線生機,能不能喚醒,就看你的運氣如何。不得不說,清凰門的運氣很差,也很好。這個木藥醫術之所以出神入化,也是得益於那個沒把他帶走,甚至什麽也沒說的師父將鎮派絕學留給了木藥。想要將清凰訣留在人的身體之上,必須就要動用清凰元氣,而身為玄門醫派的清凰門所修的清凰元氣本來就是給人醫病救命的,自然會讓木藥的醫術增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