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三章安全生產
把包林森叫了過來,王簡就讓他和才國慶通報一下興陽化工的事情,不過不要以省委的名義去通報,而以私人的身份去向才國慶聊一聊這個事情。
聽到王簡這麽一講,包林森嘟噥了一句道:“王書記,如果以私人的身份去找才書記的話,我怕他批評我啊,我看您還是別讓我去了!”
包林森也很聰明,他怕他痛快地答應了,讓王簡認為他與才國慶的關系太過密切,肯定會引起王簡生疑,所以就表現出非常難為的神情,不願意接受這個任務。
王簡自然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就說道:“你就告訴他,你是奉我的旨意以私人的身份去的,如果他批評你,自然也是在批評我,這樣可以了吧?”
看到王簡非要讓他去,包林森當然也不能不答應,反正有王簡的旨意,他也不必擔心什麽,王簡現在用他,接下來的職務安排肯定要對他有所照顧的。
所以想了想,包林森就答應了,王簡看了看又說道:“你好好去協調這事,把工作做好,你的工作能力還是不錯的,有機會還是要多鍛煉。”
王簡這就是一種暗示了,包林森聽了之後很是高興:“請王書記放心吧,我一定把工作做好。”
包林森就痛快地走了,看著他走了,王簡在心裡又琢磨開來,他讓包林森來做才國慶的工作,讓才國慶不至因為這件事而影響到湘鄉省委一些人員,起到一種潤滑的作用,
不過現在讓包林森去做這件事,又如何安排他下一步的職務?由於黃春華的存在,他感到這次得把程佔強給安排了,而包林森恐怕還要耽擱一段時間,只是不知道這樣做,這個包林森會做如何想,但是沒有辦法,形勢比人強,為了平衡一些事情還得必須這樣辦。
與包林森談完話之後,王簡讓辦公廳的人把副省長張近義給叫過來,這個張近義跟得段育才比較緊,得想法給他施加一些壓力,否則恐怕會離他愈行愈遠,安全生產方面的事情得讓他好好抓一下。
張近義接到辦公廳的電話,心裡面則是忐忑不安,心想昨天在會上的表現一定是讓王簡感到不爽了,這個時候把自己叫過去一定是要好好對付自己一下,那自己該怎麽應付這個事?
想了想,張近義感到自己已經是這樣了,身上還有著處分,也不想著升遷提拔了還怕啥?他王簡要是批評他,自己也不能裝熊,得和他對著乾,不服軟。
這樣想了以後,張近義就來到了省委大院,通過值班室就上了樓,這個時候,陳標就出來把他領了進去,陳標來到這裡之後,祝雲飛這個綜合一處的處長被派往京城參加辦公室工作學習去了,王簡就順便讓陳標接替了他的這個位置,卜志永知道後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不過下一步祝雲飛要提拔,他讓位是遲早的事情,原來就說了,不會讓祝雲飛呆太長時間的。
陳標把張近義叫到王簡的辦公室以後就出了去,看到張近義走了進來,王簡就手一指讓他坐下,張近義就坦然地坐了下來。
看了看張近義,王簡就對他說道:“安全生產方面的事情你現在抓得怎麽樣?群眾對這一塊意見很大,興陽化工隻所以導致今天的局面,一方面的的原因就是我們省的安全生產工作沒有做好,群眾對此有顧忌,有疑慮,你看是不是要召開一次全省安全生產工作會議來布置這個事情?”
王簡的話一出,讓張近義有所意外,以為他會想著法子責難自己,現在卻是直接說起安全生產的事情,看樣子他想利用安全生產這件事來敲打自己,對於安全生產這件事他確實沒有做好,他總認為安全生產的事情就是一個概率性的事件,即使工作做的再仔細,難道就不出事故了嗎?而一出事就處理人,怎麽能夠避免?因此當初讓他分管安全生產這件事卻是在害苦了他,不過當時是才國慶安排他分管的,段育才也沒有辦法,現在省委的分工沒有進行調整,而且他身上還背著處分,別人肯定不願意接手他這個工作,所以只能繼續倒霉下去。
現在王簡專門問起這個事情,他想了想便說:“安全生產工作是老大難的工作,我們雖然整天要求做好這方面的工作,但是到了基層就變了樣,一出事故連帶著我們也受了處分,王書記,您能不能不讓我分管這方面的工作了?”
看到他分管安全生產的工作有情緒,王簡的臉一肅說道:“事故之所以發生那是因為我們工作沒有做到位,哪能把責任全部推給基層?這是你份內的工作,不要往外面推,我考慮了,準備召開一次全省安全生產工作會議,我和段省長都要出席,只有這樣才能加強安全生產的工作,同時也打消群眾對我們不能做好安全生產工作方面的疑慮,你現在雖帶著處分,但不能就產生消極情緒了,你昨天在會上針對興陽化工的事情積極性是挺高的嘛,如果有那種工作的態度,什麽安全生產工作做不好!”
王簡借著這個事故意譏諷了一下他,張近義臉色就感到一紅,本來還想與王簡對著乾不服軟的,但是王簡借著這個事說他,而且說得正是時候,他倒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王簡又話頭一轉說道:“我讓辦公廳的人配合你做好會議的籌備工作,常委會還要研究一下相關的意見,然後正式召開這次會議,我們必須改變安全生產一直落後的局面!”
王簡是鐵了心先要抓好安全生產方面的工作,他來到這裡之後,淨碰到一些麻煩事了,這一些工作還沒有來得及開展,雖然現在主要是發展經濟,可是安全生產一直抓不好,社會有意見,群眾也不滿,中央也不高興,所以這方面的工作必須抓緊,同時官場上懈怠的風氣也要慢慢地抓好,不過現在他要開展這方面工作的話時機還不成熟,人員還不到位。
張近義就把這件事答應了,到了晚上,過路的一位中央首長經過鄉陽,王簡和段育才兩人前往送行,在一起吃了一頓飯,同時也聽取了王簡代表湘鄉省委的匯報,這位中央首長對王簡來到這裡後及時處理興陽化工的事情非常滿意,認為處理的正確,在對待群眾這個問題上要有政治敏感性,不能大意,經濟發展是手段,一心為民才是目的。
看到中央首長肯定了王簡的做法,坐在旁邊的段育才卻是感到有些鬱悶,想來中央的首長屁股還是坐在省委書記那一邊,他這個省長還只是個做事的,在中央首長的眼裡不可能超越省委書記,這也是他對自己沒能當上省委書記感到不滿的原因之一。
能得到中央首長的肯定,王簡當然很是高興,這對他下一步的工作開展提供了方便,中央首長的一句話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即使段育才等人暗裡反對,他們明裡也不敢再反對了。
陳聚到了京城之後就找到了才國慶,把當前的情況向他匯報了一遍,雖然已經離開湘鄉了,但是作為一名政治人物,對自己留下的政治遺產還是十分關心的,興陽化工就是他留下的遺產之一,聽到王簡到了省委之後,有終止興陽化工的意思,他的心裡肯定是不高興的,陳聚又添油加醋說了一遍,那意思是必須讓卜志永林子青他們集體向王簡施加壓力,才能保證興陽化工項目的順利進行,否則肯定是夭折了。
聽了陳聚的話,才國慶沉思良久,要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現在離開了湘鄉,如果讓別人知道他還在干涉湘鄉的事情,然後又讓中央知道了,他肯定要受到批評的,因此對於陳聚的要求,他還是有所猶豫,想了想就問道:“這件事是你自己要來的,還是別人讓你來的?”
一聽到他問到這個, 陳聚的眼神明顯慌亂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是我自己要來的,沒有別人讓我來。”
看到他這個樣子,才國慶就知道他沒有說實話,便說:“一定是段育才讓你來的,他這是想借我的手來與王簡對抗,這個事情我知道了,我再考慮一下,你也不要著急,只要認真把群眾工作做好了,還怕會夭折嗎?”
陳聚看到才國慶在猶豫這個事情,便進一步說:“才書記,現在史興民與王簡走得很近,明顯他的一些主張已經影響到了王簡,史興民要做什麽,您老肯定是知道的,如果你不讓卜志永他們施壓,那王簡就是要聽史興民的了,在這方面您可是要考慮好了,您這個前省委書記,會讓人看笑話的!”
“你胡說什麽!”才國慶不滿地說道,對於這個問題,他感到很是敏感,陳聚就是在利用這個來激將他,他豈能輕易就中陳聚的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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