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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鷹犬》第582章 紈絝救美
嚴鴻心頭一琢磨,兩個王爺中,裕王原本年長,就佔了五成勝面。現在裕王又有了兒子,而且萬歲爺親自去看望了!再加上,裕王的師傅高拱,是自個穿越來那個位面歷史上的權臣!這麽一看,多半按實際歷史發展,未來是裕王繼位!

 那麽,自家嚴府支持景王的舉動,豈不是在自掘墳墓麽?再聯系到歷史上嚴府的下場,嚴鴻的雙腿已經有些站不穩了。

 馮保察覺出嚴鴻的失態,要緊上前半步,伸手攙扶下嚴鴻:“小相公,小相公,莫這樣。那高胡子的手段雖厲害,哪裡是小閣老的對手?您又有天恩眷顧,不怕的,不怕的。”

 嚴鴻喘一口氣,心想和你個死太監說不明白啊。他急忙從袖裡伸手,把早為馮保準備好的禮盒遞了過去,馮保也不客氣,伸手接過。道:“小相公也不必太過焦急。這事全看天家意思,急也沒用。只是您心裡有個底。做人做事,多留一條路的好。”

 嚴鴻對馮保千恩萬謝,這才送他離開。回到自己臥房之中,反覆輾轉,最終拿定了主意。雖則現在他嚴鴻天恩眷顧,可是再要把這份眷顧投入進去幫助景王爭奪繼承權,那就違背了自己當初的原則:絕不參合立嗣。而且這種爭奪,到底是能增大景王的勝算,還是反而引起嘉靖皇帝的反感,誰說得清?與其如此,不如找個機會,私底下給裕王拋拋媚眼,謀個退路。

 至於說徐階居然會來提親,嚴鴻對此事只是心煩,倒沒有太多恐懼。徐嚴兩家一向沒什麽往來,再者陸大都督對我也可以算恩重如山。無論如何,陸蘭貞我是娶定了。徐階你既是仕林清流中泰山北鬥的人物,又是心學泰州學派的大宗師,總得要點臉吧。我這有正妻了。你孫女不可能再往我這送。你愛給誰給誰。老子是不管了。

 次日送走了馮保,胡宗憲發下牌票。命令紹興的部隊逮捕李氏族人。不過這種逮捕基本就是虛張聲勢,根據線報,李家的人早在台州事變前能跑的早跑的差不多了。

 接下來便是正式釋放汪直出獄,並授官職。這消息嚴鴻也已告知徐海。讓他把消息傳到舟山,通知五峰中人。預料中的那些世家大族的騷擾,倒是沒出現。這些江南的世家大族,說到底,其實還是個欺軟怕硬。因為胡宗憲一再忍讓,他們也就越發囂張,可遇到嚴鴻這麽個混不論。他們也就消停了。在另一個時空裡,清兵入關,在快馬鋼刀面前,這幫世家大族也好。千年名門也罷,還不是乖乖認栽,該交錢就交錢,該剃頭就剃頭。在這個時空裡,他們遇到小閻王,自然也只有吃虧的份。

 等到夜晚時分,杭州西湖四周的百姓,突然發現開來無數官兵,披掛在身,刀槍在手,把西湖四周戒嚴。一個個如臨大敵相仿,往日裡熱鬧喧囂的西湖,如今也只有一條花船遊弋其上,其余的船娘,都接到了官家的命令,全被強行歇業一天。這種舉動若在後世,自然要被口水淹死,不過當時也是見慣不驚。

 在那艘遊弋的畫舫上,當今浙直總督胡宗憲、欽差嚴鴻、徐海、王翠翹、徐文長、戚繼光以及那位號稱徽王,力壓兩洋的汪直汪五峰,正在其中把酒言歡,同賞歌舞。

 在中間獻舞的,卻正是當初在杭州知府衙門監獄中所見的那位王本固的紅顏知己賽昭君。本來她確實是仰慕王本固的才情為人,不顧二人的年齡差異,毅然要追隨王本固而去的。可是王本固這一回翻了船,貶往萬載縣,他心裡清楚,這還得虧是沒愚蠢到自作主張把汪直弄死,否則那就不是貶謫問題,而是這輩子跟仕途絕緣,說不定回家的路上就該遇到強盜了。

 如今正是他養望的大好時機。因直諫而觸怒天子,流放邊遠之地其節不改,正是名臣砥礪氣節,誇獎風骨的范例。若是帶個美妓同行,固然風流是風流了,可是這辛苦的層次就要下降幾分,戲也就不算做足。因此王本固狠狠心腸,毅然決定棄了這美多嬌,自己單車上任去也。

 這個時代的名妓,其實與後世的明星頗為接近,很有些影響力,卻也難免受製於權貴。賽昭君既為花魁,明星也是要人捧才行的。賽昭君平日是靠一乾杭州的文人才子捧起來的,可是身價高了以後,卻一頭撲進了外來巡按王本固的懷抱,這便讓本地那些捧她的人難以接受。後世的明星,等閑不敢公布愛情,這時代的名妓,也是不敢隨便找主的。否則,就如同賽昭君這樣,身價暴跌,遇到麻煩也不再有人肯伸出援手,結果落得如此尷尬境地。

 再加上,王本固前番逮捕汪直,固然得罪了胡宗憲、嚴鴻等當權派。而他後來拒絕在獄中殺死汪直,又讓禁海派的豪商也頗為不滿。這樣兩頭得罪,賽昭君自然也就成了替罪羊。可憐賽昭君自贖自身,將幾年積攢的纏頭花費一空,結果愛郎翻臉無情,自己便也沒了生計來源。外面還欠著一些印子錢,若是交不出,可是要錢債肉償的。因此隻得放下面皮重操舊業,繼續做這生張熟魏的營生。

 那汪五峰何等派頭?他在牢獄之中受盡了氣,尤其自個為階下囚,卻隔著柵欄看王本固和賽昭君卿卿我我,心頭早已不忿。如今自家脫身牢獄,轉為上官,設宴答謝胡、嚴二人救命之恩,便特意點了賽昭君的歌舞,也是有意報復,惡心一下王本固。

 眼看著賽昭君強忍悲痛,強顏歡笑,在艙內翩翩起舞,汪直哈哈笑道:“這小娘子,號稱杭州花魁,今日一見,也稀松的很。徐家媳婦,若是你下場,怕是比她要強出十倍吧?”

 徐海眉頭一皺。王翠翹的出身,向來是自己的忌諱,怎麽老船主這才幾杯酒下肚,就不會說話了?汪直又道:“實不相瞞,這娘子的身契,我已經出錢買下了,回頭帶著她回到海上,讓兒郎們也見識見識什麽叫杭州花魁。哈哈哈哈。”

 賽昭君聽了這話,心知不好。若是落到這海賊手裡,自己要被糟踐成什麽模樣?心中慌亂,連舞步都有些混亂,妙目之中淚光盈盈。可現在汪直不但是徽王,還被朝廷授了官,他要出錢買自己的身契,那是全無抗拒的。

 見賽昭君模樣,嚴鴻又有些不忍,舉起酒杯道:“老船主請了。”

 汪直急忙舉杯道:“不敢。嚴欽差請了。汪某這一回死中得活,還能蒙授六品官身,全賴胡大帥與嚴欽差成全,大恩大德,汪某銘感五內,決不敢忘。”

 胡宗憲笑道:“汪長官,言重了。從今以後,咱們便是同僚,且不可再如過去一般,任意妄為,行事上需要考慮國法王章,朝廷體面。”

 汪直道:“大帥見教的是,下官謹記。”

 嚴鴻笑道:“老船主不必如此,你雖然只是個六品官身,卻是在夷州開府建牙,也是一方諸侯,更要為國朝抵禦倭寇,日後仰仗之處甚多。咱們大家彼此不要太拘謹了,我如今只是想朝老船主討個物什,不知老船主可否割愛?”

 汪直道:“嚴欽差客氣了。我的命都是大老爺救回來的,您老要什麽,下官自當雙手奉上。”

 嚴鴻用手一指賽昭君道:“便是她。這小娘子青春貌美,識文斷字,正好為我鋪床疊被,做個使喚人,不知老船主可否割愛?”

 汪直聞聽,哈哈大笑:“嚴欽差果然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啊。以您如今的權勢,便是要那名門望族的閨女,也是予取予求,又何必在意這麽個女子?不過大老爺既然開口,汪某斷無不遵之禮,來人啊,取她的身契送與大老爺。 ”

 汪直的手下倒是沒在船上,不過徐海帶的隨員,如今全聽汪直指揮,聞聽之後,便有人去取了身契。嚴鴻接在手中,道:“賽昭君,你從此刻起,便是我的人了。這裡不需要你伺候,且下船去,到行轅等我。”

 賽昭君見自己的身契落到欽差手中,總算不至於被那些狗賊作踐,心中大感快慰。這等人本就沒什麽三貞九烈的想法,能從了欽差,總比做這營生或是落到倭寇手裡好,當下不住道謝離去。

 汪直一揮手,其他歌妓也紛紛退出,船艙內只剩下胡宗憲、嚴鴻、戚繼光、汪直、徐海,王翠翹等人。嚴鴻這才道:“馮公公來時,曾對我言講,萬歲於開海之事十分熱心,還有那日本國,屢犯我朝廷天威,萬歲也想給他些教訓。”

 汪直急忙道:“下官省得。這回日本的松浦藩吃了大虧,元氣大傷,正是用武的好時機。下官只要把家眷搬到夷州,站住腳跟,就馬上對日本用武。保證不費朝廷一錢一米,讓日本國王率眾來降。至於海上的事麽,好叫欽差得知,只要汪某三寸氣在,就叫那通商的船隻,決不受盜賊洗劫。若有一船被劫,我汪五峰十日之內,定將貨物找回,找不回,十倍賠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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