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這些軍隊的高層,其實心裡一直對戰爭的勝利都不抱希望,不過在國家處於危機的時刻,他們並沒有站出來反對繼續戰爭,理由很簡單,那就是為了最後一絲希望,哪怕最後真的失敗,他們也盡到了一名軍人的職責;
此時英國的空軍盡失,陸軍隻殘留一個集團軍群在國內,沒有了大規模的坦克和大炮,海軍現在全部被包圍在英吉利海峽之中,整個大英帝國的沒落黃昏模樣讓任何人都不再會有任何的信心。
艾倫元帥微微苦笑一下,他明白查爾斯現在的感想,英帝國的空軍元帥,現在手下卻沒有飛機指揮,甚至之前的飛機還沒有來得及起飛作戰就全部被摧毀,這樣的事情誰遇見也會十分憋屈的。
“滅日軍的大規模火箭群每一次都精準的命中我們的目標,現在看來應該他們的科技能力已經達到了我們根本無法想象的程度,此時丘吉爾首相已經陷入昏迷,我們卻對戰爭根本沒有任何的期待;
威爾士、北愛爾蘭和蘇格蘭現在都在進行獨立公投,我們只是軍人,對此無能為力。
國王陛下撤離到了加拿大,對國內的事情乾脆不理睬,查爾斯元帥,如果公投獨立成功,大英帝國就剩下英格蘭這一半島嶼,未來還有什麽希望?”艾倫元帥看著窗外混亂的街道沉聲說道。
英帝國因為金融海嘯的衝擊,社會早就喪失了穩定,饑餓和失業讓無數人走上街頭,從一開始的示威遊行到打砸搶燒,現在許多人還組織起來開始暴亂;
其它幾個聯邦地區開始尋求獨立,戰爭的走向又根本不按照他們的理想進行。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淒涼和無奈。
艾倫等人只是軍人,政客們和官員們已經想大洋的加拿大進發了,哪兒暫時沒有任何的危機;
他們那些人甚至準備在大英帝國失敗後。利用王室在加拿大重新建立新的英帝國,這片島嶼相當於被那些無恥的政客和貪婪的王族徹底遺棄了。
“丘吉爾首相的病情怎麽樣?這滅日軍兩麵包圍著我們的南北艦隊。我相信明天就會有一場令我們徹底絕望的戰鬥爆發,到時候我們需要做出決策的,是投降還是頑抗?
如果僅僅是我們軍方投降,那滅日軍一定會大規模登陸英倫,這倫敦他們必定要佔領的。
要是政府投降,現在唯有丘吉爾首相出面代表政府,這樣滅日軍最多會派遣駐軍到英國。”查爾斯抽出一支煙點燃後黯然說道。
艾倫元帥默默地從查爾斯的煙盒裡拿出一支煙,他是一個不抽煙的元帥。現在卻將煙卷點燃使勁的抽了幾口,也不知是煙卷的刺激還是他心中的悲傷,艾倫元帥的眼角開始不斷的冒出淚水。
“丘吉爾首相是看守內閣首相,現在已經代表不了英帝國了,要滅日軍承認的投降,除了王室代表,其余人都不能代表英帝國;
現在這島上早已經沒有了王室成員,一切等明天的海戰吧,沒有了所有的艦隊,英帝國也就徹底的衰落了。”艾倫元帥掏出手巾將淚水擦乾後沉聲說道。
戰爭的轉變從四四年開始。原本在歐洲打得一帆風順的盟軍,卻在招惹了滅日軍中東的利益,隨即的一場場戰爭將原本強大無比的盟軍部隊全部殲滅;
滅日軍的報復來了。每一天的廣播中,滅日軍都開始不斷的宣傳西方列強的強盜思想和行為;
從殖民戰爭一個個的歷數下來,整個西方的文明世界完全是以掠奪殺戮和奴役完成的;
滅日軍現在舉起正義的旗幟,要徹底推翻打垮這些依靠剝奪弱小國家壯大的列強,就和這些殖民國家舉起反法西斯旗幟打德國佬一個樣。
丘吉爾在半夜終於清醒過來,艾倫元帥和查爾斯元帥一起去看望了他一下,這個以前總是一幅全世界都欠他錢模樣的首相閣下,現在腦門上已經只有少量的白發,枯瘦的臉上顯得蠟黃無神;
得知英帝國業已無力回天。丘吉爾心情再次激動起來,他哆哆嗦嗦的將手指著天空。嘴裡嘶聲地罵了一句:
“法克那個上帝......”
丘吉爾的手還在指著天空,可他的雙眼卻逐漸暗淡。瞳孔開始急速擴大,最終心跳在狂飆一陣後孑然而止。
帶著對上帝的恨意,丘吉爾不知道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去了,不過他臨死時臉上的不滿絕對不是對滅日軍的,因為滅日軍是被盟軍被迫拉入戰場,失敗他能夠承受,卻無法承受所謂的王室和政府拋棄國家和所有的百姓。
“丘吉爾首相死了。”大洋對面正在分析戰爭局勢的馬歇爾得到丘吉爾病逝的消息時愕然說道。
作為盟國的一方大佬,曾經把握著世界走向的一個帝國首相,卻在英吉利海戰失利的當夜心衰而死, 足見他對勝利已經徹底沒有了希望,這才擊垮了這個一向自信心滿懷的強人。
杜魯門得知丘吉爾病逝,他嘴角居然浮現出一絲笑意,他的壓力雖然巨大,可哪怕是米國徹底崩解死傷過半,他都不會因此產生壓力去死,因為他根本不在乎什麽國家和人民了;
上次的彈劾案之下,他雖然還保持著總統寶座,可他明白,這是因為米國暫時不能換人當總統,否則米國就會立刻陷入崩潰之中。
他只不過是他們那些人需要的一枚棋子,現在他卻根本無視那些操控者,這戰爭既然要打,那他就一直堅持到米國崩塌為止。
九月十日,當英帝國還處於無邊黑暗時,在蘇俄的凌晨即將展開時,三百多萬滅日軍隊伍已經開始整裝待發,而後方後續送到的兩千多架導彈發射架和發射車已經開始對目標進行定位;
超過五千輛火箭車分列在三個進攻戰線上,在他們的背後是隨時準備補充火箭彈的裝彈車,戰火這一次將要在蘇俄的領土上進行新一天的表演,而英吉利海峽的壓力只能讓安德魯等人繼續慢慢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