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的情況卻讓蒙哥馬利覺得事情遠遠不是高層的那些政客們想得那麽簡單,這才出擊不到半個小時,盟軍在空中就損失了超過兩千戰機,這要是打上一天半天,那盟軍在中東又會再次失去空中優勢,那樣的結果會是什麽樣?
沒有空中支援,僅靠大規模的坦克集群和火炮陣地能夠和嚴正以待的滅日軍作戰,這一點在北非作戰數年的蒙哥馬利深有體會,他看著地圖上的進攻路線沉默了一下說道:
“奧利弗軍長,盟軍高層給我們的命令就是要收復中東,現在箭已發出無法收回,我們只能按照亞歷山大司令的指揮進攻,天上的局勢在幾個小時內還分不出什麽結果;
我們必須在空中戰場結束之前和滅日軍在加伊母的守軍開戰,否則等滅日軍空軍騰出手來,那我們的進攻就會遭受滅日軍那種無休止的大轟炸,那樣的結果可不是我們盟軍戰士能夠承受的。”
奧利弗點頭道:
“在空中戰場結束時展開對滅日軍的部隊進行總攻最好,不過我們的坦克集群能不能打開口子衝進去是關鍵,他們的三輛巨型坦克可全部在加伊母前線,還有他們的坦克群究竟有多少在哪兒我們也沒有數,不過按照估計哪兒不會少於三千輛滅日軍的坦克;
在坦克數量上我們雖然多出幾千輛,不過我們對滅日軍的坦克根本就沒有他們的數據,假如他們的坦克就如同他們的飛機一樣遠比我們的厲害。那這次戰役我們依舊會打得十分艱苦。”
艱苦嗎?蒙哥馬利將自己的貝雷帽揭下放在一旁,看著坦克集群威風凜凜的在前面開道,他心中卻變得更加的忐忑不安。要是滅日軍的坦克部隊和德國佬的虎式坦克相同,那盟軍的坦克就不是對手,萬一滅日軍的坦克比起虎王相當,那盟軍的坦克還有機會突破前線陣地嗎?
蒙哥馬利的擔憂還僅限於他所了解的最強坦克德軍虎王,可他還不知道滅日軍的輕型坦克也遠比什麽虎王強大了數倍,更不用說中型和重型坦克,只不過現在這些坦克都隱藏在山中沒有出現;
奧利弗估計得不錯。在加伊母前線滅日軍除了巨型坦克團的確布置了三千輛各型坦克,其中大部分都是可以在丘陵地區高速行進的輕型坦克,而中型和重型坦克一個作為支援另外一個作為輔助打擊力量布置得並不算多。
此刻。三輛巨型坦克就在最前線的陣地之上和防空部隊一起對空打起了飛機,雖然不好使用地空導彈,不過這三輛坦克上面的高射炮卻直接打上了萬米高空讓一架架高空轟炸機變成了碎片。
在巨鼠三的駕駛室中,負責觀察雷達的雷達兵大聲吼道:
“報告團長。我們已經打下了十一架轟炸機了。可比周圍的防空高炮還多了兩架呢。”
毛東升此時已經是少將團長,這樣的軍銜在團級軍官中除了特戰部隊極為少見,一般的團長最多就是中校上校,就算是大校也已經是師長一級的高官了,只因為巨型坦克團的特殊性,毛東升現在才掛著少將當一個團長;
當然他可沒覺得自己這個團長委屈,特戰隊裡面好幾個中隊長可也是少將軍銜,比較起他們指揮自己那百十號人來說。他手下好歹還有一千多人可以指揮。
聽到雷達兵的乾嚎,毛東升癟嘴笑道:
“你別在哪兒窮開心。我們這三輛巨型坦克每一輛都有獨立的對空雷達,打下十一架飛機那還是因為我們第一次對高空飛機炮擊的原因,周圍的高炮部隊可只有一台大型雷達,他們只能轟炸一個區域,而我們卻是獨立作戰,效果肯定不一樣了;
指揮官讓我們在前線堵住可不是專門為了打一下天上那些飛機,更主要是為了讓盟軍坦克部隊集中到我們這個區域便於消滅,現在只是讓防空炮手過下癮,等盟軍部隊一到,我們的責任還是大量的殲滅盟軍坦克部隊和作為反擊前鋒,其他人現在最好多休息一下,以免開戰沒有精神。”
這就是滅日軍巨型坦克團的職責,在盟軍第八集團軍高層絕對不會想到,滅日軍把這幾輛坦克光明正大的擺在最前線可不是為了抵禦他們的坦克群;
滅日軍強大的軍事武裝力量以蔑視的眼光注視著這個戰區,一切為了消滅掉盟軍在中東的有生力量,為繼續引y盟軍部隊進入中東做出更大的努力而已,否則此刻的滅日軍已經在空軍佔據優勢的情況下發起強大的反攻了。
蒙哥馬利還在裝甲車裡發愣,因為這短短的時間之內,盟軍在三條戰線上損失的飛機已經超過了三千多架,並且在回航補給的時候再次遭遇一個個的滅日軍突擊飛行隊的攔截,更多的戰鬥機和轟炸機在空中解體。
看著蒙哥馬利,奧利弗中將顯得唏噓地說道:
“不到一個小時,五分之一的戰機已經變成廢鐵,將近五千飛行員變成了烈士,看來這次的反擊策略亞歷山大司令該做出新的調整了,這要是真的全線壓上,也許我們都會成為滅日軍航彈下的炮灰。”
蒙哥馬利收回自己恍惚的眼光,他看著手中的電報苦笑了一下,他希望在沒有佔據絕對製空權的時候盡量不進攻滅日軍,可惜司令部的回電卻讓他感到迷茫,整個盟軍高層在得知盟軍空軍處於絕對下風的情況下,依舊要求部隊消滅滅日軍在前線的部隊,盡量的收復更多的中東地盤;
尤其是亞歷山大的那份電報讓他覺得自己的人生變得有些黯然了,在北非戰場打敗德意聯軍的勝利感在他的心裡逐漸消失,他明白在北非他可以自由的安排部隊進攻,完全有著部隊的指揮權和戰役的安排權;
當初隆美爾被高層挾製的感覺他現在也有了,盟軍高層為了中東的利益直接乾預軍事指揮,這讓他這個一向喜歡根據戰場情況變化做出調整的指揮官變得無比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