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對手

　“我從美國回來了！”屈小元的聲音不無得意。

　“你拿到了美事資源的結業證書了?”夏小洛驚喜地問道。

　“對。而且完美地執行了畢業任務，得到了軍事資源公司教官的首肯。這位教官可是曾經服役於哦。”屈小元分外得瑟地道。“一項商業情報竊取，價值1000萬美元的商業情報。一項跨國暗殺，暗殺的首領是意大利黑手黨的一個黨魁。一項叢林作戰，在湄公河叢林鑽了半個月。嘿嘿，你要不要聽我說一下英文?”接著，屈小元分外地裝逼地說了幾句英文，都是英美各國的國罵集錦。

　讓夏小洛一陣惡寒，心道，你丫就是受了美事資源公司的培訓後，也沒見多麽高雅。要是我，我就來一段莎士比亞的英雄雙行體——詩歌，據說，現在這是各種海龜的裝逼利器。

　不過，他還是誇讚了幾句。屈小元在電話那邊發出一陣桀桀的怪笑。“好了，老大，不和你多說了，我現在在上海虹橋國際機場，三個小時候，我就出現在深圳了。”

　“額——，好吧。來了我給你接風。”夏小洛莞爾一笑。心中大樂。看到從小到大一起廝混的好友成長如此迅速，他心裡也是很開心的。

　算起來，屈小元出國的時間也就是一年時間，但是，進步可謂神速，別的不說，但說那很溜的英文國罵，就可以看出，屈小元花了一百多萬到美國特訓這一番是劃得來的。

　掛斷了電話，夏小洛看著眼前的夏近周，靈機一動，心道，何不讓京城虎狼幫這幫人輔助伯父一起做股票認購這件事?

　京城虎狼幫這幫人一是熟悉城市生活，對各種交通、通訊工具都運用嫻熟。第二在王憐香的治下，這幫人還是蠻有紀律性的，第三，戰鬥力那更是強於普通民工。夏小洛清晰的記得，1992年8月份，深圳股票交易所500萬份新股認購證抽簽表發放，此前滬深兩市的掙錢效應凸顯，全國各地嗅覺靈敏的生意人和股民都聞風而動，深圳瞬間就集結了幾十萬人，這還是保守估計，而有的經濟學史上據說有上百萬。

　其間的競爭激烈那是可想而知了。

　而且，夏小洛清晰地記得了，這次股權認購證抽簽表的還發生了嚴重的徇私舞弊現象，超過60%的抽簽表被私分，股民為之憤怒，衝擊了深圳市政府，深圳市政府和交易所等多名官員被處理。

　夏小洛的目的第一是在這次新股認購過程中分一杯羹，第二就是——掌握主動權，控制金融系統，最起碼是金融系統中的證券系統。

　集結十萬大軍，退可獲得新股認購證，這些東西，轉手或者是認購股票，至少能讓帳上的十五億翻兩三個個！進則可以在臨界點燒一把火，點燃股民的憤怒，把深交所和深圳市政府金融系統的徇私舞弊，踐踏股民權益的那幫人拉下馬！

　夏小洛嘴角浮現一絲邪魅的笑容，看著夏近周道:“伯父。我還有大批的兵馬給你指揮呢，你可得給我淡定啊……”

　夏近周看著侄子那邪魅的微笑，忽然對夏小洛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他感覺到一種——信心。對，信心。他覺得只要有夏小洛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娘的，乾他一把！

　夏小洛看日光已經西斜，看了一下腕表，已經五點半了，秦青梅嫋嫋婷婷地走了過來，道:“洛少爺，晚上回家吃飯不?我給你煲湯了……”

　夏小洛微笑著點點頭。現在他心情大爽，靠。十五億啊，這裡面有一半都是自己的，七八億啊，淡定那都是裝的，夏小洛現在很想把錢全取出來，像個暴發戶一樣躺在床上一張一張數一遍。估計會抽筋。嘿嘿，數錢數到手抽筋，那還真不是一句玩笑話，那是赤.裸裸的現實啊。太殘酷了——

　可惜，現在不是網絡時代，要是網絡時代的話，自己也學那什麽郭美美劉美美高美美拍個照片發到微博上，得瑟得瑟。

　正在這時，韓窈窕也走了過來，笑盈盈地看著夏小洛道:“董事長，曹副部長和印尼黃少爺有公乾來深圳，他們說，晚上想請您吃飯。”

　曹副部長——曹偉業。夏小洛這才想起來，曹偉業現在已經是工業與信息化委員會的副委員長了，官至副部級。黃卓這鳥人呢?最近好像在忙收購國企打包上市的事情。國企產權改革，那可是一塊燙手的山芋，牽涉到國有資產是否流失的問題。華夏國民一向喜歡有罪推定，你即使是乾淨的，他們也說你是髒的。夏小洛才不願意趟這趟渾水。不然到二十一世紀，算總帳的時候，沒準就被挖出來了。

　夏小洛點了點頭，道:“好！”秦青梅眉頭一皺，撇了撇嘴，踩著帆布鞋走了——那感覺好像是在踩著夏小洛的腦袋，要是高跟鞋的話，恐怕效果會更好。

　夏小洛只有搖頭苦笑，自己這段時間很少回深圳灣的海景別墅去住，每天早上秦青梅都煲湯，可惜，最後都是她自己喝了。這讓小丫頭意見不小。

　夏小洛看了一眼在一旁立著的韓窈窕，問道:“地點在哪兒啊?”

　“在深圳華強大酒店。”韓窈窕道。

　“哦——，還有什麽人麽?”

　“還有上交所的一些官員，深圳市的一些領導。據說，還有證券界的一些朋友。”

　“靠！”夏小洛撓了撓腦袋，無奈地道。“早知道不去了——！最煩和這些人打交道。”

　“那，要不然推掉這次活動?”韓窈窕在旁邊揣測著夏小洛的意思。

　“不——，我是個講信用的人。既然答應了，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得去啊！”夏小洛一向認為自己秉承著華夏的傳統美德，比如扶小女孩過馬路，見地上有髒東西——比如人民幣之類的，都會撿起來，保持衛生。

　韓窈窕拿出一張活動方案，道:“其實，這是黃卓為他收購的一些國企打包上市的事情，想和上交所深交所的管理人員接觸一下。所以就舉行了這次晚宴，這裡有一份出席這次晚宴的名單——”

　夏小洛接過名單一看，“哎呦，還真是名流雲集啊！”

　“對，應該是規格比較高的一次聚會。深圳官員出席的有李景書記，主管金融和文化的副市長梁玉。軍方出席的有廣東軍區的政委。商業方面，有全國工商聯的副主席，幾家證券機構的董事長總經理。文化方面有作協主席王蒙，還有不少歌星，影星——”

　“咿——！楚秀菡也來。”夏小洛看著來賓名單不禁喜笑顏開。“我靠，億邦證券的關金生，這鳥人不是混上海灘麽?在上海當他的老大不挺好麽?貪心不足蛇吞象啊！”

　“上次深交所的劉文遠副總經理做那個小型資本論壇，據說，提供場地和所有服務的就是關金生。最近滬深兩市在爭奪有實力的券商，可能，劉總想讓關金生把他的業務帶到深圳吧——而關金生也有擴張的意圖——”韓窈窕在一邊補充道。

　“哦。這小子！”夏小洛撓了撓腦袋。關金生這小子他是知道的，這廝和華夏經濟開發公司的劉躍進、金安證券的張治國一起並稱為華夏證券業的三駕馬車，受世人頂禮膜拜。

　但是，金融學出身，對金融史頗為熟稔的夏小洛卻知道，這些所謂的資本大鱷的崛起之路都是一將成名萬古枯，他們的功成名就是靠散戶的累累白骨鋪就的。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和楚秀菡一起去?漂亮的女人，就是男人的面子，這種高級的聚會不是都要拉個女伴麽?”夏小洛很迅速地找到了自己關注的焦點。

　韓窈窕很是無語，洛少爺，你能思維別那麽跳躍麽?

　深圳華強大酒店，是一家港資酒店，據說和香港的黑幫組織新義安向氏家族有關。近兩年落戶深圳，迅速打開了局面，古色古香的裝飾，宮廷禦廚親自掌杓，一個個穿著旗袍宮女打扮的服務員穿梭其中，鶯聲燕語，能讓你產生一種帝王般的感覺——極大地滿足了華夏先富起來的那一部分人的暴發戶的心態。

　所以，這裡的生意很是火爆，要吃飯，必須得提前三天預約，不然，位置都找不到一個。而能在吃上一頓飯，必然成為很多不入流的暴發戶、小資炫耀好幾天的事情，得瑟不已。

　夏小洛和楚秀菡坐著那輛造型普通的奧迪車停下的時候，並沒有吸引服務員的注意，這完全情有可原，奧迪車太普通了。這裡的停車場，裡面的車子那個不是售價上百萬的跑車、房車，還有不少瑪莎拉蒂、全球限量的法拉利，阿斯頓馬丁。

　夏小洛挎著楚秀菡的胳膊，兩人衝服務員一揚手中的邀請卡，往裡面走去。

　後面緊跟而來的一輛林肯加長型房車停在了華強酒店門口，從裡面走出來的兩個人吸引住了門口迎賓的眼球。她們之所以能站在這飯店的門口成為招聘，也是因為她們各方面的綜合素質都極為出色，而且有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本事。在上崗前還經過一項培訓，記住一些政界、商界、娛樂圈以及各方面人的資料。而來的這兩個人都排在那份名單的第一頁，列為必須熟記的人物。

　而且，為了這場聚會，酒店方做了大量工作，已經在一個星期前就開始準備，把當天的所有預定都推掉了，只為了營造一個良好的氛圍。當然，這會對酒店的聲譽形成了一定影響，但是，黑道出身的向家當然知道黃卓和曹偉業在黑幫兩道意味著什麽。絕對不是他一個香港的二流家族可以惹得起的。

　立即有兩個穿著紅色宮裝的迎賓走上前去迎接下車的曹偉業和黃卓。兩人笑眼色如花，聲音悅耳的齊聲說道:“歡迎曹部長黃公子光臨！”

　曹偉業和黃卓笑著點點頭，走向站在門口等待的夏小洛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夏兄弟，請。”

　夏小洛笑著點點頭，也不客氣的居中走著，曹偉業和黃卓一左一右攜著夏小洛的胳膊，談笑風生地往裡面走去。

　曹偉業和黃卓這個動作嚇壞了那兩個迎賓了。

　夏小洛是比黃卓曹偉業先一步來華強酒店門口的，受到特殊訓練的迎賓自然不會因為一輛車看上去不怎麽尊貴就板著臉不搭理人。其中有一人正要去迎接時，曹偉業和黃卓一起下車了。權衡了一番，兩人竟然都跑來迎接這兩人。而其它迎賓也分別在迎接其它的客人，把夏小洛給晾在了一邊。

　這個年輕人是什麽身份?兩人想了半天也沒在那份附有照片的深圳名流權貴的名單上見過這張臉。可能讓曹副部長和印尼黃家黃卓大公子當跟班的男人又豈能是默默無聞之輩?看來資料不全啊，領班立馬發現了這其中的問題，立馬打電話給了總經理。

　總經理一直在大廳裡候著，現在，他迎接過來，親自在前面引路，剛剛那兩個工作失誤了的迎賓再次看夏小洛的眼神便不同了，對著夏小洛的笑臉也更多了一些。夏小洛倒對這些不在意。

　整個三樓大堂宴會廳，全部被黃卓包下來了。其實，黃卓他們一進來也發現了，整個酒店大樓沒有一個客人，看來，為了這次宴會，酒店已經清場了。

　三樓大堂，入門處有一個橫幅“華夏輪胎集團成立答謝會”。黃卓指著橫幅衝夏小洛道:“小洛，看見沒，我這次花了三億人民幣，把華夏各地的輪胎企業都收購了，準備打包上市——這次是在香港上市，我在香港收購了一個空殼公司，日資的紅寶石集團，把他們的資產剝離出售，然後發布公告，準備將華夏輪胎集團的資產注入其中——，股價就大漲了。我拋售了部分股份，哈哈——錢剛剛夠收購華夏論壇集團這些企業的——”

　夏小洛呵呵一笑，斜著眼看他，道:“你這是空手套白狼啊！這次賺的不少！”

　黃卓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羞澀，道:“還不行，比你差遠了。你不是賺了十五億啊?比我強多了！”

　夏小洛黃卓曹偉業相視大笑，信步走入宴會大廳。

　這次聚會明顯是西式的宴會，自助餐的形式。賓客們男的一個個裝著黑色的西裝，溫文爾雅，女的穿著各種漂亮的晚禮服，巧笑倩兮。

　見到曹偉業黃卓進來，大家紛紛過來敬酒，曹偉業紅光滿面，興致很高，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剛剛升為副部長，新鮮勁兒還沒過呢，正得瑟著呢。

　正在這時，一個秘書摸樣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俯身對曹偉業和黃卓耳語了一番。兩人和賓客們喝了一杯，拉著夏小洛道:“走。小洛老弟，我們去見一下高人，劉文遠和億邦證券的老總關金生！”

　夏小洛不禁心中一驚，不知道劉文遠關金生這幫人是怎麽和黃卓和曹偉業扯到一起的。

　劉文遠和關金生早已經在三樓裡的一個包廂。在從大堂到包廂的途中，曹偉業和黃卓大致把他們的計劃告訴了夏小洛。

　黃卓依靠香港的空殼公司紅寶石募股集資，來國內收購了不少國企，除了輪胎行業還有啤酒行業，現在，他們在這兩個行業的佔有率已經有了百分之五十以上。輪胎行業已經注入了紅寶石公司裡。而啤酒行業他們準備打包在深圳股票交易所上市。

　現在證監會尚未成立，上市的審批權完全在滬深兩市的交易所手裡，所以，他們就聯系到了深交所的副總經理劉文遠，希望他幫助啤酒集團上市。

　而劉文遠則聽說，中央在醞釀成立證監會，想通過曹家的力量，成為新任證監會主席。兩者就達成了這種某種程度上的利益交換。

　夏小洛一聽這個，叫苦不迭。因為，前世他編撰金融史的時候，他知道，劉文遠根本就沒有出任證監會主席，而且因為一個月後的深圳新股上市抽簽表認購的舞弊行為而被中央停職反省，幾年後又啟用，但是不久又因為舞弊行為被免職，最後在2000年去國務院擔任了一個閑職，一句話說到底，他根本沒有那個能力，也沒那個素質。

　一進包廂，夏小洛一眼掃過去，只見包廂裡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深交所副總經理劉文遠，一個是上海億邦證券的老總關金生。

　劉文遠就起身迎接，表現得很是熱情。逐個和曹偉業黃卓握手，看見夏小洛的時候，不禁微微一愣，前段時間，在他組織的資本論壇上，林鳳城和夏小洛一起批評上市公司證券公司，交易所也躺著中槍啊！

　林鳳城也就算了，畢竟林家在金融行業的影響力很大，夏小洛，你一個小小的財務經理，你憑什麽啊?這會他看到夏小洛和曹偉業黃卓一起，才想到，這裡面可是大有玄機啊。據有消息稱，麒麟信托投資公司的幾個股東都是曹偉業和黃卓的朋友。

　夏小洛目光純潔地道:“劉叔叔，看見您，我真是太激動了！您是我的偶像啊——”

　劉文遠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嘴裡喃喃道:“客氣，客氣。”

　關金生倒是挺倨傲，大刺刺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目光盯在包廂裡的電視機上，夏小洛心道，媽的，有沒有三點式，你看個毛啊，比我還裝。

　關金生當然有他裝逼的資本，為何?這廝在華夏金融上，比經濟開發公司的劉躍進和林鳳城資格還老，背景還深。

　他曾經在美國華爾街工作三年，後回到上海，出任華夏首個證券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他還是深交所上交所的發起人之一。據說，現任的那位被稱為“鐵面總理”的朱副總理對他很是首肯，而億邦證券也正是那位副總理在上海任市長市委書記的時候成立的，擁有上海市信托投資公司背景，說白了，就是替上海市政府賺錢的。

　夏小洛曹偉業黃卓三人落座，服務員退了出去，黃卓單刀直入，道:“我們啤酒集團想上市，劉總覺得有難度麽?”

　劉文遠哈哈一笑，道:“難度，當然是有，但也不是不可能。”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就看我劉文遠是不是努力了。努力的話，這事情就能做成，不努力的話，就做不成。

　黃卓早就習慣了華夏這種虛與委蛇的談話態度，微微一笑，道:“劉總有什麽條件，盡管提。”

　劉文遠還沒說話。關金生忽然回過頭來，面無表情，向宣布一份決定一樣地，道:“條件很簡單。第一，啤酒集團的承銷業務要歸我們億邦證券;第二，我要麒麟信托投資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第三，那就是，如果中央要成立證監會的話，你們要保證，劉總能出任主席！”

　這句話一出，黃卓和曹偉業都愣住了！這個條件絕對超出了他們的預期，太過分了！獅子大開口啊！麒麟投資的收益是多少，一年有十幾個億啊！這是最優質的資產，他們一向把這個看的很重要，從來沒想過要出售這一塊資產。

　曹偉業沒有說話，原因很明顯，曹偉業對這個公司是隱形控股，即使對方察覺出自己和麒麟投資有關系，也不能搭腔，這個時候搭腔的話，就相當於承認了這件事，傳出去就不好聽了。

　黃卓則是臉若寒霜，因為他知道，啤酒集團經過整合以後，從財務報表上看絕對符合上市條件，即使拿到納斯達克上市都可以。而且，此前他和黃卓已經商定，如果啤酒集團上市，一定要用麒麟投資承銷。這個時候，股票一上市，一定大漲，肥水不流外人田啊！錢不能讓外人賺去了。

　而且，他知道億邦證券的風格，那就是刻意壓低發行價，一上市，在緩慢把承銷的股票慢慢賣出，賺個盆滿缽滿。

　這個億邦的關金生，胃口不小啊！

　但是，他也沒有說話，他是一個有涵養的人。

　“我靠！”沒有什麽涵養的夏小洛直接說出了一句感歎詞。“關總你也貪心了吧！”

　關金生微微一愣，怎麽回事?曹黃二人還沒說話呢，這小子就先說話了。“我並不貪心。麒麟投資只不過有三千萬的注冊資本！”

　“你個傻逼！”夏小洛直接開罵了。

　關金生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能塞進一個拳頭，愕然道:“你說什麽?你怎麽能罵人呢?”

　曹偉業和黃卓也笑眯眯地道:“洛少爺，咱們要文明。”表面上是製止夏小洛，其實，那表情卻很享受！

　“罵的就是你！”夏小洛一拍桌子，指著關金生的鼻子，道:“你知道企業的價值怎麽估算麽?虧你還是華爾街混過的?不知道企業的估值也就是淨現值要看企業未來能帶來的現金流除以資金折現率麽?我們公司的淨資產很少，但是，你知道我們的盈利水平麽?”

　“額——”關金生直接無語了。混過華爾街，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國內都是拿企業的淨資產說事，他早已經被這種思維習慣同化了。一下子還真找不到反駁的話。

　劉文遠微微一笑，道:“洛少爺，咱們好好說事，不要生氣嘛！這個華夏的民企上市還沒有先例，的確有難度。”

　“我覺得。”夏小洛微微一笑，道:“沒必要和你們談了！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但是，我所知道的是，華夏啤酒集團絕對達到了納斯達克的上市標準。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他到納斯達克上市?”

　夏小洛很是生氣，1990年代，華夏滬深兩市成了劣質國企圈錢的地方，也肥了一批沒什麽水準的國有證券公司，但是，優質的企業都拿到海外上市了，讓海外的股民坐享收益。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