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豔燒好菜端上來,抱歉一聲上樓去了,金恩華心裡連說可惜,佳人不在,喝酒就少了些味道。那邊任鍾信拿了四瓶高度白酒,金恩華心裡一凜,千算萬算,就是不了解任鍾信有多大的酒量,看這陣勢,今晚是難以善了了。
任鍾信道:“恩華,你是客人,出個主意,今晚怎麽喝?”
金恩華說道:“客隨主便。”
任鍾信笑道:“素聞青嶺人好酒,今晚我鬥膽獻醜了。”意思是說,就按照青嶺人的習慣,不用酒杯連瓶乾,一方喝倒才算完。
有些挑戰的意味,金恩華想道,自己平常不喝酒,兩瓶下肚怕是夠嗆,沒辦法時,大不了用用氣功,四叔說過,氣功能逼酒的,遂笑道:“老任,我一定努力奉陪了。”
任鍾信打開兩瓶酒,兩人各自拿著一瓶白酒,對視一眼,更不打話,提起喝了幾口。
任鍾信微笑著問:“敢問一聲,此酒如何?”
金恩華爽朗的一笑,“酒是好酒,人亦龍鳳。”
任鍾信又喝了兩口道:“此酒口中煮,老弟酒量幾何?”
金恩華也喝了兩口,正色道:“兄台見笑了,小弟不才,遇強不弱,遇弱不強。”
任鍾信笑道:“老弟果然俠義心腸,仁字當頭,愚兄佩服佩服。”
金恩華應道:“兄台應是英雄本色,天縱其才,小弟不敢不敢。”
兩個人碰了碰酒杯,各自又幹了幾口。
“唉,”任鍾信歎道,“恩華,說句實話吧,我從小在外奔波,小豔也是早早離家,想家啊,我們做夢都想調回去,可惜是身不由己啊。”
金恩華點點頭道:“父母在,不遠行,老任,我非常的理解你的心情。”
任鍾信猛喝幾口又道:“我就想在天州好好乾幾年,再走走門路,調回上海去。”
金恩華道:“老任,我一定支持你的工作。”
任鍾信笑道:“既是支持,為何又藏著掖著了?”
金恩華不客氣的說道:“領導不明示,下屬怎敢越俎代庖?”
“哈哈,爽快。”任鍾信笑道,“我眼前雖是琳琅滿目,卻無從下手啊。”
金恩華心道,難不成你還真想在青嶺樹大旗拉山頭了,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酣睡,他微微的笑道:“老任啊,你是領導,領導是掌握大方向的嘛。”
任鍾信略一沉吟,提著酒瓶道:“咱們先來個刺激的,見底如何?”
金恩華道:“領導有令,小的敢不從命。”
兩個人又碰了碰灑瓶,各自喝幹了第一瓶白酒。
任鍾信見金恩華喝了一瓶,只是有些臉紅,不禁心裡一凜,王省長說得對,這是個人物,絕對不甘於人後,所謂一山難容二虎,兩個英雄,是很難成為朋友的,而只能是是非非互相利用的當合作者,什麽英雄惜英雄,有兩個英雄同時存在著,那還叫英雄麽?
金恩華也是暗暗佩服任鍾信的酒量,心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麽文質彬彬的人,竟有如此酒量,一瓶下肚,不見改色,真是難得,可惜了,知識分子是不能有Ye心的,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你任鍾信注定成不了我的朋友。
又打開另外兩瓶酒,各自拿著幹了幾口,任鍾信伸出兩根指頭,微微笑道:“恩華,你不覺得當個領導很容易麽,老百姓要管柴米油鹽糖醋茶,我們只需要管好兩樣就行了。”
金恩華點點頭:“領導高見,政治有時侯並不複雜。”
任鍾信的身體,在沙發上稍微晃了晃:“恩華啊,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我任鍾信向來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金恩華心裡有數,笑著說道,“不瞞領導,我這個人就是這方面做得不好,因而常常會顧此失彼。”
“恩華,你呀,貪得無厭。”任鍾信笑道,“我可不許你兩者兼顧,我得要我那一份。”
金恩華點頭笑道:“你是領導,我不敢和你搶嘛。”
“痛快,”任鍾信道,“我年長幾歲,跟不上你的步伐,你就是那個走在前面的人,你拿了前面的,得給我留下後面的。”
金恩華輕輕一笑:“領導指示,小的堅決執行。”
任鍾信伸出手笑問:“一言為定?”
金恩華握住任鍾信伸過來的手。“一言為定。”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盡管都打著哈哈,說著謎一般的話,其實就在這酒氣衝天的客廳裡,達成了他們以後合作的基礎。領導的責任,就是管人管事,人事人事,人在前事在後,互相合作,各取所需,這個交易挺不錯嘛。
兩個人相視一笑,又幹了幾口酒,任鍾信問道:“恩華,縣府辦主任,我初步圈定了幾個人,工業局的高澤水、許從青、木河鄉蔡豪歌、城關鎮劉秋亭、縣團委鄭紅線,水利局趙龍港,老弟應該都不陌生吧?”
金恩華說道:“領導,我隻說客觀條件啊,高澤水年齡超標,許從青資歷不夠,蔡豪歌從沒在機關乾過,劉秋亭善於協調和忍辱負重,鄭紅線太Nei,趙龍港文革中是造反派,呵呵,僅供領導參考啊。”
任鍾信有些不勝酒力了,第一次靠到了沙發背上,“呵呵,好,好你個金恩華,我,我是領導還是你,你是領導?”
金恩華故作一付討好狀,“當然你是領導,你任鍾信同志,對全縣負首要責任,呵呵。”
任鍾信有些失態,少見的呈現出得意之色:“你,你金大少爺能者多勞,慧眼識英才,這統戰部長可是未來的縣委常委,黨校趙春旭,紀委張君平,付縣長陳紅秀,縣委辦余中陽,政法委伍玉秋,組織部吳陽,石門鎮季大富,請問金大少爺,你,你有何評價?”
金恩華道:“趙春旭理論水平全縣數一數二,張君平只有高中文憑,陳紅秀剛任付縣長不宜再動,余中陽資歷不夠,伍玉秋擅長和罪犯打交道,吳陽身居組織部常務付部長要職,季大富據我所知已年過五十。”
任鍾信點點頭,又喝了幾口酒,哈哈的笑道:“金,金大少爺,今天晚上,是我,我來青嶺以後,最,最痛快的一天,你,你好酒量,以,以後,你可得常陪我喝酒、、、、”
金恩華連連應著:“領導放心,我保證隨叫隨到。”
“乾、、、、咱們、、、、再、、、、再乾、、、、。”任鍾信晃著身子嚷道,酒瓶卻滑到了地上,慢慢的,身體倒在了沙發上。
金恩華湊上前一看,任鍾信真的醉了,早已閉上眼睛打起了呼嚕。
金恩華急忙喊來余小豔,余小豔穿著睡衣跑下來,金恩華看到她胸前LuoLou的白玉,一時癡了。
余小豔一邊向金恩華抱著歉,一邊去拉扶任鍾信,卻哪裡拉得動,於是回過身欲讓金恩華幫忙,看到金恩華色迷迷的眼睛,臉刹時的紅了,稍一低頭,更是讓她大羞,原來金恩華在酒精的作用下,下面的小弟早已支起了一個大帳篷,加上金恩華穿的是一條肥大的燈籠褲,小弟那雄偉的身姿更加明顯,余小豔冰雪聰明,很容易的能想到他小弟的模樣。
余小豔急忙小聲道:“金付縣長,就麻煩你幫我背上去吧。”
金恩華不敢再去看余小豔那若影若現的ShuangFeng,“嫂子,我,我幫你背上去。”
也是合該有事,若是平時,就是兩個任鍾信也能背上去,可今晚喝得過頭了,金恩華的雙腿也是打晃,怎麽也背不上任鍾信。
那就只有兩個人一左一右扶吧, 金恩華的一隻手穿到任鍾信的腋下,剛好貼在余小豔的胸前,那麽輕輕一碰,余小豔又羞得紅起了臉,兩個人不敢說話,也不敢看對方,就這麽扶著沉重的任鍾信上樓,每上一步,都要息一息,金恩華的手都要在余小豔的胸脯上一頓,仿佛是有意似的,搞得金恩華也不好意思起來。
好不容易上完樓梯,金恩華腳底一滑,這木地板也太光了,他又穿的是一雙平底的拖鞋,怎麽站得穩,手一松,任鍾信先落到了地板上,金恩華的身體跌向了不知所措的余小豔,“喲,”余小豔輕叫一聲,早被金恩華壓到了下面,那睡衣可是開衩的,金恩華的小弟剛好貼在余小豔的大腿上,立刻讓她全身一陣酸麻,上面更是嚴重,金恩華的雙手,不偏不倚的抓在了她的ShuangFeng之上。
余小豔羞得忙推金恩華,迷茫中的金恩華慌忙起身,“嫂子,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余小豔起身,有意無意的又看了金恩華的小弟一眼,“金,金付縣長,沒,沒事。”
總算把任鍾信扶到了樓上的臥室裡,放到床上,余小豔已是滿臉通紅,趕快俯身去Tuo任鍾信上衣,不料睡衣一松,上面突出的ChunGuang半泄,讓金恩華盡收眼底。
金恩華說了聲“嫂子,我走了。”急忙匆匆的逃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