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陳凡一直沒睡著，一方面因為腹部隱隱作痛，另一方面，他被莊老的運氣襲人所震驚，興奮的不得了，一想到自己將來也能運氣傷人，無論多厚的防禦，直接隔空傷害對方的內髒，一招致命。

　　高考前夕，別的考生都在家修養身體，陳文也買了烏雞、豬排、紅棗、蜂蜜給陳凡補身體。

　　恰好陳凡練習太極，經常跟莊老過招而被打傷，需要一些營養補身體。

　　莊老雖然好色，但在教陳凡武術時卻非常認真，從來不教任何花架子，招招都是精髓，不過得陳凡領悟，才知道莊老的一片苦心。

　　高考前天的中午，陳凡一家人圍著桌子吃飯，忽然門鈴響了。

　　一家人都在屋裡，在飯點上，左鄰右舍也不會串門，誰還會前來打攪?

　　小穹很勤快地下桌去開門，然後領著客人進入餐廳。

　　進來這人，陳文一家人倒也熟悉，正是曾經的對門，王嫂，今日天熱，她穿著一件紅格子襯衫和一條牛仔褲，看起來格外年輕，就像草原上的牛仔，不過陳凡和莊老隻對快撐爆的胸口比較感興趣。

　　莊老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據他目測，這個長卷發女人的胸部型號，至少在D以上。

　　王嫂本就長得有點高大豐滿，這對豪.乳在她的身軀上顯得並不是特別大，倒是很搭配。

　　莊老剛才還使勁地往嘴裡扒飯，這下看見王嫂，那眼珠子都快掉到碗裡了，張嘴露出一口黃燦燦的老牙，笑個沒完。

　　見陳文一家人在吃飯，王嫂兩手捏在一起，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陳文連忙站起來，招呼道:“王嫂，你怎麽來了，吃飯了嗎，坐過來吃點吧。”

　　王嫂尷尬地笑了笑，臉上流露出落寞的神情，輕聲道:“我吃過了，你先吃飯，我不急。”

　　“過來吃點吧，我們也剛開始。”看到王嫂乾癟的腹部，陳文知道她還沒吃，繼續邀請。

　　但王嫂好面子，依舊不肯過來，然後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好像有什麽心事。

　　陳文不好繼續吃下去，把飯菜放在電飯煲裡保溫，然後去了大廳。

　　陳文走後，莊老耐不住了，朝陳凡色迷迷地笑道:“小販子，那豐滿的妞兒是誰哩?”

　　“小販子?莊老，沒事別給我起這些小名，怪難聽的，就喊我小凡吧。”陳凡皺著眉道。

　　莊老立即沉下來臉道:“你就這樣跟老人說話呀，真不懂尊老愛幼，剛才問你的問題還不回答。”

　　“是我們舊居的對門，王嫂，王嫂的老公在外地打工呢，好久都沒見到他了，以前每次過年還給我糖果呢。”小武還沒吞下嘴裡的飯就說道。

　　莊老微微眯眼:“老公多年不歸，嘿嘿，想必那身子乾涸了許多，需要甘霖的降臨吧。”

　　如此隱晦的話，小武和小穹自然聽不大懂，但陳凡卻是秒懂，看著莊老直搖頭，然後深深地歎了口氣，好像“你沒救了”的意思。

　　莊老瞪了陳凡一眼道:“你小子小小年紀歎什麽氣，什麽意思?”

　　“嘿嘿，莊老，你已經病入膏肓咯。”陳凡搖頭打趣道。

　　莊老被氣得吹胡子瞪眼，在小孩子面前也不好發作，乾脆早點吃完飯，事後去好玩的地方舒緩舒緩心情。

　　……

　　吃完飯後，小武和小穹上學去了，莊老早就沒了蹤影，估摸著又是去了什麽好玩的地方，陳凡主動攬過洗碗的活兒。

　　陳凡洗完碗之後，王嫂和陳文的談話也到了尾聲，王嫂走之前，陳凡分明還看見王嫂的眼角帶著晶瑩的淚花兒。

　　難道老爸越過道德底線，但不想負責?陳凡想道。

　　不不，老爸可不是這種人，陳凡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麽能把自己的老爸想得如此齷齪呢。

　　“爸，王嫂來這裡幹嘛呀?”陳凡走到大廳問道。

　　坐在沙發上沉思的陳文回過神來，道:“王嫂的老公王瘸子在外地悶聲發大財，有了別的女人，上周回來跟王嫂辦理離婚手續，現在，王嫂除了房子拆遷後的五萬元，一無所有。”

　　“啊?那王嫂的娘家人呢?”陳凡氣憤地問道。

　　“娘家人。”陳文冷笑一聲道:“她娘家人說她沒用，管不住老公，不讓她回娘家，娘家人有什麽用，你媽生下你弟弟就離世了，這麽多年，你媽那邊的娘家人從沒來看過你和你弟，就連你姑姑這樣的自家人都不靠譜，娘家人還頂個屁用。”

　　“幸好王嫂沒有孩子，不然可怎麽辦。”陳凡略有些同情地道，他對王嫂還是有點感情的，怎麽說也是他曾經多次性幻想的對象，若是要給性幻想的對象交工資，陳凡怕是要上交不少錢。

　　陳文端起一杯涼茶抿一口:“王嫂現在無依無靠，就只有五萬塊錢，住在廉租房裡，從大山裡走出來的女人，也沒正經工作，所以想向我借錢開餐館，我倒是很想幫她，但我哪有閑錢呀。”

　　陳凡也很想幫助王嫂，但也無法直接借錢給王嫂，如此一來，陳文問起錢的來源，他也不好回答。

　　這事兒，還得找趙兵一趟。

　　下午，陳凡就去趙兵家，趙兵這個時候正在睡午覺。

　　陳凡將事情交代得很清楚，然後去銀行給趙兵的卡裡匯過去20萬元。

　　趙兵下午就去珠寶行的倉庫裡，往一箱珠寶內丟入很多石頭，這些珠寶都是要郵寄給合作的夥伴，若是被發現珠寶裡摻有石頭，賠償款是小事，但趙家的名聲可就臭了，以後誰還敢跟趙家合作。

　　陳文是個心細的人，堅持一箱一箱地開箱檢查，很輕易就發現其中一箱珠寶內摻雜了三塊石頭。

　　假意去倉庫查看的趙兵當場誇讚陳文，並在私底下給陳文二十萬元的獎勵，陳文硬是不接受，但在趙兵的三寸不爛之舌下，再不可能的事情也會變成一切皆有可能。

　　拿到獎勵的陳文當時就拿著銀行卡去找王嫂，二十萬元全都借給王嫂，在陳文心裡，王嫂是個善良漂亮的好姑娘，值得自己把二十萬元借出去，王瘸子丟下王嫂不管，那是王瘸子瞎了眼。

　　陳文是個傳統的人，認為王瘸子這種賤命的人都能發大財，那是娶了王嫂的緣故。

　　對陳文的舉動，王嫂非常感動，承諾開餐館賺了錢，本金加利息一起還給陳文。

　　能夠幫助王嫂，陳文的心裡美滋滋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能夠放下了，趙家珠寶行的人性化也讓他覺得很暖心，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

　　高考終於來臨了，對某些學生來說，高考是夢魘，而對另一些人來說，高考是命運的轉折點。

　　陳凡很早就吃過早飯，帶上進入考場所需要的準考證、身份證等證件以及一些文具，朝著考場進發。

　　第一場考試是語文，鈴聲打響後，陳凡拿出中性筆開始答題。

　　語文題目比較活絡，沒有絕對的正確，也沒有絕對的錯誤，尤其是作文題，作文要是一字不差地抄襲，肯定會被調查，所以開始一開始，陳凡就把試卷翻到最後，開始自己寫作文。

　　雖然進入高中後，陳凡的學習成績下降很多，但作文水平卻是沒有下降多少，而且他很喜歡看雜志，見多識廣，所以嘴巴及其能說。

　　“以紀念為話題寫一篇文章，文體不限?”陳凡的腦子飛快地運轉，既然文體不限，那就寫一篇穿越文，而主角並不是自己，而是霸氣絕倫的項羽。

　　陳凡曾經看過《楚霸王》這部電影，完全被項王的霸氣震撼，被他的柔情感動，虞姬自刎，不可一世的項王落下男兒淚，那淚不是懦弱，亦不是放棄，而是對虞姬的悼念，還有劉邦的仇恨。

　　如此人物，即便無法擁有天下，總得與深愛的女人長相廝守。

　　陳凡以楚漢之戰為背景，於帳篷中寫出項王對虞姬的懷念，手中的一縷烏發，便是最好的紀念。

　　還不到一個小時，一篇一千字左右的作文躍然紙上。

　　接下來……

　　語文試卷前面的題目，全都是借鑒前排的那位市重點高中第三名和第一組第一排的市重點高中第一名，當然，陳凡並不是盲目地抄襲， 而是根據自己的基礎來判斷誰的哪個題目做的比較好，然後抄襲下來。

　　抄襲的過程長達一個小時，讓陳凡的眼睛有點疲倦。

　　抄完後，陳凡直接交卷，第一個走出考場，這張試卷，若是作文能達50分以上，那麽語文分數應該在115分左右。

　　回家後，陳文早已煲好了牛肉湯，盛一碗給陳凡解解饞，嘴裡念著:“好好考，放平心態，爸可不指望你考名校，你能過大專的國家線，爸就很高興了，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大專國家線，那是最低要求，陳文不管什麽學校，只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多讀點書，做個有內涵有出息的人。

　　“爸，你放心吧，我肯定能夠考一本呢。”陳凡一邊喝湯一邊道。

　　“臭小子你少吹牛了，你那點本事，爸還不知道，唉，都是爸爸以前不好，像你這麽聰明的孩子，真是可惜了。”陳文想起以前打陳凡的那一巴掌，現在都覺得內疚，他覺得那一巴掌直接導致陳凡自甘墮落。

　　“爸，別再說了，那都過去了。”

　　其實，導致陳凡自甘墮落的因素並不是那一巴掌，而是陳凡的初戀，那個叫舒馨的小女生。

　　舒馨的父母讓陳凡走入迷途，讓陳凡一直認為，窮人再怎麽念書，也敵不過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