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憤怒
那個女孩的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注視著眼前這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她等了多少年,從十八歲,兩人確定下來關系之後,王小翠在馮洲當兵時許下承諾,她願意等他回來。
今年王小翠二十八歲,而馮洲三十二歲,整整她等了十年,這個男人現在終於回來了,王小翠此時渾身顫抖,十年前,她對他的感情非但沒有在時間下被消弱,反而越加牢固。
二十二歲時的馮洲他當時不明白感情,十年過去,三十二歲的他,看著眼前的女人為他守身如玉,他此時渾身也是微微一顫,注視著眼前的王小翠,他異常沉重的點點頭。
“恩,小翠,洲子哥回來了,這些年辛苦了你。”馮洲此時他心情有些沉重,一個女人願意默默的為他守護十年,足以見得她對他的情深,王小翠一下湧入馮洲的懷抱中。
她的眼淚默默低落,十年了,她終於等到他的歸來,這十年來一直壓應的情緒,在這時湧出,放聲大哭,馮洲松開那些大包小包的袋子,輕輕將王小翠擁入懷中。
在小賣部的屋子內,兩個大概六十歲左右的老人,聽到王小翠放聲大哭的聲音,兩老衝了出來,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王小翠的哥哥也拿著一把菜刀從廚房內衝了出來。
“小翠,是誰,哥哥為你…呃…現在是什麽情況,你…你是洲子哥。”王小翠的哥哥異常疼愛他這個唯一的妹妹,他的哥哥今年三十一歲,已經結婚,並且生了一男一女。
在馮洲沒有當兵之前,馮洲這一家子,和王小翠這一家子走的很近,王小翠,馮洲,還有王小翠的哥哥,他們三人常常一起去河邊抓螃蟹,捕魚,三人從小就一起長大。
盡管十年的時間過去,可王小翠的哥哥一眼就認出馮洲,王小翠的父母見到王小翠和馮洲相擁在一起,兩人老眼淚花,他們的女兒等了這個馮洲十年,終於將他等回來了。
王小翠和馮洲相擁在一起,周圍的人並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的看著兩人,過了好一會,王小翠的哥哥這才咳嗽一聲,說道,“小翠,你的淚水,都將洲子哥的衣服打濕了。”
王小翠聽到她哥哥的這句話,她這才意識到唐突,她急忙從馮洲的懷抱中掙脫出,看著她的哥哥,她嘟著小嘴說道,“要你管,洲子哥都不嫌棄,呃,洲子哥你…你有沒有…”
其實王小翠也是一個聰明人,她哪裡聽不出她的哥哥想說什麽,王小翠沉默半響之後,她最終還是問道,馮洲微說道,“小翠,洲子哥和你一樣,沒交女朋友,也沒結婚。”
馮洲的父母,和王小翠的父母,聽到馮洲這麽說,他們這才松了一口氣,畢竟馮洲這樣成功人士的打扮,他們還真擔心馮洲在外面結婚之類,王小翠聽到這句話,也松一口氣。
“阿平,這些年過的怎麽樣。”馮洲這時看向王平,問道,不過還沒等馮洲問完,只見屋子內,兩個大概五六歲的男孩和女孩跑了出來,抱著王小翠的哥哥喊道,爸爸…
見到那小男孩和小女孩,馮洲微微一楞,然後笑道,“好小子,孩子都這麽大了,什麽時候結婚的,洲子哥都不知道。”
“洲子哥,這不是聯系不上你嘛,在六年前,就結婚了,你和小翠,什麽時候結婚啊,小翠經常說,等洲子哥回來,就…啊…”還沒等王平把話說完,他頓時慘叫一聲。
王小翠一腳踩在王平的腳,王平這才急忙閉上嘴巴,而王小翠則是臉色發紅的注視著馮洲,馮洲也是傻愣的笑著,不知該說些什麽,在軍隊中,他是鬼團十二名鐵血士兵中的一人,無論面對任何困難,他都能用拳頭粉碎一切,可在現實生活中,馮洲的感情幾乎是一張白紙,他在感情這一方面,反應速度還是有些慢。
“小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請洲子去屋裡坐坐,洲子,你還沒吃飯吧,今兒就在咱們這裡吃飯了。”王小翠的父母最先回過神,說道。
馮洲微笑道,“王叔,我先回家看看,我還沒見到父親,今晚小翠和大家都來我家吃飯吧,我們兩家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
突然聽到馮洲說他的父親,在場的人頓時一楞,臉色有些陰沉,都不在說話,王小翠的哥哥想要說什麽,可在王小翠的目光注視之下,他這才不甘心的閉上嘴巴。
馮洲見到在場的人詭異的氣氛,他微微皺著眉頭,也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隱隱約約猜測到一些事,他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平靜的問道,“媽,我爸他怎麽了。”
馮洲這麽一問,他的母親不知如何回答,過了好一會,馮洲的母親這才說道,“你爸,前幾個月,不小心,摔斷了腿,現在正躺在床上,下不來,洲子我們先回去吧。”
盡管馮洲的母親這麽說,馮洲還是嚴肅的點點頭,告別王小翠的父母后,馮洲和他的母親,往家的方向走去,等馮洲和他的母親離開後,王小翠和她的父母這才無奈的搖搖頭。
“爸媽,無論發生什麽事,你們都不要讓洲子哥知道,你們也知道洲子哥的性格,他要是知道那件事,肯定會找那個人報仇,我擔心洲子哥衝動…”王小翠有些擔心的說道。
見到王小翠這麽說,她的父母這才嚴肅的點點,王小翠的哥哥嚴肅的說道,“要是洲子哥找那個人報仇,我一定跟著洲子哥一起去,都是那個該死的家夥,不然馮叔也不會…”
“好了別說了,阿平,那件事最好別提,那樣的人,不是我們這些農村人能夠得罪的起,據說他的親戚是…哎…希望那個人這些天別過來騷擾小翠。”王小翠的父母無奈說道。
“洲子,你回來了啊,是不是在外面發財了,這衣服肯定花了不少錢吧。”馮洲和他的母親走回家的路上,附近的村民見到他回來,紛紛向他打招呼聊天。
不過當馮洲聊到他的父母時,其他村民的絕口不提,盡管那些村民有意回避這個問題,可馮洲還是隱約的猜出,家裡一定出了什麽事,至於到底是什麽事,馮洲暫時還不知道。
馮洲和他的母親走回家時,馮洲喊道,“爸,我回來了。”
屋裡面,躺在床上大概六十歲的老人,聽到馮洲的這句話,他頓時忍不住喝道,“你這個混球小子,舍得回來了,這都多少年了,這才回來,過來讓我看看你。”
馮洲聽到他父親這句話,他從父親的聲音中聽出一絲的顫抖,馮洲深深吸了一口氣,雙眼慢慢發紅,他來到床前,看著父親躺在床上,他哽咽著說道,“爸,洲子回來了。”
“哭什麽,沒出息的家夥,男孩子不輕易掉淚。”馮洲的父親罵道,可此時馮洲噗通的一聲,直接跪在地上,給他父親磕了三個響頭,語氣中滿是顫抖的說道。
“爸,洲子不孝,這麽久才回來…”見到跪在地上的馮洲,馮洲的父親渾身有些顫抖,想要掙扎的坐起來,卻一次又一次倒在床上,疼得他直裂牙。
馮洲急忙站起來,將他的父親扶著坐起,馮洲的父親輕輕撫摸著他的腦袋,語氣中變得緩和,說道,“沒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爸,你的腿怎麽了,讓我看看。”馮洲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馮洲的父親,聽到馮洲這麽問,他先是微微一楞,隨後說道,“沒事,就是前幾個月前,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到了腰骨,傷到神經,這幾個月,就是這幾個月辛苦了老伴。”
馮洲的母親聽到這句話,她雙眼微微發紅,不過她卻沒說話,馮洲見到他的父親說沒事,他態度堅決的說道,“父親,我認識一個朋友,他能治愈神經,讓我看看,或許…”
“別浪費錢了, 我已經上過醫院,醫生說傷及到神經,救治不了。”馮洲的父親說道。
可在馮洲的態度堅持之下,他的父親這才脫掉上衣,把傷口給馮洲看了一下,當馮洲見到那道傷口後,馮洲腦袋中轟隆一聲,臉色變得異常陰沉無比。
見到馮洲臉色陰沉的模樣,馮洲的父親這才急忙說道,“洲子,這道傷口是當時做手術時留下來的。”
“恩,我知道了,爸。”馮洲盡量讓自己的情緒變得平靜,他心中的火焰已經在燃燒,此時的他,可不是當年那個隨便可以忽悠的過的楞頭青年,其他人或許看不出這是什麽傷,可身經百戰,見過各式各樣傷的馮洲,他一眼就能直接看出,這根本就不是什麽摔傷的傷痕,而是刀傷!
馮洲輕輕撫摸著他父親背後的那道已經結疤的刀傷,他心中無比揪疼,暗暗發誓,父親,這些年您受苦了,我一定要將傷他父親的那人千刀萬剮!否則妄為人子!
馮洲的父親是大老實人,絕不會去和別人爭持什麽,然而對方能下狠手,他也絕對不會手軟!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