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市人民醫院急救室外,一個著裝華貴的婦人焦急的來回踱步,略顯濃妝的臉上滿是擔心之色,扭頭拉著韓天元的手臂,原本還算姣好的臉頰上卻滿是怨毒之色:“天元,是誰,是誰打傷了我家的飛兒,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姐,我也想給飛兒出頭,當時我就想借機除掉那個混蛋,可是誰知道國安的王國棟卻突然出現在公安局,強硬帶走了那個混蛋。”韓天元一臉憤怒的道,一雙眼睛之中卻微微有些慌亂的瞟一眼一旁休息座上老人,老人六十余歲的樣子,手中拄著紫檀拐杖,已經顯得蒼老的臉上此時卻陰沉的可怕,正是元氏集團掌舵人元承天。
“老爺,你可要為飛兒做主哇。”韓嬌帶著哭腔的撲在元承天的身邊,說著,眼淚就撲撲的往下落,一張濃妝的臉上立馬如同黃土高原一般‘溝壑縱橫’……
“哼,都是你平日裡嬌慣,他才敢這樣無法無天。”元承天怒氣衝衝的頓頓手中的拐杖,而後一雙眼睛盯著韓天元,“天元,你給我說說,到底是誰想要致我兒於死地,在夏海,有誰有這麽大的膽子!”
韓天元看著姐夫陰冷的目光,心中微微的發怵:“那個家夥叫秦風,本來以為只是一個學生,可是誰知道那個家夥居然是國安局的特派員……”
“特派員就能隨便的打人,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韓嬌哭喊著,一臉的怨恨,“老爺,我不管,誰讓我兒子受委屈,我就讓他死!”
“國安局特派員?”元承天眼睛也是微微的眯起,扭頭不經意間瞄一眼一旁筆直站立的男子,似是自言自語,“一個小小的特派員也敢在老夫的一畝三分地上囂張,我要他兩隻手!”
“老爺,我要他四肢,我要把他養在甕裡,折磨死他!”韓嬌聲音尖銳的道。
在元承天的身邊,站著一個三十余歲年紀的男子,男子文質彬彬,松垮的劉海壓住半邊臉,一個眼睛遮擋下,讓人看不清他的雙眼,好似沒有聽到這對老夫少妻的對話,此時聽到耳麥傳來手下的報告,扭頭微微的看著急救室走廊盡頭的方向,而後彎腰在元承天耳邊輕聲的道:“老爺,王國棟來了!”
元承天眉頭一皺:“讓他進來!”
看著王國棟緩緩的走來,元承天一張臉陰沉的可怕,而一旁的韓嬌已經站起身來,摸著眼淚,聲音尖銳:“你來這裡幹什麽,是想要看笑話麽!”
“閉嘴!”元承天聲音一冷,嚇的韓嬌一個冷戰,卻是不敢再說話,只是委屈的站在一旁,而元承天臉色陰沉的看一眼王國棟,冷冷的道,“如果是來說情那就免了,哼,誰敢動我兒子,我就敢動他全家,他打斷我兒子的腿腳,我就要砍了他的四肢!”
“我要他的命!”一旁的韓嬌聲音尖銳的道,一張臉已經怨毒的扭成一團。
“說情?”王國棟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元承天,我想你應該知道,是你兒子惹事在先……”
“這又怎麽樣,在夏海,我兒子有囂張的資本,即便是犯點小錯,自然有我這個父親管教,還輪不到外人管教。”元承天一臉的狂傲,“一個小小的特派員,我元某倒要看看他長了幾個膽子,囂張我知道你護著他,今天看在你王國棟的面子上,我不動手,不過有本事那個家夥永遠躲在你們國安局別出來!”
“元承天,我也實話告訴你,如果你以為我是來說情的,那你就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王國棟臉上也是一臉的冷笑,自顧自的點燃一根煙,扭頭看著手術室的方向,“你的那個惹事的兒子,能夠沒死,你就應該求神拜佛了。”
元承天聽著王國棟的話語,臉色也是一愣,接著陰沉了下來:“王國棟,我知道你在上面有人,不過我元承天也不是吃素的。”
“呵!”王國棟吐一口煙,“你要對他動手,隨便你,我絕對不管你們的事兒,不過,在此之前,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一句,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什麽意思!”
“燕京秦家聽過麽?”王國棟靠近元承天一分,沉聲的道。
燕京秦家!
元承天原本陰沉的臉色凝固,接著臉色也是變的難看起來,略顯渾濁的眼睛之中更是帶上了一抹驚恐之色……
“他不但是秦家的人,而且是秦老唯一的孫子,秦中天和那個女人的兒子。”王國棟看著元承天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這話算是帶到了,“這次是你兒子有錯在先,所以,你應該慶幸,你的兒子還活著!”
一旁,韓嬌聽著王國棟的話語, 卻是一陣陰冷:“秦家又怎麽樣,我不管他秦家王家,我要讓他死!”
“住嘴!”元承天陰冷的抬起頭,盯著韓嬌,“再管不住你的嘴,你就給我滾出去!”
元承天此時面無表情:“這件事情,我元某知道該怎麽做了!
“既然如此,我告辭。”
看著王國棟離開的背影,韓嬌哽咽的哭泣著:“老爺,難道我們的兒子就被人白打了麽,你怎麽能忍心呐。”
“忍心?婦道人家,你懂個屁,你真以為在華夏可以橫行無忌了麽,有些人是咱們這些人永遠也得罪不起的,如果不想家破人亡,這件事情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元承天生硬的道,接著站起身來,身子卻是微微的顫抖,不知是恐懼,還是人老力衰,身子而是有些搖擺不定,此時冷冷的憋一眼韓嬌,面無表情的道,“如果再惹事,你和你的兒子都給我滾出元家!”
元承天拂袖而去,留下依舊在急症室接受手術的兒子,還有下臉色變幻不定,眼中滿是怨毒不甘的韓嬌,以及孫子一樣縮在牆角的韓天元……
元承天離開了醫院,看著開車的青年,許久之後才沉聲的道:“殤雲,幫我細細的查一下那個秦風的底細!”
“是!”男人習慣性的微微推一推鼻梁上的金絲眼睛,輕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