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茜茜,你想幹什麽。”看著女孩兒走來,蘇珊幾個丫頭滿是戒備的道。
“什麽幹什麽,難道見了同班同學,本姑娘下車問個好也不行麽?”張茜茜嚼著口香糖,一臉挑釁的道,接著視線就落到了人群中蘇珊的身上,“蘇珊,你這是準備又走路回你們那靠山屯呐,這山路一定不好走吧?不過沒關系,我爹地很快就能夠修通到你們靠山屯的山路了,你說你們靠山屯那旮旯,真是幾輩子燒高香了,我爹地居然要在你們那裡開發避暑山莊,不過沒辦法呐,我家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就當是那些錢救濟你們這些窮人啦。”
“張茜茜,你……你別過分。”蘇珊一臉氣憤的道。
“我怎麽過分了?我說錯了嗎,你們本來就是窮人,知道我手裡的包包多少錢不?說出來嚇死你們,你們恐怕打工一輩子都買不起……”張茜茜一臉得意的道,接著一雙眼睛就瞄向了蘇珊一旁的秦風,而後嘖嘖著嘴巴,“蘇珊,這不會是你男朋友吧?這也太土了,不過也難怪,門當戶對嘛,泥腿子的老婆還是泥腿子,咯咯……”
秦風在一旁聽著,可是老大不樂意了,老子怎麽躺著也中槍?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此刻看著眼前這丫頭片子嚼著口香糖,一雙眼睛輕蔑的看著自己,秦風也是翻著白眼,來到了蘇珊的身邊:“珊珊,這誰呀,怎麽這麽不可愛。”
“你……你怎麽說話的,農民就是農民,沒有一點兒素質……”原先一臉優越感的張茜茜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凝。
蘇珊眾女也是一愣,接著忍不住得意起來,誰不知道張茜茜這丫頭平日裡最喜歡扮可愛了,這反擊簡直太大快人心了。
秦風冷笑的看著眼前這女孩,嘴角也是微微的勾起:“珊珊,我忽然響起一個好笑的笑話。”
“什麽笑話?”蘇珊此刻也是很配合的眨眨眼睛。
“是呀是呀,阿牛哥,是什麽笑話,快給我們講講嘛!”
蘇珊身邊的幾個丫頭也是一臉歡快的纏著秦風,嘰嘰喳喳的道。
秦風瞟一眼臉色難看的張茜茜,清清嗓子:“話說啊,有一個米國人到華夏國旅遊,在一家中餐廳裡,米國人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問華夏國的侍者:‘你知道在美國嚼過的口香糖怎麽處理嗎?’”
“華夏侍者說:‘當然是扔掉了。’”
“米國人得意的揮揮手指說:‘NO,NO,在米國,嚼過的口香糖要被送去工廠,加工成套套,然後賣到華夏來。’”
“華夏侍者就問他:‘那你知道在中國,用過的套套怎麽處理嗎?’”
“當然是扔掉了。”
“NO,NO,在華夏國,用過的套套要被送進工廠,加工成口香糖,然後賣到米國去。”
……
本以為自己笑話講完,會引來眾女爆笑,不過讓秦風大失所望的是,蘇珊幾個丫頭片子居然沒有笑,反而一臉狐疑的看著自己:“套套是什麽東西?”
這些輪到秦風絕倒了,這丫頭不會這麽純潔吧!
不過蘇珊幾個丫頭沒聽懂,不代表張茜茜沒聽懂,此刻一張臉漲的通紅,口中的口香糖嚼也不是,吐也不是,尷尬異常……
張茜茜一雙眼睛怨恨的瞪一眼秦風,而後深深的吸一口氣,臉上又恢復了一臉的高傲,伸手從LV包包裡抽出一張卡片:“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你們一般見識,蘇珊,喏,這是我的邀請卡,明天是我的生日,晚上將要在溫市的五星級大酒店舉辦生日宴會。”
“謝謝你的好意,我沒空。”蘇珊臉上有些難堪。
“我看不是沒空,是不敢去吧!”張茜茜又一臉的得意,接著乜著一雙眼睛,輕蔑的打量著蘇珊,“也是,出入我生日宴會的,那可都是社會名流,一米多長的澳洲蝦見過麽?魚刺見過麽,燕窩鮑魚見過麽?有的人,一輩子都不會見過這種東西。”
聽著張茜茜的話,蘇珊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而一旁看著這一幕,秦風眼珠子一轉,腆著臉湊向了一臉高傲的張茜茜,砸吧著嘴巴:“真……真有一米多長的澳洲蝦?”
“那是當然有。”
“那……那去……為什麽不去,放心,我們到時候一定準時參加你的那個生日宴會。”秦風一把從張茜茜手中奪過徑直的請柬,咽著口水喃喃著道,“一米長的澳洲蝦,我還從來沒吃過呢,嘖嘖,對了,蘇珊妹子,咱今天晚上不吃飯了,每天一天也不吃飯了,一定要留著肚子,明晚上飽餐一頓。”
看著秦風一臉苦哈哈流口水的表情,蘇珊臉往邊上一扭,一臉我不認識這家夥的表情,不過一旁的張茜茜卻是一臉得意,她很喜歡這種表情,這樣才能夠體現自己的高高在上,此刻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土的冒泡的家夥,也不是很討厭起來。
此時一雙眼睛瞟一眼蘇珊等人,一臉驕傲:“你們到時候也去吧,不過,你們可要打扮的上檔次點兒,我的生日宴會,來的人可都是溫市的名流,到時候可別丟了我的臉,對了,蘇珊可不要忘了帶上你的男人哦。”
“哼。”蘇珊鼻孔裡出聲,看著張茜茜一臉驕傲的駕駛著法拉利離開,卻是一臉憤怒的瞪著秦風,“誰讓你結下請柬的。”
“我……我不是想吃大餐嘛。”秦風一臉的委屈,接著腆著老臉湊上去,砸吧著嘴巴,“要知道,這可是五星級大酒店大廚的手藝,而且,免費的晚餐,不吃白不吃不是?”
“哼。”蘇珊氣惱的扭頭就走,這個混蛋,簡直就是一個吃貨,一聽著吃,就忘記自己姓啥了,越想讓她月氣,走了幾步,又飛快的扭轉身來,快步的來到秦風的面前,惡狠狠的抬起腳丫子就是一腳,“你去死吧!”
在接下來回去的路上,蘇珊整個人的情緒顯得有些低沉,秦風只是小心翼翼的跟著,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一路無話,回到家中之後,丫頭就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看著這一幕,秦風知道,恐怕是這丫頭小小的少女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人雖然因為出生的原因,從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就決定了三六九等,但是不代表心中沒有美好的夢鄉,沒有自尊,那個張茜茜太驕傲了,那種目中無人的神情,顯然不是她這麽一個黃毛丫頭能夠受得了的……
……
“爸,你可要給我做主啊,你兒子我現在在這鎮上可是一點兒面子都沒有了。”此刻,在吳橋鎮鎮長辦公室,華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
今天發生的一切,讓他無比的憋屈,他從醫院回來之後,就鑽進了浴室,整整洗了一個下午的澡,哪怕皮都要搓蛻了,都難以洗去渾身的大便味兒,想到自己居然被嚇的拉褲襠,那種羞辱,讓他無比的憤怒,對那個該死的家夥,更是恨到了骨子裡。
“你說你,好好的學生不當,一天到晚的鬼混,你還知道丟臉啊。”作為鎮長,華文方過的非常的滋潤,這裡山高皇帝遠,他就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幾年來下來,華文方也是體態豐盈,滿是油脂的大肚子,宛若懷了十個月一般,而且還是雙胞胎那種。
不過此刻的他卻是臉色難看,特別是嗅著自己兒子身上的一股屎味兒,更是忍不住一臉的厭惡:“真是廢物,老子英雄漢,怎麽就生了你這麽一個窩囊廢。”
“我……我怎麽窩囊了,我再窩囊那也是你的種。”華明伸長著脖子,接著就一陣乾嚎著轉頭看向另一邊的一個中年女人,“娘,你要給我做主啊,你兒子我委屈死了!”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體型比華文方更加的龐大,整個人幾乎都陷進了沙發裡,活脫脫一灘爛肉,不得不說,這兩人能夠生下這麽一個還算眉清目秀的兒子,完全就是基因突變了。
女人此刻看著自己兒子,心疼的一個勁兒的摸著眼淚:“花花,我給你做主,你爹不給你做主,娘給你做主。”
說著,女人一雙眼睛滿是憤怒的瞪著華文方:“華文方,你說你還是個男人嗎,在這吳橋鎮,自己兒子被人欺負成這樣了,居然連個屁都不敢放,還對我的寶貝兒子發火,怎麽了,難道花花就不是你當初射出來的種了,如果不是有我娘家裡的人關照著,你能當上這個鎮長?你能把人家鎮委書記壓一頭?我不管,今天要是不把那個欺負咱兒子的家夥抓起來,狠狠的判刑,否則的話,我就給他市裡的舅舅電話,告訴你,這件事情沒完!”
“你……”華文方臉色也是一變,看著自己的婆娘,眼底閃過一絲厭惡,現在整個鎮裡,誰不知道,自己這個鎮長家裡有個豬玀一樣的老婆,幾乎都成了笑談了。
不過一想到自家女人娘家在市裡的地位,他連在外邊包情人的膽兒都沒有,此刻聽著女人的話,華文方只能壓下心中的怒火,一臉和顏悅色:“這個事情不好辦,你也知道,這事兒是華明不佔理,現在人家受害人還在醫院裡躺著呢,再說了,華明這小子,居然敢把槍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