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如勾的月靜靜的呆上面。一身喪服還未曾褪去的鹿丸,靜悄悄的一個人坐在長廊上看著月亮,想著什麽或者只是在發呆。
腳步聲,越來越近。鹿丸低頭看著腳尖,有些局促。“來陪我下盤棋怎麽樣。”腳步聲停在身後的同時聽到父親的聲音。“我想讓你陪陪我。”父親的話將鹿丸想要拒絕的理由都擋了回去。
鹿丸極不情願的站起身。跟在父親身後到屋裡。
沒有電燈,就借著不亮的月光,一步一步的走著棋,沒有了平時下棋時候的悠閑和思考策略。只是按部就班的一個個棋子往下一部落子。
“將棋是阿斯瑪教你下的吧。”
“阿斯瑪好像從教你下將棋開始,就沒有贏過你。”
“阿斯瑪……”
“嘩啦!”棋盤被推倒,棋子撒了一地。“你知道什麽,你到底知道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為什麽這麽說?”鹿丸由低聲開始慢慢的變為咆哮。
鹿丸父親默默起身,什麽都沒有說,慢慢的走出門去,停在門口,“有什麽的話就釋放出來吧。不管你是用什麽樣的方法。都釋放出來好了。”說完走了。
房裡留下鹿丸一個人嚎啕大哭。
已近深夜,鹿丸哭累了倒在地上,也不睡覺。睜著眼睛看著前方。平躺,看著天花板。扭頭,看著身旁的一切事物。月光灑下來。玉質的棋子一個個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但是有一顆棋子沒有躺在地上,而是讓別的棋子抬起,高高在上。棱角分明的寫著“玉”的字樣。
想起了阿斯瑪臨走時說的話,鹿丸仿佛得了什麽聖旨似地,爬起來,撿起期盼,一個個的將棋子放到應該放的位置。一個人,下起了將棋——
早上起來,鹿丸的父親打開鹿丸的房門,房間裡早就不見了鹿丸的人影,隻留下一個整齊的棋盤以及鹿丸最後一次棋的結果。父親輕輕的揚起嘴角。鹿丸走過井野的花店,井野只是看到了鹿丸便什麽都沒有說的跑了出來。
默契的他們,仿佛已經不需要什麽言語,“我去找丁次,你收拾一下吧。”
鹿丸來到丁次家中,丁次並不在家,丁次的母親告訴鹿丸說丁次在山上修行,順便給丁次帶上愛心便當。找到丁次的時候,丁次正餓的前胸貼後背的躺在自己製造的大坑裡。“鹿丸,是要大乾一場了麽?”
鹿丸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