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司權走後,李鎖惶惶地回到了床上,如坐針氈。怎麽辦?天啊,誰來救救我?我可不想坐牢,裡面多孤寂啊,想想都可怕。如果裡面的生活像電影上面的那樣,那簡直是人間地獄。哎,外面的世界多麽美好,絕色女人一大堆,想風流時就風流。逃?隱姓埋名,不停地逃。事到如今,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李鎖忙收拾東西,手腳都在發抖。他想到了一個最現實的問題,媽的,身上沒有什麽錢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沒有,這可怎麽辦?管不了這麽多了,逃命要緊,不然警察來了可就跑不了了。
警笛聲還真是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猶如一聲響雷,嚇得李鎖戰栗起來。
草,怎麽那麽迅速啊?溫司權還沒走多久呢!天啊,我得趕緊跑才行,趁著警車還沒有開到樓下。
李鎖提著黑色的包,飛奔出了宿舍,跑下了樓梯,看到警車已經開到眼前了,心裡大驚,拚命地往操場跑去。
警察跳下了車,在後面狂追,喊道:“不要跑,不要跑!”
李鎖回頭看到幾個警察正在追著他,好像看到了鬼,隻好拚命地狂奔,可是不管怎麽用力跑都在原地。李鎖急得快哭了,想真是遇到鬼了,怎麽會跑不動呢?
警察追了上來,說:“這下看你往哪兒跑?”
李鎖看著拿著手銬走過來的警察,閉上了眼睛,想完了,完了。
等到李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白花花的天花板,自己還躺在床上,警察也不見了,原來這只是個夢,太可怕了。李鎖流了一身的冷汗,點燃了一根煙,聽到外面仍舊有雨聲。
下午講課的時候,李鎖的手機響了,那是來信息的鈴聲,但是他並沒有立即去查看,其實是因為手拿粉筆髒了,他不想用髒手去觸碰手機。不知道的人會認為李鎖老師敬德愛業,講課就講課,不搞其他的事情。
下課洗手後,李鎖走在回辦公室的路上,想起了有信息沒有查看,於是便拿出手機,看到信息後,李鎖的心都快跳了出來,兩腳不住地哆嗦。
信息是這樣的:李鎖,昨晚你對我動了手腳,別以為我不知道。
怎麽辦?信息肯定是楊娟發過來的。雖然我沒有她的號碼,但除了她不會有誰。她怎麽會知道的?她明明睡著了的啊!難道她中間有醒來?如果醒了,看到我這樣對她,為什麽她不反抗呢?想不通,沒有理由啊。我沒看到她睜開過眼睛。真是奇怪。這可怎麽辦?她會不會報警啊?會不會像夢境那樣啊?哎,怎麽會這樣?真是……不如先回個信息,看一下怎麽樣,是福是禍,還不知道呢。
李鎖一路想著回到了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看到溫司權並無二樣,但是內心卻激起了萬丈波濤,時刻地衝擊著心裡的防線。他惶然地拿出手機,在信息上這樣回道:你是誰?莫名其妙,我動你乾嗎?
回了信息之後,李鎖在想楊娟會作怎樣的回應。她肯定會把我痛罵一頓,然後把昨晚的事情說出來,最後表示要報警?現在只能希望她吃錯藥,當作沒事發生一樣。
不久後李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忙去查看,裡面的信息是這樣的:怎麽,昨晚才上了人家,今天卻說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楊娟。
李鎖的嘴唇抖動了一下,想果然是楊娟,可是她態度平淡,並沒有惡罵我,也沒有提及報警這回事。這確實奇怪。按理她一定會激動地喊著要殺人啊。糟糕,難道她已經事先報警了?現在只是緩兵之計,好讓我束手就擒。不行,得趕緊回信息,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在信息上面這樣回道:什麽,你說什麽?上你,我哪裡有上你?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別胡說。李鎖是抱著打死也不承認的決定,將這條信息發了出去。
李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打開信息,吃了一大驚,回信是這樣的:媽的,你這死人,別以為我喝醉了就什麽都不知道,其實我心裡很清楚,只是當時不知道為什麽想動卻動不了,身體仿佛進入了休克狀態。
楊娟還是沒有提到報警這回事,著實奇怪。不過如果她不報警,私下處理,當然是最好的。其實她不報警,我的心裡更加不安樂,總覺得怪怪的,仿佛有一張巨大的網撒向自己,自己卻蒙在鼓裡,任由捕捉。李鎖看了溫司權一眼,暗暗想道。
李鎖見楊娟如此地肯定,怕再不承認的話,會惹得她更加生氣,搞不好會報警。但是如果承認了的話,會在她手機上留下信息,這是鐵證了,到時候她一不高興拿去報警可就麻煩了。不能給別人抓住把柄,不然會被人牽著鼻子走。怎麽辦?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行。
他在信息裡這樣回道:你要冷靜,別想太多。可以的話,我們見個面。這樣的話,既安撫了楊娟的情緒,又沒有承認,也不會刺激到她。
過了一會兒,楊娟發來信息,上面說道:今晚見。
李鎖見有商量的余地,放了一點心,她暫時應該還不會報警,今晚見到她要見機行事,百般討好她才行,於是回道:好,今晚出來吃個飯。
幸好今晚不用值班,不然就麻煩了。答應了人家的事情當然要做到,況且現在楊娟估計還在氣頭上,惹不得。她就像一個不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
吃飯的時間到了,人潮洶湧。看著嘻嘻哈哈離去的人群,李鎖卻苦著臉坐在辦公室。
溫司權走到跟前,看著發愣的李鎖,說:“走,吃飯去。”
李鎖抬起頭,說:“你去吧,我還有事。”
溫司權走後,李鎖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整理了一下情緒,走向校門。
哪裡都有人,在乾著各自的事情。或成群結隊,或三三兩兩,或孑然一人。
雨已經停了,可是地面不平處卻積了一灘灘的水。遠處的花草樹木被雨水衝洗得格外乾淨,看上去蒼翠無比。天空布滿了棉花般的白雲,沒有一絲縫隙。
李鎖坐在車上的時候,心情無比的沉重,想著等會兒見到楊娟時該怎麽解釋,該怎麽去面對她,怎樣去哄她,勸她。想來想去,頭都痛了。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楊娟的電話。鈴聲歡快地唱著,但是李鎖卻沒有心情聽,只求能快點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楊娟接了電話,說:“喂!”
李鎖緊張道:“楊娟啊,我已經在車上了,你在哪裡?”
楊娟說:“你來人民公園。”
李鎖說:“好。”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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