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玄與趙雲昨日才到鄴城,今日早上才在潘府門口自報姓名,這才幾個時辰,韓馥便收到了消息,看來這鄴城重韓馥耳目眾多,即便潘鳳府上說不定也有他的細作。
潘鳳眉頭緊皺,韓馥此舉無疑使他大大不爽,但他本是忠心之人,也不多想,現在他考慮的是韓馥此舉的用意,想必的看重了喬玄趙雲二人的武力,想招攬,若是喬玄趙雲答應了便是皆大歡喜,若是拒絕,想必自有一番曲折,他敬重趙雲的義氣,為朋友可以兩肋插刀,深入險境,有心提點,可一方面又是他宣誓效忠的主公,一時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子龍與子佑此行除了尋親,還有其他想法沒有?”潘鳳問道。
趙雲也是心思縝密之人,當下道:“主公大義,準許我與子佑一同前來尋親,我二人自是接的玉兒妹妹便連夜趕回北平!”
潘鳳心下一凜,果然如此,看來此事難以善了,以韓馥性格,多半不會讓他們平安離開鄴城,最少會軟禁他們!
心中難以抉擇,一時煩悶,將酒杯扔下,舉起酒壇一飲而盡,末了仿佛做了什麽決定,狠狠將酒壇一摔,道:“那你們現在便走!城門想必已經戒嚴,拿我軍令!出城去吧!”
趙雲心中感動,這潘無雙果真義薄雲天,但他也不願就此將潘鳳拖下水,連忙道:“無雙兄高義,子龍心折,但此時但請無雙兄切莫插手,這鄴城即使龍潭虎穴,我與子佑亦是要闖他一闖!”
潘鳳聞言,大笑道:“好膽氣!”隨即又道:“子龍無須多慮,我在韓公帳下多年,戰功無數,想必韓公大量,也不會遷怒於我!你二人自是無懼,但若是玉兒姑娘隨行,便縮手縮腳,不若救聽我安排,馬上啟程,遠離這是非之地!”
趙雲正待多言,身後卻傳來喬玄的聲音:“潘將軍大恩喬玄心領!此番韓公宴請,我們一去又何妨?”趙雲聞聲轉頭望著喬玄,見喬玄站在身後,玉兒挽著他的手臂,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喬玄笑笑,接著道:“不過勞煩潘將軍將玉兒先送出城外,在城外等候,待我等赴宴歸來便連夜啟程,趕回北平!”
潘鳳聞言,思索片刻,大喝:“潘豹!”
一人聞聲連忙跑來,潘鳳取下腰間令牌,遞給潘豹,道:“你拿我軍令,領500將士,護送玉兒姑娘出城,在城外十裡亭等候,若有差錯,提頭來見!”
潘豹領命,下去調集將士。
玉兒見狀,連忙道:“哥哥,你又要丟下玉兒了麽?”眼中流出的憂傷與恐懼讓喬玄一陣心痛,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溫柔,道:“哥哥辦點事,稍後救與你會合,帶你去北平,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拋下你!”
玉兒還是有些不安,喬玄溫和的道:“晚上風大,你多穿些衣服。”
玉兒無奈,隻得默默的道:“記得小心。玉兒在城外等著哥哥,若哥哥不來,玉兒便一直等下去。”說完便轉身向內院走去。
殘陽似血,喬玄與趙雲起著愛馬,隨著潘鳳緩緩走向太守府,夜幕低沉,猶如三人此時的心境,天邊黑壓壓的烏雲遮住了夕陽最後一點霞光,風雨欲來!
太守府外,三人下馬,早有侍從再次等候,望著燈火通明的太守府,喬玄心中思索,這算是鴻門宴麽?
步入大廳,韓馥與手下眾將早已等候在此,見潘鳳領著喬玄趙雲進來,連忙起身,道:“子佑子龍,可把我想煞了!”說著便越眾而出,朝喬玄走來。
潘鳳上前見禮,喬玄與趙雲也雙手抱拳行了一禮。
環視廳內,只見文左武右,分排而列,潘鳳徑自走向左邊第一個位置,他是韓馥手下第一大將,那個位置從無爭議,向來是他的座位。
右邊一列皆是文臣,喬玄也不認得,當下就站在廳中,等著韓馥給他安排座位。
韓馥顯得很高興,上來拉著喬玄與趙雲救一一介紹自己手下的文臣武將,道:“此諸位乃我得力謀士李歷,審配,田豐、沮授,麴義,具有經天緯地之才!"說著又指向右邊的武將道:“無雙你們自是相熟,這是張合,趙浮、程渙,也是當世一流猛將!有他們在我冀州可謂文武皆全,實力雄厚啊!”
韓馥如數家珍般炫耀自己的班底,就是希望能在喬玄趙雲心中留下冀州富饒,兵多將廣,比之幽州公孫瓚那不毛之地勝出數籌的印象。
喬玄不動聲色,道:“韓公帳下如此多良臣猛將,真是可喜可賀,我家主公便沒韓公如此好運氣了,只是有我們幾個不堪大任的庸才而已。”
韓馥面色一凜,吃了個憋,也不生氣,轉換話題道:“兩位入座,這邊開宴了."說著指著潘鳳旁邊空出的兩個座位道:“子佑子佑遠道而來,請上座!"
頓時帳中眾臣面色難看,這座位是很有講究的,離正座越近身份越高,喬玄趙雲二人以來便坐在了潘鳳下手,顯示了韓馥對他們的格外厚待與看重,一時間各謀士各自沉思,二武將多是面色陰沉,一個潘鳳已經將他們壓的死死的,但好在冀州這麽大,潘鳳一人也不可能統領全軍,但是現在又來了喬玄與趙雲,以來便壓他們一頭,頓時心頭火起,只是礙於韓馥在場,沒有當場發作而已。
酒宴尚未開席,一股火藥味便在大廳中四散開來。
不多時,酒宴開始,韓馥頻頻向喬玄趙雲二人敬酒,讓一眾武將心下憤然,有脾氣暴躁的更是冷哼不斷。
喬玄趙雲不以為意,原本就不打算留在韓馥,此際的一起之爭也沒放在心上,只是與潘鳳喝酒聊天,渾然不將眾人放在眼裡。
酒過三巡,韓馥顯得露出了幾分醉意,道:“子佑,你覺得我這鄴城可好?”
正題來了!敷衍多時,喬玄早已消磨光了耐心,見韓馥切入正題,心中也是願意,當下道:“很好。”
“果真?子龍呢?”韓馥臉上泛起紅光。
“便如子佑所言,鄴城地富民安,確實大漢不可多得的福地。”趙雲淡淡道。
“比之北平如何?”韓馥追問。
“北平地處邊疆,土地貧瘠,自是無法相比了,”趙雲繼續道。
“子佑祖籍可是冀州?”
“正是?”
“那?你既出身冀州,怎的跑到公孫瓚那裡去了,不若就此留下,也好過背井離鄉,漂泊在外!”韓馥一語道出了心中所想。
“韓公錯愛,子佑有愧,主公待我不薄,此等背信棄義之事萬萬不可!”喬玄快人快語。
“大膽!”座末一武將起身大喝。
“無妨,無妨。”韓馥揮手叫拿將領退下,道:“子佑重義,我心甚慰,這樣吧,我修書一封給公孫瓚,向他言明其中關系,向來公孫瓚也是通情達理之人,必然不會阻止子佑歸鄉之心,子佑你便與紫龍在我這府上安心住下,等公孫瓚的回信吧。”
果然,這韓馥見招攬不成便使謀拖住喬玄,即便他得不到,也不回讓與他接壤的公孫瓚得到。
酒已發酸,菜已無味,喬玄深知一旦住下,便等於被軟禁,插翅難飛,當下道:“韓公厚愛,子佑心領,如此我便叨擾了。”先穩住韓馥,再謀對策。
韓馥見喬玄答應,心中大喜,能不撕破臉皮自然是好,而且喬玄模棱兩可的態度讓她看見了希望,當即道,府上眾多廂房,子佑隨便選,看中了哪出直接住進去!“
“多謝韓公”喬玄再次道謝,隨即話題一轉道:“我有愛馬一匹,還有隨身武器都在潘將軍府上,這便去取了來,也好安心住下。”
韓馥此時正興奮,見喬玄如此道,心下也不多疑,道:“你去便是,早去早回。”
趙雲這時也道:“子龍亦是如此,便與子佑一同前往。”
韓馥見二人要一同前去,不由生出幾分疑心,沒有當即答應,潘鳳吉見勢不好, 連忙道:“主公,無雙飲酒過多,這便有些累了,便陪著子佑與子龍一同前去吧,正好也回去休息。”
韓馥見有潘鳳陪同,心中大安,道:“如此甚好,回來的時候記得派人給子佑與子龍帶路,鄴城街道繁雜,莫要迷失了方向。”
三人告退,在門口領了馬匹,喬玄心中冷笑,這便叫你知道什麽叫有去無回!
潘鳳領著二人走了一段,三人俱是沉默,不久,還是潘鳳開口,道:“前面便是城門,此時值班的是我麾下將士,你們快走吧!”
說著便打馬轉身,飛馳而去。
望著潘鳳消失的背影,喬玄與趙雲心中感歎,次恩,他日必報!
隨即有士兵打開了城門上的小門,二人乘著夜色,消失在城外
站在城頭的潘鳳望著兩人消失,眼中突然暴起一陣決然,抽出隨身佩劍,一劍穿腹,四周士卒大驚,連忙按照實現安排的套路大叫:“喬玄跑啦,喬玄跑啦,潘將軍受傷了,快來人啊!”
城門突遭大火,陷入了混亂,潘鳳也被人抬回府上,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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