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破虛空,那就是說本身的武技一定要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那麽就意味著自己的身子一定要能忍受任何的擊打能力。
有人練功到達一個階段以後,就會伸掌擊石以論定自己的功力如何,而以掌擊石一樣會發出反彈之力,如果掌勁愈大,反彈之力也愈大,只有突破反彈之力,才能在石頭上印下手印,可惜石頭是死的,不會主動發出力量,所以練那種功夫的人,也只能以手印深淺來斷定功力強弱,體術最強悍的境界也無非就是這樣。
他要讓飛瀑不斷打擊自己雙手,等到大功告成,他這雙手去攻擊不會動的石頭,那當然要比一般人強多了。
孟小安高高躍起,身子下墜,轟然的聲音不絕耳語,他已經下到了瀑布下邊,隆隆之聲已震得他血氣翻騰欲作嘔,強吸一口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站起來,可惜他隻挺一下腰想站起來,立刻被瀑布衝走,打得他肌膚盡赤,疼痛不已。
一連四、五次,孟小安大叫道:“老子不信邪……”瞪了一下飛瀑,甚是不服氣的吼著:“我大爺就不信邪!”他再次衝往飛瀑,組後被衝走。
孟小安的手背青筋凸出來,嘴角已經滲出了血液,手指也因為壓力和磨擦力太重而皮破血流,硬是不放手,咬著牙。
萬斤水勢已壓得他腰身沒辦法挺直,壓得他五髒六腑沉痛不堪,此時他隻得硬撐,他試著以手支撐趴在盤石上的身軀,“啪!”一聲,他又被壓倒在地,像蛤蟆被磚塊壓著似的,夠他受了。
一連十余次,他已力竭了又再力竭,休息了下,準備再從頭開始。雖然趴著不動,水勢依然像會動的磚塊,猛砸趴在地上的蛤蟆一樣,打得他頭昏腦脹,肌膚盡痛。
抿了一下嘴巴,微微一翹嘴角,孟小安苦笑下已,心中念道:“這滋味真苦啊!”心念剛畢,他又再次戰鬥,一次兩次……十次……二十次……三十次……直到第五十次次他才站起來,這時他已運盡全身力,憋得滿臉通紅,他不敢松懈,因為一松懈又會被衝走,就像頂著一座山一樣,“哇!”一聲慘叫,他已經再次被衝出盤石,飛瀑已無情的將孟小安擊倒,不屑的將他拋在一邊。兀白吐著龐然浩瀚狂滔。
孟小安那股不信邪的氣已發,那股打不敗的韌性已生,不屈不撓的一次又一次的嘗試挑戰,一次一次的往上爬,一次又一次的被衝下來,此時的他已經雙手盡是裂痕,全身盡是傷,他已筋疲力盡,但他並沒有停下來,他知道這是突破的一刻,能戰勝這一劾就是勝利,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奶奶的,我非站上去不可!”“哇!”口吐鮮血,又被衝了下來。
雖是如此,他卻知道一次比一次進步了,只要有進步,他就有信心……
孟小安練功手法,真叫人觸目驚心。天色漸漸暗下來。
“好了,明天在來。”青銅的神色還是那麽的冷漠道。
孟小安已經變成怪物一般,整個臉已曲扭泛青,雙目瞪大,牙關直咬,他在展開生命的搏鬥,但終究他是第一次嘗試,終於被無窮無盡無絕的飛瀑擊倒,昏死在水中,還好,他事先有纏著繩子,否則將不知被衝到那裡。
“你不想死就先休息吧。”
孟小安實在動不了,整個人浮在潭水中。
他抱住的那一塊大石頭也不知道放哪裡去了。
晚上的時候,孟小安終於體會到了什麽是骨頭疼?好像有人拿著刀子在自己的骨頭上慢慢的刮著一般。
孟小安硬是不吭一聲的那裡忍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