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老爺子沉默了,白逸也不多說什麽,他所能做的就這麽多了,不惜為自己攬上麻煩,好人做到他這個份上,已是到極致了,他也是問心無愧了。
良久,林老爺子才說道:“既然如此,那白逸你以後就留在林家吧,你有家人的話,也可以接過來,有任何的需要我都可以滿足你。”
聽到林老爺子的話,白逸頓時露出了苦澀,道:“這......林爺爺您這為難我了,我不是一個喜歡束縛的人,這裡到底不是我的家,我還是喜歡銀海市,而且銀海市還有對我很重要的人,請恕我無法答應你的這個要求。”
林家雖好,但到底不是自己的家,雖然自己的家很破舊,但那畢竟是自己長大的地方,更何況那裡還有著他心愛的人兒在等著他,他怎麽可能會留在林家呢,雖然林老爺子說,可以將他的親人也接過來,但他並不想如此,他不是一個吃軟飯的人,而且他相信沈雪肯定也是不會願意的,所以他直接出言拒絕了。
“我也知道這是強人所難,你先走吧,讓我好好想一想。”
林老爺子倒是沒有逼迫白逸,而是要自己想想。
白逸沒有說什麽,他的主意是不會改變的,要他一直留在林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他一個外人,在林家算怎麽回事呢?更何況他還不想因此失去自由。
經過幾天的休息,白逸的傷勢竟是奇跡般的好了,就連疤都沒有留下,皮膚依舊光滑細膩,仿佛從未受過傷一般。
回到自己的房間,白逸便是整理起自己的東西,他已是想好了,今天再在林家住一天,明天上午他就離開了,離家這麽長時間,他也該回去了。
這件事情他也是事先知會了林家的人,讓他們幫自己訂了一張機票,說來有些鬱悶,他現在身上還真是沒幾個錢,來的時候是做林家的飛艇,回去自然不可能再讓其用飛艇送自己了,可是買機票的錢他又沒有,只能讓林家墊付了,以他為林家所做的,一張機票他也是受之無愧。
讓白逸感到慶幸的是,林詩韻並未來找過他,他倒是要感謝林詩音醒來的正是時候,要不然他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林詩韻了,顯然林詩音醒來,讓林詩韻將其他事情給忘記了,反正他是可以確定,林詩韻肯定是發現了什麽,這也是他急著離開林家的一個重要原因,每次與林詩韻碰上都讓他心驚肉跳的,他還從沒這麽鬱悶過呢!
一直等到晚上,白逸本想早早進入房間靜修,養好精神,等到明早他就可以走了。
可沒想到吃過晚飯不久,他剛一進入房間,林詩音便是闖了進來,依舊是她的可愛小吊帶,與她在雲夢澤時所穿的那件很像,不禁讓白逸想起了其當時被猛虎嚇哭的景象。
“白逸哥哥,我們出去玩吧,在家裡太悶了,爺爺同意的,姐姐也會一起去的,我姐姐很漂亮吧,嘻嘻!”
林詩音又恢復了往日的活潑,很是調皮的對白逸說道。
聞言,白逸不禁翻了翻白眼,頗為無語的道:“你姐姐漂亮關我什麽事,就你姐姐那樣冷冰冰的性格,誰敢接近她啊,眼光有那麽高,說不定她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砰!白逸的話剛一說完,房間的門便是被一股大力給打開了,頓時白逸感受到了陣陣寒氣,甚至於可以說是殺氣,讓他不自覺打了一個激靈,不由自主的抬起頭來。
在門口,一個高挑的身影佇立著,眼神冰冷,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白逸可以肯定,自己絕對已經死了無數次了,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被他說嫁不出去的林詩韻,沒想到自己剛一說,對方就出現了,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了。
白逸差點驚叫出來,他知道自己又闖禍了,口無遮攔也就罷了,偏偏還被當事人給聽到了,換做是他被人如此說,也肯定會發火的。
林詩韻的臉色極為難看,從她的眼神可以看出,簡直是恨不得撲上來咬白逸幾口,那種冰冷的氣質,讓白逸感覺通體發寒,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時候林詩音也是呆住了,不知道該幫那邊好了,此時的氣氛明顯不太對勁,讓她都感覺壓抑。
“詩音,你先出去,下樓去等我。”
過得一會兒,林詩韻說話了,語氣頗為平靜,但越是這樣,越是讓人不安。
林詩音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姐姐這個樣子,以她對林詩韻的了解,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夠惹的,不由得林詩音轉身對白逸攤了攤手,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小聲道:“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林詩音便是一個小跑出了房間,同時將房門給關上了,不過她卻是沒聽林詩韻的話下樓去,而是躲在門後偷聽。
“詩音,不聽姐姐的話嗎?”
然而其剛做好偷聽的準備,林詩韻的聲音便是響起了。
當即,林詩音隻得悻悻的走開了,她雖然很想看看自己姐姐要如何修理白逸,不過聽林詩韻的運氣,她知道林詩韻不是在開玩笑,她還是不去招惹為妙,她也只能在心中為白逸祈禱了。
一時間,三樓之上變得安靜了下來,一點動靜都沒有,這種沉靜任誰都會有些不自然。
房間內,白逸如坐針氈,不敢正視林詩韻,他現在很想奪門而出,面對林詩韻的壓力太大了。
讓白逸很鬱悶的是,林詩韻一直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看得他心頭髮毛、頭皮發麻,脊骨都一片冰涼,感覺他就像是在等著審判一般。
“喂,有什麽話你就說,要發脾氣也成,別這麽一直看著我行不?你不累,但我覺得累。”終於白逸忍不下去了,沒好氣的對林詩韻說道。
“哼,你還有理了,背後說人壞話,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
聽到白逸的話,林詩韻同樣是沒好氣的回道。
“得,算我錯,我向你道歉,不就是開個玩笑嗎?你用得著這麽認真嗎?”
“你以為道歉就完了?那前天晚上的事情呢?”林詩韻眼中閃動著冷色,終於是點到了重點。
頓時白逸的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道驚慌之色,不過他很快將之掩飾了下去,並未顯露在林詩韻的眼前,故作鎮定的道:“什麽前晚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別什麽事情都推到我身上來。”
“敢做不敢認,你算什麽男人?你非要我將一切都挑明嗎?”林詩韻的眼中滿是鄙夷之色,十分不屑的說道。
“我有什麽不敢認的,你給我說明白了。”被人如此說,白逸也是頗為火大,說什麽也不能丟了男人的尊嚴。
見白逸死不認帳,林詩韻顯然也是火了,走近白逸幾步,竟是直接拉開自己寬松的上衣,露出一團飽滿的雪白來,雖然有著胸衣包裹,但依舊是露出大片的雪白,而最引人注意的是其上的幾道淤紅印記,那分明是手指的印記,久久未能消散。
白逸沒想到林詩韻竟會如此的大膽,竟然做出了如此舉動來,敢於將自己的酥-胸就這般顯露在自己眼前,這可與她本身的性格很不像啊!
而看到這一幕,白逸也知道自己這次是推脫不掉了,不過他依舊不想承認,開玩笑,要是認了的話,他的麻煩就大了。
“你想做什麽?難不成想色-誘我?我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啪!白逸的話剛一出口,林詩韻便是狠狠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不禁將白逸給打懵了。
“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這上面的印記你敢說不是你留下的?你不承認沒關系, 這塊玉佩你認識嗎?你不會也想說不是你的吧!”
林詩韻拉好自己的衣服,轉而取出了一塊古樸的玉佩。
這塊玉佩顯得十分的古樸,看不出其價值幾何,玉佩的正面雕刻了一條栩栩如生的神龍,猶如擁有生命一般,而在其背面則是刻有一個古篆字,那是一個“白”字。
無疑這塊玉佩正是白逸掉的那一塊,是那塊他自小佩戴的玉佩,也是他親生父母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一直都被白逸貼身佩戴著,沒想到竟是真的掉在了林詩韻的房間中,而且偏偏還被其給撿到了,這下子白逸是真的推不掉了。
身形一動,白逸瞬間起身,一把抓向了林詩韻手中的玉佩,可惜的是林詩韻抓得極緊,他抓住的只是林詩韻的手罷了。
砰!身形一個不穩,林詩韻竟是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向後倒去,連帶著白逸也是跟著倒了下去。
這一下摔得可不輕,林詩韻是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還好不是頭先著地,要不然就更慘了;而白逸倒是很輕松,因為他真好撲在了林詩韻的身體之上,並沒有磕碰到什麽地方。
一時間,白逸愣住了,林詩韻也愣住了,因為此刻他們是那般的親近,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而更關鍵的是,他們倆的臉相對,嘴唇已是印在了一起,緊緊相連,竟是在無意中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