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工夫,謝悠悠就又服軟了,一口一個好哥哥的叫著。
王有才拿捏著火候差不多了,把她送上了山頂,隨後又關照起楚春光來。
這一宿,農家樂就沒得消停,慘叫和嬌啼聲此起彼伏。
第二天,直到下午,兩女才勉強起身,掃了一眼村裡的幾口溫泉,就說什麽也不肯在望溪村多待了,留下話,讓王有才做好縣裡的活動,等她們的消息就可以了,然後開著車,一溜煙跑得不見了影兒。
王有才也沒挽留,食物混毒的效果他很清楚,昨晚這倆婆娘絕對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極致,可那玩意兒後勁兒大的很,今天她們要是再不走,那就不是如狼似虎,而是不知死活了。
不過他倒是有把握,讓這倆婆娘從此貪戀上這種感覺。
昨晚他是把菜裡邊的道道都跟她們說了,不過他沒說,這種感覺就像是抽大煙,有了一次之後,就肯定會想第二次,當她們發現,跟別的男人乾,都無法達到這種妙境的時候,就是她們回望溪村兒的時候了。
送走了二人,他也松了口氣,該是回家的時候了,但他沒忘了塞給王二驢五千塊錢。
乾參飛龍的成本可不低,要不,他逮著一個婆娘就拿這玩意兒培養幾次,很容易就能達到大愛全村的境界了。
他提上隨身小包,直接往自個兒家走,遠遠的就瞥見,徐巧鳳家的煙筒,飄著青煙。
可同時他也注意到,這會兒村裡居然安靜的出奇,平常這個時候,家家戶戶幾乎都是敞著門兒的,但今個卻有一半都把門關得緊緊的,偶爾還有人往老槐樹那邊走。
他不禁有點犯嘀咕,回來的時候就見到一大幫子人聚在老槐樹底下嘮嗑,想問來著,可被秋曉涵拿話一岔,給岔過去了,難道村兒裡這兩天發生了什麽事兒?
他也沒細琢磨,眼瞅著到了家門口,感覺又熟悉又親切,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這就是了。
自家的院門開著,他一眼瞥見,徐巧鳳端著個簸箕在院裡簸豆子。
王有才停住了腳,仔細看她,見她的秀發挽了個大鬢花,用一個銀髮夾夾著,穿了一件黑色的小棉服,裡邊也襯著黑襯衫,兩層黑衣服不但沒能抹去她嬌美的光彩,反而襯得她本就白皙的膚色更是動人。
尤其是高聳的胸脯把襯衫繃得很緊,小棉服的收腰收得恰到好處,把她玲瓏的纖腰完全顯露出來,雖然是在乾活兒,可那動人的居家風情卻更加惹人憐愛。
他輕手輕腳的往前湊,可沒等他走到近前,徐巧鳳一抬頭,剛好瞥見了他。
他立馬一臉賤笑的張開雙臂就往上撲:“嫂子,想死你兄弟我了,趕緊來抱抱!”
徐巧鳳手上一抖,簸箕掉地上,豆子撒了一地,沒等她開口呢,就被王有才一把抱了起來,舉上了半空。
“多大個人了,還跟孩子似的,快放我下來!”徐巧鳳嬌笑著嗔怪道。
“我不,這都多少天沒見了,讓我多抱一會兒。”王有才抱著她在院裡轉了起來,滿院兒都是他的嚎叫聲和徐巧鳳的嬌笑聲。
王有才回來了,她當然開心,這幾天整天吃不下睡不好,盼的不就是他回來麽。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一起進了屋,王有才在炕頭上盤坐下來,徐巧鳳端來熱水和毛巾,一邊給他擦臉,一邊輕聲細語的叮囑:“這才幾天就瘦了一圈兒,以後可不許再這麽折騰自個兒了。”
王有才傻笑著抓住了她的手:“嫂子,跟你說個事兒,開發辦主任的事兒辦妥了,用不了幾天,任命就會下來,這回咱們跟以前可不一樣了,你說吧,要啥條件才肯進我王家的門兒,只要你提出來,我保準做到。”
徐巧鳳一雙大眼睛裡亮晶晶的,俏臉生霞:“都答應過你了,還要啥條件,你選日子吧。”
王有才一激動,使勁兒把她摟進懷裡,抱得緊緊的:“那可不行,我答應嫂子的事兒可還沒做到呢。給你蓋棟小樓這是必須的,還得在村裡擺上三天流水席,請全村兒老少爺們都來給咱賀喜,禮金咱一分不要,還有……”
沒等他說完呢,徐巧鳳已經倚到了他的胸口上,仰著臉兒看他:“你是不是把嫂子當黃花大閨女了?哪有再婚的擺這麽大的排場的?”
這話聽著有點刺耳,可王有才卻一點都不覺得,低頭在她俏臉上狠狠啄了一口:“要是不能給你最好的,讓全村婆娘都羨慕你,兄弟就對不起你這麽多年的關照。而且在我心裡,嫂子比什麽黃花大閨女都金貴,給我一百個大閨女,我也不換!”
他說得斬釘截鐵,因為他心裡頭就是這麽想的。
徐巧鳳也從沒懷疑過他,輕捶了他兩下:“就嘴甜,也不知道裡邊有多少實在的。”
王有才笑了:“啥實在?生幾個娃娃給嫂子忙活最實在,你說吧,要幾個,要不,帶把的不帶把的加一塊,湊夠一個排?”
說著說著,他突然臉色一變,好像想起了什麽,哎呀一聲不說話了。
徐巧鳳一愣:“怎了?”
王有才嘿嘿壞笑著把大臉往她跟前一湊:“沒怎地,我就是琢磨,要是想湊夠一個排,那咱現在就得開始忙活了啊,再晚……那得拖到啥時候?”
說著說著,他一口親了下去,把徐巧鳳壓到了身底下。
現在這會兒,就算徐巧鳳同意,他也不會真把她給辦了,九九八十一難都過來了,不差這最後一哆嗦,何不成全了她的心願,到新婚那晚再要了她的身子?
但就算不動真格的,他的花樣也把徐巧鳳調理得連連告饒,這一宿,又是春色滿屋。
第二天清早,王有才回了自己的院兒,離家這麽些天,自然得回去看看,最主要的是,他還得記帳呢!
進屋裝模作樣的轉悠了兩圈,看到徐巧鳳沒跟過來,他鎖了門,蹲到灶坑邊上撬起了磚頭,可磚頭一挪開,王有才頓時就傻了,整個人愣在當場,半晌沒發出一絲響動。
磚頭下的小坑裡空無一物,他包著帳本的小布包不翼而飛。
他死死盯著土坑,腦子頓時就不轉彎兒了,一時間什麽也想不起來,就是覺著不敢相信,他的帳本居然丟了。
愣了足有三秒鍾,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開始喘粗氣。
這小本,還是他第一次跟婆娘乾那事兒的時候留下的,那會兒他還年輕,心裡頭得意,覺著不記下來怪可惜的。
他早就知道,這東西是本要命的閻王帳,可他總覺著自己藏的嚴實,沒人能發現得了,幾次動心思想毀了它,卻一直也沒舍得。
現在,這東西終於成了要他命的殺豬刀。
不管這玩意兒落在誰的手裡,只要在村裡一抖落,他非得被村裡人剁碎了喂狗不可!
關鍵是,裡邊記的,可不只是他那點風流事兒,這些年他乾過的缺德事都帶著呢,雖然不是明著寫,但順藤摸瓜就全能牽扯出來。
他腦子裡莫名的浮現出他回村時,見到牛鐵生的那一幕。
當時還以為,牛鐵生不知道他已經被內定為開發辦主任的消息,所以才有恃無恐的跟他搶人。現在看來,牛鐵生根本就是抓住了他的命根子,就等著最合適的時候,在他腰眼裡狠狠捅上一刀呢。
“看來這回,真得動刀了。”
一經反應過來,他蹭的一下從地上竄起,從炕櫃底下摸出殺豬刀別在腰上,轉頭就出了院,他的目標很明確,鄭春發。
這事兒鐵定是牛鐵生乾的,但以他人老成精的奸猾,帳本肯定不在他家。現在要是逼上門兒,牛鐵生拚著魚死網破也會把事情抖落開,山窮水盡的老流氓,這點脾氣還是有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出帳本,毀了它!
他三步並作兩步竄到了鄭春發家,翻進杖子,瞧見屋門鎖著,鄭春發兩口子都不在。
正準備出去的工夫,院門外傳來鄭春發的腳步聲,王有才竄進了倉房,等他進屋開門。
回來的果然是鄭春發,他好像喝了點小酒,走道有點搖晃,進了院也沒細瞅,直接去開了屋門。
就在他剛把鎖頭摘下來的工夫,一把冰涼的殺豬刀逼在了他的喉頭上,不是橫著壓住,是刀尖衝著喉結,只要再往下沉一寸,他就立刻得去見閻王。
鄭春發猛的一哆嗦,當場僵在哪兒不敢動了,酒也醒了大半。
“想要命,就開門進屋!”一個聽上去讓人覺得涼透心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鄭春發哪敢掙扎,動作稍微大點,就可能讓刀尖劃開喉管。
他隻好老老實實的開門進屋,連屋門的吱嘎聲,都把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王副村長,你這是幹啥,有啥話不能好好說?”他已經聽出了王有才的聲音,但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更哆嗦。
王有才火起來不要命,全村人都知道,從聲音裡他聽得出,這回,王有才是真火了。
“我的帳本兒在哪兒?”
“啥帳本?我不知道。 ”
鄭春發的回答完全是本能,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果然,王有才猛的一摟他脖子,把他掀得後仰,刀尖直接刺了下去。
那冰冷的、帶著血腥和鐵鏽味兒的刀尖,光是刺進皮膚,就一下讓他失了聲兒。
但這會兒,王有才反倒是笑了,挺親切的跟他說:“不瞞你說,找不回那帳本兒,老子今個就死定了。但你肯定比我先走一步。”
“王副村長,王哥,王大爺,我特麽真不知道,你讓我說啥!”鄭春發快嚇哭了。
王有才還是溫和的笑著,刀尖往下沉了一毫,鮮血嗤的一下順著血槽噴了出去,噴在他握刀的手上,立刻把他青筋暴起的手染成了猩紅。
“你不知道可以,但你得想,要是連想都想不出一點線索來,就別怪你王哥不講究了。”
他深深吸了口氣,又加上了一句:“不過你放心,今個你先走一步,過兩天,哥就下去找你。就算到了下邊,哥也得讓你,再死一回!”
再死一回這四個字,王有才是一字一頓的從牙花子裡擠出來的,聽得鄭春發汗毛炸起,腦子裡就剩下了一個念頭:“這特麽哪是我哥,這是要帳的閻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