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也不管她同不同意,胳膊一伸把她摟進了懷裡,一手環著她的小腰,讓她的翹臀完全頂在了他的褲襠上,那柔軟而帶著彈性的感覺,差點把他美冒泡了。
杜曉娟沒想到他這麽大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就敢摟她,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他懷裡了。
她忍不住扭了幾下想要掙開,可哪能掙得過他?被王有才的身子護著,果然舒服了許多,連車裡那股味兒都被他身上的味兒蓋住了。
她歪頭瞪了他一眼,看他傻笑,也就由著他去了。
這一幕,又被趙宏揚看在眼裡,眼睛裡差點噴出火來。
他多少次都想找機會扯扯杜曉娟的小手,摸摸她那又圓又翹的屁股,可不管怎算計,就是沒一次得逞過。
眼瞅著王有才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就這麽輕易得逞了,他當然恨得牙癢癢,身子下意識的往兩人身邊靠了靠,想找機會陰兩人一下。
杜曉娟一點也不知道趙宏揚早就惦記上她了,雖然車上熟人不少,但這麽擠,王有才又只是抱著她,她也沒覺得有啥不妥。
可她忘了,往縣城的道大半都是土道,坑坑窪窪的,車一走起來,搖搖擺擺,時不時顛得她撞在他身上,那模樣,就像她不停拿屁股往他褲襠上蹭似的。
最初她還沒當回事兒,可時候一久,她就發現不對了,屁股後邊,有個熱熱的,硬硬的家夥在頂在她身上,時不時還杵在她嬌嫩的臀尖上……
被他那東西一杵,感覺就像被烙鐵燙了一下似的,讓她覺得整個屁股都開始發熱發燙,加上他身上的味道和溫度,讓她迷迷糊糊的生出一種古怪的感覺,好像這車上只有他倆似的。
杜曉娟的臉色漸漸紅了起來,一時也不知道是該踢他好,還是裝成沒發現好。
她卻沒發現,她的反應全都被王有才看了個清楚,兩人貼的這麽緊,就算他想不發現都難,看她沒吭聲,他心裡忍不住偷樂,這車坐的……舒坦!
其實他也不是有意想這麽乾,可杜曉娟的身子就在他懷裡,讓他強迫自己不去尋思點啥,還真做不到,想著想著,就硬了。
他趁著車顛簸的勁兒,手上摟得更緊了,心裡尋思,練過舞蹈的婆娘真跟別的不一樣。
杜曉娟的小腰只能用柔若無骨來形容,纖細,柔軟,而且搖晃的時候都像在跳舞似的,這要是晚上到了旅館裡,她也甘心情願的脫剩一條小褲,照現在這個姿勢來上一回,那得多享受?
他正舒坦的工夫,車停了,又擠上幾個大老爺們來,車廂裡連個插腳的空兒都沒有了。
新上來的人,就只能擠在車門口,有兩個更是跳到了司機旁邊的發動機蓋子上,司機說了他們兩句,他們也沒理會。
這種長途客車,走的都是鄉間土道,旁邊都是荒山野地,一兩個鍾頭看不著人是很正常的事,車又開了半個多小時,開到一片林子邊的時候,車廂前頭忽然響起一陣驚叫。
王有才這會兒正溫存享受呢,被叫喊聲打斷,皺著個眉頭看去,看到坐在發動機蓋子上的男人,居然掏出一把殺豬刀,按在司機脖頸子上:“停車,停山彎子裡去,快點!”
刀刃都按進肉裡了,司機只能停車。
車頭裡,幾個男人全都掏出刀來,有人跳下車,在門邊上守著,有人舉著刀比比劃劃的嚷道:“劫道,都下車,一個一個來!”
車上頓時亂成了一團,人群一下朝車後門湧了過去。
王有才緊抓著椅子背上的扶手,才勉強頂住擠過來的人,直到這會兒他都還不敢相信,他們運氣居然這麽好,竟撞上了傳聞中的劫道的。
他知道這條道不怎麽太平,也聽說過長途車讓人給劫了的事,但這就跟買彩票中大獎一樣,尋常人想撞上一回,可不那麽容易,他怎麽也沒尋思,他也會“中獎”。
感到懷裡的杜曉娟在哆嗦,他低頭一看,她臉都嚇白了,連那顆美人痣都變了顏色。
他輕輕拍了拍她,壓低了嗓子道:“沒事兒,你就當這是一幫窮瘋了的損犢子,待會兒把零錢都給他們就是了,有啥事兒你別說話,我來應付。”
嘴上這麽說,他心裡尋思,現在他不是自個一個人,車上又擠,要是真撕巴起來,被捅上兩刀可不值當,杜曉娟要是萬一再有點啥損傷,他非心疼死不可。
對付這種人,給他們倆錢兒就算了,當打發要飯的,犯不著跟他們拚命。
打定主意,他心裡有點慶幸,多虧跟著他的是膽小的杜曉娟,這要是余冰冰那種性子,直脾氣衝的,還指不定惹出什麽亂子來呢。
杜曉娟從小就膽子小,過年家裡放個炮仗她都躲的遠遠的,平生乾過最大膽的事兒,估計就是揪過王有才的小牛牛,當然,那會兒王有才也就五六歲。
看到那幾個握著明晃晃尖刀的男人,杜曉娟就覺得小腿發軟,要不是被王有才抱著,非摔在旁人身上不可,她心裡早沒了主意,自然是王有才說啥他聽啥了。
被劫匪用刀逼著,車上的人不得不往下走,下去一個,就被守在外邊的劫匪摸搜個遍,身上的錢包、背包、首飾之類的全都被搜刮了去。
王有才一見這情況,先是仔細瞅了瞅杜曉娟身上,見她什麽首飾都沒帶,心裡多少落了點底,略一尋思,趁人不注意,他把銀行卡塞進了鞋裡。
現在他身上除了一包子文件,就只有百十來塊錢,都給了他們,損失也不算大。
雖說做好了打算,可他的眼珠子還是滴溜溜亂轉,車廂裡外掃了個遍,見貨架子上擱著一捆子插彩旗的那種竹竿,他樂了,順手拽下來幾根夾在了胳肢窩裡。
也不知是這幫劫匪運氣太好,還是下手知道分寸,車廂裡的人下去了一半,也沒遇上一個刺頭,連個嚷嚷兩句的都沒有,很快就輪到王有才他們了。
杜曉娟在王有才前邊,這會兒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瞪著大眼睛瞅著王有才,好像在哀求他,讓她換到後邊去似的。
王有才趴在她耳邊低聲叮囑:“放心,先下,有我呢。”
他這邊話沒說完,車頭的劫匪已經指著杜曉娟喊了起來:“快點,該你了!”
杜曉娟根本不敢往前去,王有才在後邊半扶半推的,她才勉強能挪腳。
劫匪本來很不耐煩,可一瞅是個漂亮娘們,就沒說啥,攔住杜曉娟,衝著後邊的王有才喝道:“回去等著!”
這劫匪個頭不高,和其他三個劫匪一樣,穿了身舊迷彩服,他狠狠瞪了王有才一眼,王有才隻好停腳,人雖然站在車門的台階上等著,眼睛卻緊盯在杜曉娟身上。
杜曉娟把錢包和手表都扔進了劫匪撐開的布袋子,劫匪不肯放過她,開始翻她的兜。
後邊的王有才眼睛眯了起來,不露痕跡的握住了夾在胳肢窩裡的竹竿。
可劫匪把兜翻遍了也沒翻出啥,便擺了擺頭:“去,那邊呆著,別叫喚啊!”
杜曉娟這才一步一頓的走到了人群裡。
王有才暗暗松了口氣,邁出了車門,那劫匪一看他,就皺起了眉,賊溜溜的眼珠子死死盯著他,眼瞅著他從兜裡翻出了一把零錢,扔進了口袋裡。
王有才乾脆的很,兩邊口袋都翻了出來,可那劫匪瞪著眼怒道:“就特麽這兩個錢,你打發要飯的呢?包裡裝的啥,打開!”
王有才滿臉堆笑,打開包:“是往縣裡送的些材料,保證沒一分錢。”
“往縣裡送的材料?你忽悠誰呢。”劫匪一把將包搶了過去,仔細翻了一通,見裡邊真是一摞紙,怒哼的一聲又給他扔了回來,王有才趕忙接住。
“上那邊等著去!”劫匪一指被搜過的人群,王有才老老實實的鑽進了人群裡邊。
杜曉娟一下衝進他懷裡,死死抱住他不撒手,這一陣連驚帶嚇的,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王有才趕忙小聲哄她,兩人抱一塊兒,在人群裡也顯得很是扎眼。
這會兒趙宏揚還站在車門口的梯子上等著挨宰呢,可一眼瞥見王有才和杜曉娟那麽親熱,心裡頭登時就火了,甚至連被打劫的事兒都忘了,只顧著惡狠狠的盯著人群裡的二人。
他那瘦的像雞爪子似的手緊緊握著, 指甲蓋都摳進了手心裡,心裡頭恨的不行:“杜曉娟這爛貨,平時跟我人五人六的,一見著王有才就發了春了,等我逮著機會,非把她哪兒乾爛糊了不可。
他正發狠呢,後腰突然一疼,車裡的劫匪一腳把他給蹬了出去:“非逼老子動手是不是,輪到你了不知道?趕快掏錢,再磨嘰就捅死你。”
趙宏揚肚子裡窩著火,又被踹了記狠的,忍不住就想發飆。可一看前邊倆劫匪都握著明晃晃的殺豬刀,他突然眼前一亮,臉上堆著笑,把他媽給他去縣裡上藥的兩萬塊錢,雙手遞了過去。
劫匪頓時眼前一亮:“喲,你小子貨不少啊,行,挺識相。”
趙宏揚乾巴巴的笑著,連說應該的。
守門的兩個劫匪對視了一眼,都笑了:“看在你這麽識相的份上,我們也不為難你,搜完你,你就去那邊老實蹲著,待會兒就放你走。”
趙宏揚連聲答應著湊上去:“大哥,有件事兒我得跟你說……”
他小聲在劫匪耳邊嘀咕了幾句,聲音很低,可那劫匪一聽,臉色就變了,轉頭看了一眼人群裡的王有才,眼睛眯了起來。
趙宏揚回到人群裡,有意無意的站到了王有才和杜曉娟身後,瞅著兩人的熱乎勁兒,他臉上露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