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頓時就精神了,趕忙坐了起來:“哎呀,余科長,這是何苦,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余冰冰笑了笑,在副駕駛位上坐了下來,可還沒坐穩,車就開始微微搖晃,車前邊雖然墊了石頭,可顯然不能再承受重量了。
她皺了皺眉,小心翼翼的退了出來,鑽進後座。好在車廂寬敞,後座上足能坐四個人,現在隻裝倆人,地方足夠。
但王有才還是稍稍往旁邊挪了挪:“余科長身嬌肉貴,怎麽能乾這種苦差事。再說,我一個鄉下大老粗,晚上要是打個呼嚕啥的,那你還怎睡?”
余冰冰擺了擺手,仰靠在後座上:“沒事,一年四季在外邊跑,習慣了。”
她往哪兒一仰,高聳的胸脯、天鵝似的玉頸全都落入了王有才的眼裡,他偷偷咽了口吐沫,這婆娘實在媚到了骨頭裡,啥都不用說,光是往哪兒一坐,都像是在勾引人似的。
“要不這樣,我出去守著,余科長躺這兒睡。”
王有才說著就去開車門,卻被余冰冰阻止了:“不行,蘆葦蕩就是蚊子窩,在外邊睡容易得瘧疾。”
王有才就坡下驢:“我是怕人說閑話,我一個大老爺們倒是沒啥,可余科長你……”
“沒關系,行得正,坐得直,別人自然什麽也說不出來。”
“那好吧。”王有才不說話了,倚在車門邊上,目不斜視的望著窗外。
余冰冰也閉目養神,妖媚的臉蛋兒上一片平靜,車外卻夜風呼嘯,蘆葦蕩刮得嘩嘩作響。
王有才偷眼瞧著這個就坐在他身邊的美人兒,心裡琢磨,這可是自己送上門來的豔福,要是就這麽坐上一宿,那也太奢侈浪費了。
就在這工夫,車外轟隆一聲悶雷,好像就在車頂炸響似的,風越刮越大,嗚嗚咽咽的,聽上去就像是怨魂在哭號。轉眼間,雨點已經敲在了車窗上,啪啪作響。
余冰冰的臉色一變:“不好,器材沒蓋防雨布!”
說著話,她三把兩把從車座下扯出防雨布,拉開車門就跳了下去。
王有才大喜過望,暗想:“老天爺,這事兒乾的漂亮,等回村肯定給你燒兩串紙錢。”
他緊忙也跟了出去,兩人頂著雨,把後車廂蓋了個嚴實。
夜雨來得太急太大,轉眼工夫,兩人被澆成了落湯雞,回到車廂裡時,全身都濕透了。
時節已經入秋,白天還好,晚上已經涼氣襲人,被雨水一打,兩人全都凍得直哆嗦。
余冰冰鑽進前邊,把汽車發動起來,打開了空調。
可渾身濕漉漉的,即使開了空調也仍舊冷得牙齒打顫,余冰冰臉色青白,可仍舊一聲不吭的咬牙強撐著。
她是個很要強的女人,雖然明知這會兒脫掉濕衣服很快就能暖和起來,但孤男寡女獨處野外,她既不放心,也不會做這種丟人的事兒。
她逞強,王有才可不會逞強:“余科長,這樣挺著不是辦法,得趕緊把衣服脫了,要不明天肯定得發燒。”
余冰冰斜了他一眼,聲音有些打顫:“要脫你脫,不用管我。”
王有才苦笑:“我一大老爺們都挺不住了,你哪能硬挺?你要是躺下了,明天誰給我們村做調查啊?你要是不放心,那這樣,我轉過頭去不看,這樣總行了吧?”
王有才說著話,轉身把臉對著窗戶:“你放心,我們村兒的申請能不能批下來還要看你呢,我哪敢冒犯你,快點吧。”
余冰冰這會兒也冷得要命,見他說得有模有樣,心裡也松動了些:“那你堅決不許回頭,明白了嗎?”
王有才連聲答應,只不過他後腦杓衝著余冰冰,余冰冰怎麽也看不到他臉上的奸笑。
車廂裡的小燈雖然不算太亮,可也足夠把她的身影倒映在車窗上了,外面又是一片漆黑,那身影清晰的就像是照鏡子,他就算不回頭,她哪兒大,哪兒細,也照樣看個真切。
余冰冰冷得打顫,也沒注意到這一點,見他答應得誠懇,略一猶豫便開始寬衣解帶。
她外邊穿的是墨綠色的女式小西服,裡面就是一件蕾絲領的修身白襯衫,襯衫濕透了,裡邊的胸衣都清晰可見,一對飽滿的玉兔把襯衫撐得高高鼓起,腰肢纖柔,更顯得胸脯偉大。
王有才眼睜睜的看著她那雙細長白嫩的小手放到了襯衫扣子上,一粒一粒的往下解。
隻解了三粒,那飽滿的玉兔就彈了出來,雖然被胸衣包著大半,可露在外邊的部分,居然比羊奶的顏色還要白,讓他有點口乾舌燥,身體都覺得不那麽冷了。
白色蕾絲胸衣也早就浸透了水,蕾絲邊貼在她嬌嫩的胸脯上,就像是胸脯鑲上了花邊,這種濕身的誘惑,是個男人就會有反應,王有才也不例外,褲頭立刻就被撐了起來。
他趕忙把身子側了側,免得讓後邊的美人兒瞧出破綻,可就這麽一點微小的動作,余冰冰卻還是留意到了,冷冷的喝問:“你幹什麽?”
“沒事,沒事,腿有點麻了。”王有才乾笑兩聲,遮掩過去。
余冰冰沒有察覺到異常,這才開始脫褲子,長褲慢慢褪下,一雙好似玉雕般精致的長腿顯露出來,白嫩的皮膚竟有種晶瑩剔透的感覺,好像美人魚的魚尾正在化成人腿。
隨著她的動作,一雙玉腿完全裸呈出來,修長筆直,可能是常年運動的緣故,稍稍帶著一點健美的意思。
讓王有才大呼可惜的是,余冰冰居然穿了條平角的蕾絲白褲頭,把桃源和翹臀幾乎都遮擋住了,但即使這樣,平坦的小腹和美臀那又圓又翹的弧度,還是魅惑到了極點。
不知道是她的體香還是身上擦了什麽,車廂裡彌漫著一絲淡淡的香味,王有才聞著有點像花香,又說不出名字來。
但一個渾身散發香氣的美人兒,就在他抬手就能摸到的地方,卻只能看,不能摸,這可實在有點折磨人。他偷偷壓住了老二,要不真怕它憋炸了。
濕衣服一去,余冰冰感覺舒服了點,看王有才始終沒什麽異動,她放心了,深吸了口氣:“我轉過去,你可以脫了。”
她閉著眼把頭埋在了座椅上,王有才三下兩下就把自己脫了個溜光,偷眼瞧她,嬌美的身子有點哆嗦,也不知是凍的,還是心裡不安生弄的。
王有才壓下色心,這要是真把她給凍躺下,那可就耽誤正事了。何況,這婆娘好像很古板,要是趁機下手,別說贏得好感,非得鬧掰了不可。
打定主意,王有才動作麻利的把不倒絨的座椅套給扯了下來,扭著頭遞了過去:“快把這個披上。”
她飛快的瞥了一眼:“拿走,髒!”
王有才心裡來氣,這都什麽時候了,還窮講究個屁!
他乾脆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了,轉身就把座椅套蓋在了她身上。
她身子一哆嗦,卻也沒再拒絕,只是蜷縮在座椅上哆嗦著。
這會兒車廂裡的溫度已經熱起來了,她身上又蓋上了東西,冷是不會冷到哪裡去了,王有才放心了,戀戀不舍的掃了兩眼,這才轉過頭,仰躺著眯了一會兒。
不知過了多久,風雨聲小了,可他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想著余冰冰那狐狸精似的媚勁兒,他要是睡得著才怪了。
倒是余冰冰好像已經睡了,時不時還哼哼兩聲夢話。他強忍著湊過去的念頭,豎著耳朵想聽聽她在嘟囔什麽,好不容易聽出了點,她在哼哼一個字:“水。”
“渴了?這三更半夜的上哪兒給她找水去?”王有才迷迷糊糊的沒搭理她,閉眼接著睡,可剛閉上眼,轉念一想,不對,難道真發燒了?
他慢慢湊了上去,探手一碰她腦門,手猛的一哆嗦,趕忙收了回來。
她這哪是發燒了,簡直都快熟透了,腦門燙的嚇人,都能攤雞蛋了!
“糟了!”王有才心裡一急,趕忙爬起來在車廂裡四處找水,好不容易在車座邊上翻出了兩瓶礦泉水,還有半瓶白酒,他湊上去輕輕拍了拍她:“給你水!”
余冰冰燒得不輕,迷迷糊糊的撐開眼皮,伸手去接。
可剛伸出手去,她突然反應過來,想起兩人都沒穿衣服,她使勁兒一扒拉,把水瓶一下就扒拉掉了,尖著嗓子喊:“你走開,走開啊!”
王有才沒走,一把抓住了她亂揮的手:“你發燒了,必須快點回村,不然容易燒壞了。這樣,我背你回去!”
“松手!不要碰我!”余冰冰清醒了不少,可身上酸疼, 一點勁兒都沒有,哪裡掙得開王有才的手?
但王有才卻主動松開了她,兩人的衣服還濕著,她又發高燒,這會兒要是背上她走十裡地,別說他能不能吃得消,就算能撐回村裡,也非把她凍出個好歹來不可。
他退到了一邊,看著縮在座椅套下的余冰冰:“余科長,車上有沒有退燒藥,你燒得不輕,不趕緊治,非燒出事來不可。”
余冰冰雖然發燒,腦子卻還保持著一絲清醒,知道他是好心,但語氣仍是冰冷:“有,車座底下有個背包,在裡面。”
王有才趕忙俯身去找,可所有座椅底下都翻了個遍,除了一些工具,哪有背包的影子?
轉頭突然想起,劉著走的時候似乎背了個包,應該就是余冰冰說的那個了。
“壞了,背包被劉著背走了。”
王有才定了定神,把礦泉水撿起來擰開,遞到她面前:“你先喝點水。”
“藥呢!”余冰冰顯然也察覺到了自己的情況不妙,聲調變了。
“背包應該是被你那司機帶走了,你別急,我來想想辦法。”王有才雖然懂點中醫,可手上什麽都沒有,他也不能空手就把燒給退了。
突然,他的眼睛瞄到了一邊的半瓶白酒上:“有了!我給你搓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