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從來沒試過用這麽大勁兒的對付一個婆娘,幾乎用上了全身的勁兒,每一次都把腰挺得彎成了弓形,到後來,老腰都感覺酸疼。
潘有玉也從來沒這麽開心過,開始還咬牙忍著,可後來根本就是扯著脖子在嘶喊,最後嗓子都啞了。
就這,王有才心裡的火氣還隻發泄了一半,拚著腰疼,仍舊不肯停手。
兩個鍾頭過去,潘有玉終於抵受不了,哭了。
他這才放了她一馬,撈起褲子,也不管它濕漉漉的,就那麽套上,拔出殺豬刀別好,一手夾著她丟到炕上,自己坐在炕沿上,倚著炕櫃:“小浪蹄子,今個覺著夠本麽?”
潘有玉縮縮著身子,把兩條長腿抱在懷裡,可還是止不住的哆嗦,抽咽著問:“我也沒……沒招惹你,你怎這麽狠心。”
他沒搭理她的問題:“今個村兒裡出了件大事,你知道不?”
“啥大事?”她抹了把眼淚,強作鎮定的回應。
他緊緊盯著她:“林二狗子死了,被騸了,沒準現在屍體還在村委會門框子上掛著呢。”
潘有玉一哆嗦,半天沒吭聲,水汪汪的眼睛盯著他:“有才哥,你不是想著,我殺了人吧?”
王有才冷笑,俯過身子看著她:“少跟我裝,不是你,就是三寸丁。”
潘有玉剛想分辨,殺豬刀已經頂在她喉嚨上:“老子今個不想聽你說,你閉嘴,聽老子給你說個清楚。”
潘有玉雖然性子潑辣,可被冰涼的刀刃一頂,神色也變了,到了嘴邊的話,硬咽了回去。
“你有才哥是啥人你應該很清楚,我敢當這個副村長,腦袋早就別在褲腰帶上了。”
他拍了拍她的臉蛋:“以前的事兒,我不想管,也懶得管,今個我就告訴你一句話,好好跟著我,我就讓你們發家致富。再敢背後捅刀子,先讓你家掌櫃的,量好尺寸,備兩口棺材,省得他那小身板,死了都沒個成殮的東西。”
說完,他把殺豬刀收在腰裡,起身就往門外走。
潘有玉這才回過神來:“有才哥……”
王有才回過頭,看著她沒吭聲。
潘有玉咬著嘴唇,眼淚汪汪的說:“要真是他乾的,我就去找你。”
王有才沒應聲,大步走進院子,四處張望了一會兒,見沒什麽動靜,這才往家走去。
他這麽乾,可不是腦袋一熱犯了傻,而是覺得,這事兒板上釘釘就是他們兩口子乾的。
要說證據,林二狗子的死就是證據,至於旁的證據,他又不是警察,要那麽多證據幹嘛?
這一手敲山震虎,是想給他們提個醒兒,別以為啥事兒都乾的神不知鬼不覺,他王有才早就盯上他們了,有能耐,就快點動手弄死他,要是弄不死他,那他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他已經把棺材鋪裡外看了個遍,沒啥線索,所以他想逼他們動手,雖然有點冒險,卻比躺在炕頭上等死好。
警察的調查又是什麽都沒有查到,村裡又多了一樁懸案,正是申請開發度假村的關口,出了命案,審批肯定會受影響,本來就沒了底氣的牛鐵生更著急了,連夜去了縣裡。
王有才不在乎牛鐵生去幹嘛,不管他去幹嘛,欠他那十萬塊,可是一分也不能少。
回到家,他提醒徐巧鳳這兩天多留點神,沒事少出門,有人叫門先弄清是誰。
第二天一早,吳大順派人捎來了信兒,一起捎來的還有兩萬塊錢,說是用十三萬打發了付三,剩下的都在這兒了。
王有才也沒推讓,他知道吳大順是不會要他的錢的,而且他們之間也談不上欠人情,他琢磨著,以後常去照看幾趟,宋神棍一走,吳大順算是他最親的老輩人了。
跟來人閑嘮了兩句,嘮著嘮著就扯到了李水蓮的事兒上。
李水蓮這幾天就沒出過門兒,那個姓田的據說是縣裡來的,關於他的事兒,是吳大順下令封的口,現在村兒裡沒人敢提這個人。
王有才心裡琢磨,這麽說,吳大順應該知道姓田的底細,有時間該去探探口風。
李水蓮這騷娘們還真能勾搭,居然勾搭到縣城去了,不過她也算得了教訓,要是就此收斂了,倒能讓他省點心。以後慢慢再琢磨怎麽收拾她的事兒,現在這種風口浪尖上,還是少沾她的邊。
送走了來人,王有才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樸秀珠這小婆娘的月事兒也該走了,是不是該去把那五千塊錢賺回來,加上手頭這兩萬,嫂子手上那一萬,他家的小樓就能開始起地基了。
正尋思的時候,外邊有人敲門,王有才加著小心把門開了個縫,卻見鄭春發在外邊鬼頭鬼腦的四處張望,好像生怕讓人瞧見似的。
一見王有才,鄭春發就滿臉假笑:“有工夫沒?上我家,咱倆喝點?”
王有才一下就想起,當初提旅遊村的事兒時,鄭春發就招呼他去家裡,還讓他搞柳月花。
當時他就覺得這裡邊有事兒,沒應承,事後鄭春發也沒再提,這回怎麽又來了?
“你沒事兒能找我喝酒?這可太稀罕了,有事兒趕緊說事兒。”昨天在潘有玉肚皮上把勁兒都使的差不多了,要是樸秀珠還湊合,對柳月花他這會兒還真提不起興趣。
“真沒事兒,就是想跟你處的好點……哎,你別關門。”
王有才沒等他說完就要把門推上,鄭春發趕緊扒住:“行,行,上我家我跟你說,成吧?”
王有才心裡犯了嘀咕,到底啥事兒非得上他家,按鄭春發的脾氣,今天這都算得上低聲下氣了,去看看也成,還怕他家是龍潭虎穴怎麽的?
“成,你在這兒等會。”
他回屋跟徐巧鳳打了個招呼,說了自己的去處,叮囑她也先別出門兒。他昨個剛給三寸丁下了帖子,這當口不能不小心著點。
鄭春發家跟牛鐵生家隻隔著一條胡同,前後院,三間水泥牆面的大瓦房,修整的也氣派。
進了屋,卻見柳月花正往屋裡端菜,見他來了,一雙狐狸眼往他褲襠哪兒掃了一眼,浪笑起來,也沒吱聲,那模樣,分明沒把他當回事兒。
“今天月花沒去看店?”王有才隨口問道。
“你來了,我能讓他去嗎?”鄭春發把他讓進屋,屋裡八仙桌支著,擺了滿滿一桌子菜,紅燒肘子、小雞燉蘑菇……幾乎都是硬菜。
王有才坐下,夾了根青菜慢慢嚼著:“看來你這是有大事兒求我啊。”
嘴裡說著,心裡也尋思,這一桌子菜都趕上過年了,要不是有大事兒,鄭春發再大方也不會這麽整,難道還真想借種怎麽地,要不話裡話外怎非讓他乾柳月花呢?
正尋思,柳月花也扭著柳腰進了屋,居然看都不看鄭春發一眼,一屁股坐到了他旁邊,挽住他胳膊,嫵媚一笑:“沒事兒,就不能找王副村長來喝個酒啥地了?”
王有才笑了笑沒吭聲,任由柳月花緊貼著他,拿胸脯蹭他胳膊,他眼神兒瞟著對面的鄭春發。
鄭春發就像是沒看見似的,堆著笑給他倒了盅酒:“其實吧,真沒啥事兒,就是知道你有能耐,想跟你聯絡聯絡感情。”
“是你傻啊,還是我傻啊?你要是再跟我扯犢子,我現在就走。”
“你想不想知道牛鐵生上縣城幹啥去了?”鄭春發神秘兮兮的一笑。
“幹啥去了?”
“給縣委書記送禮去了。”
王有才心裡一動,他早就猜到牛鐵生去拉關系了,在於文瓔身上失了手,村裡又出了命案,他要是再不使使勁兒,就算有何靜的應承,旅遊村的事兒也玄乎。
可他沒想到, 牛鐵生居然是跟縣委書記拉關系了。
“你可別瞎掰了,就憑他那兩個半子兒,人家書記能看得上眼兒?”王有才試探著問。
鄭春發沒應聲,柳月花卻打斷了話頭,把他面前的酒盅拿過去喝了半盅,玻璃盅上留下一道鮮紅的口紅印兒,把酒盅遞到王有才手上:“王副村長要是不嫌棄,就喝了這半杯。”
王有才一面把酒給幹了,順嘴還把口紅也給舔了,眼神也在她身上打轉兒。
這婆娘就是敢穿,短、透、露她都佔了個齊全,一件黑色小抹胸隻遮住了中間,胸前那一對兒上邊露一半,下邊露一半兒,在他胳膊上一蹭,抹胸都縮到一塊去了,跟綁個布條也沒啥區別。
黑色短裙裡邊套著黑絲襪,那網眼都有花生米那麽大,大腿往兩邊兒撇著,把短裙繃的很緊,空出中間那塊地兒,好像就等他伸手過去似的。
這要不摳摸她兩下,估計鄭春發是不會吐口了,他把手按在她大腿上,一路摩挲著探了進去,她底下就穿了個絲襪,網眼把那地方勒得那叫一個緊。
王有才並著兩根指頭輕輕一摳,柳月花登時伸出舌尖兒,在血紅飽滿的嘴唇上繞著圈的舔,一臉蕩笑,好像在嘲弄他乾這點兒事兒,實在小兒科似的。
“喲呵!”王有才臉上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