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老子要發財了
二十萬,不是小數目。
舒硯月在那一霎,積壓了多年的情感,就那麽迸發出來,全家人的擔子,父親的病,家裡天文數字的欠債,全部都壓在了她一個人的身上!
從女孩子,到三十二歲的女人,舒硯月付出了太多太多,做這一行,從古至今,都是被人唾罵和鄙夷的,除了一些三觀扭曲、不勞而獲的,誰願意去做這一行?
十年來,她多少次想要放棄,多少次,她也想正正常常的生活,過普通人的日子,看到別人相攜相伴,噓寒問暖,再看看自己,發燒了感冒了,只能一個人蜷縮在冰涼的被窩裡,就連哭累了,都沒有一個可以靠一靠的肩膀!
女人的青春,才多少年?!
這兩三年來,她不得不使用自己年輕時候的照片放在企鵝空間裡招攬顧客,而,又有多少客人上門來,看到“貨不對板”而謾罵嘲笑!
唯一支撐她的,是遠在巴蜀的父母,他們需要她!
范堅強一句這樣的話,就好像冬天的時候送來的火炭!
舒硯月哭了,眼淚無法抑製!
擦幹了,又淌落下來!
范堅強歎了口氣,道:“不哭了,你應該笑,因為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從現在開始,就是你的新生!”
舒硯月卻哭得更厲害了。
范堅強走到洗手間,給她遞來了熱毛巾,笑道:“擦一擦你的臉,我把你包下來,可不是為了看你在這裡哭的。”
這句話,讓舒硯月止住了悲聲。這一行,在古代又叫作賣笑,無論你是什麽心情,在面對客人的時候,都要笑臉相迎,否則就是晦氣,客人就不會高興。
舒硯月笑得很勉強,眼睛紅彤彤的。
“范先生,您就不怕我是編故事來騙你的錢嗎?”
范堅強笑道:“你不敢騙我的,因為這是很容易調查到的,而且你也不可能那麽笨,我從給你三萬塊錢那天起,過了好幾天,我有打過電話找你嗎?我不找你,是因為,除非你跑到國外去,否則,我就一定能找到你,不論是白道還是黑道。”
范堅強當然不可能為了三萬塊去那麽做,但他這句話也確實不算是吹牛,范堅強相信,無論是沈家還是歐陽家,都有這種能力。
本來范堅強不想嚇唬這個可憐的女人,但還是決定給她提個醒。
舒硯月放下了毛巾,舉起了右手,認真的道:“我舒硯月向范先生發誓,如果我說的話有半句虛假,我願意接受任何的懲罰!”
范堅強笑道:“好了,我待會兒就要出去一趟,你抄一個你家裡人接受匯款的帳號給我,我把錢匯過去。”
舒硯月道:“這是真的對嗎?范先生您真的會給我二十萬是嗎?”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嘛?”
舒硯月咬著牙,推開凳子,向范堅強跪了下來。
“范先生,這輩子我都給您做牛做馬!只要您不嫌棄我,我願意給您當仆人,直到死的那天!”
范堅強忙將她攙扶起來:“別搞得這麽嚴重,錢也不是很多。”
舒硯月正色道:“不,這不一樣,能提前兩年過回正常人的生活,就等於我早兩年脫離火坑!范先生心腸好,我也不能不懂事!不能把范先生當冤大頭,我舒硯月說到做到,從今以後,我就是范先生的仆人,您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好吧,既然你這麽說了,那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我不會虧待你。”
……
拿到了舒硯月母親的帳號,范堅強第一件事就是去匯款,答應了自然就一定要做到,但是,在匯款之後,范堅強就給梁小雙打了電話,請她幫忙調查舒硯月父母和家庭狀況。
如果是在前一天,沒有跟蔣浩如的那一番交談,范堅強百分之九十不會去這麽做。
銀行的帳號,自然而然就有了帳號主人的名字,調查起來,就會容易很多。
梁小雙是沈天齊的心腹,知道范堅強和沈天齊、沈茹萱的關系不一般,沒有多說什麽,簡單乾脆的回應了一句,查到再告訴他。
范堅強出門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上網查閱蘭花的相關信息,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原來蘭花居然是那麽值錢的一種花卉,裡面的門道很多,最普通的蘭花,五塊錢十塊錢就能買到,品種稀有的,真的是如蔣浩如所說,過百萬的品種都不算稀奇,世界范圍內,有很多人都是能一擲千金來購買一盆蘭花的,這讓范堅強很是振奮。
一些愛蘭之人會去賭草,買來大批的花苗,賭它能開出高品質的蘭花,從而暴富。
范堅強感到這是一條快速發家致富的捷徑,有阿潘多空間這樣的好地方,他還需要賭嗎?最早買來的二十盆花,那一盆不是生機勃勃?
范堅強毫不猶豫的立刻驅車前往花木市場,買了許多的蘭花花苗,也就正好有那麽巧,今年的蘭花行情因為由盛轉衰,許多地方的養蘭人都開始拋售,五十塊錢就賣一捆!有的地方,甚至十塊二十塊就賣了,當然,一些傳統名品的價格和新變種的名品價格,還是沒有受到太多波折,特別是在東南亞等國,蘭花的市場開始旺盛,國內市場的蕭條,已經在開始慢慢的回溫。
范堅強財大氣粗,有多少要多少,在花木市場搜刮了一千多棵花苗和相應數量的花盆,租了貨車送到東郊,范堅強曾保護歐陽俊雄和市長市委書記等領導在東郊那邊看地,所以知道那一帶空曠無人,讓貨車卸了貨之後,范堅強就待在車上等天黑,一直等到夜深人靜,他才開始漫長的搬運工作, 忙到了凌晨時間,他終於把所有的花苗和花盆都運進了阿潘多空間。
忙完了這些,在阿潘多空間裡休息了一會兒,開車返回。
……
回到綠茵園小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舒硯月還沒睡,穿著睡衣坐在客廳看電視。
范堅強開門的聲音傳來,舒硯月忙起身過來。
“范先生,您回來了?”
范堅強笑道:“不是說了,叫我堅強就行嗎?”
舒硯月執拗的搖頭:“我不能沒規矩,如果范先生真的不喜歡這麽叫,那我就叫您主人吧。”
“哢,這又不是舊社會,還叫主人了……”
“那我就叫先生吧。”
“有大學問的人,才能叫先生……”
說著話,范堅強已經進屋了。
“既然我都已經說了從今以後當范先生的女仆,我覺得還是叫主人最合適,主人,洗澡水已經燒好了,請讓我服侍主人洗澡吧。”
洗澡?!范堅強剛剛在洗塵湖裡洗過了,但想了想,范大爺的腦子裡就開始邪惡了,服侍主人洗澡,這好像聽上去蠻有情調的。
范大爺矜持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