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線5000人馬,翻山越嶺,在越南北部獨有的高原上輕裝前進。一路上他們廣布消息,越南人民要獨立,越南人民要解放,拿起武器和法國殖民者戰鬥,把侵略者趕出去。沒想到收到了奇效,不明真相的當地百姓主動地幫助他們,提供情報,充當向導。
部隊到達尊邊府,駐守在這裡的1000政府軍和少數法軍,很快被解除武裝。尊邊府的百姓甚至自發的組織起來歡迎他們。1000越南守軍經過甄別,竟然有700多人願意加入其行列,向法國殖民者開戰。
其實這個時期的越南人,已經漸漸的有了國家的意識,尤其是在法國殖民當局殘酷的壓榨下,抵抗的情緒越發的強烈,不時爆發出起義。雖然大都被鎮壓下去,但是反抗的暴動從來沒間斷過。假扮越南人的中國軍隊一路橫掃,無疑是火上澆油。大軍所過之處,法殖民當局的有效統治迅速瓦解、崩潰。
不斷加入的越南人,在前面開路,勢如破竹,劍指紅河下遊平原。大軍過了木州,河內以遙遙在望。
河內法國守軍最高指揮官西瓦爾少將,接到安沛的報告立即慌了神,怎麽忽然之間產生這麽大的暴亂。他一邊向西貢總督普拉格尼報告,一邊把駐守在河內的2000法軍分出一半,再加上越南政府軍10000人馬,親自帶領火速前往富壽扼守。
戰鬥在如火如塗的進行,硝煙霓漫了整個戰場,重機槍的突突聲,手榴彈的爆炸聲,衝鋒的軍號聲交織在一起……。如果富壽被突破,此處到河內完全是平原地帶,以經無險可守。
西爾瓦帶領部隊投入戰鬥後,他在望遠鏡裡發現,對方衝鋒的士兵,穿的是越南政府軍的服裝,腦袋立馬大了,這說明是越南政府軍叛亂了,他立即把這一消息,報告了總督,讓他提防越南傀儡政府的動向,以防有變。
唐繼堯聽到前鋒部隊在富壽受阻異常惱火,命令前鋒部隊展開輪番進攻,一定要快速拿下富壽。可是沒想到對方有大炮,密集的炮火形成了強大的火牆,一天下來前鋒部隊損失慘重。等唐繼堯趕到前沿時,前鋒部隊幾乎被打殘,1500人竟然傷亡了1000余人。唐繼堯聞訊嚇了一跳,立即把這一情況向司令部稟告。
蔡鍔等聽到大軍不利的消息後,經過緊急磋商,命令部隊停止進攻,減少不必要的傷亡,同時敦促唐繼堯命令西線包抄的部隊加速前進,爭取早日在河內打響。本來配給唐繼堯的炮兵部隊,必需等到拿下海防港時,才能從海路把炮兵運上岸交給他,眼下著急也沒用。
雙方大軍在富壽一線開始對峙,總之冷槍不斷炮聲不絕,大規模的攻擊沒在發生。此時,在越南西貢法軍開始集結,隨後2000法軍和大批政府軍坐上火車,陸續向河內增援。
希爾瓦少將總算喘口氣,起初對方凶猛的攻勢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經過一天艱苦的鏖戰,他似乎感到對方的戰鬥意志、戰鬥方式,根本不像原來的政府軍。一天打下來對方凶猛的進攻總算被遏製,見到對方損失慘重接著偃旗息鼓,猜疑的心理沒有了,原來叛軍也不過如此,頓時他有了底氣,開始布置縱深的防禦,爭取時間等待援兵。
西線的部隊首先佔領河東,這個地方已經能望見北面河內的城郭,接著分兵一千,沿著鐵路線南下佔領府裡,阻擊敵人北上的援軍。隨後部隊展開對河內的攻擊。此時河內近似於不設防的城市,兵力空虛。守衛在河內的1000法軍突然遭到背後的打擊,立即懵了。
法軍進行了有效的抵抗後,感覺招架不住,不久就崩潰了。法軍士兵們紛紛撤出戰鬥,爭先恐後的向富壽方向逃竄。攻擊部隊除留下少量部隊控制河內外,大隊人馬尾隨逃竄的法軍向富壽攻擊前進。
唐繼堯接到河內被攻佔的電報大喜過望,立即命令全線發動進攻。雙方打得不可開交之時,希爾瓦忽然發現後方混亂起來,緊接著傳來密集的槍聲。他大吃一驚。不一會兒守衛河內的指揮官,連滾帶爬的跑到他面前,說叛軍已經佔領了河內,並且尾隨攻擊到此。
沒等西爾瓦做出第二反應,首先崩潰的是越南政府軍,本來與昔日的友軍作戰就十分鬱悶,毫無鬥志,要不是法軍的大炮支撐和督戰,恐怕早就潰敗了。現在也許正是時機,立馬越軍放了羊。希爾瓦見大勢已去,馬上舉起了白旗投降。
唐繼堯把投降的法軍單獨羈押,以防止暴怒的越南人加害。同時把投降的越軍組織起來,大肆宣揚越南人民掌握自己命運的時刻到了,堅決把侵略者趕出去。不少越南人的血性被激發出來,紛紛表示與法國人不共戴天。他把願意加入的越軍組織起來,讓他們選擇自己的領導人帶領部隊去解放南方。這無疑使越南的局勢更加混亂。
唐繼堯率領大軍迅速到達河內,接著開始分兵。2000人馬立即前往海防港。5000人馬帶領至少一萬起義越軍向府裡挺進。在府裡的阻擊部隊正在就艱苦鏖戰時,大軍及時趕到,在前面充當炮灰的傀儡軍,頃刻間就敗下陣去。而躲在後面的法軍比兔子跑的還快,沿著鐵路線迅速撤離。
起義的越軍似乎有些狗仗人勢,浩浩蕩蕩向南方殺去。本來在越南兵力就不多的法軍,已經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所有的法國人開始向南逃跑,動亂繼續加劇。
攻擊海防港的一路人馬,從背面展開了攻擊。坦率說海防港的防禦工事,面對著海灣呈扇形布局,應該說法國人修的防禦工事相當堅固,但它主要面對的是海上攻擊。而來自後面的攻擊變成了它致命的弱點。海防港的300百法國守軍頑強的堅守了兩天,最後紛紛撤往港口的軍艦上。
接著法國海軍對海防這個港口城市實行了大范圍的炮擊,頓時整個海防港籠罩在一片硝煙之中。海防城中的黎民百姓遭了殃,無數人被炸死炸傷。少數勇敢的士兵衝進法守軍逃跑時沒有來得及炸毀的炮台,稀了糊瀆和法海軍艦炮對射起來,誤打誤著之下,一艘法國近海炮艦被擊沉,幾艘法國軍艦才撤走。
不久以後,一艘來自東北方向的大型貨輪,卸下了一支炮兵團和大量軍用物資。該炮兵團迅速接管了海防港的岸炮工事。
而向南挺進的6000人馬,完全成了接收大員,前面有亂哄哄的越南起義軍在拔營奪寨,唐紹儀的人馬在後面收繳武器彈藥和給養,供給前面的起義軍用。與此同時,越南南方的許多地下抵抗組織,趁機冒了出來。坦率說起義軍各自為戰,各地抵抗組織各自為戰,根本沒有什麽章法,也沒有統一的組織,唐紹儀按照事先的計劃,把他們發動起來便撒手不管。目的很明確,南方越亂,增取時間有效的控制北方。唐繼堯的南進部隊,在狹長地帶一個叫順化的地方停了下來,這是來自雲南軍區司令部的命令。
南方混亂不堪時,唐繼堯開始實行計劃的另一部分。
河內坐落於紅河與墩河交匯處,站立在紅河右岸的河內,無論是從南方到北方,從內地到沿海,河內作為不可替代的樞紐,發揮著古老而又年輕的作用。河內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有最大的內河河港,兩條鐵路交匯於此,無論是陸路和水運都十分發達。河內地處亞熱帶,因臨近海洋,氣候宜人,四季如春,降雨豐富,百花繁盛,素有“百花春城”之美譽。
另外,河內是一座千年古城,有眾多的古建築,可是連年的戰火,幾乎沒有一座完整的宮殿保存下來。城內反而多了許多法國人建的,具有濃鬱歐洲風格的哥德式建築。
眼下河內又進行了一次小小戰火的考驗,城市持序顯得有些混亂,唐繼堯實行了軍管,用越語、漢語頒布了臨時條列,使權力處於真空的河內很快恢復過來。南進的大軍佔領順化皇城後,迅速把皇室成員送往河內。
這天在法國人一處華麗的公館,唐繼堯召見安南王子阮福寶峙。此人三十多歲,漢語說得很流利,唐繼堯免去了翻譯的苦惱說道:“王子殿下,讓你受驚了。法國的殖民統治該結束了,王子應該振臂高呼,號召全體越南子民堅決把法國人驅除出去,還越南人民一個乾淨的國土。”
安南王子有些受驚道:“唐將軍,強大的法國我們惹不起,一旦法國人卷土從來,黎民百姓必將生靈塗炭。我作為一國之君不但不能保護我的子民,反而讓他們慘遭殺戮這如何是好?”唐繼堯心裡罵道,他媽的傀儡當久了,連心態都變了。
唐繼堯又說道:“眼下法國人正在忙著大戰,從國內根本來不了援軍,現在是最佳時機,趁此良機把法國人趕出去他再想回來那是妄想。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麽說定了。”唐繼堯不由他再分辨,一錘定音。安南王子無奈,恐怕傀儡時間當久了也就習以為常了。
第二天在河內,由阮福寶峙正式就任越南國王,王妃胡氏為皇后。 接著通電發表詔書,號召全體越南子民堅決把法國人趕出去。一時之間在越南境內群情振奮,立即產生了巨大的凝聚力,各地紛紛響應。
越南南方,所有的法國軍隊全部撤到西貢,聚集在總督普拉格尼帳下。而在南方的法國商人紛紛逃往柬埔寨。越南起義軍包圍了西貢,亂哄哄的展開攻擊。普拉格尼在艦炮的協助下,很快給進攻的起義軍造成了巨大的傷亡,嚇得起義軍也不敢進攻了。總督普拉格尼和他的軍隊被困在西貢這塊狹小的地域,與起義軍在外圍對峙起來。
而在順化的唐繼堯的大軍,搖身一變打起皇室大軍的旗號,順理成章的向南挺進,接受各地,安撫民心。所到之處,紛紛表示臣服,效忠國王,形勢開始漸漸明朗。
法國總督普拉格尼在西貢發表通電,態度十分強硬,不承認越南國王的統治。然而大戰期間,得不到國內的援助,各國列強更是無暇顧及。無奈隻好逐步向柬埔寨撤軍,臨走之前炸毀了西貢全部的設施。由此,在世人眼花繚亂的注視下,南亞的格局出現了重大的變數。
其實,盧一鳴的目的很明確,充分利用越南國王,整合越南全境,形成有效的統治。南方可以松散一些,關鍵是有力的控制及北方,為以後的移民作準備。也許大戰結束以後,法國抽出身來,會再次攻擊越南,到那時中國政府在背後強力支持下,越南就會乖乖投進中國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