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戴河一角,湛藍的海水伸向遠方,晶瑩的沙灘一部分沁入海水裡、一部分裸露在岸邊。藍天白雲、海水沙灘,形成獨特的景觀。遠處紅頂、黃色的建築物,排列有序、錯落有致,在綠樹叢中,顯露出漂亮的建築格局。
在這炎熱的夏季,這塊海灘沒有幾個人影。一對中年婦女,光著腳沿著海邊一邊彎腰撿貝殼,一邊行走。“武藝,你也許不信,我這是第二次到海邊來遊玩,你信嗎?”寶珍手裡抓滿了海螺、貝殼道。武藝手裡同樣抓滿了貝殼、海螺道:“寶珍姐,跟在總統身邊很寂寞吧!這麽多年難為你了。”寶珍笑道:“那到不是,一鳴一直對我很好。年輕的時候,我們各忙各的,現在歲數大了反而有點傷感。”
武藝嗔怪道:“我們家那位還不是一樣,每天不著家不說,還神神秘秘的,我真不明白他們每天都幹什麽。”寶珍道:“還能幹什麽,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家那位出主意,你家那位衝鋒陷陣。只要他倆在一起準沒好事。他倆在一起說事,從來沒讓我聽過。好在他們謀劃的都是國家大事,我也習慣了。”
武藝說道:“是呀!男人的事情,我們不知道也許更好,誰讓我們是女人哪。”寶珍和武藝一邊感歎著、一邊在埋怨自己的男人。也許這是她們另一種愛的表達方式。對於男人的理解和支持,是在多少個日日夜夜漫長的等待中積攢起來的。
這邊盧一鳴和偉峰,穿著泳衣躺在沙灘上的躺椅上曬太陽。他們在大海裡已經遊了好一會兒了。他們兩家人是昨天傍晚到達北戴河浴場的,這個倡議是盧一鳴提出來的。偉峰也沒有辦法,即使工作再忙,他也要放下手頭的工作陪總統出來。
這時一名偉峰手下的便衣在匆匆走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幾下便走了。盧一鳴道:“你這工作都乾到海灘上來了。我說兄弟該放手就放手,不是什麽重大軍情吧!”偉峰道:“老大,今天早上,輸往巴西的軍火輪船已經順利到達裡約熱內盧,來電報告一切順利。”
盧一鳴道:“我們和巴西簽訂的秘密軍火交易是120億中華元,看樣子軍工企業會開足馬力了。你要知道軍火生意是最賺錢的行業。阿根廷不是想要戰鬥機嗎?可以把出口型賣給他。你要知道咱們的出口型,也比美國的先進。”
偉峰似乎想起什麽道:“阿拉斯加總統通過使館提出,要購買咱們的重型坦克。”盧一鳴想了一下道:“我看這樣,先把部隊淘汰下來的重型坦克,賣給他們一部分。待新式坦克出來以後,再大批出口。讓美國人跟在咱們後面打轉轉吧!。”
沉默了一會兒,盧一鳴又說:“兄弟,我這次跑到北戴河躲清靜,其實就是有意歷練一下皺豪。我來之前已經向他交代,我不在這段時間。由他全權處理國府事物,並代表總統行使權力。下一步我要慢慢的躲在幕後,不再打理日常事務。”
偉峰道:“其實我已經猜到了你的用意,不瞞你說,我現在也在逐漸移交權力。目前,歐陽必成在副部長的位置上已經成熟。一般的日常事務,現在都由他處理。”盧一鳴道:“這就對了嘛!常言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新人總要代替後人的嘛。好了不說了,咱們下海去。”
寶珍向大海深處凝視,武藝問道:“寶珍姐,你在想什麽呢?這麽出神。”寶珍歎了一口氣道:“還能想什麽,兒行千裡母擔憂唄!盧靜這孩子,說什麽要去南洋去旅遊。而且說走就走,已經啟程半個月了,估摸這功夫已經到了。”
武藝道:“現在的年輕人真闖事,真讓人羨慕哇!”寶珍看到盧一鳴和偉峰又跳入大海道:“你瞧他們又下海了,走我們過去看看。”
一艘客貨輪緩緩地停在南珠港的碼頭上,盧靜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輕盈的走下貨船。別看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但是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雖然她有一些發胖,但是仍然美麗動人。“盧姐姐!”“盧妹妹,我們在這那!”站在碼頭上接客的李心茹和武晶發現了她,開始大聲呼喊,頓時他們的舉動引起了旁人的關注。
盧靜飛撲上去道:“李姐姐,你好哇!武晶妹妹你也好吧!”說完盧靜和她們熱情擁抱。然後盧靜關切的詢問:“武晶妹妹,孩子怎麽沒有帶來。”武晶說:“孩子交給奶媽了。”李心如嗔怪道:“盧靜,你瞧瞧,還沒有怎麽著那,就雇奶媽了,我們的孩子都是自己奶大的。”武晶嚷嚷道:“你們懂什麽,我忌奶是為了保持體形。”
其實盧靜這次是受父親之托,名為旅遊,實為說服李心茹回到蔣中正身邊。當初李心如知道蔣中正在浙江老家還有一房妻子,為此大鬧了一場,一氣之下帶著孩子回到南洋。李心如這一呆就是小兩年,似乎和蔣中正大有恩絕義斷的的架勢。
盧一鳴了解到這個情況,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考慮到這種事情自己不能出頭,因此自然想到了女兒,畢竟女兒當年在女子學院和李心如非常要好。為此他還專門讓盧靜給李光耀帶去一封信。當然這些情況寶珍是不知道的。
當天晚上,南洋共和國總統在家裡熱情的招待了盧靜。次日,盧靜前去拜訪李光耀,接著把父親的信交給他。盧一鳴在信中反覆強調李光耀要識大體、顧大局,不要放縱女兒。至於李光耀如何去做,關鍵要看李心如是否鐵心不回去了。
盧靜提議要在馬來半島好好玩一玩,李心如自然要奉陪,而武晶由於孩子還在吃奶,不能成行。他們第一站自然是吉隆坡,李心如是一個不錯的導遊,雖然她表現的很隨和,言談吐語也自如,但是盧靜依然在她發黑的眼袋和她的眼神裡發現了憂鬱的跡象。
旅遊到新加坡,盧靜打算說服李心如。這天姐妹倆人來到與蘇門答臘島隔海相望的海岸,望著海上裸露的礁石。盧靜道:“李姐姐,看你像沒事人似地,其實你心裡很苦,我了解你的心情。人生短暫,為何讓自己如此苦惱那?”
李心如眼睛有些濕潤道:“妹妹你有所不知,我最恨騙子,他居然騙了我這麽多年。家中有個老婆,還有兩個兒子,你說說我能咽下這口氣嗎?這次我下決心了,要和他離婚。”盧靜道:“是挺可氣的,蔣中正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能欺騙你。可是蔣中正也許有他的苦衷。”
李心如鄙視道:“他有什麽苦衷,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盧靜道:“李姐,據說他家中的那位妻子,是母親給她做的媒。它本身是不同意的。他參軍後一直沒有回過家,為了他的母親,他家中的妻子一直侍奉婆婆,所以他一直沒有選擇離婚。”
李心如依然固執道:“但是他不應該騙我。”盧靜笑道:“我問你,平時他對你怎麽樣?有沒有和別的女人有染。 ”李心如老實說:“這倒沒有,他平時對我挺好的。”盧靜又笑道:“當初他要把家中的情況如實告訴你,你能嫁給他嗎?”
李心如恨恨道:“妹妹,你不知道,他當時告訴我,家中的老婆已經去世,並且說的淒淒慘慘的。這才打動了我的心。”盧靜道:“無論如何你們夫妻這麽多年了,你們還有兩個孩子,難道你真想恩絕義斷?”
李心如道:“不恩斷義絕又怎麽樣,難道你想讓我和那黃臉婆爭寵不成。”盧靜笑道:“你呀真不如他家那位黃臉婆仗義?”“你說什麽?什麽意思?”李心如道。盧靜正色道:“李姐,他家中的那位妻子,主動宣布和蔣中正解除婚姻關系,但是她選擇仍然侍奉婆婆,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與之相比,你作何感想?”
李心如沉默了一會兒道:“我聽你的回去!”盧靜興奮道:“這就對了,不過我警告你,日後蔣中正若把原先的孩子接來,你要像個母親的樣子。”李心如嗔怪道:“妹妹,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你放心我不做給他看,也得做給你看。”盧靜笑道:“得得得!你還是做給你老公看吧!”李心如心情頓時快樂起來。
不久,李心如和盧靜結伴回國,李心如要帶著兩個孩子,到浙江奉化去看看婆婆,順便看望一下那位深明大義的女人。同樣身為女人,她要見識一下,一個沒有文化的鄉下女人,其魅力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