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陰霾,一列軍列剛剛到達馬什哈德車站。車站上嘈雜的聲音在空氣中彌曼,顯得雜亂無章。米豹從車廂裡走上站台,習慣的的看了一眼手表,對身邊的副官吩咐道:“命令部隊抓緊卸車,10分鍾後後續部隊的軍列就要到達,別應這裡耽誤事。”副官得令而去。
米豹率領騎兵師一直在哈薩克斯坦西北部城市烏拉爾駐防,自從秋明戰役結束後,米豹的騎兵師再也沒有參加一次像樣的戰鬥,為此米豹曾苦悶了一段時間,尤其是近期他渾身上下不舒服,究其原因,就是高加索戰役對他造成的刺激。
當初高加索戰役打響後,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本部騎兵師肯定能參加戰鬥,結果他隻撈到幾次押送給養的任務,真正的戰鬥任務根本沒有他的份。然而,正當米豹消沉的時候,突然上峰一紙調令,讓他又燃起了渴望戰鬥的欲望。騎兵師整體向南開拔,米豹被這喜訊樂翻了。作為一名馳騁沙場的勇士,能在戰場上金戈鐵馬、馬革裹屍是他最大的願望。也許是長久的征戰鑄就了米豹的性格,沒有戰鬥任務,他甚至感覺日月都沒有光輝,做什麽事情都提不起精神。
此時站在站台上的米豹四外打量,映入眼簾的是熱氣騰騰的場面,這場面似乎是那樣熟悉,預示著一場大戰又要開始。米豹正昂奮之時,忽然發現對面的站台上有兩列軍列,士兵們正在熱火朝天的、從車上往下卸著一輛輛嶄新的坦克和閃著藍光的大炮。
米豹的騎兵師,這次突然拉到南邊來,他確定了肯定執行作戰任務。至於執行什麽樣的作戰任務,他卻沒有獲得任何蛛絲馬跡,似乎這次任務非常神秘,因此搞得他心裡特別癢癢。此刻米豹迫切的想了解事情的真相,好奇的他發現站台上,一名頭戴白色頭盔的憲兵軍官,手裡拿著香煙,正在悠閑地吞雲吐霧。
米豹猶豫一下,接著掏出一支香煙裝作對火走到這名憲兵軍官面前道:“兄弟對個火?”這名憲兵軍官一見他的軍銜嚇了一跳,立正敬禮道:“報告長官,卑職正在執勤,請指示。”米豹示意對個火,對方忙吧煙卷遞了過來討好道:“長官,你們才到哇?”
,米豹點著煙隨手遞給對方道:“是的剛到。”憲兵軍官又問道:“是從北邊來的。”米豹點點頭道:“兄弟,對面那兩輛軍列怎麽回事?我瞅那些坦克大炮都是新的,從國內運來的?”憲兵軍官道:“是從國內運來的,好像要組建一支什麽部隊。”
米豹詫異問道:“什麽部隊?”憲兵軍官搖搖頭道:“長官,不瞞你說我也不清楚是什麽部隊。這幾天命令我們加雙崗,不許生人接近車站。這幾天軍火列車一直不斷,不僅是坦克大炮,還有嶄新的汽車、吉普車。昨天有一列軍火列車拉的全是摩托車。奧!對了,昨天有一列軍火列車,有4節車廂拉的全是卡賓槍和子彈,看了真讓人眼熱。”
米豹若有所思道:“難道是從國內新來的部隊,知道是那支部隊嗎?”憲兵軍官回答:“是從國內來了不少士兵,但是都是新兵蛋子。今天早晨到達一列運兵車,裡面最高的軍銜是上尉,但是最多的是少尉,我也猜不透是怎麽回事。”米豹無奈的搖搖頭,憲兵軍官描述的的確有些匪夷所思。這時屬下稟告部隊已經集合完畢,他隻好和憲兵軍官話別。
負責安置他們駐扎的接待軍官,告知部隊將拉到郊外的兵營。米豹命令部隊開拔後,隻身到城內第三方面軍司令部辦理手續。那知他興匆匆趕到司令部,負責接待他的一名軍官告知。讓他耐心等待幾天,並說騎兵師已經屢屬陸軍部直接管轄。
米豹掃興之余更有些雲山霧罩。按理說他說我騎兵師到達馬什哈德後應該歸屬第三方面軍管轄,應該順理成章的加入第三方面軍的序列,如此這般不按常規的做法,的確讓他迷茫。他想找司令員劉雲龍問個究竟,可是被告知司令員到下面兵團視察去了。
米豹的騎兵師是第一支從北方到來的野戰部隊,哪知到達馬什哈德將遭到這種境遇。其實這要怪米豹求戰心切,接到調動命令後,心急的米豹於當晚便命令先頭部隊開拔了。根據騎兵師的旅程時間,騎兵師到達馬什哈德整整提前了5天,因此才出現了尷尬而局面。
兩天以後,坐落於郊外的一座前俄式騎兵營,騎兵師所在地,士兵們正在例行操練。此時米豹坐在師部,正在無所事事的打發時光。從米豹的臉上明顯看出他苦悶的表情,他的情緒顯然感染了師部的其他軍官,因此導致整體情緒都很失落。這時一名值班軍官匆忙跑進來道:“師長,剛接到司令部的電話,說一會兒拉武器彈藥的卡車就到達了,車隊從城裡出發已經有半個小時。”值班軍官的話,瞬間讓師部的軍官們振奮起來。
米豹聞聽有些發懵急問:“什麽武器彈藥?我怎麽事先沒有得到一點消息。”值班軍官小心道:“師長,司令部的參謀沒有明說,說這是陸軍部的命令。一會兒押送武器彈藥的車隊到達後,隨行軍官會把陸軍部的電令交給我們。”值班軍官的話音剛落,外面響起了汽車馬達聲。頓時米豹和眾軍官呼呼啦啦的衝了出去。
米豹看到,草綠色的軍用卡車,一輛接一輛的駛進兵營內,每輛車兩邊的腳踏板上,都站著兩名全副武裝的押運士兵。車隊停穩後,從頭車的駕駛室裡跳下一名少校軍官。他快步地跑到米豹面前敬禮道:“報告長官,卡賓槍1萬2千枝,子彈500萬發。安全到達,請長官驗收。”米豹更懵了道:“卡賓槍,這是怎麽回事?”
這名少校軍官微笑了一下,什麽也沒有說,隨手把一封電報遞了過來。米豹詫異的接過電報,快速的瀏覽起來。只見電報上寫到:命令你部迅速換裝卡賓槍,落款是陸軍部,總長張作霖。沒有一句多余的解釋,米豹愣了幾秒鍾,隨即命令副官辦理交割手續。
望著士兵奮力卸下的武器彈藥箱,米豹猶豫了一會兒,接著走過去吩咐士兵把箱子打開。閃爍著藍黑色光芒的卡賓槍出現在眼前,米豹眼睛不由得一亮。他拿起塗滿油汙卡賓槍,仔細檢查了一番,然後抓起旁邊箱子裡的子彈壓進梭子。然後嘩啦推彈上膛。
隨著一陣“噠噠噠”的對空射擊,頓時引來了兵營裡所有士兵的矚目。米豹一口氣打完了梭子裡的子彈大聲讚道:“好槍,真是好槍。現在我明白了,今後和敵軍騎兵面對面作戰,就不用肉搏了,參謀長,命令營以上軍官速到師部開會……。”
杜聿明乘坐軍用運輸機到達馬什哈德軍用機場已是黃昏,負責接待他的軍官暫時把他安置在城內的軍人招待所就寢。一夜無話,次日杜聿明到司令部辦理手續,同樣被告知回去耐心等待。負責接待他的軍官,對他如何安置一問三不知。
同樣鬱悶的杜聿明回到軍人招待所,心情特不好。曾幾何時他得到過這樣的境遇,內心苦悶的他正在排遣之時,他接到一封陳賡給他來派來的電報。他見到電報的內容立馬高興起來。吃過午飯以後,他匆匆趕到車站。
站台上依然喧囂雜亂,杜聿明不時的看著表,似乎顯得很焦急。不久一列軍列到達車站,列車停穩後,大批軍官蜂擁而出。杜聿明伸長脖子在下車的人群裡尋找獵物,而他的心裡卻在非議,陳賡那小子不是在逗我玩吧, 他心裡實在沒底。
覓得他在人群裡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杜聿明立即大喊大叫擠了過去。陳明仁正在對部下吩咐著什麽,忽然聽到有人喊他,順著聲音望去立即大喜。正應了中國人那句老話,他鄉遇故知,恰如其分的描繪出人生的三大喜事之一。此時陳明仁有些失態,采用與自己身份既不相符的姿態撲了上去,二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陳明仁驚喜道:“聿明,你怎麽在這裡?”杜聿明笑道:“我也沒有想到在這裡能見到你。”陳明仁問:“莫非你也是調過來的,也是什麽也不知道?”杜聿明苦笑道:“凋零非常急,看樣子我們彼此彼此什麽都不知道。這下子太好了,咱哥倆並肩戰鬥了。”
哥倆正熱火著,一名軍官走到他倆面前敬禮道:“二位長官,陸軍不來電,命你二人等速到機場迎接國防部派來的快速部隊司令官。”陳明仁迅速和杜聿明對視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麽,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北京總統府內,國防部副部長朱的說道:“由總參謀長張孝懷兼任快速部隊司令官。他到達馬什哈德後,迅速完成了組建快速部隊的任務。機械化第一師師長由陳明仁擔任,林彪擔任副師長並兼任第一旅旅長……。機械化第二師由杜聿明擔任,副師長由孫立人擔任並兼任第一旅旅長……。獨立騎兵師師長仍然由米豹擔任,目前他們正在整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