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鮮戰區平壤司令部裡,司令官薑春波神采奕奕說道:“隨著戰役的不斷深入,日軍的第二道防線突破有望。而漢城攻堅有可能成為一塊硬骨頭。林銑十郎居然要與漢城共存亡,看樣子其人已經完全看清了戰爭的結局,做最後的垂死掙扎。”副司令長官吳佩孚笑道:“飲馬朝鮮海峽在此一舉,勝利已經不遠了。突破日軍的第二道防線僅僅是時間問題。”司令部所有的人員,臉上都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們被兩位司令的樂觀情緒感染了。
秋日的漢江水變得深藍,雖然猛烈地轟炸聲持續不斷,但它依然靜靜地流淌,彷佛與己無關。在漢江北岸我攻擊集群48團團部裡,團長蔣先雲,這位經過戰火嚴峻考驗、槍林彈雨衝殺出來的年輕團長,此刻正和一群營長、連長,圍著一張桌子,稍有興趣的查看幾件剛剛運來的新式武器。陳明仁拿起一個帶背帶的、圓形鋼桶的東西,從鋼桶的下部伸出一段軟管子,與一小段鋼管連接在一起。陳明仁有些迷糊忍不住問道:“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幹什麽用的?”蔣先雲笑道:“看把你急的,這是國內針對對日作戰的特點,專門開發的火焰噴射器,對於躲藏在地堡、暗道的日軍非常有效。這是催淚瓦斯彈,效果同上。”蔣先雲說完,拿起一個錐型彈頭在手裡晃了晃。
聽完團長的話,眾人頓時來了興趣,陳明仁性子急又搶先說道:“團長,這些東西怎麽用呀?”蔣先雲又說道:“今天早上旅部緊急下撥了這批武器,並要求每個班組擁有兩支火焰噴射器,50發催淚瓦斯彈,下面你們各位連長,立即在本連隊選拔精乾人員,速到團部,由旅部的教官,教授火焰噴射器和催淚瓦斯彈的使用方法。”場面頓時一片混亂,十來個連長爭先恐後,誰也不想落在後面,主要原因他們是想見識一下新式武器的性能。
遮天蔽日的戰場,到處都是滾滾的濃煙,整個戰場上都活躍著我英勇士兵的矯健身影,經過近一年的鏖戰,他們在戰場上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對日軍的戰鬥變得相當自信,並且遊刃有余,中國士兵不愧是是世界上的陸戰之王。
大兵團作戰,團長無非就是個小芝麻官,既不顯山也不露水。此刻蔣先雲一身塵土,在一處水泥建築的房間了,拿著一張漢城地形圖,神情專注的看著。蔣先雲沒有想到,從早晨發動攻擊開始,沒用半天時間便突破漢江攻進漢城城裡。以往日軍頑強的節節抵抗似乎不見了,那種寸土必爭、反覆搏殺的場面沒有了。蔣先雲有些迷惑,日軍這是選擇的什麽打法?日軍的最高司令官就在漢城城裡,日軍的抵抗應該更加頑強才合理。
然而攻進城裡不久,日軍彷佛地鼠一般突然從地下冒了出來,我攻擊部隊立即陷入被動之中。大規模的巷戰瞬間爆發,此刻在48團前後左右,都出現了日軍的身影。面對出現的新情況,蔣先雲凝視地圖很久,果斷的發出了命令:命令部隊以班組為單位,各自為戰,對躲在地道的日軍進行毀滅性的打擊。
陳明仁率領部隊依然攻擊在最前方,在攻擊過程中,他也有些糊瀆。日軍的正面抵抗怎麽變得如此惜弱,日軍頑強的阻擊似乎不見了。正在他迷糊之時,突然前後左右爆發出了激烈的槍聲。陳明仁有些發懵,就在這時團長蔣先雲發布命令,實行新的戰法。
整個部隊轉入各自為戰,陳明仁率領警衛班和營部人員,組成了一個戰鬥小組。他們拔掉了一個日軍的暗堡後,發現了一個地道口,日軍用機槍封鎖了地道口。對峙了半天,陳明仁突然想起了催淚瓦斯彈。這種催淚瓦斯彈,既能用手投擲也能用槍榴彈發射。
陳明仁命令射手一口氣射進了十幾枚催淚瓦斯彈,隨著沉悶的爆炸聲,日軍的機槍瞬間啞巴了。不一會兒一股刺鼻的濃煙冒了出來。陳明仁用毛巾捂住嘴,突然靈機一動,隨即命令士兵把洞口封死,戰士們七手八腳堵住了洞口。陳明仁陰笑道:“他媽的,看你們能在裡面憋多久。”陳明仁心裡非常清楚,所有的日軍接受的都是死命令,人在陣地在,人亡陣地亡。即使有聯通的洞口能撤退,呆板的日軍也不會逃跑。
果不其然,大約不到十分鍾,另一個極其隱蔽的洞口出現在眾人面前,瘋狂的日軍瞪著血紅的眼睛,臉紅的就像猴腚,從洞口魚貫而出。在瘋狂的掃射下,簡直就是單方面的屠殺,可是日軍士兵依然無所畏懼,凶狠的向外突擊。突然兩挺機槍啞巴了子彈打光了,此時此刻根本來不及換梭子。就在這危急時刻,陳明仁搶過一名有些看傻得火焰器噴射兵手中的噴管,隨即一條火龍向前狂瀉而去,另一名手持火焰噴射器的士兵也反應過來。
日軍出擊的洞口,距離陳明仁所在的位置不足30米,正處在火焰噴射器的有效打擊內。頓時衝出洞口的日軍,陷入一片火海,沒死的日軍發出了淒慘的怪叫,甚至滿地打滾,頃刻之間就變成了焦糊之狀。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傻了,換完彈夾的機槍射手甚至忘記了射擊。
躲在這裡一個中隊的日軍,經過決死的突擊就這樣報銷了。陳明仁看到日軍士兵被燒焦的慘樣,心裡也是唏噓不止。這時刺鼻的濃煙又從這個洞口冒了出來。陳明仁一不做二不休,又命令士兵往這個洞口射進了5枚催淚瓦斯彈,接著吩咐士兵封死這個洞口。
在一處暗堡內,兩名日軍士兵手裡握著機槍正在瘋狂掃射,突然大團的刺鼻的煙霧,從身後的洞裡湧了進來,兩名日軍士兵立即被嗆得五迷三道,眼淚鼻汀一起流了出來。此時此刻這兩名日軍士兵,那還有心思再開槍,而是拚命地把腦袋伸向機槍射孔,呼吸新鮮空氣。這時在外面的我軍士兵,抓住時機衝上前來,對著機槍射孔扣動了火焰噴射器的扳機。在猛烈地火焰下,日軍日兵的臉迅速扭曲、變形,接著成了黑乎乎的焦炭狀。兩名日軍士兵至少在地下滾動了幾分鍾才死去,那種痛苦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陳明仁越戰經驗越豐富,全營士兵在他的帶領下,很快把這一帶的日軍掃蕩乾淨。團長蔣先雲接到他的戰果報告,立即把這一情況向旅長報告。緊接著前線指揮部命令整個攻擊部隊采用這種戰術。在這種恐怖的打擊下,日軍的有效抵抗迅速土崩瓦解。
夜晚來臨,前線指揮部命令所有前線部隊,發揚連續作戰的精神,繼續發動進攻,不能給日軍有喘息的機會。由於日軍的地道四通八達,刺鼻的瓦斯煙霧開始隨著巷道慢慢擴散,雖然煙霧逐漸稀釋,但是那種滋味依然讓人受不了。被逼無奈的日軍防守部隊,紛紛衝出地道,他們要趁著夜色和我軍進行決死的拚殺。
然而在地面上,我軍的催淚瓦斯彈和火焰噴射器依然發揮著恐怖的戰力。一個大隊的日軍出現在前方的陣地上。每名士兵頭上都纏著白色的布帶,這個大隊的日軍指揮官決定,趁著夜色發動決死衝鋒。日軍剛剛準備完畢,突然對方陣地上傳來了沉悶的槍聲,隨之明亮的尾焰劃破夜空,落入日軍的攻擊群裡。準備突擊的日軍士兵迅速被濃煙裹了進去。
幾分鍾以後,我帶著防毒面具的火焰兵,成散兵線走了上去。頓時無數條火龍在地面上飛舞, 把整個夜空都照亮了。鬼哭狼嚎聲夾雜著吱吱啦啦的烤肉聲,頃刻之間響徹整個夜空,一股焦糊之味撲面而來,一個大隊的日軍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這樣報銷了。
由於日軍呆板的軍事素養,再加上戰場信息不靈,日軍不斷的重複前面的惡果,快速的加劇了整體崩潰的速度。因為日軍根本沒有時間總結經驗,完全處於被動挨打。漢城攻堅作戰,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任何懸念。
在106師師部,不久前就任該師長的葉挺,站在偌大的漢城軍用地圖前,親手移動了一下紅色的攻擊箭頭,接著對師部的眾軍官道:“漢城攻堅作戰,完全出乎司令部的預料。坦率說我也十分震驚,日軍完全改變了打法,造成了我軍的突破異常順利。但我要重點說明一下,新式武器在漢城巷道作戰中,發揮了難以想象的作用。截止到現在,根據我師的傷亡統計,目前只有八百人,遠遠少於我們戰前的估計。另外,前方通報的攻擊情況,天亮前拿下整個漢城,恐怕沒有任何問題。我們將要創造一個奇跡。”
漢城的夜晚彷佛如同白晝,猛烈地槍炮聲不絕於耳,看的人世眼花繚亂,聽的人是心驚動魄。我攻擊兵團在三個方向全部突擊到城內,幾十萬人的廝殺,在這片狹小的地域裡瘋狂的上演。在東西兩側的外圍陣地上,日軍有5個師團已經被我全殲,而此時此刻,困守在城南部的日軍司令官林銑十郎,他在幹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