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
細雨……
三代穿衣,五代識食,同樣的,府邸的布置同樣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品味和層次的。中島家的府邸甚是平常,對一位掌握了全日本最大黑勢力的人來說,甚至可以說得上寒酸了。沒有花園和池搪,沒有假山流水,也沒有什麽名貴的草木,只是在院落間栽種著幾棵梅樹和櫻花,牆上稀稀疏疏的爬山虎,給院子增添了一分清新的綠意。院落的地面是青色的地磚鋪就,古樸而典雅,梅樹下置了一口青花瓷大水缸,缸內植了幾支含苞欲放的水荷花,隨意放養了幾條錦鯉。很有些小橋流水世外高人的意境,處處彰顯著屋主人不俗的品味。
房間北面的牆上掛的一幅龍飛鳳舞的字。上書‘寶劍雙蛟龍,雪花照芙蓉。’下對‘精光射天地,雷騰不可衝。’筆跡蒼勁恢宏,力透紙背。以書法行家的角度來看,這字的水平很是一般。但是以披甲之士的角度來看,這字就頗有些金戈鐵馬劍氣四溢的味道了,可謂以筆為劍。字畫下的書桌中央擺著一鼎舊舊的小香爐,雖未焚香,卻也檀香之氣繚繞,香爐前供著一個木製牌位,牌位上篆刻著一古樸的‘雪’字。木牌的後側架著一尊八頭蛇獸首刀架,一柄猶如白玉一般剔透潤澤的象牙刀鞘架於其上……
房間裡坐著一位看上去有些瘦小老人,正望著院子裡的景色出神,他的肩上披著一件黑色的大敞,一柄雪白的象牙柄武士刀端端正正的橫放在他盤坐的兩腿之上,刀鋒上細密的滿是鍛打的雲紋,雪亮的刀面猶如鏡面一般,凌利得讓人不敢直視,仿佛望一眼就會刺痛雙眼一般。刀的主人用一絹白絲綢隨意的蓋上以掩其鋒芒,就不再做太多的理會了,老態龍鍾的背影看上去雖然依舊佝僂,但,以人養刀四十年,其人已為鋒,利得讓人不敢正視!
一名**著上身的妙齡女子,正跪坐在屋裡的一角,用水酒往自己###的胸脯上澆灌,雪白的胸脯上掛滿了晶瑩剔透的酒珠,裸露的白皙後背上刺有一幅令人驚歎的‘修羅劍舞羅生門’……
‘櫻花彌漫’這是流傳於日本的一種日式調酒法,早在日本戰國時代就已經形成了一整套的程序。後來在江戶時代形成了系統的方式。就是要一個乳·房豐滿的女人在用櫻花湯水沐浴後,用日本傳統的燒酒從乳·房上面淋下,酒水充分與乳·房特有的**和櫻花的香味融合,並融入了人的一點體溫,會變得溫溫的,讓酒水淋灑在身上,經由###流下,然後用酒杯接住,就形成了櫻花彌漫……
“父親,請用酒……”中島健雄從女子手中接過八寶琉璃酒盞,恭敬的遞給自己的父親……
“健雄,你這是在縱容一郎胡鬧啊~”中島龍彥閉著眼睛享受著口中的美酒,良久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歎了口氣對兒子說道……
“父親大人,您教訓得是……”中島健雄再次恭敬的幫父親斟酒。
“我知道,你一直想做一些大事,我不反對你從政或者從商,我接任北武堂已經21年了!武士就要保持武士的純粹,如果你玷汙北武堂的武士精神,我一定會手刃於你……”中島龍彥沒有再接過酒盞,歎了一口氣,再次閉起眼睛撫摸著手中這柄象征著日本武士刀最高榮譽的武士刀——‘三千雪’!
“我知道的父親……”中島健雄有些忐忑不安的將酒盞放在桌子,低頭應承道。
“那個孩子怎麽樣?”老人歎了口氣,微微睜開眼睛,淡淡的問道……
“相貌談不上英俊,但是長的很結實,舉止有些粗魯,很像他的支那父親,一郎的鼻子都被他打歪了……”中島健雄笑了笑說道,夜陽健這小子下手太狠了,一郎原本###的鼻子也他揍扁之後,現在稍微碰一下就容易流鼻血,也不知何時才能複原……
“唉……這麽多年了,一直都沒有見過這孩子,也不知道像美雪幾分……”中島龍彥點了點頭,一雙劍眉鎖在了一起,陷入了無限的惆悵和回憶。人老了,很多時候就容易隔輩親,雖說從小一直沒見過面,可是那種血濃於水的關系是斷不掉的。
“妖刀,你退下吧,我與父親有話要說……”中島健雄跪坐在一邊,拍了拍手示意房中侍酒的女子離去,口氣深沉的說道。這女人雖然是父親身邊多年的隨侍,可畢竟是外人,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給外人知道的好……
女子並沒有說話,也沒有應答中島健雄,依舊在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情,用雪白的胸部調製櫻花彌漫……
“刀姬,你去吧……”中島龍彥淡淡的說了一句,吩咐女子退下,這個跟隨自己多年的刀侍從來就只聽自己一個人的話,除此之外天皇的面子都不給,固執到如斯的地步,也算少有……
“是的,大人……”跪坐在地上的美貌女子深深的一鞠,撲在地板上回答了一聲,然後把手中的酒具放好,拉起身上解開的大素白櫻花和服,將自己白嫩的肌膚和霸道的傳統刺青掩蓋好,這才緩緩的站起身來,微彎著腰小步向後退去……
“父親大人,您是又在想妹妹了嗎?”有感於父親的狀態,中島健雄歎了口氣,陪著小心問道。在日本自古階層和長尊觀念極重,像中島健雄這樣一個實權派更是如此。因為在日本,這些官二代和黑二代們除了靠自身的努力獲得現有的地位之外,很大程度都是靠拚爹。所以在日本很難看到夜問忠、夜陽健父子倆那種沒事在家掰手腕子,喝酒叫囂,順手還練練拳的類型……
“我累了,你下去吧,社團的事你多放在心上,至於你在外面的那些事,還是收手吧……”中島龍彥淡淡的搖了搖頭,揮手示意兒子可以離開了。兒子大了,野心勃勃,很多事情已經不願意再聽自己的了,陽奉陰違之類的事情必不可少。作為北武堂的掌門人,中島龍彥已經沒有精力再去過多的過問這個兒子的事情了,只是出於一種習慣性的警告,有些事情是不能碰的,一碰必然會招來殺身之禍……
“好的父親,你多多休息……”恭敬的鞠身跪拜後轉身離去,誰都沒有注意到他出門的時候眼中射出一絲冷芒……
“美雪,我是多想見見那個叫夜陽健的外孫,親口叫他一聲中島健次郎啊……”中島龍彥聽著兒子漸漸離去的腳步聲,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輕輕的摸索了起來,照片中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子正懷抱著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
“刀姬,你進來……”中島龍彥收起照片,鄭重而愛惜的放回了懷中,拍了拍手,喚來了自己的刀侍……
“大人……”玄關被打開來, 一個影子迅速的閃動,那個妙齡女子猶如一陣風一樣的出現在了中島龍彥的面前,跪坐在地上垂下頭去靜待吩咐。
“我奉上代所托鎮守北武堂,那個外孫是我心中一直牽掛的人,如果那個孩子以後來日本,我希望你能幫我暗中保護好他,不要讓甲賀流那幫激進的老頑固傷到他,有些事,我們老人家不方便出面,你代表我去,必要的時候把三千雪帶去,告訴他們如果不想覆滅的話就不要插手任何事情……”中島龍彥拿起自己的象牙武士刀,用白絹一邊擦拭一邊淡淡的說道,對於自己這個刀侍,中島龍彥的話似乎比對兒子和孫子還要多一些……
“嗨咿……”被稱作刀姬的年輕女子點頭,鄭重的答應,心中卻已經驚駭不已!三千雪在日本那崇高的地位是天皇見到也要鞠躬的……
“老夥計,咱們鬥了一輩子了,做過對頭也當過親家,難道這次非要用自己的骨血一見高下嗎?”中島龍彥望著牆上的字畫,微微歎了一口氣……(不要以為可樂會寫成玄幻,異能之類的東西,這只是鋪墊。武士忍者再牛逼,中國國產56衝用6毛錢一發的子彈,一槍照樣爆頭……後期狼隊會有一場在日本的惡鬥,所以提前挖個坑,到時候再慢慢埋土……)